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力战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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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非别,正是那只绿毛旱魃。 真想不到,旱魃虽为妖孽,竟也顾念旧情。 今日一幕,正是当年一幕。 那一天,丁文眼睁睁目睹爱妻受辱,却无力营救,这份愧疚根植心底,纵使做鬼也难忘。 只一眨眼的光景,绿毛旱魃便已跳至白莲华身后,两只鬼爪直奔白莲华的后背抓去。一旦抓上,白莲华的血rou之躯非立时碎裂不可。 “孽障休要伤人!” 一声吼喝,震耳欲聋。 柳三爷从高处落下,乌三爷从树后现身;一人在东,一人在西;柳三爷掷出翠竹长杖,乌三爷投出乌木短杖;疾如飞梭,快似流星,不等绿毛旱魃闪避,长杖变为绿蛇,短杖化为黑蛇;绿蛇缠其双臂,乌蛇绕其双腿,将其牢牢束缚。 手脚被缚,难以动弹,绿毛旱魃凄厉怪叫,鸟雀心肝俱裂,纷纷从空中摔下,扑棱几下翅膀,泣血而亡。 酒婆子收了法咒,小六陡然清醒,一把推开白莲华,撒丫子就跑。 白莲华慌忙爬起来,刚跑出去一步,便被一根横亘在地上的枯木绊了个跟头,他“啊呀”了一声,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好巧不巧,他那张呲牙咧嘴的脸正好让绿毛旱魃看个正着。 那张脸跟丁武生前一模一样,丁文当年气绝的一刹那,将丁武的长相牢记心头,而今见了这张脸,它怎不发狂。 乌、柳二位仙家,情知旱魃发狂,势必更难对付,于是赶紧呼喊众人现身,合力将狂性大发的旱魃降服。 众人将旱魃围在当中,却也不敢茫然上前。 洪喜子倒是打了几粒弹丸在旱魃身上,却似浮萍落水,连个涟漪也击不起来。 麻伯、麻婆又是撒香灰,又是丢符咒,全都没有效用。 情急之下,九爷手提千人斩飞身向前,举刀便砍。 绿毛旱魃陡然挣断束缚,身形一晃,宝刀劈空。 九爷功底儿厚,以刀尖点地,稳住身形,纵身一转,又是一刀。 这一刀再次劈空。九爷气急,使出全力,双手攥紧刀柄,嗖嗖嗖嗖,一口气连砍十几刀。 结果却是,连根毛都没有碰到。 倒也不是九爷能耐不够,抑或廉颇已老,再无当年之勇。皆因绿毛旱魃非人,能耐远在凡人之上,一来身形敏捷,动如脱兔;二来力大无穷,刀枪不入。就连乌、柳二位仙家都惧它三分,凡人焉能是其对手。 九爷见自己没本事斩杀妖孽,只得高声求人相助。自己不行,换别人来,不栽面儿。 乌、柳二仙,之所以没有及时出手,那是因为二人为防妖孽逃走,而使出平生修行,在半空中结了一张rou眼难辨的大网。此为结界,专为囚妖困邪之用。要想弄出这么一个结界,需耗费大量功力,也非瞬间即能结成。先前两位仙家掷出法器,缚住旱魃的目的,一来防止旱魃害人,二来借此时机布下这道天罗地网。 洪立本与洪喜子,一个手持钢鞭,一个手持铁钎,相助九爷。 那些汉子虽然有心上前,却因畏惧旱魃野性,只敢站在远处高声助威,却不敢上前助九爷一臂之力。 这倒也不能怨他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万一一个没留神,让旱魃害了性命,无异于折断家中的顶梁柱,一家老小的日子往后也就没法过了。 小六见师父落了下风,急得嗷嗷乱叫,有心上前帮师父一把,奈何两手空空,连个趁手的兵刃都没有,贸然上前,小命一准儿玩儿完,只得急急央求酒婆子快些想法子帮帮师父。 酒婆子从天黑到天亮,一直没闲着,这当儿也有些力不从心。但为了解九爷之围,还是使出浑身解数,用奇门之术驱动飞鸟,借群鸟尖如锥子的喙,啄击旱魃的面门。