番外-特别的生辰贺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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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日就是楚袖八百一十岁生辰了。 虽然楚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一日生的,只是随便挑个顺眼的日子给自己定下罢了。虽然仙族生命漫长无际,一般只在整百整千的大日子才庆祝一下,只有幼崽才会在刚出生那几年每年都庆祝。 但楚袖与院长刚结侣没多久,距离两人下一次大日子还要等很久,楚袖前几日见明寒烟一家给幼女庆生,不知怎的就很想同院长一起过生辰。 八百一十岁,一个有零有整的生辰。 虽然这样很幼稚,但用什么理由,带院长去哪里玩儿她都想好了,只等着找个机会假装若无其事同明若珩说。 楚袖为此兴奋了很久,可惜—— “修罗国二王子谋反,老修罗王已被囚禁在焚天地狱了。”明若珩将密函扔在桌面上。 修罗国是仙族属国。如果仅是掌权者弱rou强食还不要紧,要紧的是修罗二王子登基后屠了一城,且放话要改向魔域朝贡。 这便不能不管了。 楚袖拿着密函扫了一眼,心里哀叹时运不济,面上却笑道:“我带三千禁军过去,应该用不了太久。” “我知,但是——” 明若珩有些犹豫,他早便发现楚袖偷偷在凡间一处湖泊那里布置了宅院,粗粗一想也知道是为什么。 “没关系,左右最近也没什么事。”许是心里想着最近有她心心念念的大事,欲盖弥彰时便不由自主说出这么句话来。 “哦?没什么事吗?”主君闻言挑眉。 虽然两人结侣有段时间了。但明若珩发现楚袖不在他跟前时潇洒快活,和他在一起反而过于乖巧。明明很喜欢的东西,但凡觉得有一点麻烦不合理,干脆就会放弃不要,还大大咧咧假装自己根本不喜欢。 所以这次楚袖偷偷准备他是有些高兴的,甚至一面思索了几天该送什么礼物,一面假装不知道,想让楚袖玩得尽兴些。 可是如今…明若珩觉得楚袖这个习惯单靠慢慢养是养不好了,这样下去他的司羽不知还要受多少委屈。 “你确定——”檀木桌前男人抬眸看过来,“最近没什么事情要做?” “当然。”楚袖点头。 战事当前,她总不能在这个时候说,自己要过一个有零有整的生辰吧?算了,以后这种日子多的是,她一时兴起本来就有些荒唐,生辰不过也没什么。 “嗯”,男人淡淡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 只是第二日晚明若珩拿了盏很是精致的妙法琉璃灯放在手中端详,楚袖有一瞬间以为那是自己的生辰礼物,然而男人却说那是给妖族九纹豹君的生辰礼。 “这样啊,挺精致的。”楚袖不知怎的有些委屈。明若珩不记得她的生辰了吗?不过一个假的生辰,也不是大日子,正常人都不会放在心上的吧… “不高兴么?司羽有任何心事都可以对我说。”明若珩不知何时熄了灯,俯身过来跟她蹭了蹭鼻尖。 “我——” “嗯”一只手冰冰凉凉搂住她,帐中尽是温柔的冷檀气息。 明日就要出征了。她这个时候说出来除了让院长内疚也没有其他用处,还是等她回来再说吧… “我觉得这次还是要敲打敲打魔族那边。”她清清嗓子认真回答。 明若珩:…… 黑暗中男人似乎不太高兴:“好,司羽明日也要这样干脆利落才好。” 第二日。 金殿上主君与出征众将士训话,楚袖却眼尖看到桌案一角摆着昨日那盏琉璃灯。 是随身带着准备送往妖族吗?一只豹子的生辰有什么好庆贺的!院长还没有这样随身为她带过什么礼物呢! 然而精兵已等在殿外只待出发,时间没有多少了。楚袖只得压下心头一点失落,起身行礼。 “尊上放心,定不辱命。” 几位副将随她起身,一众人转身便要向殿外走去。 “司羽留下。” 楚袖脚步一顿,肃穆神色经不住露出一点期待,当然还有不舍。她连忙在众人挪揄眼神中整理好表情,方回身应是。 