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斩司徒天下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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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烈被刚才的大吼吓了一跳,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待回转头时,却发现傅燮怒视着自己。 “傅议郎,你刚才说什么?本司徒是不是听错了?” 傅燮哼了一声,并不理会他,而是继续面向刘宏说道:“臣请诛杀司徒,则天下安定!” 此言一出,不光是崔烈惊了,满朝文武也炸了锅了,议论纷纷。往日里,傅燮只是向宦官开火开炮,今日傅燮却将矛头对准了崔烈,大家都是士族出身,这傅燮是要窝里反啊!于是众位大臣交头接耳,都看不透傅燮的想法。 “你!你!你竟然朝堂之上口放厥词!你还把我,把陛下放在眼里么?陛下,你也看到了,傅燮狂妄自大,要治臣的死罪,陛下可要为老臣做主啊!” 崔烈声泪俱下。 “好了,好了,看看你还有没有点司徒的样子。傅爱卿,你刚才所说的是何意啊?” “启奏陛下,当年樊哙说‘请带十万众,横行匈奴中’,季布还斥责说‘樊哙可杀!’樊哙当时说豪言壮语,一心为国,只是考虑不周,仍然被斥责。今日崔烈丧失人臣的节气,所以臣认为其该杀!” 当年匈奴冒顿单于写信调戏吕后,樊哙冲冠一怒,说要带十万汉兵去剿灭匈奴。群臣纷纷附和,只有季布当面斥责。汉高祖刘邦率兵四十万攻打匈奴都被围在平城,而樊哙只是一勇之夫,怎么能有本事灭掉匈奴呢。最后不过是损伤国力,搞不好的话又跟秦朝一样弄的民怨四起,到时候亡国灭种。吕后采纳了季布的建议,不再提攻打匈奴的事情。 “西凉之地,乃是汉武帝倾全国之力打下来的,匈奴人因此失去了左膀右臂,发展受到局限,所以才渐渐没落的。凉州可以说是西部屏障,今日能弃凉州,明日就能弃三辅之地,再弃就是京都了!崔烈身为三公,不思为国献策剿贼,反而发此谬论!如果羌胡得到了此地,那就是如鱼得水,假以时日兵精粮足必然挥师东进,那时谁能抵挡?这是大患,是国家的灾难!崔烈若是不知道此事的严重性,那是极大的愚蠢,就不配三公之位!他若是知道此事的严重性,又故意献这个计策,那就是不忠,欲陷陛下于绝地!” 傅燮说话铿锵有力。 崔烈闻言冷汗涔涔。 “哼,崔司徒,看来钱确实是收少了,你这个司徒不称职啊!” 汉帝刘宏闻言也是皱眉。 崔烈心胆俱裂,“弃凉州也非我独创,之前弃朱崖郡便是先例,后来还有人提议弃益州郡……” “无耻之尤!汝为自圆其说,牵强附会。凉州之地位焉是朱崖郡可比拟的!” 傅燮继续斥责道。 朱崖郡就是今天的海南岛,益州郡是今天云南昆明一带。汉元帝时期,朱崖郡屡屡叛乱,汉元帝接受大臣建议,放弃了朱崖郡。汉朝时海贸不发达,与国外贸易基本上都是走丝绸之路,所以朱崖郡属于可有可无的状态。 益州郡也就是后来孟获活动的主要区域,此地蛮夷也经常反叛。公元176年,当时也是刘宏做皇帝,西南蛮夷又反,当时朝中也有议论要弃益州郡。但益州郡紧邻巴蜀这样富庶的区域,朝廷一直举棋不定,后来巴郡太守率板楯蛮将西南蛮夷打败,最终保留了益州郡。 “说益州郡更是可笑,陛下英明睿智,怎肯弃之不顾!祖宗创业不易,如今陛下春秋鼎盛,你作为司徒不思为国开疆拓土,反而想放弃祖宗基业,到底是何居心!” 傅燮乘胜追击,每句话都如重锤击打在崔烈胸口,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陛下,老臣断无……” 崔烈还想辩解几句,汉帝刘宏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好了,朝堂之上争争吵吵,成何体统。” 