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阴阳师】你还在（安倍昌浩/红莲）1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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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风雨前夕 “小怪，你说那个妖异到底为了什么而来到我们这里呢？” 在失去能力之后，在戴上枷锁之后，为什么还能在一路追赶之下到达此处呢？ 昌浩自从见过那个妖异之后，脑海中一直都存在着这个问题，在没事可以做的现在，他总算找到机会问出口了。 小怪在昌浩肩上歪歪头，然后嫌麻烦似地扭过头： “我怎么知道啊！也许……呃……大概那家伙有思念的东西在这里吧……” “这么说也好像有些道理，思念之物吗？或者是珍贵之物……” 看着昌浩思索的样子，小怪提出了自己的怀疑： “不过，那种黑暗的产物会有‘心’去容纳那种东西吗？” “不知道，不过，那个笑容……” 昌浩又回想起那个妖异的笑，真的是让人很悲伤的笑，好像心中被夺走了至关重要的东西一样。 小怪拍拍昌浩的头，说道： “要相信你的直觉，它也许比我们所看到的更加接近真实。嘛，虽然只是个很不成熟的、半吊子的、阴阳师的直觉而已！” “小怪……” 昌浩从牙缝中挤出来充满怨气的声音，但却被小怪简简单单的无视了。 因为是在阴阳寮中，昌浩不能肆无忌惮的跟小怪理论，只能咬牙忍耐下来了。 小怪抬头看向外面，是内里一如既往的天空，但是却给它一种将要发生什么的感觉，风雨欲来啊…… 果然，不久后昌浩便接到父亲安倍吉昌失去意识的消息，小怪在内心焦急的同时，头脑中却清晰的明白，自己心中已经意识到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看着昌浩一下变得有些苍白的脸色，小怪十分痛恨自己的无力，但还要支撑昌浩： “昌浩、昌浩，别发呆了，快去看看吧。” 在小怪的呼唤下，昌浩总算从父亲倒下的冲击中回过神，脸色稍稍恢复。 毕竟这些年他已经经历过太多了，立刻恢复冷静的昌浩礼貌的向上司告退。 刚刚从阴阳寮出来，昌浩立刻开始奔跑，小怪四肢着地跑在他前面。 他们被告知吉昌是在为攸子亲王设置结界的时候倒下的，现在被安排在亲王那里，晴明因为在大臣家里被拖住，只能让昌浩代替他去。 “小怪，拜托，先去看看父亲！虽然知道他没事，但是我还是没办法安心，所以……” 小怪深深地看了一眼昌浩带着焦虑的眼睛，向后面的六合示意了一下，然后敏捷的加快速度，风声也吹不散它的回答声： “好。” 在迈进庭院的时候，昌浩敏捷的向一边跳去，然后在回过头的时候，看到自己原本要落脚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洞，好像被凭空挖走了一样。 “哈？！呼……” 在昌浩喘息着环视四周时，一抹阴影映入眼中： “猫？” 那是一只浑身漆黑的猫，大小不及小怪的一半，一双银色的眼睛满是冷漠地注视着昌浩。 昌浩心底浮现一种似曾相识的恐惧，只是没有遇到那个妖异的恐惧那么强烈。 “是你做的吗？” 明知道对着一只猫说话很不合理，但是昌浩也不能顾及会不会被人看到了，这只猫的危险远远强于他之前感觉到的那条‘狼’。 身体不自觉的发抖，仿佛针刺一样的感觉，手心被紧握的指甲刺破，掌内一片湿润。 虽然无法抗拒这种本能的畏惧，但是昌浩仍然做出了攻击，一片光刃呼啸着冲出，爆破过后的强风中，昌浩还没有睁开眼睛便感觉到它扑了过来。 “该死！” 小怪在庭院中不能压制怒火的低吼，它怎么会再次犯下这种错误！ 在小怪之后进来的昌浩和六合被困进了结界中，它只是慢了那么一步，就没能抓住昌浩！ “咳……” 在小怪打算恢复真身的时候，眼前的空气仿佛水波一样荡漾开来，六合扶着连连咳血的昌浩、拖着自己受伤的左手从中出现。 紧追在他们身后的是一个娇小的影子，小怪没有半分犹豫立刻放出炎蛇咆哮着向那个影子冲去。 小怪释放通力后，出现的红莲将受伤的昌浩和六合护到身后，面向那个影子扑来的方向。 “红莲，咳！小心，那家伙……” 昌浩的话还没有说完，红莲便看到令自己惊讶的一幕。 那个影子丝毫没有受到炎蛇的影响，稳稳地落到了地上，用那双带着诡异感觉的眼睛看着自己。 然后这只猫大摇大摆的在他们面前抬起前爪挠了挠脸，轻轻地叫了一声： “喵。” 红莲清楚的知道它没有发出声音，但是在扑面而来的恐怖力量中，他听到了那个炫耀般的声音。 “腾蛇，你带上昌浩先走。” 