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哈利没想过会在魔药店看到自家爸爸,主要是尽管他知道詹姆斯小天狼星还有卢平的成绩都很不错，可是格兰芬多一向对魔药没辙，所以他也不认为这几位是会主动来逛魔药店的主。但当他看到自家爸爸一进来就黏上了自家mama，突然觉得爸爸肯定是故意这么做的。关于莉莉与小斯内普在明面上的刻意疏远，哈利倒没那么讲究,但是等他与小斯内普一起把魔药都选购好准备结账了，詹姆斯还黏着莉莉，小斯内普显然早就看到了这一个情况,却选择了视而不见。哈利不着痕迹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总觉得哪里很奇怪。——的确……很奇怪。他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明白到底哪里不大一样。与记忆里的一切都有了很大的改变,比如莉莉不再嫌弃詹姆斯,比如小斯内普在面对莉莉与四人组亲近的时候,表情比想象中的平静，而且半点也不着急，他不再想着要与莉莉维持一些明面上的好关系。唯一不变的，大概就是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的对立，又或者说，小斯内普与劫盗四人组的对立。——的确是有什么在改变，只是历史却殊途同归吗？怪不得他一直觉得哪里很奇怪，小斯内普对莉莉的态度明显不同，男孩在意他甚至比莉莉要多得多，这一点他都能感觉出来。不过……男孩不是喜欢莉莉吗？所以一定是哪里他弄错了就对了。与刚才的选择一样，哈利先结好账带着小斯内普一块离开，反正他们本来就是为了躲开这几个人才准备早些回家的，就算莉莉耽误一些时间也不大影响。莉莉看着哈利离开的时候，詹姆斯还拉着自己说话就有些着急了，今天他们来买魔药材料本来就是买哈利和斯内普需要的，所以在哈利走人的时候，她一应该要走了。虽然她知道哈利一定会等她的——因为之前已经说好了，如果与人碰上的时候，他们就用这种方法会合。可是詹姆斯一再说请她帮忙挑选好一些的魔药药材，而莉莉也发现这人的眼光的确不怎么样的情况下，善良的莉莉终于还是很负责任的给詹姆斯挑选。“我得走了。”看詹姆斯也挑选了差不多了，莉莉说道，“其他的你让店员给你解释一下就好了。”詹姆斯呆了呆，终于忍不住说道：“啊，这么快吗？”小天狼星突然冒了出来，“你放过伊万斯吧，她看起来已经心急如焚了。”卢平摇了摇头，“抱歉伊万斯，为了我们，让你说了这么久，还拖了你这么长的时间。”“举手之劳。”莉莉眯着眼笑了笑，尽管有些着急，但能够帮上忙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不过我真的得走了。”莉莉朝着他们挥了挥手，赶紧朝着店外走去。剩下詹姆斯一人特别惆怅。至于其他三人，则有如下的反应。小天狼星：“哥们，就算你望眼欲穿，她也还是不会回来的。她已经随着那两个人男的走了。”彼得：“詹、詹姆斯，你不要难过，莉莉会回来的。”卢平：“莉莉可真是个好人，她明知道我们买了这么多奇怪的材料，却还是什么都没问。”小天狼星听卢平那么一说，直接嚷嚷道：“她赶时间啊，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我们买了这么多种药材，分开了能够熬煮成什么样的药剂。”卢平想了想，不得不点了点头同意，只有詹姆斯一直痴痴的，痴痴的看着出口所在的方向。莉莉出门以后，赶紧转了转，终于在不远的一条小巷子里，看到了不知道在说什么的哈利与小斯内普，她跑过去，气喘吁吁的说道：“抱歉，抱歉，让你们久等。”“没事。”哈利摆摆手，示意她赶紧把气喘顺了。“我们都知道不是你的问题。”小斯内普忽然补了一刀。“那我们赶紧回去吧，”莉莉看了看时间，的确已经有些晚了，不过还是没有过餐点，而且她也有些饿了，万一留在这里，再一次被詹姆斯缠上了，事情就有些没完没了。使用移形幻影回到科克沃斯也不过是眨眼的时间，回到家里的时候，哈利与小斯内普先去地窖把魔药材料放好，而莉莉则自告奋勇的把买来的菜先洗干净，等待哈利大厨掌勺。