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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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流言安宁郡主也知道了,对此她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满意笑容,暗赞江月眠此人颇有头脑,是块好料子。 前阵子蒋行知叫人把那对猎户夫妇送来,安宁让随行的御医给那受伤的猎户老李治腿,而后把那姓万的婶子叫到隔壁屋问话。这万婶虽说的内容与蒋行知所说的一致,但其眼神过于躲闪,手也总是放在嘴边频频干咳,叫她立即反应过来此人八成是在撒谎。 于是她又对猎户老李盘问了一遍。这人所说内容虽与万婶说的大差不差,但当她故意询问一些细节问题时,老李登时支支吾吾起来,额头不停地冒汗,眼珠子左右乱转似是在拼命回忆要背诵的文章内容。 猜测被证实,安宁不再客气,叫下人把屏风后面的万婶带出来。 老李看到脸色发白的妻子,还未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只听这身份高贵的郡主说:“你们夫妻俩的口供对的不是很严谨嘛。” 那俩人闻言心虚地对视一眼,正欲开口狡辩,只听郡主又道:“万婶子瞧着面善,想必是你家男人威胁才不得已跟着撒谎。且放心,只要万婶你说出真相,我便给你纹银百两,放你归家。” “一百两?”万婶眼睛发亮,她这辈子都不敢想过会拥有这么多银钱! 紧盯着她的老李炸了毛,梗着脖子嚷嚷:“她就是个毒妇,不得已撒谎的人是我!” “你胡说!明明是你、是你——”万婶气得胸脯起伏,说不出话来。 老李知道她是老毛病犯了,便趁机跟安宁叫屈:“郡主娘娘,我说的都是真的啊!我本来老实本分靠着打猎为生,不说有多富裕,温饱绝对没有问题。只是我这婆娘实在虚荣,总要跟旁人攀比,可我一个猎户哪有那么多闲碎银子给她买衣裳首饰,于是她就想到了骗独行的外来行客到家中......” 万婶指着他,脸色铁青,“你、你——呼呼——” 安宁见她脸色憋得通红,嘴巴却开始发紫,像是喘不过气般,便对贴身护卫使了个眼色。洛雨笙察觉到后立即暗自给万婶运功输真气,而此时老李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她把小郡主骗来,劫完财还逼我杀人灭口......后来我被一女侠打伤昏倒,醒来后她又逼着我记下方才那说辞——” “老李头,你这个孬种,给我扣屎盆子是吧!” 缓过气儿的万婶撸起袖子就扑过去挠他的脸,又狠狠地扯其头发。老李哪能傻站着挨打,还手的时候嘴仍旧叫骂着。 但俩人闹剧并没有持续太久,人被安宁的手下捆了起来,嘴也堵上了。 洛雨笙鲜少在主人未下达命令前头开口发话:“大小姐,把这俩人送到官府吧!” 她这人颇有侠义心肠,现下知道了救二小姐的姑娘被人污蔑,难免心里着急。 安宁说:“先把人关起来,我自有定夺。”她倒要看看蒋行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是。” 等了四天,安宁看到通缉令上的画像时,略感吃惊。 这个姑娘她记得,住在皇城东市吉祥里的江家二小姐,堂叔好像是个五品文官。 不过此人不是早就消香玉陨了吗?当她两个月后才听说江家走水,那个有趣的江二小姐不慎命陨火海时,还颇为惋惜。 正疑惑着,身侧的洛雨笙突然轻轻“啊”了一声,而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 她说:“安伯侯世子这是得不到,就要毁灭啊。” “嗯?”安宁递给她一个继续说的眼神。 洛雨笙眼中的八卦之光越发明亮,“在安伯侯世子手下当差的刘管事,就住我家隔壁,有一回他跟我爹吃饭喝酒,就把他主子想纳江二小姐为妾,却在派他去江家纳娶时发现江二小姐已经被许给了楚世子这事——” “哈!”安宁眉毛一挑,冷笑:“我就说男人都是一个德性。” 洛雨笙没吱声,她可不敢随便议论这些得罪不起的人。 “接着说。” “也没什么了,就是安伯侯世子知道这事后很生气。” 安宁想到自那次探园结束后,蒋行知和徐清玉确实变得更不对付起来,以前俩人见面说话还是很顾及面子的,后来就跟仇人见面似的,一开口就夹枪带棍的,旁人劝一句也不消停。 不过比起那俩讨厌的男人,她更好奇江月眠,此人到底是何许人也?怎么就从一个文官家的千金小姐,变成了江湖上的侠女? 当她命洛雨笙去调查对方,得知江月眠最近频频向官府递交建派申请未果后,当即起了招贤的心思。不过在此之前她得先观望观望,看江月眠如何解除眼下的难题,若真是个能力辈出的人才,她定要将其揽入自己的阵营—— “大jiejie!” 厅外传来小妹徐清晗略显急切的呼唤声,被打断思绪的安宁起身去开门,见小妹穿戴极素,乍一看像个丫鬟,顿时虎着脸说道:“不是叫你在房里养病么,穿成这样是又想溜出去?” “没有的事!”平乐急忙否认,随后推开拦着去路的护卫,快步从长姐侧边钻了进去,嘴里还嚷嚷着:“我找大jiejie您有要紧事,快进来说。” 那没敢使力的侍卫心虚地看主子一眼,见大小姐只是摆了摆手没有责怪之意,她这才安心地继续站岗。 安宁重新关上门,转身走到小妹跟前调侃道:“你除了千里追夫外,还能有什么要紧事?” “哎呀,别提这个。”平乐尴尬不已,她这次从家中跑出来,就是去追得知自己要跟宁家大公子定亲这事而吃醋,又趁着她不注意连夜回老家的小情人。 “哼。”安宁不屑道:“一个耍性子的男人也值得你这么费心思,如果不是你运气好,怕是早被那对猎户夫妇残害了。” “你都知道了?”在平乐心里长姐无所不能,她理所当然地认为jiejie已经查明真相,忙说:“看来外面的流言是真的……大jiejie你快点想想办法呀,不然我的名声就受损了,宁哥哥不会跟我退婚吧?” 她还挺喜欢宁衍淮的,虽然舍不得气跑的小情人,但更舍不得与宁家订的这门亲事。 安宁:…… 有的时候真的不懂小妹,说花心吧,偷偷在府外金屋藏颜三年未变心,小情人吃醋跑了,还不顾自身安危千里追人。可若说专情,她又见一个爱一个,一开始不愿意嫁到宁家,等相看后又满心欢喜等着出嫁。 算了,她高兴就好,自己又不是没能力给小妹兜底。 “放心好了,这事我会解决。”她顿了顿,“但是你以后不准再这么莽撞胡闹,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你是想让娘哭瞎眼睛么。” 平乐很有眼色道:“晗儿知道错了,以后绝不再犯!” 说完,见长姐没有继续要说道自己的意思,她好奇地问:“大jiejie,你要怎么解决外面的流言呀?” “直接放话请江姑娘到衙门对簿公堂。” “这……不好吧?江姑娘未必肯。”她听说百姓一般都很害怕惹上官司,因为无论是输赢,最后都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谁都受不了走哪都被人指指点点。 “你不懂。”安宁倒了杯水润润嗓子,随后似是自言自语:“她一定会明白我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