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那你硬给我看啊
07.那你硬给我看啊
周可坐起来,十分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吵死了。” “对不起。”裴纪航本能地接了一句,又认清楚现在的窘况,不知该如何是好。 周可从另一边下床,睡裙随着动作垂下遮到膝盖。 她从沙发椅上捞起件外套披上,对床边的人置若罔闻。径直走到玄关,路过地上那件短袖的时候,还微弯下腰拎起来随手抛到床上,动作中的不耐呼之欲出。 裴纪航捞起自己的衣服胡乱套上,昨晚沾上的酒气稍稍消散了些,尚在可忍受范围之内。 周可十分坦然地拿过柜子上的一次性杯子接水,电动牙刷的震动声很快响起。 “那个。”裴纪航踌躇良久,还是先开口。 她打开水龙头,慢条斯理地将洗面奶挤在起泡网上,毫不避讳在场的另一个人。 裴纪航久久未能得到回应,硬着头皮再次开口:“不好意思,昨天晚上谢谢你收留我。” “谁说是收留你?”周可想起昨晚就一肚子恼火,连拍水乳的动作都不由自主重了些。 “哦,是。你衬衫,对不起。钱我这就转给你。”裴纪航伸手在兜里掏手机,却什么都没摸着。 啊,对,怎么又忘了,手机被胡铮扔水里了。 周可朝床头柜昂了昂下巴:“喏,在那儿。赶紧开机,赔了钱走人。” 她态度避之不及,裴纪航心头不由地划过一丝别扭。 昨晚她不是这个样子的吧?还是说,那些真是自己的幻想? 他更觉得难堪了。 他说:“我还有个事儿想问一下。” 周可敷衍地哼了声回应 裴纪航双手僵直地紧紧贴在裤边,眼神飘忽不敢看她,“昨晚我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 他脸颊微红,虽然低垂着眸,但身上那种紧张扭捏的磁场不容忽视。 昨晚? 他还有脸说昨晚? 周可冷笑声,扔掉洗脸巾,三两步跨到他身边,反问:“你觉得呢?” 两个人离得有些近,裴纪航甚至能够看清她纤长浓密的睫毛。 他突然觉得有些口干,喉咙阵阵发紧,好半天才接话:“我不知道。” 她脸上带笑,依旧是一副落落大方的模样,略一挑眉,说出的话却与这和善格格不入:“你能不能硬自己不知道吗?” 裴纪航立刻清醒过来,不可思议地反问:“什么?” 周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往后退一步抱着手,端的是高高在上的姿态:“装,你接着装。” “我装什么?”裴纪航这下急眼了,“不是,你什么意思。” “就是嘲笑你的意思呗,还能是什么。”周可回想起昨晚的坏运气,也没有好脸色,“你早说自己阳痿,我能带你回来?” “我阳痿?”裴纪航面对她的赧然很快被涌上来的愤懑盖过。 这是污蔑!诽谤!他明明很行! 等会儿,她说什么来着? 他没组织好反驳,注意力就被后面的句子吸引,“你什么意思?你带我回来就是为了......为了......” “为了睡你。”周可毫不避讳地补上,“不然我闲得慌在酒吧里捡个陌生人回来?你以为我是谁?当代雷锋?” 周可根本不顾忌暴露本性,本来就是萍水相逢的人,她还客气什么。 “陌生人?”裴纪航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尤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所以其实你根本对我毫无印象,把我带回来,就只是单纯地想睡我?” 周可对他这幅可怜委屈的表情十分看不惯,就跟自己做了什么天神共愤的事儿一样。 明明昨晚是她受累好吗?丢钱丢衣服就算了,废老大力气就光摸了几把腹肌,夜里还连盖被子都够呛。 她冷冷道:“这不是没睡吗?” “那你也不能……”裴纪航脸色憋得通红,“也不能这样。” “你谁啊?我哪样跟你有关系吗?”周可懒得搭理他,“智障。” “我智障?” “你好烦啊,别人骂你,你都要重复一遍吗?那我给你重复一遍,阳痿,智障。” 周可兑换一次年假也不容易,领导抠门儿,不给批半个月,好说歹说才给了一星期。 结果她前脚拿到假条,后脚姨妈就来了。 原本准备落地就打炮的愿望彻底落空,她不得不等了三天送走姨妈。 第四天逮住一个合胃口的帅哥,好嘛,是个假把式。 这事儿搁谁身上不火大? 裴纪航差点被气笑了,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我才不是阳痿!你萎了我都不萎。” 别说,酒醒以后,他少了那份迷糊憨厚,整个人都干练不少,现在生气的时候冷笑也十分到位,看不出半点昨晚迷糊的模样。 但是这也唬不住同样在气头上的周可,昨晚对着无意识的醉汉,说什么都是浪费,憋了一夜的气,今天逮着他清醒还不猛喷? “你少装了,你能不能行我还不知道?有病就赶紧回去治。” “你才不行。”裴纪航觉得心口都气得生疼,这个人怎么能这个样子。 他还真是不擅长吵架,翻来覆去就这几种说法。果然表里如一的,各种方面的不行。 周可冷笑一声,步步紧逼,“哦,是吗?” 裴纪航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一个踉跄跌坐在床头柜上,后背贴着墙,全身不由自主绷的笔直,稳住心神回复:“是。” 周可不屑地笑了声,抬起左腿,强硬地跪在他大腿中间。 裴纪航心跳无端快了两拍:“你干什么?” 周可不说话,极迅速地从他裤腰边摸下去,直奔主题,在他又惊又气的眼神里,颇为挑衅用力捏了捏,说:“谁提出谁举证不懂吗?你既然这么厉害,那你行一个给我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