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好，除了不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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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说话不方便。” 一口气狠狠将烟抽完，丢在地上，习煦风踩灭了烟头。 温柔犹豫了下，准备打开车门，聊完就回去。谁知道习煦风抬手摁住，夜色下的眼眸中裹着不甘心的愤怒，“跟我回去！” 他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男人，凭什么放任着合法妻子一直住在宿舍里？ 温柔是想要反驳的，可习煦风说，“不想你父母他们知道的话，你最好听我的。” 言罢，不等温柔给出他答复，习煦风便拉开主驾驶车门上了车。而温柔根本就没有太挣扎，权衡利弊一番，面无表情回去跟门卫大叔说了声‘是我丈夫来接我回家’，让对方不用担心，便离开了学校。 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 很令人窒息的气氛，可是他们俩都习惯了。 习煦风将车开回家，温柔也妥协了，自己下车。脚踩着拖鞋走在外面时间久了，还有点冷。 打开家门，将屋子里的大灯打开，温柔不像是回自己的家，而是打量着许久没有回来的房子，坐到了沙发上。 过了一小会儿，停好车的习煦风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 起先温柔没有在意，直到余光扫到习煦风青筋爆出的手臂，她才猛地如芒在背，看向了他手里的东西。 习煦风没有上来就拿‘失去的孩子’跟她说事，而是坐在单人沙发上，将报告单放到眼前，又点了一支烟，“那张照片，你怎么看？” 他问的漫不经心，像是在打听别人的事情。 温柔不理解他何出此言，“我无权干涉。” 她也不会去过问。 这就是他们俩的夫妻生活。 没有感情，打从最一开始就是各取所需，都是为了应付家里人。 温柔不知道的是，她是真心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而习煦风，则是盯上了她，提前预谋。只是决定在一起的时就知道，他们都不是一个人。 最初习煦风是真的不在意，和现在的温柔一样，能保持理智，能做到合作者最完美的姿态。他利用温柔，利用温家，得到他想要的，甚至为此沾沾自喜过。 但是…… 不知不觉他都爬到了这么高的位置，在温柔的眼里，他还是那个一无是处的男人，这就让他很不能忍受！ 明知道温柔没有看不起他，清楚她会说什么，听到她的回答，习煦风还是自虐般的勾了勾嘴角，“是不是我现在和她发生点什么，你也不会说什么？” 温柔还真认真的考虑了，在她看到相片的第一眼，就想到了，“你注意点，别被人发现。” 她甚至动了离婚的念头，就是怕连累到温家。 离婚不丢人，可如果传出温家孙女婿在外面乱来，那就是温家的家教有问题。 不过事情还没有发展到那个地步，温柔觉得暂时没有必要跟他提这些。毕竟，离婚也不是小事，家里人一定会担心。 忽地起身，将温柔逼在沙发角落里，习煦风忍无可忍道：“你是不是早就盼着我和别的女人有瓜葛？”这样，她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去找…… “温柔，你是不是跟那个人还有联系？” 哪怕习煦风有些失控，温柔也没有太害怕他，仍旧保持着温家长女该有的稳重。可，听到他信口开河的话，温柔仰头震惊看向了他，“你在胡说些什么？” 习煦风已经受够了她始终不变的神态，眼下，她因为别的男人而跟他动气，习煦风不怒反笑，“被我说中了吧？你紧张什么？” 这锅可不能乱背，温柔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有紧张，我只是没想到你居然如此不可理喻。” 