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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非一开灯,乔一帆的视野亮起来,三魂七魄因为爽而野出去的欲情才恋恋不舍地归位,也因此,他才发现自己全身都因汗水湿透了,半赤裸,像躺在情欲的水洼里,杏黄透亮的灯光从邱非头顶柔情似水地倾泻下来,而邱非的眼神更亮、更炽热。 他压着他,换了个姿势,居高临下,按着他汗津津的双腿,嘴角曳开一个很浅的笑,唇边沾着一些乔一帆不想提的液体。他说:“怎么?乔队不想让我伺候你?” 伺候。 这用词简直让乔一帆头晕目眩。 而说伺候这个词的时候,邱非甚至微微昂着下巴,流畅锋利的唇线逆着光,性感的颈线随呼吸微微起伏着,他像只肤色如同黑夜的豹子略带骄傲地俯瞰他。 乔一帆被他这种野性的眼神撩拨得颤抖不已,情不自禁地将自己的双腿打得更开,露出液体丰沛的女xue。他如此动作,便已是答案了。 邱非对此没有繁冗多余的羞耻心。他取悦乔一帆,仅仅只是因为想。 可惜邱非在这方面的技巧远远称不上丰富,只凭着他对心头因嫉恨而未消的怒意、此前早早蕴生后便流动了许久的爱意与柔情、以及一帆身体的了解——他先是亲吻一帆两腿之间丰润汗湿的肌肤,一路吮吻,嘴唇重新来到潮热柔嫩的阴阜,随之,他便听到乔一帆无法抑制地叹息出一息压抑的高音。 邱非便知道自己摸索对了,尽管经验浅,却以及知道怎么玩弄身下的青年。他的舌尖灵巧地钻进乔一帆脆弱而敏感的女xue,舔过泛着红的膨胀着的阴蒂,任蜜液水亮地淌、温热地蹭到他脸上。邱非舔弄了一会儿,又用两指也轻也重地欺凌一帆敏感要命的那处。本来就是打电竞的手——模仿玩具的频率也不在话下。 乔一帆下半个视野是邱非的指节,上半个视野已经带着他飘了,意识飘飘欲飞,神经里所有电流霎时一白,将他劈回昏暗的17岁,遇见叶修之前,那时他整个生命之河里的金沙之带,就是慌慌张张地直面身体后懵懵懂懂苏醒的情欲。他买了玩具——吮吸的、或是炮机,他悄悄地第一次高潮,头晕目眩眼冒金花,像一个人隐秘地看了一场短暂的夏日烟火。 乔一帆很快潮吹了,眼神朦胧,下半身带着一点潮润的荷尔蒙的气味,像夏日雨过的午后,这种气味邱非已经很熟悉。 前面那根也射了出来,淡白的jingye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透明液体挂在邱非鼠灰色的套头长袖上,坦然到不知羞耻地、水亮地流下来。 高潮过后的乔一帆额汗津津。那点汗水带着灯光橘色的闪亮,似乎也闪在一帆此刻的眼里。 邱非奇怪自己竟在得意——得意自己没几下就把乔一帆弄成这样,那种得意甚至消解了几分他心头的对乔一帆念想着别的男人的怒意。他有点轻佻地、轻轻地拍了拍乔一帆的脸,唇边又衔着那种恣意的笑:“乔队,我还没cao你呢,就已经这个样子了?” 乔一帆怔了半晌,有点茫然地呢喃:“……邱非” 邱非一皱英挺剑眉,陡生戾气,心头怒意重新浮现:难道方才被他玩弄欺凌时,乔一帆心里想的都是高英杰么? 可他没说出来,只是俯身,咬也似的用力吻了吻乔一帆的嘴角,又说:“套还是在我行李箱那个位置,你去拿?” 