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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世和呼啸的比赛到了紧要关头,偏这时乔一帆的手机跳出一条新消息,楼上的安文逸拜托他泡个鲜虾鱼板面。 是举手之劳,乔一帆依言起身,快步走到小休息厅另一边开放式厨房,打开大家囤速食的橱顶柜,踮着脚、从一堆螺蛳粉x面说和自热火锅中翻找出安文逸钟爱的唯一一款泡面。 拆包装的塑料膜时乔一帆才后知后觉自己的手心原来热汗淋漓,而心脏狂跳,仿佛摄入过量的咖啡因。 几步之外,唐柔窝在沙发里翻杂志,莫凡和罗辑则一起在平板上看最后一轮嘉世和呼啸的比赛直播——常规赛最后一轮,唯这一场打得尤其久,也格外激烈。 乔一帆心不在焉地烧水、给安文逸的泡面撒着调料包。 不远处看比赛的罗辑长长地“唔”了一声:“啊,闻理的枪炮师也没了,嘉世危了。” 兴欣本轮大胜一支心气已尽的保席队,反超轮回一分夺得了常规赛积分榜的首席;而眼下名次相邻的新嘉世和呼啸决出胜负后、本赛季最后一个季后赛名额也将出炉,为形势波诡云谲的第十三赛季常规赛划上句号。 乔一帆听了罗辑那声感叹,真真体会到什么叫心急如焚,此刻难言的焦虑和担忧急速升温,如同此刻电热水壶里翻滚的沸水。 但团队赛的形势片刻之间已千变万化,不等乔一帆重新回到罗辑和莫凡身边,便只听得罗辑一声惊叹:“哇——” 莫凡咕哝一声:“双杀,厉害。” 沙发那边没看比赛、却也一起等着结果的唐柔则“咦”了一声,问:“哪队赢啦?” “哦哦,是嘉世。”罗辑说。 莫凡也罕见地开口补充了一句:“战斗格式用了80级大招。” 乔一帆把安文逸的泡面弄好,匆匆回到餐桌那边。 罗辑见他回来,又把结果说了一遍:“是嘉世赢了。” “嗯,我听见啦。”乔一帆笑了笑,说,可他仍有点提心吊胆的不安,又问:“你们看记者会吗?” 罗辑摘了眼镜揉揉眼,说:“不看了,我回去洗澡了。” 莫凡则盯了乔一帆几秒,默默地把平板递过去。 乔一帆有点意外,但还是诚实地接了过去,语速快得几近焦急:“谢谢莫凡哥。” “我能一起看吗?”唐柔把杂志放到一边,抬头笑道:“不用重新看,能看到大招那部分就好啦。” “好的。“乔一帆抿着唇坐到唐柔身边,精准地把录播的进度条重新拉到自己被安文逸的消息截断的那一刻。 屏幕上,闻理的枪炮师被唐三打一个锁喉按在石壁上、随后元素法师一个火之鸟轰过来,顺理成章地让前者阵亡出局。 此后场上便只余残血的战斗格式对上呼啸一方同样血条见底的唐三打和韶光换。 战斗格式似乎丝毫不意外队友的阵亡,甚至利用闻理被击杀的一瞬作掩护,敏捷地绕到佛像背后。 毕竟有着人数优势,呼啸方面便打得大胆起来。 赵禹哲更是趁着形势大好、为了追杀邱非的战斗格式,牺牲了一个瞬间移动移到唐三打身边。 唐三打和韶光换绕过卧佛双足,便见眼前乱石嶙峋、杂草丛生,一时间还真的难以抓到战斗格式。 赵禹哲冷笑一声,在公屏打字嘲讽:“还躲啊?”说话间,隐秘地在沙石地里埋下一条走势刁钻的冰线、随后法杖一指,一个烈焰冲击点燃了不远处的一个草堆。 唐昊更是不含糊,一个汽油瓶丢到石后、麻针像利箭般往另一丛野草射出,命中! 仿佛是呼应他们的攻势,霎时疾风骤至,乱草如拦腰折断般一矮。 唐昊一惊,草丛分明是倒向他们的方向。 未等两人做出什么判断,只听唐三打和韶光换身后一声龙啸、魔法斗气如弯月般流畅而凌厉地划过来。 战斗法师80级的大招:孽龙吞月。 