本来在红莲身后的六合手握长枪站到了他前面，红莲蹙紧眉头道： “六合，应该是你和昌浩走吧。” 六合褐色的长发随着他摇头的动作飘散在风中，红莲伸手握住六合的肩将他扯回身后，随后连头也不回地厉声说道： “够了！叫你走就走！昌浩你也是！不要多说！” 刚想说话的昌浩被红莲严厉的声音喝止，有些不能明白他为什么的样子。 红莲看着一直不动蹲坐在那里的猫，它甚至歪歪脑袋的看着他们说话，但是周围的恐怖力量却蠢蠢欲动。 六合的长发挡住了他的表情，但是他却伸手将昌浩抱起，昌浩惊讶地说： “六合？红莲他还在，放下我！” “你会回来吧？” 六合却没有回应昌浩，只是看着前方那人的背影低声问道，红莲勾起嘴角，不无嘲讽地说： “当然会，谁让我是腾蛇。” 昌浩却有种不好的预感，推着六合的胸膛叫道： “六合，放我下去！快点啊！红莲他，他……” 六合释放通力带着昌浩离开了这个庭院，昌浩越过六合的肩膀看向那个人的身影，那么的坚韧挺拔，却让自己如此的心痛。 明明说好要自己来守护他的，但是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是没有改变，昌浩抿紧的唇松开，呼唤着他的名字： “红莲！！！” 【十六】 “昌浩！六合！” 被六合放下的昌浩听到叫着自己名字的熟悉声音，转头一看，自家哥哥安倍成亲正站在不远处对自己挥手，昌浩连忙跑到他面前： “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成亲笑着说： “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怎么会在这里？” 成亲定神一看，连忙问道： “你怎么了？六合也是，发生什么了？” “呃，是六合带我过来的……话说，这里应该没出内里吧？” 昌浩挠挠头，有些困惑。 “当然没有啊，我正打算去看看父亲。而且你应该先回答我的问题吧……” 成亲看到昌浩的惊讶，觉得自家小弟真是有变迷糊的趋势，真是的，都已经这么大了啊，还这样真的可以吗…… “六合，怎么回事？” 昌浩看着正在沉默的六合，觉得非常奇怪，六合原意应该是把自己带离内里的吧。 六合看了看天空，然后直视昌浩道： “消失了……” “什么？什么消失了？是红莲吗？” 昌浩焦急的追问道，六合点点头，看着沉默下来的他们，成亲开口： “总之先到父亲那里去吧，你们俩也应该好好说明一下了。” “喂，你这家伙应该可以打开异空间吧，带我去那里，不要把吉昌的地方毁掉，你也不想战斗被其他人打扰吧？” 红莲一把抓起那只不断释放压力的猫，直视着它那诡异的银色眼睛说道。 那只猫抬抬爪子，空气变成碎片一样剥落，露出另一个空间，红莲挑挑眉： “你还真是听话啊……” 猫好像被夸奖了一样仰起脑袋，眯起眼睛，红莲勾起嘴角带着它走进了另一个空间，空气一阵扭曲过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昌浩回到了刚才仓促逃离的庭院，跪坐在昏睡的父亲身旁也无法集中精神。 已经确定了父亲没有大碍只是失去了大量的灵力，昌浩喘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被另一股气堵住。 刚刚的无能为力还历历在目，现在自己最牵挂的那个家伙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六合淡淡地看了一眼暗自责怪的昌浩后，便隐去了身姿。 “昌浩啊，也该对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吧。还有把这个药喝了，会受伤但是不知道治疗吗？” 刚刚向攸子亲王请安问候，并且将吉昌留下来的工作做完，成亲将手中的杯子递给昌浩后，一脸无奈地坐在昌浩的对面。 成亲看了看自家父亲安稳的睡颜，把矛头对准了对面好像焦头烂额的弟弟，叹口气，接着说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急什么，但是光着急是没有用的吧？就算是红莲发生了什么，你也应该保持镇定啊，最不希望你这个样子的是他吧。” 昌浩愣了一下，然后眼中的迷惘消褪，问道： “哥哥，经过了这么多事情后，我到底有没有前进？哪怕只是一步，有没有向爷爷更加接近？” 成亲瞪圆了眼睛，这个弟弟到底在说什么啊？ 何止一步！他在自己连迈上去的资格都没有的道路上走了那么远，现在居然来问自己这个问题？！ 大概是成亲的表情过于丰富，昌浩仍然直勾勾地盯着他等待答案，成亲又想深深地叹气了，但是他还年轻，不想早早变成祖父那辈人，所以忍…… “昌浩啊，你对你自己的认识也太少了吧……你，绝对已经踏出了那一步，而且走得比你想的要远许多，这点自信绝对要有吧！” 