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0.敌前撤退
福王府军首先撤退的是火炮和除了拒马车以外的各种辎重,等这些东西都撤退完毕了;第二批撤退的是新军各旅、团的辅助人员;待他们也撤退完毕了,第三批撤退的则是6个战兵团中的2个团。 当然,原本将这些人、物运上陆地花了4个多小时,那么撤退这些人、物时一样要花4个多小时----实际耗时更多一些,因为中间多运输了一批被俘明清军人及俘获战马----所以,在相关运输进行时,海上的水手和岸上的新军们还好整以暇的吃了两顿饭。 大约在未末申初(下午3时前后)的时候,通过观察海上小艇穿梭,判断福王府军撤退的差不多了的济尔哈朗终于按捺不住,在多铎的强烈要求下,命令汉军镶黄旗固山章京刘之源及汉军正红旗固山章京吴守进再次督率1500汉军发起进攻,籍此试探海滩上福王府军当下的火力密度及残存兵力情况。 虽然知道自己又成了炮灰,但在满洲兵的威胁下,一众汉军还是小心翼翼的推着挡箭盾车和觉着盾牌向福王府军的战线逼了上来----在坐观福王府军撤退的时候,清军其实也没有浪费时间,他们砍伐了周边剩余的木材,紧急制造了相当数量的挡箭盾车和手持挡箭盾牌----结果,其等一进入淮戊船的炮击范围后,立刻遭到了猛烈的炮火打击。请下载小说app爱读app阅读最新内容 推着挡箭盾车和手持大盾的汉军在湿滑松软的海滩上根本走不快,所以面对福王府军连绵不断的炮击,只能干熬着,也就是淮戊船上搭载的火炮口径不大,射出的炮弹又没办法形成二次跳弹,这才让汉军得以硬顶了过去,没在半道上就崩溃了。 汉军咬着牙,进抵至距离福王府军防线5~600米时,一些炮手带着几门轻型火炮从挡箭盾车后冒了出来,然而还没等他们完成装填,早有准备的福王府军就劈头盖脸的射来枪弹,尽管,在这个距离上,福王府军的射击精度下降的很快,但汉军炮手还是被对手密集的充当打得死伤累累,所以汉军只能乖乖的坚持躲在挡箭盾车后,再也不敢随意冒头了。 但躲在挡箭盾车后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这不,等汉军逼近到距离拒马车防线180步(300米)的地方,他们才发现,他们手中的挡箭盾车和各种盾牌根本无法挡住福王府军射出的锥形米涅弹。 没错,铅制的锥形米涅弹在穿透厚实的木板的同时会发生变形,但由于前装线膛燧发枪的最大射程超过800米(有效射程超350米),因此,在300米距离上射出的铳弹,在击破了木板和盾牌时还保留有较大的动能,带着这些残存动能的铅弹打在挡箭盾车及盾牌之后清军身上,依旧能产生重锤击打的效果,造成一部分无甲的汉军士兵立刻失去战斗力。 更对汉军不利的是,这部分的动能随着汉军的前进,与福王府军防线距离的接近,会越来越大----等进入到90步(150米)以内,即便有挡箭盾车和各种盾牌提供防御,福王府军发射的米涅弹也能在打透了挡箭盾车和各种盾牌后,打透汉军无甲士兵的身躯;进入60步后,甚至有甲、持盾的汉军士兵也顶不住米涅弹的杀伤威力;进到30步内,就算躲在挡箭盾车后的汉军身披双层甲胄,手中还持有额外一面盾牌,也会在米涅弹的威力下唱一首被你征服----因此,还不等汉军发起最后的冲锋,就已经死伤一地。 看着丢下300余具尸体----在海滩地形上,又推着挡箭盾车、手持各种盾牌,汉军的步速只能维持在每秒0.8~1米左右,因此走完300米,至少5~6分钟;而新军战兵经过严格训练后,老兵射速在战时可以保持在3~3.5发/分钟,新兵射速在战时约为2~2.5发/分钟,所以综合下来,当汉军前进至拒马车防线50米时,至少吃到了680*2.75*0.8=1496发枪弹;以前装线膛燧发枪对350米外的人形目标射击时高达60%的命中率来计算,再扣掉汉军用各种自我保障手段实现的减损,汉军大致被击中了1496*0.6*0.3≈270次,也就是差不多270人的伤亡,而这个伤亡数字已经接近出击汉军总兵力的18%了,在冷热兵器交替时代,如此巨大的伤亡足以让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发生崩溃;但这还不算完,当汉军转身逃跑时,还是会吃到福王府军打来的枪子,这就进一步的加剧了汉军的损失----后逃回来的汉军,济尔哈朗的眉头拧成了川字。 “林大虎到底派了多少兵马过来。”济尔哈朗随即询问多铎道。“怎么撤了这么许久,还有如此强大的火力。”不待多铎回答,济尔哈朗感叹道。“若是红衣火炮还在,必不让林大虎如此猖狂。” 其实清军在杏山前线也拥有十几门红衣火炮,但这些火炮都很沉重,根本不可能立刻调来塔山参战----济尔哈朗也不敢将杏山的火炮调来塔山,以免杏山守军观察到异样后,也果断突围了,这就两头落空了----因此,塔山这边丢失的红衣火炮对眼下束手无策的清军来说,显然是最关键性的损失。 脸色潮红的多铎一句话也不说,倒是爱新觉罗·尼堪回应道:“既然已经查明了林大虎部在岸上还有颇多兵力,且再等一会吧,我就不信,林大虎部不会露出破绽了。” 济尔哈朗还能怎么办呢,只好同意爱新觉罗·尼堪的意见,继续等着呗。 只是等着等着,济尔哈朗等人忽然接到了令他们不安的报告:“大帅、副帅,林大虎部停在海滩上的炮船不见了。” 在比邻海滩紧盯福王府军撤退行动的清军探马所说的炮舰,自然是之前一直搁浅在海滩上的几艘淮戊船了----在济尔哈朗等人看来,这些淮戊船想要脱逃,那是非常困难的,谁曾想,潮水重新上涨后,这些船立刻就活动自如了。 “别管那些炮船了,”多铎呵斥道。“岸上的林大虎军还在不在!往返接运的小船还在不在!” 探马当即回复道:“只看见有小船离开,没看见有小船再来!” 济尔哈朗腾的一下子从马扎上站了起来,气急败坏的命令道:“让尼堪兵,不,让蒙古兵骑马过去查探,决不能让林大虎军平平安安的逃走了。” 但济尔哈朗显然觉悟的太晚了,这不,十多分钟后,一名蒙古牛录章京脸色慌张的跑回来报告道:“郑亲王、豫亲王、那些尼堪,都逃跑、都跑光了,海滩上什么都没剩下······”caler的南明之我是弘光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