唐昊反应敏捷,赵禹哲却是避之不及,韶光换被劈了个正着,一时被冻在原地,并背上了一个10秒倒计时的debuff。 孽龙吞月是个需要持续cao作的技能,与鬼剑士的鬼阵或魔剑士的波动阵相类,有个圆形的范围,根据不同的cao作能打出三种效果,繁琐不说,还十分考验cao作者的意识。其中三种效果各是霜息、雪鳞以及皎月甲。 此时冰冻韶光换的正是战法这一大招的效果之一:霜息——指定范围内的目标将身中无视抗性的10秒霜冻debuff,同时魔法斗气回聚,战斗法师牺牲自身防御,根据技能等阶提升一定比例比例的攻击力和攻速,并获得等同于技能时间的冰系控制免疫效果,10秒后对敌造成的伤害将以120%的倍率在被冻结目标身上引爆(无冻结目标则判定为技能未命中)。 唐昊显然也不是对战法的新大招一无所知,此时惊讶于邱非敢在联赛上率先使用新技能的胆识,更察觉对方cao作之精准,能命中韶光换显然是计算的地形的结果。 战斗格式也终于现身。 是背水一战的时刻。 唐昊当然不惧,更何况此时战斗格式防御薄弱,唐三打更加得势不饶人,凶猛地咬了过去。 抢攻,还是抢攻,双方都在抢攻。 唐三打的利爪上沾满诡绿剧毒,战斗格式的矛尖则凝聚雪亮杀气。 “……好快。”乔一帆低低地惊叹一声。 录播没有APM统计,然而对战斗法师烂熟于心的唐柔却估算出来了,便道:“邱非这时候的APM应该有700。” 乔一帆蓦地一惊:“有这么快吗?”但话没说完他就反应过来了,因为战斗格式此前还中了个麻针,此时却依旧动作迅捷,虽然因为霜息的buff攻速有所提升,但cao作仍旧这么快、显然是手速飙升的结果。 唐柔又说:“邱非应该是在烈焰冲击和麻针后分别判定了韶光换和唐三打的位置,麻针大概是故意吃的,而且对韶光换那个冰线显然也心中有数。” 乔一帆不答,片刻后却自言自语似的:“他这几轮……这几轮都打得有点疯。” 唐柔也赞同:“嗯,几乎是为了进季后赛拼尽全力了。” 战斗格式和唐三打残余的血量飞速下降着,终于到了最后关头。 唐昊cao作也极快,强力膝袭作最后一击。 战斗格式却骤然一闪,唐三打打空! Z字抖动?唐昊一惊,视角快速调整偏转,瞬息之间,却已避无可避。 怒龙穿心,胜负已定。 望着屏幕上摆着胜利姿势的战斗格式,连唐柔也不免感叹:“没想到先在赛场上用80级大招的会是邱非。” “他好拼。”咬着鱿鱼片的莫凡趴在高脚椅背上,也难得开口:“最后十分钟,手速没下过400。” 唐柔闻言点头,又侧过脸,正要对乔一帆说什么,却发现对方额汗淋漓、眸光闪烁,仿佛方才被致命一击的不是唐三打和韶关换而是录播之外的他。 “……一帆?”唐柔疑惑。 乔一帆却陡然站起来,丢下一句:“我……我有点事。”随后把平板胡乱塞给身边的唐柔,一言不发地朝门外跑去。 此时洗完澡的安文逸施施然下楼,便见乔一帆迎面走来,难得地招呼也不打,步履匆匆地和他擦肩而过。 安文逸:? 安文逸一头雾水地走进宿舍楼下的休息厅,正对上唐柔莫凡和罗辑三人呆望这边的目光。 “一帆他……?”安文逸问。 “嘉世赢了。”莫凡简短地回答。 “然后呢?” 罗辑无语了一阵,道:“然后一帆他就……跑了。” 乔一帆几乎跑到俱乐部的大门前,才想起自己应该打车。幸好俱乐部门外恰好有空闲的出租车路过,他想也不想,挥手便拦,随即摸出口袋里的口罩,仓促地戴上。 坐上了车,说了目的地,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中奇怪地望了他一眼:“小哥你很热啊?” “啊……”乔一帆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讪讪笑道:“是的。” 