用餐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先说起了魔药的话题，结果说着说着，他们的话题就跳到了今天那四人究竟买了什么魔药的，莉莉觉得就算说出来也没什么，于是一股脑的把她记得的都说了一遍。哈利摸了摸下巴，颇为感兴趣的说道：“听起来能有不少的组合。”“变形药剂。”小斯内普忽然低声说道。“还有复方汤剂。”哈利想了想，“的确有这种可能。”小斯内普无语的看着他，“只是缺了两种关键的药引，那并不好找，但像波特这样的家族，要找那种东西应该是易如反掌吧。”“我想起来了。”莉莉睁大了眼睛，“詹姆斯的确对于变形学很感兴趣，”不对，其实应该这么说，詹姆斯与小天狼星在变形学下的功夫可能是其他学科的数十倍，而这个下功夫并不代表他们对于课本的刻苦钻研，相反，他们对于课本上的变形学的研究相当的不屑，他们对变形学的研究，就连最严格的麦格，也曾经用出类拔萃来形容这两个人的。这一点在格兰芬多是非常有名的，所以莉莉刚才这句话的意思其实是，“我在丽痕书店看到他们在买关于变形学的书，那些书名字我都没见过。”“这听起来就像他们要筹谋什么，”小斯内普想也不想的说道，“或许是什么大阴谋。”莉莉不赞同的看了小斯内普一眼，“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瞎猜，或许一切都是巧合，刚才哈利不是在说，这些草药能够多种不同的巧合吗？”小斯内普无所谓的转开了眼睛，这事虽然有点奇怪，但本质上还是与他无关就对了。哈利倒知道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因为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他们能够成功的变成阿尼玛格斯，而且就连彼得也成功变成了一只老鼠，可想而知他们对于变形学的狂热与执着。不过这些话，他并不像与莉莉和小斯内普说。就算说了，其他的原因都得解释起来，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联系……想想都觉得头痛。“那就不说他们好了，”哈利笑着说道。“不如说说我们今天下午的教学内容，怎么样？”☆ ☆ ☆晚上总是哈利最困的时候，除非他睡了一天一夜，然后在夜晚起来。那么只要在他醒过来后让好好的蹦跶十来分钟，接下来的时间他都会无比的清醒，然后怎么都睡不着了。以前他就这么日夜颠倒过，后来因为要养身体，所以在自律和老克利切的监督下，他的时间就不那么玩了。其实让作息时间规律起来，还是很有效果的，至少以前他只怎么都吃不胖，但在睡眠充足的情况下，他觉得最近自己真的有胖了那么一丢丢。最近他的时间都特别的“规律”，每每都是先小斯内普入睡，早上的时候都是比小斯内普晚起。哈利有时候觉得，或许在小斯内普眼里，他就是一直猪——事实上，斯内普也曾经这么形容他，只是那时候他对邓布利多的原话是他是一只“待宰的猪”。这天晚上，忙活了一天的哈利在泡了一个澡以后，基本上就已经困得呵欠连连。小斯内普这时候正在准备洗澡用的衣服，今天下午做了不少的莫要，所以他的头发都是油腻腻的。“我觉得我们可以做一些魔药，改变一些你的油性发质，”哈利兴致勃勃的说道，“这样就不会在做完魔药后看起来油腻腻了。”小斯内普转身看过来的时候，哈利分明看见了他额头冒出的三条黑线。“我的发质倒是天生的，”哈利抓了抓自己凌乱且厚的头发，主要是怎么弄它还是会回到原样，不会太长也不会变短，这么些年了还是这样，也省了他剪头发的时间——早就已经自暴自弃了好吗？“不过它有一个好处，就是不用怎么打理，但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样的。”“波特家的人好像都是这样的。”小斯内普冷不丁的问道。“嗯？”哈利心陡然一跳，不过他很快平复过来，“你说詹姆斯波特吗？”小斯内普不答，“你是不是觉得我跟他很像，连头发都有点像？”哈利看起来落落大方，表现的很从容。小斯内普安静的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的答案，“或许我真的是他们波特家的远亲呢，”哈利耸耸肩，“虽然我姓波特，但是我家只有我一个人，所以我也不知道跟他们究竟有没有关系。”