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帝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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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末,薛成渡缓缓睁开双眼,奉行像听见了她睁眼的动静似的,带着人鱼贯而入。 奉茶的奉茶,备衣的备衣,薛成渡从床上起身,马上就有人凑过来伺候着袜穿衣。 御前的人训练有度,一波一波地上前,薛成渡任由他们摆弄,又喝了半盏温茶,总算打起了精神。 奉行在一边端着茶盘,薛成渡在妆台前坐下,旁边的内使凑上来为她束发。 朝服是玄色并着绛红,背上绣着龙凤在天,薛成渡的长发被束起,扎在脑后,又戴上沉重的冕旒。 镜中人面色肃然,叫人看不透心思。 卯时正,朝臣们在朝云殿见到圣驾,齐道:“拜见陛下。” 薛成渡大步走向御座,一挥衣袖道:“平身。” 钟彧在左,娄端在右,二人持笏对立,薛成渡朗声问道:“可有事要奏?” 二人无言,薛成渡又看下首,有人出列奏了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女帝早一天都在折子里见过,便打发人等答复。 她动动肩膀,站起踱步,往下扫了几眼,突然问道:“怎么不见赖侍郎?” 钟彧道:“赖侍郎的夫人有孕,昨夜身子不适,所以告假在家陪夫人了。” 薛成渡挑眉,回头望向钟彧,见他神色如常,不知道为何突然多了些心虚,遂摸摸鼻子道:“夫妻和睦,值得嘉奖。” 钟彧不动声色道:“事发突然,想必赖侍郎也是分身乏术。” 薛成渡听他话里有话,便止住话头,又问起旁的。 辰时,早朝散后,薛成渡留了钟彧楼端等几个朝臣议事,君臣几个在里面足足聊了半个时辰才放人归家。 灵台宫里,程荧带了东西来陪女帝用膳。 奉行不放心他自己看早膳单子,在一旁盯着,看程荧一脸茫然,心里无奈,与他耳语两声。 程荧听了片刻,眼神渐渐放光,与他对视一眼,清清嗓子吩咐道:“这个,这个和这个不要了,换一碗虾仁馄饨来。” 说着,指指单子上几个油腻的荤腥。 尚食局的人接了令,下去备膳。 程荧等得百无聊赖,薛成渡进来时便看见他在椅子上晃着腿打瞌睡。 她心下好笑,轻轻弹了他一个脑瓜崩。 程荧吃痛,“嘶”了一声,睁眼见是女帝,又抿嘴笑起来。 女帝落座,程荧站在一旁布菜,她属实是有些饿,见面前一碗高汤煨的小馄饨,食指大动,用得干干净净。 程荧见她吃得尽兴,自己也笑起来,露出唇边一个小小酒窝。 巳时正,薛成渡消过食便牵着程荧的手进了书房,程荧面色一红,屏退左右,在女帝腿边跪坐,将下巴搁在宽大的椅面上。 桌上的折子早已分门别类地安排好,薛成渡拿起朱批,一本一本看起来,脚尖点在程荧大腿上,无意识地划动。 午时正,程荧衣衫不整地跪趴在地,圆润白皙的臀rou半露,股缝间亮晶晶的。 薛成渡还批着折子,桌下的脚整个压在程荧腿根,无章律地踩弄,脚跟搭在他丰腴的大腿上,脚尖刚好擦在他翘起的臀尖上。 午时一刻,奉行进来问女帝是否用午膳,薛成渡合上折子,回过神笑着看了一眼桌下隐忍喘息的程荧,说吩咐他们传吧。 午时末,程荧捏着步子离开了灵台宫,薛成渡独自睡下。 未时半,薛成渡午觉睡醒,奉行进来伺候着穿衣。 她换了一身轻便的裙装,溜达着去娄泽宫里看了看二皇子和三皇女,两个小家伙刚会说话,抱着她喊母皇,薛成渡大悦,搂着娄泽就亲了一口,让小皇女看见,拍着手笑他们俩。 申时初,薛成渡想起薛桦,便也找她看了看,薛桦长得随戚芃,小小一个,便知道是个美人坯子,薛成渡与她玩了一会儿,暗自寻思什么时候送她去尚书房。 申时三刻,展霜请见,女帝在灵台宫偏殿见了她,与她手谈一局,险胜,她笑着摇头道:“你便哄孤吧。” 展霜眨眨眼,作无辜状。 薛成渡笑着拿棋子掷她,展嵋忙躲了,站起来作揖道:“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臣都在这里笑了半晌了,陛下怎么还要打臣?” “打的就是你!”薛成渡又朝她扔了几个棋子,皆被她一一闪过。 酉时,薛成渡留展霜用了晚膳,席间二人密语片刻,展霜走时深深一拜,道:“必定不负陛下所托。” 薛成渡在她肩上一拍,千言万语都在眼波流转之间。 女帝在阶前站了片刻,看眼前宫墙茫茫,展霜的身影马上便消失不见了。 酉时末,极乐宫的人来问女帝今晚挚不挚花签。 薛成渡在看剩下的折子,指尖随意一滑,抽了一根出来。 签上没有其余装饰,只有一个小小的莲花和一个“清”。 亥时半,女帝伸个懒腰,放下朱批,进了浴房洗漱。 出来后迈进寝殿,见床前有一白发人影正跪在那里,身上不着寸缕,脖颈间一圈皮质的项圈,臀部高挺,身下两个xue里,一个湿得一塌糊涂,一个塞了缅子铃,正“嗡嗡”地在动。 她轻笑一声,那人身体一抖,四肢着地缓缓转身,露出那张早已被欲色侵染的脸庞,眉间那点红痣也变得越来越鲜艳。 女帝走到床边,还没坐下,那人便连忙爬到她身边,用脸蛋轻轻蹭她膝盖。 亥时末,薛成渡合衣睡下,白发人身上红肿斑驳一片,眼角绯红,脸庞和腿间都还挂着未干的白精,蜷缩在床边脚踏上合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