对方似乎并不是荣耀粉,或者没认出他来,“哦”了一声,便发动了车子,开往嘉世俱乐部。 乔一帆终于回神,发觉汗水已经把他整个浸湿了。 他望着窗外夜色的流景,难得又出神想,此时一切都像那个夜晚。 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邱非的呢? 是十一赛季的某个夜晚停电,乔一帆热得难以入睡。他翻出充电宝给手机充电,又无聊,索性摸出还满电的平板,连了热点,乱七八糟地刷了一会儿微博和论坛,看无可看,再次刷新微博,竟从某个热搜里刷出战斗格式的比赛剪辑来。充电的便携风扇早在乔一帆刷社交平台的过程中油尽灯枯,而他捻去鼻尖一滴汗,命定般的鬼使神差,戴上了蓝牙耳机,把邱非的比赛cut从头到尾看完,随后便去搜了第十赛季挑战赛决赛的视频。 那场决赛中的新嘉世稚气而跌跌撞撞,却迸发着新鲜蛮横的锐气,像一丛蓬勃的火。战斗格式义无反顾地冲在前头,锋锐得万夫莫开。决胜的团队赛中,胜负的天平左摇右摆、剧烈摇晃,乔一帆看得入神,整个人完全被汗水浸透。最终,战斗格式锋利强横地破开被围困的局面,斗破山河如赤红的流星飞坠,蛟龙出海洪水滔天,他势不可挡,他摧毁万物。 一切破裂,一切又寂静。像洪荒大地,像稚嫩圣洁的新生。 新嘉世赢了。 没看过那样激烈的比赛吗?没见过那样光芒万丈的选手吗? 不是不是,都不是。 可乔一帆仍目瞪口呆地陷在豆袋沙发中,愕然呆望着胜利定格动画上的战斗格式。 录播的进度条自顾自走下去,不多时切去记者会,杂乱无章的声嚣过了几分钟,一切忽然岑寂,邱非扣了扣麦克风,说,嘉世回来了。乔一帆忽然在炎夏的掌心中猛然生出一种野蛮的心动。他只感觉衣服黏在皮肤上,而汗水在平板上腻出指印,将邱非锋利的眉眼抹得湿润。他热汗涔涔,像在流泪,像在融化,像在绽放又像在凋零。 他像个潮湿的春天。 乔一帆想到这里,心绪摇曳,心荡神摇,便划开手机去刷新闻。 新嘉世赛后记者会的新闻已经出了。乔一帆于是切出新闻的App,抿着唇拨通了邱非的电话。 那边很快接起来。 是邱非先开口:“……一帆前辈?” “啊……”乔一帆像被邱非的声音惊破春夜湿雾茫茫的梦,又顿了顿,才不甚流畅地说:“我……我在去嘉世俱乐部的路上。” 邱非显然也没料到,愣了一秒,才问:“怎么了?” 乔一帆这时终于笃定起来:“我想见你。” 邱非静默片刻,便说:“你打车过来是么?” 乔一帆答是。 邱非便说:“那转过xx路之后让司机从东边绕过去,可以到我们俱乐部侧门,那边没人知道,你在那里等我。” 乔一帆下了车,依言躲在嘉世俱乐部侧门的梧桐下等。 半天前有个台风在江浙沿海魂飞魄散,此时梧桐树下落叶泥泞一地,空气潮湿腥热,道路也仍湿润,潋滟有光。 乔一帆垂眼盯着粉身碎骨的梧桐叶,心神不宁。 又过了大概十几分钟,乔一帆听到身后心心念念的声音终于响起来。 邱非喊他:“乔一帆前辈。” 乔一帆闻言回身,看见邱非向他小跑过来,又在几步之遥停住,胸膛略微急促地起伏着。 乔一帆眼神微动,下意识看向对方的手。 邱非察觉,不知怎的,一瞬间竟将双手背到腰后。 乔一帆三步并两步走过去,神色之中有着复杂的疼痛和执拗。他说:“邱队,让我看看你的手吧。” 邱非皱了皱眉,仍是心软了,依言向他伸出双手。 