乔一帆又愣了会,但这次几秒钟就反应过来了,好脾气地起身,撇开有点湿的被角,赤着下半身,说着“好”,下床的时候大腿甚至有点软,踩在厚软地毯上,差点一个踉跄。 上过那么多次床了,乔一帆当然知道邱非平素会把避孕套放在行李箱或者行李袋的哪个地方——邱非有个专门放日用品的袋子,而避孕套偏好超薄或者热感,牌子似乎不太挑,总之……. 乔一帆拿出一枚套子的时候,有点在意的还是自己赤着下半身,他红了脸,转过身去,便见邱非已脱完了衣服,裸裎着坐在床上,长腿漫不经心地荡在床沿,像个恣肆又慵懒的年轻君王,在灯光之帐幔下好整以暇、像只危险的野兽一样观察着他。 乔一帆于是体内剩下的那一点酒精完全蒸发了。他开始想:“邱非这是怎么了?”现在他遇到的邱非就好像触发了隐藏任务,没有了平时那种端肃感,好像他心里那只野性的酒杯完全打翻了,不过和酒红色的情欲混在一起,变成薄汗浮在邱非肌骨线条优美的胸腹上,还是非常迷人。 乔一帆乖巧地回到床上,细巧的膝盖压上柔软床铺,笨拙地开始给邱非戴套——打滑了两三次,乔一帆终于给邱非尺寸倨傲昂扬的那根成功戴上了套子,而邱非敏捷地翻了个身,使他们的位置上下颠倒。 邱非俯瞰着乔一帆,舔了舔嘴唇,问:“我进来了?” 乔一帆还是觉得今晚的邱非有哪里不一样,是因为叶修前辈的婚礼吗?但嘴巴更快,已经先说了好。正要进一步思考的时候,邱非已经毫不留情地扶着器物cao了进来。 乔一帆一下子什么思路都散了,慌乱中抓住邱非的手臂,那种感觉是爽也是疼,而邱非顺势压下来,两人身体互相缠绕着。 邱非在上,一手压着乔一帆的锁骨,差一点就是对方的颈,非常要命。 他们四目相对,几乎就是灵魂相对,太过赤诚,乔一帆觉得这样的透彻太超过,正要别过脸去,邱非却把他的下巴掰过来,问:“躲什么?谁在cao你?” 这有什么可问的?如果是此刻,这又有什么可藏的? 乔一帆望着他,感受着邱非身下的cao弄,喊着他的名字,几乎要高潮了:“……邱非,邱非,邱非……” 邱非大概挺满意乔一帆这种软语呢喃般的呻吟,或者说,他挺沉迷这种被蛊惑的感觉。他把乔一帆的身体折得更容易cao,又随手扯了个枕头给一帆垫着腰,随即整根湿淋淋地抽出来、再挺进去,则是淋漓而用力地一cao到底。 乔一帆本来吟哦似地念着邱非的名字,被这么捣了一记,缠绵最后的一声霎时涣散,像只蝴蝶被震得飞走。 可邱非像掐着蝶翼般掐着一帆的胯骨,大开大阖地在乔一帆的身体里cao弄起来,炙热的那一根把对方的女xue里的嫩rou层层碾开,直直cao到最深处;而乔一帆前端那根又重新硬起来了,铃口淌着点可怜兮兮的前列腺液,随着两人交合的动作,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邱非的小腹。 两人完事后乔一帆这边的床铺已经湿得没法睡人,各自简短洗澡洗漱了一番,邱非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发现重新换了身睡衣的乔一帆喝完了一杯水又重新倒满了一杯,仍饥渴地汲饮着。 邱非注视着乔一帆刚吹干的发尾,它们柔软温暖地贴着一帆白皙的后颈,他眨了眨眼,又挑眉,忽然回想起刚才性事里汗水淋漓的一帆、潮吹时嘴唇嫣红眼神雾润的一帆,一下子就懂了。 新嘉世的队长垂下眼,踩着酒店的棉拖鞋从兴欣乔队身后无言走过,难得有点尴尬,又像混着点方才孩子般的得意——他把乔一帆玩脱水了。 