被她说‘不可理喻’，习煦风内心深处的黑暗被无限放大，只想把她……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温柔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那个我可以解释。” 她已经知道他进来时，手里拿的是什么了。 温柔也能理解他为什么会生气了。 “哦？大小姐居然肯屈尊跟我解释，那我可得好好听听。”镜片下，习煦风有着一双想要将人拆之入腹的狠劲儿。 温柔不是第一次发觉到习煦风的阴阳怪气，她也稍微有些了解，只是他自卑心作祟。没有过多解释旁的，温柔只拿当年的孕检报告说事，“我认为咱们之间不应该有孩子。” 那是个意外，她也考虑过可以接受。 但是不巧的是，就是那个时候，温柔知道了习煦风是怎么设计靠近她，还有怎么在她不知情，在温家人都蒙在鼓里的时候，达成他的目的的。 他还对他朋友们说——看到姓温那家人自命不凡的清高样，我就反胃。 说他这几年发展下来，没有利用温家一点的关系，那是不可能的。就算别人不说，他心里不会没数。 温柔早就不再天真，不抱什么幻想了。 可习煦风没有办法接受她这样的解释，“你有什么资格一个人做决定？” 温柔直视着他，“如果孩子生下来呢？让他（她）看着父亲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母亲冷漠无情，合适吗？” 习煦风还不知道酒醉时对好友说的话被她听到了，“我心上人可没有在新婚夜哭着给我打电话。” 他就是强迫温柔产生负罪感。 可事实上，“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联系。”并且，“我没有背叛这段婚姻关系。”哪怕只是口头契约，她也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到了合格妻子该做的所有。 习煦风知道的，温柔做的很好，除了不爱他。 他至今都无法忘记，新婚夜那天，那个明明可以和温家旗鼓相当的男人借着醉意哭着在电话里跟她说——对不起，我们没能走到最后。 当时的温柔忍着泪意，什么都没有说。结束通话后，她才告诉他，迟来的告别，他们真的散了。 那个时候的他们俩还能推心置腹，彼此说着无人可知的心里话。 再后来…… 习煦风走上了温家人抵触的路，温柔就变了。 习煦风也以为，无所谓的，反正他已经当上了温家的女婿。妻子还不跟他闹，永远端着高不可攀的姿态，挺好的。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每成功一点，就想观察一下温柔的反应。她生气的话，他可以巧舌如簧糊弄过去，她如果让他改，那他也会答应。可偏偏温柔没有反应，都让他怀疑，她到底知道不知道他做过的事情？ 习煦风的内心是矛盾的，他不自信又想霸占着温柔。他想跟她说，他爱上她了，能不能给他一点反应。 她永远那么冷静那么理智，习煦风想撕碎她的伪装。不再跟她说这段婚姻关系，蓦地打横将温柔抱起来，习煦风大步朝着卧室走了过去。 “你做什么？习煦风你放我下来！” 温柔吓得不轻。 就算这人在背地里耍手段，也从来都不强迫她行房，“习煦风我在跟你说话！” 往常镇定、优雅的温家大小姐失了态。 习煦风看到她破天荒的恐惧，整个人更加亢奋血脉喷张。温柔接了他的电话，随便拿了羽绒服套上去，里面只穿着宽松的睡衣。在被他抱到卧室的途中，温柔踢掉了脚上的拖鞋。 无论温柔怎么抵抗，都没有用。 为了限制温柔的手，习煦风还扯了领带将她的手给绑在了头顶。 这一晚的习煦风显得急不可耐，还带着报复性的凶狠。 —— 周六，温镇年带着吕与苏进了山。 因为温溪说，她今天刚好休息，大姐也难得过去。 听说温镇年的大姐是个老师，吕与苏特意去买了保温杯做礼物。这是温镇年给的意见参考，他说他大姐正好缺一个实用又漂亮的保温杯。 俗话说的果然是没有错的，一回生两回熟。 温溪的性格又外向乐观，很快就让吕与苏和温家人亲近了不少。 温父温母穿着吕与苏给买的棉衣，这是最让吕与苏高兴的事情。 