嘉世队长此时那双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手正不止息地、脆弱地震颤着。 邱非欲说什么,却发现乔一帆眼眶有点红,而后者不置一词,只是十指相扣地回握他颤抖的手,静默片刻,才低着头说:“你……打得很精彩,恭喜新嘉世闯进季后赛。” 邱非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道:“嗯,而你们兴欣是积分榜第一,所以我们接下来就是对手了。” 乔一帆却只是看着邱非的双手,拇指怜惜地摩挲着对方的皮肤与指节,再开口时,竟有几分哽咽:“我会……兴欣会竭尽全力击败你们。” 乔一帆的此时此刻的模样太过动情,神色间有一种情愿赴死般坚决的爱与怜,偏偏秀气的眉眼潮润湿红,柔软得像绵绵一缕春云。 邱非无法对乔一帆眼下的神情无动于衷,他甚至想问,就算一帆前辈你喜欢高英杰,但你此刻既然在这里,那么你是不是哪怕有那么一点在乎我。 此时气氛太好,邱非便开口:“你——” 偏偏也是这时,乔一帆的手机响了。 邱非:……………….. 乔一帆也一惊,赶忙松开了邱非的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的时候匆匆地抹了抹眼角,带着歉意说:“抱歉,大概是文逸哥他们。刚才我出来得太突然,没和他们说清楚。” 邱非“嗯”了一声,便抱臂看他。 然而乔一帆手机屏幕上的名字分明是另一人。 乔一帆有点意外,接起来:“……英杰?!” 邱非:……………………………………………………….. 那一边高英杰的声音似乎有点慌,把乔一帆吓了一跳。 “英杰,怎么了吗?”乔一帆问。 高英杰其实也没想清楚为什么会给好友打电话,更何况事实也难以完全告诉对方——季后赛,王杰希直接把战术制定权交给了他。那意味着从个人赛到团队赛的出场名单、出场顺序以及团队赛采用的战术、和比赛时的指挥权,完全由他一人负责。高英杰不是没有预想过这一刻,然而真到了此时此刻,他发现自己原来还是会慌乱。于是,即便这些都不可以告知乔一帆,他还是下意识地、一个电话拨给了自己的好友。 高英杰在电话中也有点支支吾吾的,语焉不详地诉说着自己的不安。 乔一帆只能耐心地柔声安慰他。 邱非在旁听着,终于不免皱起眉。 终于等到挂了电话,乔一帆只觉些许尴尬,带着歉意对邱非笑道:“抱歉,邱队,我……” 邱非只觉烦躁一瞬充盈,像骤然膨胀的气体,他蓦地抓住了乔一帆的手,把人拉进俱乐部里,在宿舍楼下无人察觉的阴影中,捏着一帆的下颌、啃咬似的吻了下去。 乔一帆已经无法想起自己是怎么被邱非带到宿舍里的了。反正,他被邱非按在宿舍的门上,而吻太过纠缠不清,一时什么想法都混乱了,半晌才清醒过来,软绵绵地推着邱非:“哎?邱非你……你不累吗?你刚刚刚打完那么辛苦的比赛,你……不找队医做一下护理吗?” 邱非吻着一帆的颈,把他所有情动的颤抖都吻出来,才贴着他的皮肤笑了一声:“队医让我今晚好好休息,再说了,”他又吻回一帆的下颌:“不是乔队你自己送上门来吗?” 被按到床上的时候,乔一帆才察觉邱非是有点兴奋的,甚至带着一丝今晚比赛时的那种疯劲。 他们滚到宿舍的床上,只寥寥一盏床头灯开了,而乔一帆从稀薄的光晕中看见邱非从衣柜里扯了一条薄的围巾。 乔一帆只觉自己的双手被邱非抓住,而围巾似绑不绑地、松松地绕了他的手腕一圈。 乔一帆一惊:“……邱非?” 邱非居高临下,骨节分明的手按着他的小腹:“一帆前辈,别乱动,别让围巾松开。” 