邱非坐在单人沙发上检索了一会儿社交软件和通讯软件,确信前者全被叶修和陈果婚礼的话题挤占而后者无甚他需要关心的事,便按掉了手机,上床的时候乔一帆已经占了他床的另一边,在床头灯的灯光下、侧倚在床边手指翻飞地按手机,大约是在回什么人的消息。 邱非拉开床另一边的被子进被窝,伸手从身后揽着一帆,也没探头看他手机屏幕,似乎只是靠过来闻了闻一帆的气息,便枕在了另一侧的枕头,语调有点慵懒的沉:“还不睡么?在跟谁聊呢?” 乔一帆吓了一跳,确切地说,是惊喜。他其实在回罗辑和高英杰的消息,前者找他聊手游活动剧情而后者说明天想约他出去喝杯奶茶之类的,而身后的邱非浴后的气息温暖清爽,像海岛午后的风拂过脸庞的一刹那,令人沉醉。 乔一帆有点有点受宠若惊地不敢动了,轻手轻脚放下手机,又轻声说:“那我关灯啦?” 邱非“嗯”了一声,说:“睡吧。” 乔一帆则想:邱非今晚真的醉得挺厉害,叶修前辈的婚礼对他打击也挺大吧。 第二天早上两人起床,洗漱时邱非对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旅行装须后水皱着眉,起床气暴增,一旁穿完衣服的乔一帆路过看见,把自己的须后水递过去,有点小心翼翼地问:“要用我的吗?” 邱非看着乔一帆的脸消了气,说了声谢,看也没看他的须后水就接了过来。 洗漱完毕两人就下楼吃自助早餐,入场时不早不晚,离自助早餐收摊还有一个半小时。 邱非和乔一帆本来被服务员带着,要被安排一个二人桌,结果先遇到水池旁占了个六人桌的安文逸宋奇英高英杰闻理,于是两人顺势在他们一桌坐了下来。 邱非身上有股挺明显的须后水里明显的金盏花香气,和乔一帆一模一样。 宋奇英愣了愣,高英杰也愣了愣,闻理更是愣了愣,然后表情顿时有点扭曲。 只有安文逸表情淡定地喝了口茶,放下茶杯的时候,说了句:“你俩来得比新郎新娘还晚。” 宋奇英和高英杰又愣了愣。 闻理这时候表情这时候又换了另一种扭曲——他心想安文逸这吐槽牛哇牛哇,爆笑如雷了家人们,懂的都懂。 只见乔一帆脸红了红,顿时什么都不顾,说了句“我去拿吃了的”便逃之夭夭。 邱非要是淡定非常,对身旁的服务员点了点自己和乔一帆的茶杯杯沿:“两杯红茶,谢谢。” 乔一帆不一会儿捧回来两个烤华夫饼、一小罐枫糖浆、一小盘自选杂蔬炒鸡蛋和几片有点焦的烤番茄,随后邱非去拿,拿回来的是烤燕麦面包和没沙拉酱的蔬菜沙拉和水果。 闻理看了看邱非又看了看桌上吃得和他差不多的安文逸宋奇英高英杰,直接粉色浴帽长指甲黑人皱眉看手机.jpg,心想焯,这就是联盟里常拍广告的健身猛男吗,好可怕。以至于桌上另一个角落默默吃着炒蛋和烤番茄的乔一帆显得那么可亲,让闻理顿生一股怜爱之情。哎不对乔一帆和安文逸是不是反了明明乔一帆才是更常接广告给兴欣赚钱那个啊难道他是易瘦体质焯这就是天选之人吗? 闻理正想跟谁着搭话,这时候坐乔一帆身边的邱非碰了碰一帆,指了指对方刚刚吃过一口的炒蛋,问:“我看你放了特别多蘑菇,我能试试吗?” 乔一帆其实还是有点意外的,但毕竟还是开心,又不好太明显,只说:“没关系呀,你吃。” 于是邱非真的毫不在意地去叉乔一帆盘子里的炒蛋。 安文逸看在眼里,眉头一皱。 