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族长之位

    新春的第一天，贾蓉夫妻早早就起床了，安排着下人准备祭祀的事情。

    贾蓉再次前往贾家宗祠的院子，它就座落在宁国府的西边，五开黑漆的大门，令人望而生畏，大门正中间上悬一块匾，写着鎏金大字“贾氏宗祠”四个字，旁书“衍圣公孔继宗书”。

    两旁的柱子上有一副长联，写道是：肝脑涂地，兆姓赖保育之恩；功名贯天，百代仰蒸尝之盛。

    这是贾家的祖先对贾家子孙的期望，可惜荣宁二府传到五代，却早已势微，已经有颓败没落的势头。

    若不是贾蓉穿越而来，带来希望的火种，贾家就要在不久的将来，被雍宣帝抄家发配，直接没落了。

    贾敬，贾政，贾赦也是看到贾蓉的希望的火种，才在妥协中，愿意将贾家的族长之位，传给贾蓉。

    贾蓉一边在心里思索，一边大步流星走进院中，贾家宗祠的地面是用产自滦南的白玉石铺路，通道的两边种植着百年苍松翠柏。

    月台上设着青绿古铜鼎彝，皆是古代用来祭祀铜器。抱厦前上面悬一九龙金匾，乃是太祖御赐朱笔：“星辉辅弼”。

    两边雕刻着一副对联：勋业有光昭日月，功名无间及儿孙。

    五间正殿前悬一闹龙填青匾，也是先皇御笔：“慎终追远”。旁边一副对联，写道是：

    及后儿孙承福德，至今黎庶念荣宁。

    这是大朱王朝太祖皇帝对贾家的恩赐和许诺，这原本是共患难时候的恩典，结果贾家却忘记了最是无情帝王家，反而将它当做贾家的祖训，乃至忘记了皇家的无情。

    贾蓉站在大殿之外，看着里边香烛辉煌，锦幛绣幕，心里却有点犹豫，贾蓉想起太虚幻境的存在，又想起原本贾宝玉去太虚幻境，也是贾家先祖的恳求，贾蓉看着里面供桌上方，看不清楚的神主，心里有些发虚。

    正当贾蓉犹豫不决的时候，明镜进来禀告贾敬回府了，贾蓉松了一口气，借着台阶就离开了贾家宗祠。

    不过数日未见贾敬，贾蓉却发现贾敬满脸红光，眼睛也是炯炯有神，原本佝偻的身子似乎也站直了，贾蓉心中猜测应该是自己送去的丹药起了效果。

    果然，贾敬一进屋，就着急的将左右服侍的人打发出去，迫不及待的拉着贾蓉的大手，声音低沉却带着激动之情：“蓉哥儿，你的丹药果然是神药，我不过是吃了几日，就感到我的精气神都恢复到几十年前的状态，这次你要多给我几瓶，我要将它献给贵人，我们宁国府的未来又要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兴奋至极的贾敬，并没有发现屋里的人是在贾蓉的示意下，才离开的。

    贾蓉听着贾敬的畅想的未来心里也是有一丝窃喜的，但还是极力保持住自己的冷静，将早已备好的两个装着丹药的瓷瓶，递给贾敬。

    贾敬接过贾蓉的瓷瓶，却微微皱着眉头问道：“只有两瓶吗？我不是让你多给我点丹药吗？”

    “爷爷，古人曾经说过一句话，我一直牢记在心，物以稀为贵。你觉得他们说对了吗？”贾蓉借着古人的留下的教训，反问贾敬。

    贾敬曾经也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哪里会听不出贾蓉话里的意思。

    宁国府要想长久的繁荣昌盛，离不开那位贵人的扶持，只要有源源不断的丹药，就有源源不断的荣华富贵。

    “不然，你多给我一瓶，我自己留着吃。”贾敬舍不得手中的丹药，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爷爷的要求，我怎么会拒绝，但是丹药提炼不易，药材耗损不菲，花费更是巨大，爷爷要体谅我的辛苦和良苦用心啊。”贾蓉又从怀里摸出一瓶丹药，递给贾敬。

