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糕与松子百合酥。而这个食盒的挡板是镂空的,隐约又能看见下一层的情形。下一层,是两份晶莹洁白的杏仁豆腐,盛在淡红釉的碗中,上头以宫中存放着的干桂花略作点缀,浇了蜂蜜与牛乳。碗边还略有水汽,似乎是在冰里镇过,此刻还淡淡往外冒着白气。沈陶陶微微一愣,这不是上一次她去宋府中探望宋珽时,所带的糕点吗?宋珽看出了她的疑惑,淡声解释道:“不知道你爱吃些什么。想着你自己带来的糕点,总归是喜欢的,便令小厨房做了一些。”他顿了一顿,又道:“大抵及不上你的手艺,将就着用一些吧。”顾景易在沈陶陶掀开食盒盖子的时候,已经迅速转过了头来,看他的表情,似乎很是垂涎那两碗雪白的杏仁豆腐,但是碍于宋珽那句‘和小姑娘抢吃的’又不好开口。这时候听宋珽这样一说,立时便拍着胸脯道:“要是吃不惯,我带你去燕京城里最好的‘醉八仙’吃一顿!”宋珽的步子微微一顿,旋即平静问道:“上次你进宫寻我,说是要去醉八仙用膳,是他的主意?”沈陶陶觉出不对,暗暗抬眸看了他一眼,只见他面色仍旧是素日里的平静,但不知为何,总令人觉得,如手中这两碗杏仁豆腐一般,正一丝一丝往外头冒着寒气。沈陶陶忙低下头去,想了一阵子。这若要说是顾景易的主意吧,还真不是。但若说不是,还真与他脱不开干系。她有些不知如何开口,便索性将食盒盖上,弯了弯眉眼,轻笑道:“这一道杏仁豆腐做得好,江菱爱吃,我给她带去!”说完,也不管两人是什么脸色,只低着头,自己快步往女官寓所的方向走了。“哎——”顾景易对着她的背影喊道:“江菱这几日不在宫中!”他见沈陶陶一副没听清的样子,自顾着往前走,步子一迈,便要追上去。还未来得及拉开身形,已被身旁的宋珽摁住了肩膀。“你干嘛?”顾景易急道:“我得去拦住小女官,让她别白跑一趟!”宋珽敛眉看向他,语声依旧是素日里的淡漠,手上的力道却丝毫不收:“她与江菱同屋,江菱在不在宫中,她比你清楚。”顾景易一愣,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沈陶陶已顺着抄手游廊走远了。她回到了女官寓所,关了上门,将食盒放在桌上,打算将里头的的小铜锅与碗盘之类的东西取出清洗一下。这一打开,便看见了上头的如意糕与松子百合酥,便是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方才走得急,忘记自宋珽那拿回自己的食盒了,手上这只,是宋珽带来的。今日他也不当值,怕是去太府寺也找不着他,若是为了一只食盒满宫的找人,倒也有些过于小题大做了。她略想了一想,还是决定明日当值了,再将食盒拿回,于是,便也坐在桌前,将里头的点心一一取出。她方才已经吃过东西了,此刻倒也不是很饿,便也就捻了一小块如意糕与松子百合酥尝了。又用了一碗杏仁豆腐。辅国公府中的厨子自然是好的,如意糕香软,松子百合酥香脆,一碗杏仁豆腐更是清香四溢,滑如凝脂,与她做得,不遑多让。沈陶陶用罢了这些,看着剩下的,终觉得有些可惜。这样热得天气,若是放到明日里给江菱,怕是要放得坏了。若是给顾景易吧,方才醉八仙的事情还没交代过去呢,这样一来,愈发难与宋珽解释了。再给宋珽也是不成,这本就是宋珽带来的东西,哪有还回去一半的道理,况且,宋珽也不爱甜食。她看着眼前精致的糕点蹙眉想了一阵,想到了安乐这年纪,正是爱吃甜食的时候,便将糕点重新装进食盒中,快步往闲月宫的方向行去。她走了一阵子,走得身上微微发汗,终于到了方才那座宫室了。略等了一阵子,倒也没见着安乐,也不知,她是去原来的宫室了,还是又去看母妃了。贸然打听公主的下落,是会在旁人那落下话柄的,也会给安乐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沈陶陶没法寻她,独自在石凳上坐着等了一阵子,又慢慢想起了些什么,便也起身提上食盒,往闲月宫的方向行去。门口守门的两名小宦官此刻已经醒了,两个人撩起袍子坐在地上,用一个骰盅玩着赌大小。而一旁放着的赌注,也不过丁点碎银子,但其中一人看起来,却像是输红了眼。沈陶陶这样一看,心中便有了计较。还未曾开口,那输红了眼的小宦官又输了一把,懊丧地往后一仰,顿时看见正自一旁缓步走来的沈陶陶。他输得满肚子的火,便也没好气道:“送饭的?不是刚送过吗?怎么又来?还当里头的人是娘娘呢?还送上午后的茶水点心了是吧?”沈陶陶笑了一笑,也不答,只是自荷包里摸出一些银子来,放在两人眼前。两名小宦官的眼睛齐齐地亮了。“一点心意,还请公公们笑纳。”沈陶陶说着不动声色地低头看了看,见自己身上穿得是常服,便装出一副切切的模样,信口胡诌道:“我是今年新进的宫娥,听管事姑姑说,要将我遣到这里当差,便做了一些点心来,想与里头的娘娘们提前打好关系。说不准哪位改日里翻身出了这闲月宫,也好念着旧情拉我一把,将我提携到身边去。”两个小宦官收了银子,话也多了起来。一人连连摇头道:“你有这心思,还不如用在管事姑姑身上,别分来这里,这里可是个苦差事。”另一人也叹道:“我分到这里当值都两年多了,从没听说过谁能从这里头出去,再者说,里头的人,还能有几个清醒的啊?”沈陶陶眸光微动,状似关切道:“那里头可有诞下了皇子公主的?即便他们是出不去了,但生下的龙嗣终归不能在闲月宫里头。与他们打好了关系,指不定能在小主子眼前替我美言几句。”“你这心思可真是巧!没去当宠的娘娘那头当差,可惜了!”其中一个小宦官一拍大腿,细细地想了一阵子,说道:“生皇子的倒是没有,诞下了公主的倒是有一位,叫什么来着——”另一个小宦官略想一想,脱口道:“我记得,是从前的惠妃娘娘。”☆、惠妃“惠妃娘娘?”沈陶陶一愣。当今圣上年岁已高,宫中的妃嫔亦是不少,秀女也像时令的花儿一般,一茬一茬地往宫里头的送,但这真正能够达到妃位的,却也是凤毛麟角。她倒是不曾想到,这安乐母妃曾经的身份这样的高。沈陶陶略想了一想,还是状似无意地说出了心中的疑问:“这样高的位份,怎么沦落到闲月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