后来乔一帆吃华夫饼,吃到一半觉得枫糖浆不够,又去倒;恰好此时邱非伸手过来他这边那黑胡椒粉,尾指边缘碰到乔一帆刚倒到咬了一半的华夫饼上的枫糖浆,乔一帆没怎么在意,邱非也没怎么在意,收回手,把那点糖浆舔掉了,再伸手去拿调味料。 安文逸旁观了全程,于是想起那句美剧台词,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they fucked的气场吗。 宋奇英和高英杰面面相觑,又去看闻理,然而闻理都傻了;再看安文逸,安文逸心想就nm无语,我没眼看了,回看了他们一眼,眼神里说,看什么看,kswl不行吗。 高英杰跟乔一帆踩着早上10点附近购物商场的开门时间踏进去,意料之中的人流稀少。但他们还是小心,墨镜或者平光眼镜棒球帽之类的乔装很到位,奶茶也事先从微信小程序点了自提,随即从空无一客的奶茶店提走了那袋打包好的两杯奶茶,最后坐在了邻近商场小公寓的一个窄而雅致的小公园。 两人坐在木纹细腻的长凳上,身后的绿色灌木一丛之隔外、车流人群都行色匆匆,是工作日很平常的繁忙;而他们所坐此端算闹中取静,梧桐浓绿的影和白石上闪烁着的阳光相顾无言,头顶那一方天空蓝得想要浸下来似的。 高英杰心事重重,倒是一直很热切地和乔一帆在讲话,可是他自己讲得心不在焉,于是乔一帆听得也有点心不在焉,耐心地等着好友的前置CD。 可乔一帆听着听着未免还是走了神,想着清晨的时候自己从没拉严的窗帘、逆着透进来的雾白的晨光看邱非的脸——邱非面朝着他,睡相安静,但也毫无温顺感,反而因着凌厉眉眼、连睡着都透着点端严。乔一帆神思不属地回答着好友的闲聊,方想起自己今早看邱非的目光如此贪恋,如此沉沦,如此痴迷。恰是此时,他捕捉到好友对话里的一个关键词,堪堪回了魂儿。 高英杰终于在一大段漫长的闲谈铺垫后,吐出了一个名字。随即,他又低下头去,汲着那杯厚乳拿铁,尝到味道后,皱了皱眉,随即,有点无奈。 乔一帆一听就懂:“啊,是那个女生。”——微草本期暑假训练营里那个成绩惨淡的女孩子,却和目前已经接任微草队长的高英杰达到了友谊以上恋人未满的暧昧关系。 高英杰清楚自己作为微草队长对训练营提拔进战队的人选是有一定话语权的,当然也更清楚自己恋慕的女生并无恃宠而骄攀附侥幸的心思,然而对方终究只是个性格敏感细腻的18岁的女孩子,以自己这段时间对她的了解——高英杰对乔一帆说到这里,几乎是苦笑了:“她其实是有点天真的姑娘,上次被教练提醒过她不要涂美甲还跟我抱怨了好久,训练营考核不及格这件事,以她的性子,我们这段时间走得这么近,倘若不是我来跟她说,她会很生气吧。”可高英杰说这句话的时候,只是想到经理拿着训练营成员最终考核的成绩单表格过来请他给出参考意见,而他记得,当时自己在某个及格成绩下用荧光笔精准地画了条直线,就好像外科医生的手术刀理性精准地从患者的血rou中滑行而过。他作为微草队长,彼时彼刻,冷静、平静、语气平缓地告诉微草的经理:“在及格线之下的孩子,就麻烦您和教练跟他们沟通了。”随后,他把更多地注意力放在了从训练营提拔进正选、以及提拔进下一期训练营的锋芒毕露的少年少女身上。 而在好友面前,高英杰只是一个需要向好友诉苦的青年。 乔一帆作为微草出身的职业选手,也明白个中是怎么样的流程,便自然而然地接下去高英杰的下半句:“可惜微草训练营的考核结果必须要由经理来宣布,在那之前,即使是队长也不能逾矩提前透露吧。” 