可惜终究瞒不过朝夕相处。 主君从高位走下,睨她道:“我若不留你呢?白鹤湖的院子,湖里的莲花,你就什么都不说?” “等我料理了修罗城回来也来得及。”楚袖低头看脚尖。 “然后呢?就只当我忘了,自己委委屈屈憋闷数月,然后假装没这回事?” 真被他说对了,楚袖脸有些红。 明若珩看她样子叹了口气:“我若忘了,你就该来提醒我,跟我要,跟我闹,明白么?” “那现下也来不及了。”大军启程在即,她还能讨些什么? “半月后便是三日休沐,如果你能按时回来——” 男人走近她一步,从殿外看似乎两人只是在交谈,只有楚袖知道他离得有多近。 “那三日除了司羽,我便不会再见任何人。” 殿门并未关,楚袖顾及殿外原本视线落在别处,闻言眼神晶亮看过去。她知道明若珩若是这样说,给的便不止于此。 明若珩本来想再让楚袖长长记性的,可终究不舍得她失望,事实上他已经开始后悔自己不该故意刺激她了。刚才小崽子看桌角那盏妙法琉璃灯看得眼巴巴的。 一盏灯算什么? “除了要给司羽的生辰贺礼,其余在哪里,做什么,用什么,都听司羽的。” 三日!做什么都行吗! 若非身为统帅要控制好神情,楚袖脑子里已经不可描述了。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好得不像院长这样矜持的人会答应的事。 她这才开始后悔自己没有主动去问他,才只在临行时得这只言片语的承诺。若能知道的再详细些,她怕是日夜兼程也不会觉得累。 奈何高堂明殿,这样私密的事情问再多也不合时宜,她难得有些心急,孩子气偷偷拉住男人衣袖。 “院长不许骗我,您这样说我这半月可都要日想夜想了。” 明若珩闻言挑眉,“你若每日想我,我自不会骗你,只会求你。” 求? 他抬眸仔细看她,俯身到她耳边低声道: “求你轻些,放过我。或者重些——” 最后三个字没有说出口,楚袖却被激得眼睛都有些红了。 “剩下的等你回来再说。”回来再说,方才楚袖的话悉数奉回。 这是一种惩罚,他直起身体,楚袖下意识便跟着上前一步,又被他眼神定在原地。 “生气了?”明若珩看她又急又恼微笑挑眉,“你若在今日之前问我,能做能说的便不止这些。” “我——” 她不过是不想显得自己很任性。 “我们是什么关系?是道侣。你有跟我要任何东西的权利,可你从不问我要。” 他抬手带着些暗示捏了捏爱人耳垂,挑衅看着她恨不得将人按在床榻拆开揉碎,却在众将士之前却一动不能动。 “记住这个教训司羽,本君在仙都等着为你庆祝生辰。如果那时你肯向我要,就会发现我可以给更多。” *** 半月后楚袖如约得胜而归。 仙都照例安排了盛大的庆功宴。只是酒过三巡,仙族众卿家文绉绉你来我去寒暄过去,才发现仙督与统领早已不见人影。 明若珩其实也没特意叫楚袖一起走。 他只是屏退左右,一人回了承明殿,站在廊下看了半晌桃花,才推门迈进房间。 便是推门那一瞬,身后熟悉气息才一阵风似的刮过来,下一秒就被扑到地上。 楚袖银甲没卸,束高的马尾也没放下来,全然还是一副刚从战场疾驰回都城的腥风血雨。 明若珩被她压在身下,真正的主君反而看上去像个被人强抢的小白脸。 他被人按到地上也不恼,只就着月光看她,笑道:“先换身衣服,不硌么?” 仙族实在是个闷sao的族群。 华服太艳不行,太素又局促,是以明若珩银白袍服腰腹束得极紧,乍一看只觉淡雅,细看才会发现腰封肩头坠着的玉玦宝石无数。 这种衣服看着好看,真做点其他的却是不太方便。 可楚袖偏不。 她先在人家唇上胡乱啄了几下,一只手就登徒子一般从下摆摸进去。 这半个月她显然进行了充足的反省,理直气壮提要求:“不换,要这样亲一会儿再换。” “长记性了。”明若珩没反对,轻喘着偏过头去任她轻薄,视线越过她肩头落在院内。 门还没关。 楚袖还记着他半月前撩拨自己,带着点幼稚报复他,“我走前院长只说了一半的话,现在再说一遍,我就把门关了好不好?” 明若珩却很是平静,“随你。” 不接茬?楚袖有点委屈,她为了按时赶回来可是很拼命的。 华衣下的手又往里探了几分,男人就有些受不住嗯了一声,腰也向上抬了抬。 “说不说?” 男人挑眉,“什么?” 装傻。 他明明在自己出征说了那些...那些他不常说的话,还说等她回来,会把剩下的说完。 楚袖在外面待了一阵,性子难免野几分,当下就一只手将人按回去,带着银甲寒气俯身去亲。 明若珩也由着她,甚至没有像往常一样被她搅几下就反客为主,而是连舌尖都递过去任她叼着咬着。舌根被作弄的麻了,喘不过气了,也只是抓着楚袖胳膊拍了拍。 楚袖松开他时,重重华服外表看不出来,里面却是湿了。 明若珩剧烈喘了几声,楚袖才看到他眼角已被激出眼泪,涎水顺着唇角留下蜿蜒水渍,一副被人蹂躏狠了的样子。连舌尖都因被掠夺太久而发麻缩不回去,在主人没注意的情况下双唇微张露出一点水红。 她愣了一下,连忙俯身给他顺气,身后房门也被她一招手关上。 明若珩在床上不是逆来顺受的人。除了最初刻意哄着楚袖,真正相处起来也有自己的脾气。 加之他修为深厚,即使玩闹时一副经不住的样子,结束后很快就若无其事,很少有这样虚弱的时候。 “没事吧?我——” 楚袖有些惊慌,伸手去摸他脉门。 “知道关门了?”明若珩平复下来调侃道。 楚袖没理这话,她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人竟然封住了自己大半灵力! “司羽的生辰每一年都很重要,要好好过,尽兴一些。” 美人躺在地上看着她笑。 “怎,怎么能这样呢?修为多重要呀!”尤其对明若珩这样的天子骄子来说,楚袖又高兴又觉得心里酸酸软软的,一时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 真好骗啊。主君心里感叹,这么容易就被岔了过去,完全忘记方才还按着他讨利息…就这一动情就傻乎乎的样子,离开他不知要吃多少亏。 “修为当然很重要,但司羽已经替我解决了麻烦,修为暂时就没有那么重要了,至少没有司羽重要。”他一只手顺着楚袖按住他的手臂摸上去,屈指在银甲上敲了敲。 “你要一直穿着它么?我眼下可是脆弱的很。被你折腾一会儿就会昏睡过去,再折腾一会儿又会醒过来,你想抱我多久就多久,所有痕迹都会留下。但如果是银甲的话,对我来说太硬了。” 他把自己当礼物送给她。 当然一个没有弱点的礼物是不够诱人的。要脆弱一些,又不能全都顺着,要让她想欺负又想保护,才能玩得尽兴。 明若珩并不觉得这是拿自己当玩物。他自己对情爱不太感兴趣,倒是更喜欢看楚袖高兴。所以理智上分析出楚袖喜欢什么样子,行动上也就没有犹豫的做了。 楚袖乖乖解了甲,身上法器兵刃毒药都一股脑丢到一边,确保自己只剩足够柔软的里衣才去抱道侣:“我扶您起来。” 男人站起身的瞬间,一点水迹从衣内顺着脚踝滑落。他里衣方才就被脱了,如今身上只剩空荡荡几件华服重衣,莫名yin靡。 放在以前明若珩是一定会骂她混账的,楚袖视线落在沾了水迹的脚踝上,偷偷吞了下口水。 明若珩却只是顺着她视线看了一眼,毫无反应,甚至有些疑惑地问她:“怎么了?” “滑...滑下来了。” 明若珩波澜不惊嗯了一声,侧首解释道:“里衣被你脱了,这外袍是鲛纱做的防水,积攒多了自然会流下来。” 干嘛这样认真跟她解释啊。 楚袖一晚上被连撩带吓好几回,平日气死人的一张嘴难得跟不上脑子,直到听见明若珩不明意味一声轻笑,才明白过来这是明若珩的恶趣味。 然后他就被脱到只剩中衣,捆住手腕推到床上,身上女孩凤眼又亮又凶威胁他:“我走时没说完的话,再说一遍。” 半月前一样的神情,真可爱。外人眼中傲然疏离的男人略略歪了下头,带着逗弄小狗的恶劣笑道:“什么话?不记得了。” “你——你果然又逗我玩。” 她的控诉消失在男人大笑声中。 “好了好了,我记得。” 他被捆住的双手圈在她脖子上,一点一点往下拉。 “不要轻一些对我,占领我吧,重一些”, 他说得很轻很慢,和着心跳在楚袖耳边一字一句。 “司羽,弄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