比前两次过来都要好了不少，吃了午饭，温母提出，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出去玩儿。 今天除了习煦风没有露面，温家其余几个都在。 “好呀！我一万个赞成！” 温溪立刻举起双手跳起来嚷道。 温柔不习惯那样的场合，主动退出，“我学校里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跟你们一起玩儿了。”从包里取出个小盒子，温柔走向了吕与苏，“第一次见面，还让你送我礼物，实在是过意不去。小小心意，你别嫌弃。” 就算吕与苏不送保温杯，温柔也是准备了的。 吕与苏只觉得这个大姐好有气质呀！ “快打开看看是什么！” 温溪蹦到吕与苏面前，摩拳擦掌的好奇。 吕与苏看了眼温镇年，见他点了头，吕与苏这才打开小盒子。 国内很小众的一个香水品牌，新出的产品。 “哇！大姐！我也要！” 温溪直接就朝着温柔扑了过去，温柔收拾了包，“自己买。” 那玩样儿小众，不代表容易入手呀！ 温溪突然想到温镇年给吕与苏营造出来的人设，怕吕与苏发觉到猫腻，猛给温柔使眼色。温柔淡淡一笑，跟温父温母告辞，“最近学校里忙，快放假了，要赶课。等过了这阵子我再回来。” 温父温母没什么意见，自家闺女就这个性格，他们了解，“知道了，你也别太紧张有压力，尽力就行。” 温镇年却想到习煦风的事情，迈步走了过去，“学校都周末放假了，你还去忙什么？我姐夫呢？他怎么不回来？明明跟我说好的。你跟我们一起玩儿呗！人多热闹。” 温柔是怕自己太闷，影响大家的兴致，“你带着与与去吧，可以叫上几个朋友。” 温镇年跟家里人说了吕与苏名字的由来，从温溪开始，便亲密叫起了她‘与与’。 温镇年今天还就不依他大姐了，“姐夫不来就算了，你也走？” 吕与苏发觉到他的不对劲，温柔未免闹的太难堪，当即笑道：“行，那我去玩儿一小会儿。” 吕与苏明显感觉到温镇年松了口气。 温柔朝着吕与苏无奈耸了耸肩。 温镇年突然有点不依不饶的劲儿，紧跟温柔一步，“大姐，你真的就那么忙？” 他的眼神有些忧伤，因为他知道，她大姐最会委曲求全，什么都自己一个人扛。温柔见此，加上习煦风拿到了孕检报告，温柔多少猜到了点什么。 温父温母也在看着她，如果继续僵持下去，他们非起疑不可，温柔着才淡然一笑，看着吕与苏道：“你在的话，你千万不要觉得不自在。” 她这话便是彻底同意和他们一起去了，温溪蹦的更高！ 温家二小姐甚至看了眼最近有些放肆的蒋安之，朝他不怀好意道：“你不是跟人下午有约？忙去吧！我大姐可以载我。” 好在她大姐平时开的车就低调，跟吕与苏说是分期买的就行。私立学校的老师，奖金高！ 从前的话，蒋安之就顺着她的话改口了。可现在他不，“你记错了，我昨天已经跟人见过，回家还给你带了榴莲你忘了？” 温溪有口难言，瞪大眼睛怀疑着自己耳朵听错了。 “我什么时候吃榴莲啦？” 美美的弟妹刚来他们家没多久，还不那么熟呢！万一嫌她臭怎么办？ 温溪朝着蒋安之扑过去，就要和他掰扯一番。 温父嫌她吵，迈步去院儿里看开出来的地，温母笑着，嘱咐着他们离开的时候别忘了拿东西。 临出门，温溪抱着吕与苏的胳膊，“与与，你喊上几个要好的朋友，人多热闹！” 有她相熟的人，肯定要比跟只有他们温家人在一起自在呀！吕与苏还考虑着不合适的时候，温镇年说了话。 “让你朋友也认识一下我家里人，路上碰到了还能打个招呼。” 温溪忍着不说话，睨着温镇年，日常觉得他不值钱。 听听，听听他说这是人话不是？谁家有了儿媳妇，这么讨好的？全家出动就算了，连带着人家的朋友面前也要拉好感。 —— 茅善善头一回这么不自在，尤其看到温柔，她都想跪下来给磕一个！ “姐们，你这大姑姐是做什么啊？我怎么感觉那么正义凛然呢？”骨子里冒出来的敬畏感，让她都不敢直视对方。 趁着温溪在嗨歌，茅善善凑到吕与苏耳朵根问了一嘴。 因为男士除了温镇年就只有二姐夫蒋安之，吕与苏还喊上了栾侃侃。栾侃侃就跟她俩熟，见她俩凑到一起说悄悄话，跟着脑袋挤了过来。 “什么老师？” 屋里挺闹的，栾侃侃没来得及听到前面的内容。茅善善拉着吕与苏躲开他，“你喊他来做什么？