他说着又笑:“不过英杰你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没有被情绪左右而感到为难,王前辈知道的话,一定会很欣慰。” 高英杰听到这里,咬了一下纸吸管,对着一帆又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可我还是失恋啦……哎这咖啡好苦,早知道放两份浓缩就够了。” 两人坐在露天公园一隅静坐闲谈,不知道职业选手群方才已吵过一阵。 一开始是虚空和三零一两家队伍拉训练营提拔上来的新人进群,大家客气过一阵,又互相吐槽,最后扯到微草暑期训练营的考核最繁琐严苛,最折腾那些小孩儿,中途放弃的人多,结束得也最慢——仅到此处,只是个开端。 训练营进群的小孩儿一开始拘谨,但也有性子活泼的,职业选手群里虽说都是前辈,可真要说大家也不过年纪相仿的年轻人罢了,很快打成一片。 于是话题便来了。 各队训练营的训练生之间也是有群的,甚至有跨队的大群,规矩松散,来去随意,基本就是些向往荣耀电竞圈的年轻人聊天约饭约旅游互发代练陪玩广告的群。 一开始某队的小年轻提到微草训练营里似乎有个和高队暧昧的女生。 有人不知此事,更是心大又直男地问:“和微草的高队?她打得好吗?” “据说考核成绩一般。”第三人接。 24小时高强度刷群的李迅眼看话题越来越危险,赶紧圆场: 鬼灯萤火:[掌嘴.jpg] 鬼灯萤火:人家队里的事,别多嘴乱说 然而毕竟青训营刚出来的小孩,手快的很,他那两句刚发一发出去连带表情包都直接被刷没了。 眼看群里最新一句已经到了“啊那她训练营考核岂不是躺过”,李迅正欲复制刷屏,微草的柳非已经直接点名开呛: 叶下红:怎么?你就是这么躺过的? 叶下红:不然怎么这么熟这一套啊[微笑emoji] 叶下红:都没确认关系你们就传得这么有鼻子有眼 叶下红:要是以后英杰交了圈内的女朋友你们是不是准备开写微草后宫传啦? 李迅苦笑,怎么一惹就惹到这位姐。 微草的刘小别倒是出来解了个围给了几位小年轻台阶下: 飞刀剑:@叶下红 差不多得了你跟人小孩儿计较什么 飞刀剑:别再乱说就是了,多的也没必要说,场上见吧 职业选手群里该话题就此翻篇,然而更小的群里倒是更大胆点儿。刘小别刚切出职业圈的群,就看见上次泰国旅游的小群闪了起来: 流云:那个 流云:那个 流云:那个 流云:那个 流云:那个……不要怪我 可是我真的很想问 飞刀剑:……… 飞刀剑:有话直说 贝克克:那个……不要怪我 可是我真的很想问 飞刀剑:………………….. 飞刀剑:搞啥你俩! 流云:连英杰哥都已经有对象了吗【泪】说好的电子竞技没有爱情呢 贝克克:【泪】说好的电子竞技没有爱情呢 青之驱:……不至于啊xdm?? 长河落日:@流云@贝克克 这时候不是应该反思自己吗,跟电子竞技有什么关系 王不留行:没有,我们没有那种关系 王不留行:她考核没过 王不留行:现在大概已经把我拉黑了吧:( 王不留行:还好一帆陪我去喝奶茶了嘿嘿 王不留行:而且一帆把他那杯的奶油都给了我 王不留行:[照片.jpg] 照片是两只狼藉的透明塑料饮料杯,已经看不出装过奶茶或是咖啡,只看得出残余的白色奶油沾满两个杯身,仿佛天空中排布非常狼藉的云。