旱魃浑身上下犹如铁打,也仅有面门稍微薄弱一些。一只只飞鸟被撕扯得支离破碎,却也给了旱魃好大阻碍,使其方寸大乱,给了九爷等人喘息机会。这些小小鸟雀也算得虽死犹荣了。 旱魃狡诈,虽报仇心切,却也知高手在场,单凭自己现在的实力,并无取胜把握,弄个两败俱伤,到头来谁也占不到便宜,反倒得不偿失,不如先逃离险境,待时机成熟之时,再报仇不迟。 于是乎,这绿毛畜生抛下敌手不顾,奋力朝着林木深处逃去。 它哪晓得,乌、柳二仙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不给其逃走机会。 随着一声惨叫,旱魃身上冒出焦糊气味,分明是碰触到结界所致。 见此路不通,旋即扭向另一边。不曾想,亦如刚才一样,被结界弹回,两只鬼爪发出焦臭糊味。 九爷见状,奋勇向前,刀尖直奔旱魃后心扎去。 旱魃灵性极高,感觉身后恶风不善,身前又无逃生路,干脆跳转身形,两只鬼爪猛然奔着九爷的胸膛抓去。 却不知,九爷使得是个虚招,就在两只鬼爪抓向自己胸膛之时,九爷不是往后闪避,而是侧身一转,棉袄被鬼爪撕开一道大口子,刀锋横着从旱魃的肩头上削了过去。 千人斩是宝刀,专斩邪魔妖祟,旱魃的脖子哪怕是钢铁打成,也禁不住这一刀的威力。 一刀而过,身首分离,九爷飞起一脚,将从颈部滚落的头颅踢出去十几米远。重重撞在树上,落于枯叶之中。 头颅不见,尸身却不倒,犹如上古时候,被黄帝砍掉头颅的刑天一样,两只鬼爪疯狂乱抓,意在找回自己的头颅。 九爷躲过鬼爪,扭转刀身,刀锋朝上,奋力一挑,旱魃平端着的两条手臂,一齐掉落在枯叶之上。 那两只鬼爪好似两只巨大蝼蛄,在枯叶中快速爬行。 麻伯、麻婆两口子赶紧上前,看准之后,用两支桃木钉将其牢牢钉在地上。而后,投了两道灵符,将两只鬼爪化为焦骨。 先失头颅,再失双臂,旱魃已然没了争斗的本事,胡乱蹦跶,十分滑稽。 九爷本想一刀将其断为两截,乌三爷收了结界,叫一声:“慢着!” 九爷慌忙将刀收回,闪到一旁,将绿毛旱魃交由乌三爷处置。 乌三爷将又短又粗的小胳膊一扬,那条乌木蛇头杖竟好似懂得主人召唤似的,兀自腾空而起,飞至主人手中。 柳三爷此刻也已经翠竹长杖收回,两人使个眼色,将短杖长杖同时掷出,犹如两支大钉子,将旱魃牢牢钉在一棵粗大的树干上。 乌三爷吩咐马九爷:“赶紧将他胸口的怨珠取出。” 马九爷愣了一下,几步上前,用千人斩劈开旱魃的胸膛,立时一道刺骨寒气自其胸膛开裂处迸出。 九爷闪在一旁,上眼一看,在破开的裂口当中,分明夹着一颗鹅卵大小,绿如碧玉的珠子。莫非,此物就是怨珠? 九爷摸不住这颗珠子是否对人有害,故而不敢伸手去拿。 乌三爷快步上前,刚好伸手。 突然一片尘土从头上落下。 乌三爷慌忙转身,却还是被尘土洒了一身。 九爷闻到,尘土之中夹杂一股子硫磺气味,没等分辨出这些尘土来自何处,就听柳三爷大叫一声:“你干嘛害我!” 再看柳三爷,身子抖了几抖,咕咚栽倒在地,好似蝎虎子吞了烟油子,浑身上下乱哆嗦。 那一边,乌三爷好赛一个大冬瓜,在地上来回乱滚,分明很是痛苦。 九爷这才明白,从空中洒落下来的并非普通尘土,而是密炼之后的药粉。 刚想明白,双腿陡然一软,双臂失去力气,想要闭住口鼻,却已为时已晚,宝刀脱手落地,他也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无力地扭脸朝两边看,除了酒婆子立在一棵树下得意地发笑之外,其余的人要么躺着,要么趴着,明显全都着了道儿。 九爷明白了,这些药粉正是出自酒婆子的手段。他想不明白的是,平日里一团和气的老jiejie,为何会在这个时候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大狮的九河怪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