搅屎棍一个。” 痞里痞气的纨绔子弟一个，和温家人的气质完全不搭！连带着让吕与苏都丢份儿！ “姐们儿，你就说我带来的，可千万别往自己身上揽。” 吕与苏都不知道她什么脑回路，“你带来的还是我叫来的有什么区别。” 栾侃侃，“……我还在这儿呢。” 温镇年在和温柔说话，蒋安之低头在给人回消息，温溪一曲唱完，拿着话筒喊了一嗓子，“下一首‘被动’，谁和我一起唱！” 蒋安之掀开眼皮子看了她一下，果然，问的人里面，她就没有考虑过他。 栾侃侃猛地听到老歌曲目，谁说的话都没有看，直接不受控举起了手，“这里！” “你唱女声怎么样？” 栾侃侃没意见，“成呐！”起身，朝着温溪走了过去。 伴随着耳边的音乐声，温镇年追问温柔，“那习煦风怎么回事？前两天还跟我说和你一起去看爸妈，不要告诉我他临时出差。” 温柔不想他过多干涉习煦风，“你别总盯着他。”很庆幸习煦风没有告诉温镇年她孕检报告的事情，“他有他的事情要忙，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 温镇年只是担心她大姐又是什么都不肯说，自己默默承受，“我希望你们有误会的话就解开，我想让大姐幸福。” “我是你姐，不用你教我怎么做。你快去跟与与和朋友说说话吧，不用担心我。”抬手揉了温镇年脑袋下，温柔轻笑道。 耳边过于好听的歌声吸引了温柔和温镇年的注意。温镇年走到吕与苏身边的时候，温溪接着开始唱。 “我可以学会对你冷漠，为何学不会将爱没收。面对你是对我最大的折磨……” “你朋友唱歌这么好听的吗？我还没有听你唱过。” 温镇年没有跟茅善善争夺位置的意思，和吕与苏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栾侃侃正唱到‘逃避想念你的种种软弱’，茅善善不由得‘啧啧’两声，“这都是我侃哥无数次感情受伤的积累呀！” 独自坐在沙发上的温柔看着滚动的字幕，脑子里闪过两个男人，突然间鼻子发酸，假装看手机，掩去了眼眶里的泪水。 温溪又唱完一首，蒋安之已经忙完，认真在看着她。 没有偏头，温溪都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丢下话筒跑到了吕与苏他们身边。 栾侃侃看到下一首是‘发如雪’，见没人一起，就自己唱了起来。 茅善善有些不敢太积极主动，可当温溪提出要玩儿个什么游戏的时候，茅善善头一个喊出‘真心话大冒险’。 吕与苏刚想说‘好老掉牙’，觉得不符合大姐的气质，就听蒋安之说，“不错，很久没玩了。” 茅善善腰杆儿一直，从裤兜里摸出来一打卡牌。 “锵锵锵！新型真心话大冒险！欢迎兄弟姐妹们和我一起给它开封！” 包装还是新的，要现场拆。 吕与苏很纳闷儿，她是做了准备过来的呀！ 一个眼神儿，茅善善就知道吕与苏在想什么，轻轻碰她肩膀下，快速将包装膜撕开，开始看说明书。 也没什么好讲究的，非常简单粗暴。 算好几个人，然后拿出数量相同的红黑牌，其中只有一张黑牌。拿到的人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然后在分别两叠卡牌中抽取相应的惩罚。 温镇年以为温柔要拒绝这个游戏的时候，却没见她说什么。茅善善数了人，拿好了黑红牌，招呼了还要唱歌的栾侃侃。 栾侃侃极度配合，“什么呀？你可别拉低档次。” 他也想给吕与苏争脸呢！ 茅善善横他一眼，开始洗黑红牌。 “不论先后，咱开始吧！” 温溪见茅善善没说话，就启口开腔道。 数茅善善和温溪俩兴致最高，栾侃侃其次，然后就是吕与苏和温镇年。温柔和蒋安之是最后拿的，这一把温镇年拿到了黑牌。 他选择真心话，亲二姐温溪给他抽的牌。 卡牌上显示的——你有多少私房钱。 茅善善已经做好了吃瓜的准备，古眉怪眼的低声起哄，“哇哦～我现在可来劲了。” 温镇年还真认真算了下。存款是存款，私房钱是私房钱，不能混为一谈。他的私房钱都是媳妇儿给的，“99999.99。” 小十万的钱对茅善善和栾侃侃来说都不算多，可这个数字…… “有点意思呀！吕与苏你坦白交代，是不是你给的？” 