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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出了点事情。”温刑皱了皱眉,这个理由他倒没想到。但是想起传闻里苏绾清的家世,温刑就自动掩去疑问。“喂喂,刑神,吃饭的时候说什么考试。”赵锐竣笑嘻嘻地插话。“搞得我这个明年高考的学生心慌得要命。”温刑:“你的确该心慌。”看起来就长了一张逻辑不好的脸。赵锐竣噎住,“你是不是在心里对我人身攻击?”苏绾清眉头一紧,感觉不妙,“锐竣,你现在成绩有多少科及格?”赵锐竣假装四处看风景,“我觉得这个戏院阴风阵阵的。”苏绾清死亡凝视:“……”赵锐竣:“……其实还是有及格的。”苏绾清揉了揉额头,从上辈子到这辈子,她都在逃避曾裳和苏承远那边的关系。连带着这个弟弟也疏远了。终究是她心理不够强大的原因,苏绾清轻叹,“节目结束后,我给你补习吧。”赵锐竣眼睛锃地一下亮了起来,“可以吗?”他心动之余也有顾虑,“如果被曾夫人知道了怎么办?”苏绾清扯了扯嘴角,冷道:“让她来找我。”第一次补魂之后,她觉得自己可以直面那段过去了。她倒是好奇,如果她不再逃避,那对父母要凭借什么手段来为难她。赵锐竣吸了吸鼻子,“姐……”苏绾清有些好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别这副样子看我,我没那么脆弱。”赵锐竣当然知道了,从小时候第一次见到这个同母异父的jiejie以来,她就是他心目中的英雄。永远强大,永远无坚不摧。所以,就算他不知道jiejie在高考前为什么会差点杀了苏承远和曾夫人。可他明白,那一定不是jiejie的错。*节目组为主播提供的住宿是白家戏院后的厢房,工作人员已经把主播们的行李箱按照名牌分别放了进去。厢房的布置古色古香,年代感十足,甚至有点阴森。其中最显眼的就是房里的木床了,三面有围栏,上有床顶,高约三米,长和宽都有两米多,堪称重量级的床具。秦翡仔细打量这床,结构复杂,工艺精致,两边雕着葡萄藤,这在z国古典花纹里象征多子,花纹上还描着金漆。“居然是拔步床,”秦翡挑眉,“看来这戏院老板挺有钱的。”拔步床这种家具在古代可是硬通货,嫁女时有一个拔步床作陪嫁,那是能和珠宝首饰相提并论的。苏绾清:“我觉得是古董。”秦翡对这个有研究:“的确是古董,这个村挺有钱啊,重建了戏院不说,连床都特意买了古董。”厢房里还有一个中式梳妆台,临窗的地方搁着两把八仙椅和一张小桌。但昏暗的屋里没有电灯,只有装饰性的油灯。节目组考虑到这一点,在屋子里放了一个立灯,不知从哪牵了电线过来,打开后,屋内瞬间明亮起来。秦翡的生活方式一直偏西式,坐在八仙椅只觉得各种不舒服。见他在那里扭来扭去,苏绾清也没问他为什么不回自己的房间。也许是因为温刑挑起的回忆,让她此刻不想一个人待着。秦翡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后,就撑着下巴,盯着旁边的苏绾清看。进入白家村后被压制的玫瑰花香,在只有两人的空间里,一下子变得浓郁起来。秦翡:“苏绾清。”苏绾清被他盯得没脾气,“嗯?”秦翡:“那个姓温的是不是让你不高兴了。”虽然苏绾清有了系统后,他就不敢贸然开共情,但毕竟和她待久了,也能透过她淡然的神色发现她的情绪变化。当温刑提到那个什么统考的时候,她的心情明显糟糕起来。“没事。”苏绾清这话刚脱口,秦翡就俯身过来,凑在她脸前,平日那股纨绔样收起来后,显得格外强势。“苏绾清,你不能把什么事都压在心里。”他手指掠过她的眼角,一触即离,“这个魂族系统哪里都坑,但它有句话说得对,我是你的半魂,无论你的过去再怎么糟糕,我永远和你共享这些记忆。”苏绾清垂眸,睫毛轻颤,低声道:“可我不希望你同情我。”“你觉得我会这么好心?”秦翡好笑道。苏绾清挑眉,看了他一眼,“也对,你不嘲讽我就算好的了。”她笑了笑,神色轻松了不少。“你还记得那个梦境吗?”“记得。”苏绾清平静地讲诉着自己的过去,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我的生父苏承远和生母曾裳未成年就为爱私奔,生下我之后,过了几年,终于忍受不了贫穷的生活,最后他们各自回了家,留下我一人,我被送进了孤儿院”“苏承远和曾裳回家后,依旧是苏家少爷和曾家小姐,他们都不约而同隐瞒了我的存在,因为对他们来说,是我毁了他们作为天之骄子的生活。”“两人各自成婚六年后,苏承远检查出了弱精症,无奈之下对苏家老大坦诚了我的存在。”“苏家,”秦翡挑了挑眉,神色古怪,“难道那个苏承远是B市苏家的人?”苏绾清:“对,我的大伯叫苏兆。”苏家也曾辉煌过,但到了苏绾清爷爷那一代,已经没落了。苏老爷子不学无术,唯一的优点就是能生,正室两个儿子,私生子私生女一大堆,导致苏家那一辈乌烟瘴气。苏承远算嫡次子,他上面的哥哥苏兆作为嫡长子,生来便有心脏病,被断言活不过三十岁。于是苏老夫人生下健康的苏承远后,就把心思全放在他身上,差不多是含在口中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苏承远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被宠得没有自知之明。”“他认为苏家本来就该他继承,哪怕振兴苏家的是他哥哥苏兆。”“他和曾裳在这一点上一模一样,无论做了什么,他们总能给自己找到借口,错的永远是别人。”“所以当大伯把我从孤儿院里接回苏家后,迎接我的是苏承远的憎恶。”苏绾清至今都觉得好笑,“苏承远觉得,是我克了他的儿子,所以他才会得弱精症。”秦翡:“……”这已经不是傻逼了,这他妈是个脑瘫吧。“我那时候对父母既惧又怕,总觉得他们上一秒还笑意对我,下一秒就会暴起打人。”手被握住,苏绾清朝秦翡笑了笑。“我在孤儿院时,一直觉得是我有问题,所以会被父母抛弃。”“等回了苏家,又见到了我同母异父的弟弟赵锐竣后,我终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