湿透了的纸吸管和塑料长匙如同杂乱交错的芦苇,看得点开这张照片的邱非霎时心烦意乱。 邱非点掉照片,正好看到一帆在群里回: 一寸灰:[小羊捏脸] 一寸灰:而且这家好像也没传闻中那么好喝 群里的话题于是顺理成章转移到各品牌奶茶口味优劣比较的讨论上面去。 邱非看着乔一帆惯用的那个小羊系列的表情,微妙地、更烦躁了。 闻理的退房手续办得极快,完成后接着电话小跑过来,他忙着听嘉世的经理给他交代事情,一时也没注意邱非表情:“哎哎老大老大俱乐部的车来接你去补拍了,你行李给我,快去门口上车。” 邱非到酒店正门,嘉世的保姆车正好缓缓滑过来,停在他面前。他上了车,跟经理司机以及随之而来的三两俱乐部工作人员道了声早,便坐到位置上。他感到心口中那股烦躁变得钝重。经理还在跟闻理打电话,于是他只好对经理的助理说:“我想睡会儿,麻烦到地儿了叫我。”便拉上兜帽遮了脸,靠在椅背上。 一切竟那么恰到好处地串起来了。 乔一帆昨晚说“不在意心上人退而求其次选择他”,高英杰今天就宣布自己失恋;乔一帆动作还挺快的,今天就把人约出去喝饮料谈心。 趁虚而入?邱非想到这个词便笑了,乔一帆在这种事情上简直是天生的柔情陷阱。他想到一帆笑起来时眼尾那个涟漪一样柔软的弧度,想他耳机里听起来很轻盈干净里的笑声;想他是乔队的时候,也想他不是乔队的时候;想一帆向自己坦白删掉推特账号时自己那阵独占欲的暗爽;想乔一帆在床上乖巧欲情,予取予求,嘴唇鲜红,很好亲。想一帆笑,想一帆哭,想一帆羞涩,想一帆坦然,想一帆狡黠,想一帆大胆,想一帆柔软,想一帆欲情,想一帆柔情。 这样的乔一帆,只有高英杰他妈的不是不识好歹,邱非想,乔一帆趁虚而入怎么可能不成功? 真遗憾。新嘉世年轻的队长又想。没听过乔一帆对他说情话。 骗他的也没说过。 车窗外,盛夏早上的日照扑面而来,邱非半张脸闷在兜帽中,热得心烦,气得意乱。 又过一周,乔一帆在杭州买的新公寓装修清洁完毕。他自己到新公寓忙忙碌碌收拾了两三天,最后就差把一些琐碎杂物搬过去,再整理一遭,把主卧的床一铺,便完事了。 乔一帆宿舍里冗杂的东西倒真有点多。兴欣算他半个家,而宿舍的空间很快被他那些手办、小说、赞助商送的衣物小礼品等给挤满了,最后装箱也杂七杂八装了四五个箱子。 原本乔一帆约了安文逸和唐柔帮忙,结果临出发,唐柔说例假来了肚子疼,安文逸说“宋奇英约我打排位”,双双把他鸽了。 乔一帆拿着俱乐部车子的车钥匙目瞪口呆,始作俑者安文逸倒是拍了拍他的肩:“为什么不抓紧机会找邱队帮忙呢?” 乔一帆:…………………. 乔一帆反应过来了,一阵脸红。 可他还是诚实地摸出了手机。 直到邱非下车帮他搬东西时,乔一帆还有点不敢相信。 邱非从乔一帆手中接过那箱不轻不重的杂物,淡淡地笑了一下,解释说:“我来附近拿个键盘,顺路。” 乔一帆那四五个杂物箱子整整齐齐地被邱非车子后备箱完整吞下。 “看群里说你今天回北京?”邱非关上后备箱,问。 乔一帆点头:“差不多傍晚的时候飞机。夏休期总得回去一趟。” 上车之后,邱非直接划开手机递给乔一帆:“导航,你输个地址。” “啊,好的。”乔一帆把手机接过去,两三秒后还给邱非。 