茅善善压根儿就没有想那么多，单纯就是朋友之间打闹玩笑。可吕与苏知道温镇年家庭条件没有那么好呀！尤其还当着他jiejie、姐夫的面。 “我怎么不记得？”她偏头故意问温镇年，“好啊，你居然有私房钱！” 温镇年明白吕与苏的心意，眯眼笑看着她。 用过的卡牌都要拿出去，每一次都是新的惩罚。温柔动手在洗黑红牌。 栾侃侃听到温镇年说私房钱有那个数，只觉得他好穷，“行了行了，下一把下一把！” 吕与苏手机响，打断了茅善善的闹腾。手上没停，大家陆续拿了黑红牌的同时，吕与苏也摸出了电话。 茅霖声打过来的。 这一把拿黑牌的人是蒋安之。 温溪照耍不误，和茅善善俩人起哄着，吕与苏则是稍微挪开了些，接通来电。 茅霖声隔着手机听筒都能听到他亲meimei的嚷嚷声，“和善善在外面？” 吕与苏‘嗯’了声，“还有侃侃和我老公家里人。” 跟茅霖声，她已经实话实说，征求过温镇年意见的。 听闻她这样形容对方，茅霖声打鼻子里冷‘哼’了声，“等你有空再说。” 末了，丢下这么一句话，那头茅霖声先结束了通话。 “你是不是定时整理购物记录啊？”茅善善的抗议声传到耳朵里，吕与苏收起手机，坐了回去。 蒋安之选择了大冒险，卡牌上让他展示半年内购物记录。里面都是很正常的物品，电子产品，运动装备，还有几件衬衣？ 温溪跟不是他媳妇儿一样，凑过去看热闹。温镇年见她看得比别人还起劲，耸肩笑道：“怎么，姐夫都是背着你买的啊？” 温溪忙坐了回去，“他随便买！” 没有过分停留，新的一把开始。这一次，温柔拿到了黑牌。 真心话有风险，她不知道卡牌上会让她坦白什么，便选择了大冒险。 ——要到一个陌生异性的联系方式，添加微信好友，给他发消息。 对好友列表里不超过五十个人的温柔来说，温镇年觉得有点难。 可温柔只听了规则后，起身，拿着手机朝着……栾侃侃走了过去…… 栾侃侃还等着看戏，谁知道瓜竟然是他自己！ “你好，我是温柔，能有幸和先生认识一下吗？” 栾侃侃不是没有被女人要过联系方式，比这个生猛多了的他都见识过！可跟茅善善说的一样，温柔整个人的气质让他感觉有点生人勿扰的劲儿。她不张嘴说话，你就不敢靠近。 肢体动作要比他的回答来的快，栾侃侃已经老实掏出手机，调出了扫一扫。 温柔还得经过一番设置，才将自己的名片二维码打开。 互相加了好友，栾侃侃还老实巴交道：“需要我把电话发给你吗？” 茅善善快乐疯了，碰吕与苏的胳膊，“瞧他那怂样儿！” “好的，多谢。” 游戏有规则，温柔就遵守。 温镇年突然意识到，他姐似乎跟过去有一点点不一样了。她，在试着打开心扉，试着改变自己。 温柔坐回去后，先给栾侃侃发了一个老年人微笑小表情，栾侃侃还在低头输入电话号码。他当场就想打开温柔的朋友圈看一下，她这样的人会发一些什么样的动态。 可旁边温溪一嗓子喊，栾侃侃将手机放了回去。 “下一个下一个！” 茅善善摩拳擦掌，有点担心自己拿到，又想拿到，心情很复杂。 这一把，拿到黑牌的人是蒋安之。 温溪都忍不住嘀咕，“你这什么手气？” 他都两次了！ 蒋安之还是选择大冒险。 这一次抽出卡牌，茅善善本来没抱多少期望的，“嗨～找在场一位异性接吻！”看了眼蒋安之的合法娇妻，茅善善接着念，“括弧，不能蜻蜓点水敷衍过去那种亲吻。” 人都是夫妻了，敷衍不敷衍又有什么关系？ 茅善善都想拉进度条了，却没想到看到了惊心动魄的一幕。 没人注意到，温溪的表情当即就变了。 “不行不行！换一个！” 当事人没说话，她先有了意见。茅善善紧盯着她，“姐们儿，还在不在江湖混了？做人就得讲规矩，懂？” 玩儿了好一会儿，茅善善已经跟温溪不见外了，手都搭到了温溪的肩膀上，“赶紧的，别磨唧！” 这会儿温溪是挨着温柔和吕与苏坐着的，她眼下只想脚底抹油！蒋安之却起身，朝着她走了过来。温溪的心脏哟，都快从嘴巴里跳出去了！ 她的内心在咆哮着‘你别过来呀’，腿都不自觉开始发抖。 蒋安之走近后，温柔和吕与苏都识趣稍微让开了些。 就知道她会抵触，蒋安之先发制人拉住她手，贴着她耳根低声道：“想让他们都知道，你就推开我。” 温溪眼眶里都急出泪花了，她想咬这臭手气的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