看着自己哥哥这么坚定的表情，昌浩终于稍稍轻松了一点，成亲也在暗自埋怨祖父用不用这么‘疼爱’自家弟弟…… 自己正在一点点的前进，即使只是一点点…… 不过自己还需要让人肯定来获取力量，说不定是软弱了。 这种软弱却不讨厌，自己也喜欢这种向重要的人索取温暖的感觉，因为这是一直支持着自己的力量。 可最该支持自己的那个人，去哪了？ 不守信用的家伙，在约定实现之前应该在我的身边啊，还是要自己带他回来吗？ 真是任性的家伙…… “哥哥，其实我们听到父亲的事情立刻就赶了过来，但是……” 你离开我，不安的不止你啊…… “哦，是这样啊，那红莲就很可能去了你之前逃出来的空间，因为听你的叙述，那个猫似乎有那种制造空间的能力。 不能排除红莲被带去的情况了，这样也能很好的解释为什么六合说红莲‘消失’了。” 听了成亲的分析，昌浩点点头，视线落到放在一边的杯子上，说道： “我也想到了这点，可是比较麻烦的是我们应该怎么找到进入那个空间的办法？ 我之前和六合能够出来，好像是它有意的，不然我们也出不来，它的力量压倒性的强大。” “这样啊……有没有能打破空间隔阂的方法呢？” 成亲自言自语似地说着，昌浩也蹙起了眉头，一旁的六合却出声道： “呼唤他的名字吧。” “哈？” “呃？” “真是恶趣味，空间再现？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红莲看了眼和之前庭院完全没有区别的环境，厉声向对面的怪异问道。 黑猫形态的怪异只是悠闲地舔了舔爪子，仿佛对红莲毫不在意似的，红莲眉毛扬起，右手指向它： “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反正是敌人！” 苍白色的炎龙呼啸着扑了过去，一阵尘土飞扬后，红莲诧异地发现那只猫一点都没受影响的呆在那里。 要不是周围的痕迹证明，红莲几乎都要相信自己之前什么都没做过。 没有成果，红莲便没有再做什么，只是看着那个家伙，等待着变化产生。 黑猫渐渐改变了形态，猫的轮廓已经消失，只剩下不断变换形状的黑色未知物体，红莲丝毫不敢大意，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紧张感。 红莲只看见眼前的那个东西一下子平铺在地上，然后就消失了，还不等他把这件事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耳边有风呼啸！ 红莲用力弹起，只见刚刚站着的地方有无数黑色的长针状东西插在那里，不用摸也知道耳边流下的鲜血是多么的刺目。 “该死！这是什么啊！” 红莲刚抱怨了一句，就看见那些黑色的长针失去了形状融为一体，明白马上就会迎来下一波的攻击。 红莲伸出手，握紧出现在手中的三叉戟，地上已经凝结出了一大片的长剑，蓄势待发。 “好啊！那就来试试看吧！” 【十七】 “该死！” 红莲有些狼狈地从地上站起，抬头看着密密麻麻铺满视野的黑色长针，再一次释放通力。 红莲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些触目惊心，但是他自己清楚都是些皮外伤。 只有三处比较严重，左手手腕和左脚被刺穿过，腹部的伤口也深及内脏。 在红莲用火把伤口暂时封住后，总算是撑到了现在，可是他也明白自己撑不了多久了，毕竟是连‘地狱业火’都不怕的家伙啊…… 红莲发现自己居然还有胡思乱想的闲暇，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啊，果然他也松懈了不少。 有些自嘲的笑笑，红莲再次迎接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莲……红……红……” 什么！？ 红莲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他应该是听到了昌浩的声音，但是怎么可能？ 红莲侧身避开擦身而过的长针，紧接着脚下一点凌空跃起！ “红莲……红……” 果然没错！ 红莲确定之后蹙起眉头，昌浩不会是想找到这里吧，那可麻烦了…… 长针刚刚被甩开一点后立刻倒冲过来，红莲只好扬起三叉戟格挡。 可是长针刚一接触到三叉戟就变成液体状，顺着戟身蜿蜒而上，红莲将三叉戟甩出后再召回，总算是暂时摆脱危机。 看着散落在庭院内的黑色液体，红莲实在是搞不懂那是什么，只能说不是有形之物： “实在是太难缠了！” 