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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出棕色的皮鞋。温饶抬脚准备把鞋脱下来,但是服务员已经蹲在他的面前,替他脱下鞋之后换好了新的皮鞋。温饶还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稍微的还有那么一些局促。已经翻看完一整本杂志的诺曼抬起头,看到已经装扮完毕的温饶,站了起来点了点头,“看起来很不错。”温饶整理着胸口的衣领,又往镜子前走近了一步。诺曼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块手表,抓住温饶的手,戴在了他的手腕上。温饶看着贴在腕骨间,镶嵌着蓝色宝石宛若艺术品一样的手表,有些吃惊,“这个……”“先暂时戴上吧。”诺曼将手表给他戴上之后,就转过头又和服务员说了什么。温饶看着他从服务员拿来的玻璃盒中,拿出了一瓶香水,靠近了掀开他垂在耳朵旁边的头发,喷了一些在他的耳后和脖颈。温饶一动不动的站着,听着‘滋滋’的香水喷出的声音,觉得被喷到的部位有些痒痒的。“雪松,很适合你。”诺曼说。温饶实在分不出香水的前调中调这种东西,他整理着自己的袖口,嘟哝,“是吗。”诺曼站在他的身后,和他一起看着镜子。果然是人靠衣装吧,本来比诺曼矮一截的个头,在这件得体西装的衬托下,看起来也没有那么让人特别在意了。诺曼抬手按着温饶的肩膀,另一只手臂,穿过他的肩膀,抓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昂起来。“喂——”“就这样昂着头。”诺曼说。因为距离很近,温饶问到了诺曼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合着经常混迹在办公室的人的身上的油墨味,说不上特别好闻,但完全令人讨厌不起来。“好了,就这样,我们回去吧。”诺曼放开了按在温饶肩膀上的手。温饶看着他去结账,诺曼像是经常出入这种高档的服装定制场所,不,或者说,不光衣服,他所佩戴的手表和香水,都像是专门定制的。温饶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才见到诺曼的时候,这个凶狠的男人,好像何时何地表现出来的,都是完美从容的一面。结完账的诺曼走了回来,“现在回去吗?”“回去吧。”温饶想起了自己还有一大堆是要处理。诺曼应该也是。“嗯。”诺曼带着他往门口走去,漂亮的两位女士在帮他们打开门之后,还深深的鞠了一躬。司机开的车就停在外面,诺曼拉开车门,先让温饶坐了进去,然后自己才紧跟着坐了进去。车里放着舒缓的音乐,很难闲下来的诺曼,此刻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温饶无意识的侧过头,看着车窗外倒退的景物。“最近麻烦处理的差不多了,大概再过两个月,一些放下的生意也要重新开始做了。”诺曼说。看着车窗外景物的温饶回过神来,“已经处理好了吗?”他还以为要很久呢。“嗯。”诺曼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温饶也只是帮了一点点的忙而已,毕竟诺曼做的事太全面了,即使他想要学,一时半会也只能学到一部分而已。两人漫不经心的交谈着,温饶以前以为诺曼很难以沟通,但和他一起开始工作之后,只是发现这个男人觉得时间很宝贵,不应该花在没什么用的人或者事物上,但如果你和他合拍的话,他愿意为你浪费大量的时间——就比如今天,诺曼放下工作来帮他看一套行头。车在路过黑街的时候,险些撞到了一个仓皇从里面跑出来的男人,司机为了避免撞到那个男人,紧急刹了车。车就停在街道中央,和温饶刚才路过的繁华市中心相比,黑街的存在,更像是一个阳光都照射不到的无人区。就在那个男人走了之后,温饶听到了凶残的狗吠,从黑街里冲出来的一条纯黑色的猎犬,站在黑街外,冲那个已经逃走的人的背影狂吠。希尔维应该正在工作吧——温饶这么想着。“去看看希尔维吧。”温饶说。诺曼有些诧异,从那次的事之后,肖恩和他都很少在温饶面前提起希尔维的名字,因为觉得温饶不会太想提到他。但是这一次路过黑街,温饶居然主动的想去见他。温饶打开车门走了下去,诺曼跟着他一起。在黑街里,正进行着一场斗殴,说是斗殴,其实根本不算,充其量算是一方施暴者的碾压而已。温饶看到那些凶猛的猎犬扑在倒在地上的人身上,训练这些猎犬的希尔维,背对着他站在巷子里。“要去打个招呼吗?”诺曼看着温饶好像有点复杂的样子。“去吧。”温饶往前走去。倒在地上的人,因为被凶猛的猎犬盯上不敢动弹,等待着这些猎犬的主人下达对他们的审判。温饶走进来时,越过了他们,但是那些对领地意识极强的猎犬,在他走近的一瞬间就狂吠起来。希尔维意识到有人来了,回过头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温饶和诺曼。两个人今天的打扮,看起来都非常像是上流社会的绅士,希尔维盯着温饶手腕上那个闪闪发光的蓝宝石腕表,神情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诺曼见温饶不说话,走过去拍了拍希尔维的肩膀,和他说了几句话,希尔维停留在温饶身上的目光轻易错开,他听着诺曼的话,不时面无表情的点头。和希尔维交谈完毕的诺曼走了回来,他对温饶说,“希尔维暂时还有工作要忙,我们先走吧。”“嗯。”即使一时兴起的要过来,但见到希尔维之后,还是一句话都不知道说什么。两个人走出了黑街,里面腐烂潮湿的气息,被身上昂贵香水的尾调掩盖。温饶坐上车之后,回头看了一眼,他看到希尔维站在黑街外,目光像是透过车窗看着他。车行驶出去很远,希尔维都还站在那里,温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除了希尔维之外,希尔洛和他的关系,好像一夕之间也破裂了。他不做任何解释,每次即使因为工作相遇,都竭力避免和温饶的交谈。想到这里,温饶缓和了好久才恢复一些的心情,又沉重了起来。他才是被欺骗,被玩弄的一方啊。放在腿上的手忽然被抓了起来,温饶抬起头,看到诺曼抓着他的手腕。“好像忘记给你调时间了。”诺曼这么说着,这么抓着温饶的手掌,看着腕表上定格的时间,他叹了一口气,“果然。”温饶看到了诺曼蓝色的眼睛,那种比蓝宝石更要纯粹一些的蓝,像是油画上被精心调制出来的色彩一样明艳。诺曼松开他的手,温饶在同一时刻,似乎听到了安静的空气中传来‘嗒——’的一声,腕表中镶嵌着蓝色宝石的秒针动了起来。“为什么说果然?”“因为我成为管理的时候,买的第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