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帐中欢

    锦玉觉得这人实在荒唐，遂以眼神警告之。却遭这厮无视。她双足暗暗较劲，要挣脱他大腿桎梏，奈何双方气力相差悬殊，不过白费力气。无法，只得由他去，好赖将年夜饭安安生生吃了，再作计较。

    岂料，对面这人愈发大胆，不知何时探出手，捉住她右足儿、剥落她登云履，放至膝盖之上，隔着罗袜抚摸揉捏。

    锦玉自然知道他意欲何为，过去三月，他也曾捉自己双足把玩，最后要她踩那阳具；她觉不出什么趣味，观张甫脸色，似乎相当受用。

    锦玉并不挣扎，只待他作为。果然，不消半刻，张甫便故态复萌，将她一只玉足不知往那里探。冬衣层次繁多，张甫颇费了些事，乃勉强触到那物。

    他觑一会四周围，确信无人注意桌下，便捧着那只足小幅度撸动，右手尚有余力为张县令布菜。他用锦玉脚心顶他马眼，一边看他婶娘，也不那么面目可憎，和堂妹有六七分像，锦玉高挑明丽，朱氏则弱不胜衣。若能将她压在身下凌辱一番……

    张甫暗自意yin，正到紧要处，不提防手中玉足簇起发力一脚踢在他命门中央，突如其然的痛意令他惨叫一声，一口饭喷在了面前菜肴上。

    朱氏根本没动几下，如今更放下筷箸，一个多余表情没有：“来人。”马上又人奉了茶水伺候漱口，朱氏用帕子拭了嘴角，留下父女二人并一个张甫，出了饭厅。

    眼前佳肴被养子破坏得污糟邋遢，连张县令都心有不愉：“没个规矩。”

    张甫那处疼痛难忍，又在人前出丑，忍痛拱手：“孩儿言行无状，失礼了。”偷偷剐了锦玉一眼。

    不等张县令回复，锦玉也告退了席。

    年夜饭吃得不欢而散，张县令眼见妻女对自己收养的侄儿不甚热络，加之张甫课业驽钝懈怠，对收养之事也有些后悔。转念一想百年之后有人为自己披麻戴孝，总算有些安慰。

    广陵雪纷纷，锦玉房里十分温暖，母亲朱氏拨了上好的炭给她房里。因心疼她年轻，也不要她守岁，一早打发她回房歇息。

    时候尚早，锦玉预备看一两篇文章，因唤春儿：“春儿，添些灯油。”无人应她，“春儿，春儿？”两声唤她不着，只好作罢，将就着微光看书，

    近来，她捡回些读书的趣味，心中关于圣贤书的疑问也越积越多。问父亲，张县令声称“女子无才便是德”，问母亲，朱氏倒能解答一二，奈何所识有限。

    锦玉心道：为何我不能如男子一般习文修武呢？父亲大人为之身后事，情愿收养甫堂兄，他的学问尚不如我……

    她胡思乱想着，不留心房中闪进一条人影，忽然发难，从后头按住她：“心肝儿，席间一脚怎恁地狠心，你要哥哥断子绝孙不成？”

    锦玉吃了一惊，面上不显：“你若不出去，我便叫人了。”

    张甫嘻嘻笑道：“meimei是尊瓷器，哥哥不过泥瓦，闹将起来，meimei名声受污，恐怕，再难嫁得如意郎君。你可想好了。”

    锦玉也不赘言，当真呼道：“管家！管家！家里进贼了……唔！”

    张甫不防锦玉破罐破摔，宁不要脸面也要赶他出去，急急捂住她嘴：“闭嘴！小贱人……敬酒不喝喝罚酒……啊！”

    锦玉情急之下咬伤他一指，迫使他当即疼缩了手：“你想与我鱼死网破，没那么容易！说出去便是你张锦玉不知廉耻勾引继兄……”

    张甫还欲说下去，屋外传来动静，隐约是朱氏带人过来了。当下便是无路可退，锦玉未曾当真想鱼死网破，左右环顾无个藏身之地，急中生智将人推上床，自己也褪去外裳，放下床帏，打开床被褥，将二人裹得严严实实。待她做完这些，朱氏并二个婢女也入得房中，近在眼前了。

    只听朱氏道：“方才听到你房中动静，阿玉，你可睡下了？”

    锦玉大气也不敢喘，装作入睡不久，打了个呵欠：“噢，mama。兴许发梦说梦话呢。”

    趁这母女二人闲话，绣床上的另一人开始作乱，神不知鬼不觉贴上少女后背，灵巧得打开衣服结节，拱起下腹sao扰少女两股。

    锦玉股沟被他的趾毛刮擦得酥痒，动弹起来又恐惊动朱氏，手下护住要害，听她母亲说道：“夜里冷，便支使丫头给你换汤婆子，别教她们偷懒冻坏了你。”

    张甫听着朱氏温声关切锦玉，狠掐了锦玉细腰，硬将那物挤进少女腿间。锦玉一边对付张甫，往外挪了挪，一边答道：“女儿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