红莲收回三叉戟，伸出伤痕累累的手： “那就燃烧殆尽吧……” 轰的一声，整个庭院便被投进了火海，空间也在扭曲，红莲置身火海中央却丝毫不变神色。 只是他清冽的眼睛一直看着那些未知液体在火中扭曲变形，虽然仅仅是一点点，红莲也发现了。 那种液体在与火焰接触的缝隙中呈现着某种扭曲，仿佛是火焰在被不知名的东西压制，到底…… “红莲！” 昌浩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了这个空间，红莲的眉头也皱到了一起。 那些液体扭曲蠕动着汇聚到了一起，黑猫再次出现在红莲面前。 银色的眸子带着讽刺的笑意，然后红莲在这个被自己燃烧的空间中感到了刺骨的寒意。 那只猫一眨眼就跳到他的面前，红莲立刻扬起手臂，一阵刺痛后，那只黑猫已经消失不见。 在逐渐崩塌的空间中，红莲听到一个像小孩子一样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玩得很开心……” 红莲本来皱着的眉头在听到这句话后变得更紧了，一阵白光过后，小怪出现在原地。 不过，很快小怪就倒在了火海之中。 昌浩根本没有时间去在乎自己因为强行打开空间而变得伤痕累累的双手，一直没有停止地呼唤着的那个名字。 内心失去的恐惧在蔓延，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发抖的声音，漫天的火光让昌浩视线变模糊，被熏得沙哑的喉咙忍耐着疼痛不停地呼唤着。 在看到火海中的那抹白色时，昌浩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那个在地上的小小影子和多年前一动不动变得冰冷的它一模一样…… 定了定心神，昌浩拼命地向它跑过去！ 没事的， 一定没事的， 红莲一定不会有事的， 他和我的约定还没有完成， 绝对不会有事的！ 当昌浩摸到小怪依然温暖的小小身体时，心中的恐惧总算消散了，轻轻地将它抱入怀中，昌浩将脸贴到它身上： “太好了，你没事……” 几年前的事情在昌浩心中留下了深深的阴影，不管说的、做的、想的有多么的正确，即使所有知情人都没有责备自己，但是昌浩仍然是在世界和红莲之间选择了世界。 那是一种背叛，是昌浩选择将红莲抹去，即使之后奉上自己的性命将红莲换回，也没有办法抹去他心中的负罪感。 但是红莲却将所有的罪都背负，不停地撕扯着他内心的伤口，不断地责备他自己。 昌浩只好将这种心情深深地埋入心底，自己的伤红莲在加倍地痛着，并且时间会是永远。 昌浩一点都不想让红莲知道他曾经的想法。 如果那样的话，昌浩最爱的那双眼睛一定会流露出自己最不希望看到的悲伤与痛苦…… “昌浩！快点！” 成亲的声音传了过来，昌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带着小怪跑回之前进入空间的地方，顺着成亲准备好的道路回到他们的现实世界。 刚刚落地，昌浩就被自家大哥拉了过去训斥： “昌浩啊，怎么还是这么莽撞？要是你再慢一点可就永远都回不来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有多么严重？！” 昌浩看着气急败坏的大哥，有些讨好地扬起笑脸： “哥哥，没事的，我不是回来了吗？而且也把小怪带回来了。” “哪里叫没事？把手给我！” 成亲看着自家弟弟讨好的样子完全没有想放过他的意思，伸手就想把昌浩怀里那一团给揪出来。 都是这家伙的错！ 昌浩小心避开哥哥气势汹汹的手： “哥哥，小怪它还没有清醒，你不要那么粗鲁。” 昌浩小心翼翼的将小怪交给站在一边的六合，然后乖乖地把手伸给哥哥。 成亲皱着眉头看着面前这双布满烧伤的手，小心翼翼的把准备好的药膏抹了上去。 看到昌浩因为疼痛而皱起的眉头，成亲把手上的动作再度放轻，嘴上却还是不放过他： “这种时候知道疼了？ 刚刚是谁丝毫都不听我和六合的话硬生生地闯进去？ 你就不会稍微动动脑子吗？万一要是……” “哥哥，这不是都没事了吗？我知道我错了，你就放过我吧，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啰嗦了？” “死小子！你大哥我多长时间没有动怒了，你想体验体验？” 看着成亲眯起的眼睛，昌浩老实的选择闭紧嘴巴。 成亲给昌浩上好药了之后，说道： “昌浩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父亲突然出事？” “这肯定跟那个妖异有关。” 听到回答的声音，昌浩惊讶的看向源头处： “小怪，你已经醒了？” “啊，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小怪甩甩尾巴从六合怀中跳下，一瞬间疼痛席卷全身，不过都是它可以忍耐的。 