乔一帆不明所以,露出惊惶而毫无防备的神色,欲挣扎,却被只觉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臀部。 “嘶——”乔一帆惊呼,水润的眼透出几分慌乱来:“邱非?!” “都说了别乱动。”邱非的语气冷硬地仿若命令,又道:“围巾要是松开了,我就打你。” 乔一帆仍是挣动,邱非果然不客气,结结实实的又一掌掴打在他的屁股上。 乔一帆呜咽一声:“邱、邱非……!!” 可邱非丝毫不理会他的挣扎与示弱,只是神色凛然地将他翻了个身,让他的臀部高高翘起、又按着他的后颈。 随后乔一帆听见对方皮带扣解开的声音、安全套包装撕开的响动。 邱非蛮横地进入他,而他被对方按在软枕里,眼角余光瞥到的是邱非宿舍里的书柜上战斗格式的手办,嘉世的红枫标志摇摇曳曳映在他情动的泪水里——他竟然在嘉世俱乐部的宿舍里挨嘉世队长的cao。 乔一帆蓦地挣扎起来:“不要这样……邱非!”他欲动,却被邱非死死按着颈,一时手上那若有似无的结果然松开来。 邱非毫不留情地打了一下他的屁股,喘息着道:“一帆前辈,你怎么这么不乖。” 乔一帆被他玩得有点崩溃,却又隐约觉得兴奋,一时矛盾、又被cao的激烈,竟呻吟般哭了。 邱非被他哄得一时松了手,又把人掰过来,正面相对。 乔一帆此时却顾不得他定下的规矩似的,宁愿手上虚弱的绳结一松,却仍抓过邱非此时仍微微颤抖的手,疼惜爱恋地又舔又吻,像只无措的小动物。 他们这次性爱太仓促,两人今晚又都刚打完比赛,做完便浑身黏腻相拥着睡了。 第二天乔一帆睁眼,呆了几秒,才发现此时原来是在嘉世俱乐部里邱非的宿舍,而床边地毯上有个纸巾团,不用想也知道是昨晚那一次邱非用完的套。 乔一帆腰酸背疼地在被窝里翻了个身 ,便见上半身光裸的邱非靠在床头玩手机。 邱非听见动静,低头望过来,道:“醒了?” 乔一帆眨眨眼,又后知后觉地脸红:“……….嗯。”他还是有点迷糊,睡意粘稠地沾在神经,不太清醒,只问:“邱队在看什么呀?” 邱非又看了他一眼,忽然笑:“在看推特,本来是想看看一帆前辈有没有更新来着,原来你已经把账号删了?” 乔一帆:………………….. 两人起床后各自淋浴洗漱,又因为乔一帆来得突然,没有换洗衣服,不得已穿了邱非的一件套头连帽短袖,很薄,但太宽松。 是直到邱非说带他去嘉世俱乐部的食堂吃早饭,乔一帆才察觉到一点违和感。 “……..真的可以吗?”乔一帆狐疑地问,有点犹豫。 邱非难得有私心,目光偏斜几分,半晌才重新与乔一帆四目相对,道:“没关系,现在挺早的,他们没那么早起来,你先吃了再走也不迟。” 邱非这话其实半真半假,好在他们到食堂时确实无人。 两人打了豆浆、炒面、生菜瘦rou粥和两三点心相对坐下。 乔一帆细心,很快发现邱非握筷子的手仍是抖的。他顿了顿,开口:“邱非……你……” “怎么?”邱非抬头,又循着对方的目光,落到自己的手上,便了然:“没关系,我心里有数,不会影响季后赛。” “………”乔一帆却不语,又想说什么,却仍斟酌。 该怎么说?他们明明是对手。可邱非这显然是透支自己职业寿命的打法。他作为敌对队长,难道有立场斥责他倚仗着年轻肆无忌惮地挥霍自己的健康? 乔一帆正沉吟,却听见邱非问:“难道你处在我的位置上,不会做同样的选择?” 乔一帆闻言一愣,答案顷刻便有了。 他会。 他会为兴欣倾尽一切、肝脑涂地。 “可是……”乔一帆忍不住仍道。 邱非却只是把烧麦夹给他,又道:“没必要多说,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