哈利看着小斯内普将信将疑的目光偷笑，信不信倒是由着小斯内普了。其实他也没说错，在他所在的世界，波特家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看来你真的很不喜欢他。”哈利的声音里隐隐带了一声叹息。“嗯。”小斯内普就这么承认了，哈利倒还真的没想过他居然这么直接。“真的没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小斯内普还强调了一句。哈利嘟哝道：“我也没让你喜欢他。”这句话，小斯内普听见了。“他们……”小斯内普顿了顿，“他们总是做出一些……”大概是没有想出任何适合的形容词，于是男孩在停了好一会儿，终于又说道，“不好的事情，波特很爱出风头……”“嗯？”小斯内普瞟了哈利一眼，“这当然不是什么问题。”“哦——”哈利意味深长的说道。小斯内普被他这一声意味不明的“哦”，搞得有些郁卒，哈利见他似乎有些不高兴了，立刻说道：“我当然相信你不是羡慕嫉妒恨他们。”小斯内普：“……”“你知道爱出风头并不是什么问题就好了，这其实也只是一种生活方式而已。”哈利笑了笑说道。“他们总是表现的太过自大，目中无人，当然很多人都是这个毛病。”至少斯莱特林里的人，大部分都对于其他院又或者本院的弱势群体目中无人。小斯内普这一点倒是看得很明白。哈利失笑，多口问了一句：“尽管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不过我真的觉得你是在给我告状。”小斯内普扯了扯嘴角，转身就走，似乎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哈利怔了怔，跟着小斯内普进了盥洗室。小斯内普正在放衣服，没想到哈利就这么闯了进来，他还没开口，哈利就说道：“干嘛不说了，我们继续说吧。”“你不是已经洗完了吗？”小斯内普委婉的下了逐客令。“我们再说说吧。”刚才小斯内普明明是想说些什么的，但是被他给搞砸了，所以哈利还是很像继续听听小斯内普口中的“劫盗四人组”。“刚才你说到他们自大。”哈利自顾自发的把马桶变成了一张椅子，一屁股的坐在了上头。小斯内普：“……”看着赖着不走的哈利，小斯内普瞪了他一眼，开始在他面前把衣服脱下来。“再给我说说啊。”哈利追问道。“说什么？”小斯内普直接钻进了浴池里，水与泡沫正好没过了他的肩膀。“是不是水有点太多了，”小斯内普好像快要沉下去的样子，明明这人的游泳还是不错的，但哈利还是忍不住问道。“没有。”小斯内普又站起来了一些。“所以，你不高兴莉莉与他们关系好吗？”哈利想趁着小斯内普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套些话，于是几乎是毫无间隙的问道。小斯内普没有立刻回答，但哈利就是知道，他听见了。哈利的耐心还是很不错的，他倒是明显的发现小斯内普的心情有些烦躁。“所以，你是真的不高兴？”哈利继续试探道。“我之前说过了，他们总是在搞一些见不得人的小把戏。”小斯内普说道，“他们也会欺负人，但他们欺负的对象，一般都是斯莱特林，美其名曰以正义的名义。”这样一来，大家就会更加觉得斯莱特林都是坏人，但斯莱特林本身底子的确不怎么样。这些小斯内普都是知道的。“我见过他们夜游过好几次。”小斯内普说道。“在宵禁前的最后一分钟，我还看着他们在一楼游荡。”虽然很快不见了，“我那时候正好做完魔药回来。”他已经很赶的回到地窖了，这几个人还在一楼，距离格兰芬多塔楼有很长一段距离，他敢保证，这些人在宵禁前根本回不去。哈利大概听了他一些推断，有些无语。“说不定他们也拥有像你一样能够隐形的斗篷。”小斯内普下了个结论哈利没想到小斯内普这么敏锐，他含糊的说道：“世界上有很多这样能够让人隐形的斗篷，隐形兽毛所做的，就能够让人隐形。”小斯内普对这个不大感兴趣，因为这玩意儿，曾经哈利欺骗了他好多回。哈利想了想，决定这么问道：“你有没有想过，有一种可能，你看到的，或许和你所想的根本就不一样，就像是莉莉误会了你，你也误会了他们。”但这话他也只是随口说说的，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小斯内普与他爸爸之间，根本就不可能是误会。