邱非看见导航目的地旁的嘉世俱乐部,讶异地挑了挑眉;乔一帆则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然而他们囫囵中四目相对,半秒后各自自觉错开了目光。好像秘密的糖含在唇齿边,最终还是无言地化了。 乔一帆的公寓果真在新嘉世俱乐部不远处。 邱非心中略一估算,也许连五分钟的车程都不到。乔一帆的公寓在28楼,推门进去,窗明几净,气味整洁,家具新净,一切已装修陈列好了。 东西放下,乔一帆让邱非坐在沙发上,自行去厨房冰箱里拿饮料。 进厨房前乔一帆顺手拉开了落地窗的窗帘,夏日早上的光映进来,澄澈而不刺眼。邱非方位意识很强,从一帆带他走向公寓的门他就有预感—— 好像一个答案揭晓,从高处落地窗往下望去,新嘉世俱乐部内遍植的梧桐像片生机旺盛的绿苔,毛茸茸地簇拥着那一片折射日光的红枫标志。 不一会儿乔一帆拿着两杯冰茶从厨房里出来,邱非也收回了目光。 兴欣的乔队把纹理漂亮的玻璃茶杯摆在邱非面前,笑着说:“这次谢谢邱非你啦,待会请你吃午饭。” 邱非笑了笑:“要帮你收拾东西么?” “倒也不用,就几个手办和几套书,剩下的先放储物室。”乔一帆笑着,他看着邱非的眉眼,心情无止境地好,语气像秋日的云一样蓬松。他道:“我很快就收拾好了,邱非你要不随便看看?” “也好。”邱非说。 乔一帆的新公寓是三室一厅,结构合理,装修雅致,主卧一间,另有一个次卧改装成书房,余一是客卧,还有个窄小的储物间。 邱非握着玻璃茶杯,一边喝着茶,一边把客厅厨房阳台洗衣房都逛了一圈,像看新的比赛地图似的,最后看见主卧的门开着,路过书房,对着一帆的背影问:“主卧呢?能看看么?” “啊,”乔一帆应声回头,对他笑了一下:“没关系呀。” 乔一帆的卧室玻璃窗刚好在转角位,面积很大,床前铺着宽阔的地毯,一落地灯、一小圆茶几、一躺椅,另一旁是更衣间和浴室。 乔一帆的行李箱就摊在地毯边沿,顶着床尾,那个木恩娃娃挤在角落,陈旧、无辜。 邱非下意识望向窗外,果真又看见新嘉世那枚红枫,忽然觉得乔一帆行李箱里的那个魔道学者布偶也没有那么碍眼了。 乔一帆怀抱半套梦枕貘半套京极夏彦的长篇进书房的时候,发现邻近主卧里的邱非正出神地望着窗外新嘉世俱乐部的那个方向。 乔一帆心下一慌,赶紧把梦枕貘和京极夏彦都凌乱地堆到书柜上,略带紧张地走向卧室,却见听见响动的邱非已转过身来。 邱非呷了口茶,却有种喝酒般的神色,对他说:“这里不错。” 乔一帆的紧张像他鼻尖冒出来的零星薄汗,有点赧然地笑了笑,竟发现此刻好像没有话语的空间,反之,有一张逼仄的暧昧升了上来,可即使如此,嗅到这丝暧昧存在的可能性也让乔一帆感到快乐无比。 他感到有什么即将来临。 邱非放下了玻璃茶杯,低头欲吻他。 乔一帆一边问:“要在这里做吗?”,嘴唇和手臂却像被磁吸,无言地便自动地投怀送吻。 邱非亲了一下他又咬了一下他的嘴唇,问:“行吗?” 乔一帆很顺从:“可以呀。” 邱非便顺势沿着他的脖子吻下去。 两人倒在床上之前乔一帆到底记得顺手拉了纱帘,于是卧室便在光影里摇摇曳曳,中央空调未经调整的温度偏高,让整场性爱都像游在春日晴朗午后的湖中。 乔一帆的视野上上下下的,他抱着邱非的背坐在对方大腿上挨cao,不一会儿便被快感刺激到呜咽着流泪。于是他很习惯性地埋在邱非颈窝里,潦草地把浸润视野的眼泪都在对方的皮肤上抹掉——更多的时候抹不掉,还会混着邱非的汗水,可乔一帆还是乐此不疲。 