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二章 这是谁的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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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后院。 京兆府府尹向东向大人规规矩矩的站着,只是他并没有弯腰,也没有垂头。wap..OrG 哪怕他对面的这位是宁国的六公主! “向大人!” 宁漱玉戴着面巾,将她脸上的那道疤痕遮住,也将她脸上的表情给遮住。 但她的眼露在外面。 她的眼微微一眯,眼里透出了一抹凶光。 “下官在!” “你可知道霍家,将是本公主的婆家!” “下官知道,不过,殿下说是婆家不妥,毕竟殿下不是下嫁,而是招那位霍公子为驸马!” 宁漱玉一怔,有些恼火的吼道:“这有多大的区别?” “本宫只知道霍书凡成为了本宫的驸马,从此往后,霍家的人,便是皇亲国戚!” “昨儿个霍府被匪人所劫,损失钱财十余万两!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什么时候江湖匪人如此猖獗了?” “霍府距离这京兆府衙门不过一街之隔,这里还是京都的繁华之地,那些匪人还骑着马……你居然不知道那些匪人跑哪去了……你这京兆府府尹是怎么当的?” 向东忽然拱手一礼,说了一句:“下官确实失责,正好皇上回了宫,要不……殿下就上书一封给皇上,将下官弹劾了吧!” 宁漱玉顿时就愣住了,她本想督促向东尽快破案抓获匪人追回被抢的那些财物,却不料这老东西居然像个滚刀rou。 她是公主,但公主却不能干政。 也就是说,她根本就没有权利向皇上上书。 不过,她是皇帝的女儿,本可以私下里告向东一状,那样向东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可她却不如四公主宁楚楚那般受父皇喜欢。 要让向东难受,她只有去找她的母妃。 母妃虽然整天在院子里锄地,但她毕竟是燕国公的女儿,在父皇面前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 于是,她一声冷笑,“威胁本宫?” “好!” “你等着!” 她带着护卫转身而去,身后传来了向东的声音:“老臣,多谢殿下!” 宁漱玉恨得牙痒痒,她没有回头,就在这秋雨中上了马车,急匆匆往皇宫而去。 京兆府衙门后院的偏房中走出来了一个人。 这是个胖子! 当然不是安自在。 他是当朝太子宁知易! 他左右看了看,而后便看向了向东,乐呵呵笑了起来。 “你呀,何必与她一般见识?” 向东躬身一礼:“殿下,这是臣的实话……臣老了,这京兆府可是个得罪人的衙门。” “京都本就多贵人,臣、臣谋殿下厚爱,将臣从安南行省调至京都,这些年在京都,臣做了点小事,却享了许多福。” “臣真累了,想要告老,还望殿下成全!” 宁知易眉梢一扬,“你才不惑,何来老了?” “本宫当年在吏部看过你的档案,李春甫李老大人在当太尉的时候,依旧会抽空去太学院讲学……你是昭化三年进士,春甫先生的得意门生啊!” 向东苦笑,心想当年先生的门生可不少,但自从先生离开庙堂之后,自从姬丞相一手掌权之后,先生的那些弟子们被姬丞相贬的贬杀的杀,而今还在朝廷的,要么就投靠了姬丞相,要么……就从此闭上了嘴,也蒙上了眼。 太子殿下虽然护下来了一些人,可太子殿下毕竟尚未登基为帝,甚至他而今的处境也极为堪忧。 “臣愧对了先生。” “有些事,莫要去想那么多。” 宁知易望向了细密的秋雨,“本宫只要还在东宫,你就无法告老……当然,如果本宫某一天确实无法留在东宫,你、还有本宫喜欢的那些人,本宫会给你们安排一条出路。” “就算那条路不太好,至少死不了。” “死不了才有希望。” “不说这些了,你请本宫来想来也不是说这事的,怎么?莫非是霍府失窃一案牵扯的关系太过复杂?” 宁知易又看向了向东,胖手一挥,“只管去办!” “哪怕这事牵扯到了国公府,也不要畏首畏尾,自有本宫为你做主!” 向东抬头,咽了一口唾沫,俯过身子,低声说道: “殿下,这事……倒不是某个国公府干的。” “那是谁?” “回殿下,是、是丽镜司!” 宁知易大吃一惊,“丽镜司?四皇妹?” “回殿下,她们骑着马啊,偏偏马蹄没有缠上棉布,又是夜深人静的深夜,偏偏还没有绕绕路,她们一路去往丽镜司总部!” “这案子太好查了!” “今儿个早上臣一路问过去,就问到了丽镜司的大门前!” “幸亏臣没有带那位骆国公府的刘少爷骆东安同去,去的两个捕快都是臣的心腹,所以臣才说这事是江湖匪人干的……臣本以为是殿下的意思……现在看来是臣想错了。” 宁知易小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已没有了刚才的豪迈。 “你做的对!” “但究竟是不是四皇妹干的这事,等本宫回去问她一问。” “好,臣等殿下的消息!” 宁知易点了点头,其实心里已确定就是宁楚楚干的这事。 因为宁楚楚很穷,也因为丽镜司很穷。 甚至整个宁国都很穷! 这人呀,若是穷得太久,总是会想些办法的,只是宁楚楚他很了解,这个亲meimei打打杀杀还是可以,可若是说她去抢劫……她恐怕是想不到这个馊主意的。 是谁给她出的这个主意? 这人居心不良,其心当诛啊! 宁知易转身,正要离开,忽然又转身回来,“对了,春甫先生的孙子李辰安已到京都十余日,你知道么?” 向东一怔,又躬身一礼:“臣知道,臣很欢喜!” “见过了?” “尚未见过。” “那你欢喜个啥?” “臣听过呀!臣听过他的诗词,也听过他在京都南门说的那番话!” “不瞒殿下,臣最喜欢的就是他在京都南门的那句话。” 宁知易眉梢一扬,“就是而今刻在太学院外石碑上的那些话?” “倒不是!” “那些话臣当然也喜欢,只是臣更喜欢的是他说的这句:保国者,其君其臣食rou者谋之! 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 宁知易沉默许久,转身离去,留下了一句话:“在京都,不能让他出事!” 向东看着宁知易的背影拱手一礼:“臣,明白了!”堵上西楼的逍遥小贵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