小怪慢悠悠地走到昌浩身边，表现得和平时没有两样，只有六合微微皱起了眉头。 “小怪你就不要再逞强了吧……” 昌浩轻轻地抱起它，即使是小怪，现在的热度也超过了正常范畴吧。 悄悄掩饰住眼中的担忧，昌浩也用平时的态度来面对它。 你对我很重要，只要是你期望的我都会努力去做。 “逞强明明是你比较在行啊，本大爷才不屑于做那种事呢！” 小怪傲慢地甩甩头，顺便用尾巴拍拍昌浩。 知道这是它别扭的安慰，昌浩笑笑接受了，小怪继续说道： “这件事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之后应该会发生越来越多同样的事，具体的还是去询问晴明，你说对吧？” 意识到小怪最后的话不是对他们说的，昌浩他们转头看去，只见一裘暗红色的和服出现在眼前。 来人绝美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异色的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 “说得相当正确啊。” 【十八】 南眨了眨他那双妖艳的眼睛继续说道： “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发生这种情况，阴阳寮未来的工作能不能顺利开展是当前的一大难题。不过最困难的是，如何在这种毫无征兆的袭击下保护那些会遇袭的人。” 昌浩几人的脸色因为这话都变得严肃起来，成亲率先问道： “那我们现在应该做些什么呢？如果情况真如你所说，那么现在应该是很危急的时候了吧。” “首先要确定的是持有力量之人，你们父亲会遇袭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其次要确定到底有多少人发生过这种状况，例如晕倒后灵力的失去； 我们必须要明白一定不止出现过这一例事件，肯定还有其他的受害者。” 昌浩听到这话不禁惊讶地问道： “其他受害者会有很多吗？到底有多少人受害啊？” “一定会有那种毫不在意的人吧，只会以为自己太过疲惫而睡下。” “可是灵力的消失又怎么解释呢？不会有人连这也不在意吧？” 这次回答昌浩问题的是成亲： “昌浩啊，你不要忘了灵力是可以恢复的，只要在晕倒后有充足的时间用来恢复。 不，难不成是每个人都是在灵力恢复后才醒过来的吗？如果是这样……” 成亲说着说着却得出了让自己都惊讶的结论，南却只是点点头。 昌浩和小怪的心都沉了下去，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对他们的调查是大大的不利。 受害者只会当做是什么都没发生，如果安倍吉昌的事没有被他们及时发现的话，那么他们也不会察觉的…… “现在不用烦恼太多，我们先回晴明大人那里吧，我会向你们告知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那昌浩你们就先走吧，我还有工作，那帮人大概已经找疯了吧。 啊哈哈哈哈……而且也必须向昌亲，以及大家说明这次的事情。” 看着自己哥哥丝毫不介意翘班的样子，昌浩也只能叹气，然后点点头抱着小怪和走远的成亲说： “哥哥你也要注意安全啊！” “啊，放心放心。” 成亲已经走得不见人影了，昌浩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对站在身边的南说道： “那我们走吧。” 南伸出的手上拿着一张纸，有两张符纸的大小，上面画着内里的地图，昌浩接到手中问道： “这是？” “我在内里布下大型结界，最近一直没有过来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 拿着这张纸的话，当那个妖异的气息出现时就会有显示，那样的话应该就能赶上了吧。” “可是那只猫一样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明明不是那个妖异本身，却有那么强大的力量。” 昌浩问出了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南揉揉眉心，有些疲倦地说： “那个是‘他’做出来的，像是分身一样的东西，但是远远没有发挥出‘他’的力量。 被三重封印的‘他’解开第一重的话，能使用的力量只有这一点。” “三重封印？而且只是一点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