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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举例论证自己的火眼睛睛、料事如神。“贺jiejie,算了吧,不跟你说了,我得画画了。”“他说什么,男模不可能就这么让你走了吧。”梁椿啧一声,“我都从来没劝过你找对象,你干嘛对我就这样。”“顾经鸿多好啊,他还帮你搬行李,还给你开车。还给你做饭。”梁椿心里的火气窜上来,“我他妈还不知道他好不好吗?!”贺祈也生气了,“你他妈就是胆小,知道你怎么不跟他在一起?”“我不谈恋爱跟我胆小不小有什么关系?”“梁椿!你吼我干什么!你有没有良心?”贺祈拔高了声音吼回来。“对不起……我不是想吼你。”梁椿蹲在墙边,焦躁地咬着手指关节。贺祈也不想说话了,“没事,我就是不想,我就是想,让你过的好一点。”贺祈挂了电话,梁椿快把食指咬穿了,坐在地上自己生闷气。顾经鸿也xiele气,喜欢不行,不喜欢也不行,怎么走都是死路一条。肚子空空的时候接到顾德睿的电话,顾德睿从另一个城市飞过来出差,顺便看看他。他姐一看他的衰样就知道被拒绝了,“太辛苦就算了吧。”顾经鸿摇摇头,“不行。”顾德睿一撩头发,把筷子放下,“你觉得他为什么拒绝你。”这个架势就说明他的卖惨终于成功,他jiejie要手把手教他追回梁椿了。“他不想谈恋爱。”“罗兰巴特在书中提到过恋人的一种心理,叫‘懒洋洋’。佛教徒里有一个概念叫羯磨,指因果之间的不幸联结。佛教徒遁空羯磨,也就是说避开该怎么做的实际问题。”顾德睿喝了一口汽水,继续说,“也就是说,他与所有的因果都无关,遁空了因果,他就可以不做任何决定,也不负任何责任,他只需在场,旁观就可以了。”“为此吃再多的苦都认了,只为有一个,用罗兰巴特的话来说,一个懒洋洋的小角落。”顾经鸿把饺子夹进嘴里,精确地总结了一下,“你说梁椿拒绝我,因为他不想对恋爱关系负责。”顾德睿拿起筷子,在盘子里磕齐,夹住一粒花生,“他觉得拒绝就可以不用再做决定,就可以不负责。”他在自己的杯里倒满汽水,“太有道理了。他就是不想和我产生关系,所以才拒绝我。”顾德睿打了个嗝,“不是,他是不敢和别人有恋爱关系,是因为他不敢做决定,他不敢对自己的决定负责。他怕自己会又做错。”“那怎么办?”“你告诉他做错就做错了,没什么不能承担的后果。它毁掉过一次他的生活了,而现在对它的恐惧正在再一次毁掉他的生活。”顾德睿撕开糖纸,吃掉一颗薄荷糖。“梁椿是不是得过抑郁症?”她拿起手提包,准备结账。顾经鸿一愣,“没有吧。”送走顾德睿之后,顾经鸿没有立刻去找梁椿,也许他们都应该借此机会停下缓冲一下。而且他还是有点难过,梁椿那么冰凉地拒绝了他。和贺祈闹过别扭之后,贺祈就不怎么来电话了,梁椿算好时间给贺祈打了个电话,贺祈还不肯放过他。“和他谈恋爱能比你自己孤独地过还难吗?”“能。”“你怎么老选那个捷径呢。”“这怎么能算捷径呢。”“经是得过九九八十一难才能取来的,你就说,我不取了,这不就是捷径吗。”“取或不取都是宪法赋予我的权利,但我没有必须要取经的义务。”贺祈哎呀一声,“装蒜!你这个孙猴子就是生气当时被压山下压了五百年,你就鄙视所有当神仙的,还说当不当神仙都一样。现在给你机会,你只要去就又能回去当神仙了,你就不,继续在山下骂如来佛。”“你这话讲的就政治不正确了,你就不允许有不想当斗战胜佛的孙猴子吗。”“你不是不想当斗战胜佛,你就是太怕输了,所以装作是不想当斗战胜佛的猴子。”梁椿知道贺祈说的其实都对,但他就是不想承认他是一个非常懦弱,非常怕输的猴子。“你又难倒了一个假唐僧。那个男模是不是再也没联系你?”梁椿不搭理她。“不要灰心,梁同学,总会有一个在正确的时间拿着正确的紧箍咒的唐僧出现的。”“我从没听过这么浪漫的爱情的比喻。”梁椿说。贺祈臭不要脸地说,“嗯,我知道。”可能是他和顾经鸿之间的缘分还未断,当然最大的可能是因为他们住一起。顾经鸿的烟抽完了,散步去便利店买烟的时候,看见从地铁口走出来的梁椿。梁椿穿了一条特别斑驳的牛仔裤,大腿上有好几块洗不掉的油彩,背着他的小双肩包低头往前走,一看就是刚从画室回来。插着耳机,直直走进一群发传单的人中间,地铁口有几家美容院,每天都招一堆社会青年堵在地铁口,拉人强迫去体验他们家产品。快到下班点儿了,梁椿可能就是他们今天最后的业绩了,都死死地拽着梁椿不肯放人。梁椿被人堵住吓了一跳,摘了耳机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不用不用,谢谢。不好意思我着急回家。”“麻烦你让一下。”“我说了真的不用,让一让。”“你们他妈绑架呢,松手!”梁椿就长了一张我是软柿子的脸,不管语气怎么强硬这些人都死皮赖脸地围着他,挎着他的胳膊就要把他往屋里拉。“干嘛呢!放开!”顾经鸿一米八五的大个,强势地把梁椿从这堆流氓里拽出来,圈着肩膀把人往身边揽。皱着眉扫了一圈这些人,赶紧把梁椿往外推。“信不信我报警!我让你们一分工资都拿不着。”还是顾经鸿的话比较有威胁性,围着的人一哄而散。他训完小流氓接着训梁椿,“想什么走路连路都不看?”梁椿心虚得很,“我没有,是他们故意围我的。”“你就狡辩吧,我看你还有下次怎么办。”两个人并肩往家走。“还是谢谢你。”梁椿说。顾经鸿嗯一声,把新买的烟拆开,递给梁椿一支。“你就为了买盒烟走这么远?还有你怎么换牌子了?”“原来那个牌子贵了三块钱。就抽这个了。”梁椿一乐,“真够抠的。”他们走进电梯,梁椿摁亮五楼,顾经鸿手插在兜里看他,“你最近过得怎么样?”“我们还是朋友吧,不能这么小气吧。”梁椿把视线挪开,特别认真地盯着电梯里贴着的公告纸,“嗯。”他强撑着一个星期的情绪全化开了,他一直在塑造自己是个很强大的形象,绝不服软,不依赖任何人。明明不想打的电话,一定要打,必须是我来打给他。明明心痛地快死了,还要逞强。其实贺祈说的对,真正厉害的人才不装厉害,真正厉害的人自己就很厉害,不用告诉别人我超厉害的。顾经鸿超厉害,而他一点都不厉害。厉害的人用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