邱非没说什么,直接把一帆推倒在床上,正面朝上的姿势,重新cao进去,又沿着肋骨用力地亲吻一帆汗水淋漓、颤抖着的皮肤。 这次的性爱里邱非的亲吻特别用力,在衣物遮得到的地方,给一帆留下了许多令人遐想的暧昧红痕。 乔一帆模模糊糊地感受到邱非情绪不算不好,但也不算好,对方愿意浪费时间陪他搬家,而方才看着新嘉世似乎又若有所思,他喘息着,伸手抚弄过邱非的短硬的发。 邱非似有所感,亲吻便原路返回,回到嘴唇边的时候乔一帆甚至被邱非咬了一下。 “接吻?”邱非问。 乔一帆驯顺地伸出舌尖,没一会儿就被亲得晕头转向,连天花板上清澈的日光都觉得像缠绵湖光。 乔一帆觉得做了一两回后,邱非的情绪rou眼可见地高了许多,而自己则像被邱非蛊惑了,好不容易从对方黏黏糊糊的亲吻中掉出来摸过手机一看,已经快下午两点半。 邱非却一无所觉似的,含着一帆的耳垂问:“再来一次?” 乔一帆赶紧转身捂着邱非的嘴,轻轻地把他推开,灵敏地钻出被窝,笑着说:“不能再来了,这趟飞机我不能赶不上,今晚英杰来接机呢。”他心无芥蒂,于是接下来的话也很自然而然地说了:“傍晚的飞机到北京挺晚了的,今晚住英杰家。” 空气出现裂痕就是这一瞬间的事,可心思细腻的乔一帆难得听不见这微妙的崩裂声。一场鱼水之欢后,他还是笑着的,而且因为感觉到邱非情绪高了,神情更愉快,眼神仍因情欲而摇曳。乔一帆下了床,捡回上衣,套头穿上,遮住痕迹暧昧的上半身,正要捡地毯上的更多衣物,却听邱非冷笑一声:“怎么?高队原来有这种性癖么?” 乔一帆半跪在地毯上,像忽然静止了。他再三确认,自己没有把邱非的话听错。可没有听错则更让人疑惑,于是他嘴角还勾留着一点笑,整张脸却已经露出懵然的表情来:“……邱非你…..在说什么?” 邱非已从床上坐了起来,露出嘲讽的神色:“怎么?你不就是想趁高队失恋趁虚而入吗?千里送而已,这种事对你来说不难吧,一帆前辈?” 对于忽如其来的荒诞指控,乔一帆先是感到羞恼,脸上飞起红云,可是几秒过后,他忽然冷静下来,冷静的像比赛场上角色加载完毕进入比赛的那一刻,一寸灰静静地抽出了太刀雪纹。 乔一帆还有点脸红,也仍因一点羞恼蹙着细秀的眉,可他还是冷静地开口了:“邱非很在意我和英杰的关系吗?” 邱非不答,只是皱着眉凝视着他。 乔一帆知道他是默认了,忽然又笑了笑,道:“可邱非不是喜欢叶修前辈吗?为什么要在意这种事?” 饶是邱非气闷却冷静,听了这话也不免一惊,他眉心蹙得更深:“……你在胡说什么?” “这有什么可否认的吗?”乔一帆心下酸涩,却还是笑:“你明明对前辈那么……那么……” 邱非看一帆眼底一闪而过的酸楚,忽然什么都懂了。随后,他觉得有点好笑,分明是他们两人都误会了对方。可是盛大的喜悦如澎湃浪潮冲走了之前所有的情绪泡沫,他蓦地笑了一声,说:“一帆,你过来。” 乔一帆心中开始鼓胀起一个猜想的泡沫,他听之任之地被邱非一把拉到怀里。 邱非手指描摹着乔一帆的眉骨与轮廓,他问:“你喜欢我吗?” 于是邱非也看到了。 乔一帆的神色中正有什么要鼓起来,鲜艳的,生动的。 邱非并不等一帆的答案,只自顾说下去:“我喜欢你。” 答案揭晓,泡沫破裂,一霎的虹彩在乔一帆的眼里水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