小斯内普：“……”他停了好半晌，“我不是只有一次看见这样的情况，如果你是我，你肯定就不会这么想。”“你是不是担心他们会伤害莉莉？”哈利想起了好几个月前在雪地里听到小斯内普对莉莉说的话。也许是哈利的问题戳到哪些点了，小斯内普总是回答得很慢。他沉声道：“莉莉是麻瓜出身的，幸好她没有被分在斯莱特林，而是标榜光明磊落的格兰芬多。”其实尽管他总是觉得这几个人的手段也不怎么干净，但与其说是伤害，不如说拖累，与这么出风头的人凑在一起，除非本身足够的强大，又或者诸如四人组最弱小的那个生物一样得到最好的庇佑，不然日子肯定会比想象中要难过。“你知道詹姆斯喜欢莉莉吧。”哈利的声音变得特别八卦。“知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斯内普回答他的时候正准备一头扎进水里闭气，这话听起来还真是有点闷。“所以你还觉得他们会伤害莉莉吗？”哈利倒是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但他不打喜欢小斯内普总是弯弯绕绕的。“这与他们喜欢不喜欢莉莉无关，”小斯内普从水中冒出头来，“他们做得事情很多都是在打擦边球，稍微不注意，就会连累别人。”他说的也是事实，而且他总觉他们是在做一些比想象中更危险的事情，格兰芬多本来就是冒险精神的化身，这些人比起其他人的确聪明了许多，所以更可怕了。他说了这么多，都没有说道尖叫棚屋的事情，哈利猜想这件事情还没发生。或许还有救嘛？“要不要我对莉莉说让她远离了詹姆斯他们？”哈利半是开玩笑的问道，“你知道，我比莉莉大了好几岁，她会听我的。”哈利一直这么问，是因为他在这件事情上一直抓不住自己究竟是要顺其自然，还是积极努力的去改善现状。至少不要让尖叫棚屋的事件发生，加深他们之间的矛盾，这样不大好。小斯内普听了他的话，表情有些犹豫，但很快撇开了头，声音里没什么情绪。“随便你。”他这么一说，反而让哈利不好回答了，他总不能说自己只是随口说说的，因为小斯内普这句“随便”可真的不大随便。“好吧，我会好好想想的。”哈利说道。“不，”小斯内普突然反口，“你还是对莉莉说吧。”“嗯？”哈利不解看着小斯内普。“怎么突然这么说？”“因为今天他们要做的事情，明显是刻意的，他们好像不怕别人知道他们究竟在做什么，但是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的确也有做不少的手脚。”那些魔药材料当中，有不少是混淆视听的，或许真正他们要做的，就是他之前所说的那两个，可是这些人要那些药剂，特别是复方汤剂来做什么，那分明就是违禁品吧。作为一个知道历史发展的人，哈利这时候真心有点痛苦，他努力想让自己的表情平静些，更平静些，但也压不住内心快要抓狂的感觉。他知道小斯内普特别的敏锐，因为这人每次都几乎能在各种场合下把他抓住，可是重点就在于，为什么这人对于四人组也这么关注，因为“最了解你的不一定是朋友反而是敌人”？小斯内普突然从水中站了起来，“你知道那些药剂吧？”莉莉可能不在意，但作为他的魔药启蒙老师，哈利没有理由不知道，“你想，他们会用来做什么。”哈利摇了摇头，“是不是不应该这么阴谋论呢？”小斯内普错愕的看了他一眼，“我没有阴谋论。我说的是我的推断，那个卢平……”压欲言又止道，“他有点问题。”“什么意思？”哈利装傻的问道。“他每个月都会生病。”小斯内普想了想，“的确是这样没错。”小斯内普的表情看起来很疑惑，他好像在回想着什么，而且想着想着，这人突然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是的！”他的声音忽然激动起来，“就是那样没错，这人从我们一上学开始，每个月都会生病。”“这说明了什么？”哈利担心他看出来了。“……我不知道。”小斯内普的声音忽然又冷了下来。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萌物风竟鸢的地雷*5，Aliceの娃娃的地雷么么哒~明天大概要修一下文~~以后咱们不谈河蟹嗷~~~做人呢，最紧要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