刘宏一边说,一边缓步走到傅燮跟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刚才众位爱卿或点头附和,或默不作声,唯有傅爱卿敢于仗义执言,真是我大汉的股肱之臣啊。” 众臣闻言,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五味杂陈。 张让与赵忠对望一眼,这傅燮以后是不能动了,若是如此,自己得更加小心,防止他突然又咬上一口。 傅燮心中感动,扑通跪倒,“臣虽肝脑涂地,不足以报陛下厚恩!臣再次恳请陛下诛杀jian佞,安抚黎民……” “咳咳,”请下载小说app爱读app阅读最新内容 刘宏知道傅燮还是老一套,又要说诛杀宦官的事情了。这傅燮哪都好,就是老逮着宦官咬,这点实在是麻烦。这明明都是自己的得力臣子,为啥就不能缓和点呢? “今日朝会就到此处吧。皇甫将军准备一下尽快去剿贼吧,朕在这里等待你的好消息!” 众臣退朝,刘宏也由张让与赵忠等宦官护持着往后宫而去。 “这南宫修建之事你们办的怎样了?到现在我还能闻到焦糊的味道。这南宫一日未复原,我这心里就一直有个疙瘩。” 刘宏向两名太监首领抱怨道。 “启禀陛下,非是奴才们不尽力,实在是各方呈献的木材石料皆不中用。现在已经在督促他们重新征发了。” 张让忙上前说道。 “嗯,你们办事我还是放心的,今天有什么乐子啊?” 这一天朝会下来,刘宏简直觉得身心疲惫,夜夜笙歌已经把他的身子掏空了,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就天天腰酸背痛腿抽筋,走路都哆嗦。 “哈哈,陛下,今天让您看个新鲜的,您往这边看。” 赵忠向前面指了指。 四头白色的驴子拉着一辆御辇,齐齐整整,身上没有一丝杂色。 “这是何物啊?” 见惯了高头大马,突然见到驴子,刘宏疑惑不解。 “这是雪驴,这四匹毛色纯白的驴子是我与张公公孝敬您的,为了找齐这四头驴,我与张公公可是费尽千辛万苦之力。” 赵忠忙上前表功。 “嗯,有点意思,这驴看着比马好看啊,瞧这大耳朵。” …… 司徒崔烈心里如灌满了铅,回到府中之后,就闷在书房里不出来。 崔烈儿子名崔钧,字州平,时任虎贲中郎将。当天他下值回来,闻听父亲下朝后就闷闷不乐将自己关在房中,来不及卸甲就赶往书房。 “父亲,无恙否?” 崔州平推开门见崔烈正呆呆的跪坐着,于是连忙问道。 崔烈此时也反应过来了,“州平当值回来了,为父,为父……” 吞吞吐吐了半天,崔烈终于下定决心问道:“为父现在也是位列三公了,不知道现在风评如何啊?” 崔州平听到这里面露难色,也变得有些期期艾艾起来,斟酌了半天方才回答道:“父亲少年成名,一直是士人的楷模,名声远播。特别是父亲从政为官以来,无论是郡守还是做九卿,官声都很好,深得百姓爱戴,人们也都纷纷说您做三公是实至名归。” 崔烈听到此处不由得心花怒放,眉头也舒展开来,笑吟吟着捋着胡须说道:“想不到百姓们如此明理,那实在是……” “可是,”崔州平不待崔烈说完,就出言打断了。 “可是什么?” 崔烈此时心又揪起来,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 “可是您真正当了三公,天下人反而对您失望了!” 崔州平鼓起勇气说道。 “这是为何?” 崔烈既紧张又带着些许希冀的问道,见崔州平面露难色,就鼓励道:“你我父子之间,没有什么忌讳的,有话你直说就好。” “他们都嫌弃你身上的铜臭!” 崔州平被逼急了,只能实话实说。 “什么?!” 崔烈眼睛瞪圆了。高邻满座的黄巾贼周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