    贾敬瓷瓶揣进怀里，看着贾蓉，许诺道：“只要你能保证丹药的药性，我自然不会忘记你的功劳，药材和银子我会想办法帮你减轻负担的。”

    “那我就谢过爷爷了。”贾蓉脸上露出欣喜若狂的笑容，向贾敬表达自己的谢意。

    “好了，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断不能让其他人察觉。你派人去请宁国府的长辈，祭祀完祖先，我还要回道观。”贾敬认真且慎重警告贾蓉，务必要做好保密的工作。

    贾蓉走出贾敬休息的院子，心里松了一口气。

    丹药的回报，终于开始露出苗头，贾蓉的内心十分期待。

    而贾敬对大病卧床的贾珍没有丝毫关心，甚至没有提起，也让贾蓉放心不少，别人也许认不出假装的贾珍，但贾蓉却怕贾敬认出自己的亲生儿子被掉包了。

    如此甚好！

    贾蓉亲自去了一趟荣国府，将贾家长辈请到了贾家宗祠。

    只见贾家族人按着嫡庶，辈分排班立定：贾敬主持祭祀大典，贾赦陪祭，贾政负责献爵，贾琏、贾蓉献帛，宝玉捧香，另有其他贾家小辈拜毯，守焚池。青衣乐奏，三献爵，拜兴毕，焚帛奠酒，礼毕，乐止，众人退出。

    众人尾随着贾母来到祠堂正堂上，贾蓉抬头望去，只见供桌上方锦幔高挂，彩屏张护，香烛辉煌。上面正居中悬着宁、荣二祖遗像，皆是披蟒腰玉，两边还有几轴列祖遗影。槛外是贾敬、贾赦等男眷，槛内是各女眷。其余贾家人皆在仪门之外。

    随着礼乐再次响起，祭祀的贡品开始上传。

    每一道祭祀的菜肴，从外面传至仪门，由贾芸、贾蔷等小辈接手，按次传至阶上贾敬手中。

    因为贾蓉是长房长孙，只有他随女眷留在槛内。每当贾敬捧菜，传于贾蓉，贾蓉便传于秦可卿和林黛玉，又传于凤姐、尤氏诸人，直传至供桌前，方传于王夫人。王夫人传于贾母，最后由贾母捧放在桌上。

    直至将祭祀的贡品传完，贾蓉方退出下阶，重新战立在贾蔷等艹之辈的阶位之首。

    贾家族人等贾母拈香下拜，方才一齐跪下，一时之间将五间大厅，三间抱厦，内外廊檐，阶上阶下的空地塞的满满当当，没有一丝一毫的空隙。

    直到此时此刻，才知道贾家的繁衍的后代是如此之多，他们都是依靠荣宁二府每月发放的银子生活，怪不得荣宁二府的开销是如此之大。

    不过这只是贾蓉的想法，当时大殿之内，众人鸦雀无闻，只听铿锵叮当，金铃玉佩微微摇曳之声，并起跪靴履飒沓之响，皆是跪拜祖先的声音。

    等到礼毕之时，众女眷随贾母先行退出内殿，殿内留下贾家男性族人，进行另一件大事，就是贾蓉就职贾家族长之位。

    贾蓉站在大殿中央的位置，扫视贾家族人，有些人嫉妒，有些人羡慕，也有一些人怀疑和不满，但是族长之位，是贾家嫡脉的事情，其他旁支就算有意见，有想法，也是无济于事。

    荣宁二府嫡脉的承认和妥协，就是贾蓉最大的倚仗。

    所以贾蓉在贾敬和贾赦的支持下，按着家族的规矩和家法，很是顺利就继承了贾家族长之位。

    贾蓉拿下贾家族长之位，内心还是颇为得意。宇扬的穿越红楼，贾蓉要帮金钗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