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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不代表其他人也会喜欢吧?”连孟委婉地说道。“我觉得他会喜欢的。”那寿南山仍旧笑得美滋滋的。连孟看着他,突然纳闷了起来:“你为什么想送那香老板礼物?你们很熟吗?”“我单方面跟他挺熟的。”“单方面?”这词用得倒挺蹊跷,“你对那香老板……”说到这儿,寿南山顿时耳根一红。“总之,你把这个给他就行。不过不要大张旗鼓,悄悄放在他卧房就好了。”“那旁边要不要再捎首情诗,写个‘爱你一万年’什么的?”“那倒不必。”“不必吗?那虫子是会说话还是会跳舞,放哪儿就可以了?”“这个你别管,他会知道的。”“好吧。”连孟点了点头。但他瞅了瞅那只小虫,始终觉得心里不太舒服:“不过平白在人房间放这种东西……”“冰糖不害人的。它们只受同类的吸引,绝对不会主动咬人。”寿南山说得笃定,连孟却觉得有些不妥。怎么说也是虫子,而且,还是看起来有些骇人的虫子。万一这虫有毒,那他不是害了一条无辜性命?见连孟愁眉紧锁,寿南山似乎也猜到了他的顾虑。“冰糖真的不会伤人,不信你看……”说着,他就拿着木鼎朝连孟凑了过来。连孟以为他要以身试虫,谁知那寿南山竟将木鼎扣在了他的胳膊上。人性呢?!连孟本就怕虫,一看那虫爬到了自己身上,下意识就伸手去赶。谁知他正欲动作,寿南山却一下拉住了他的手。“不会有事的。”“……”于是连孟不再动作,他屏住呼吸,看那虫子在他手上爬了老远。从手腕爬到前臂,一路蠕动许久,才在他手肘上停了下来。“看吧,我说冰糖不咬人。”寿南山语气轻快地说道。“……”连孟舒了口气,没有说话。他注意到自己手臂上多了一行透明的粘液,看着,像是那小虫爬行时留下的。“冰糖好像很喜欢你。”“有吗?”连孟吓得眉毛一扬。“嗯,它平时不会在人身上爬这么远的。”“那我不是还挺荣幸?”连孟苦着脸说道。寿南山笑了一声,但见连孟表情难看,他便识相地拿起木鼎,想把那小虫收回鼎中。但那鼎还没靠近,那虫子竟猛地立起了身体。“这是怎么了?”连孟觉得不太对劲,寿南山也是脸色一变。然后它慢慢伏下身体,逐渐朝连孟手臂靠近,但不知为何,却在触碰到他皮肤的一刹,又猛地立了起来。“它是怎么了?”连孟扬眉问道。“它有时候就会这样。”寿南山边说,边将那小虫收回了木鼎之中。他合上鼎盖,然后抬头看着连孟,有些局促地笑了一声:“我想,它应该是在跟你玩笑吧。”“玩笑?”连孟又扬起了眉毛。他倒不觉得刚才的事像是在开玩笑。“怎么样,”寿南山将那木鼎小心收好,然后又问道,“要接下这笔买卖吗?”“……”连孟没有说话。见他仍有疑虑,那人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老旧的纸张来:“要不这样?等事成之后,我把我那间棺材铺的地契也一并给你。”“地契?”连孟奇怪地看着他。“嗯,你看如何?”“但是,你把这铺子给了我,你要怎么办?”寿南山脸色一变:“这……这你不用管。你就回答我,这事你答不答应?”连孟没有说话,他觉得那虫子的问题实在很大。刚才就已初现了异样,还不知其中究竟是有什么蹊跷。他虽心有怀疑,却没有马上拒绝,而是问出了另一个问题。“我还想知道一件事。”“你说?”“你为什么非得找人帮你?就这点事情,还不至于需要花钱差人去做吧?”“那、那是因为……”寿南山欲言又止,似乎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还有,你是为何要来找我的?你先前提到的‘他’又是谁?”“他……”寿南山喃喃说着。突然,他脸色一变,捂着胸口,不知怎地,竟吐出一口黑血来。“你怎么了?!”连孟一惊。寿南山没有说话,他捂着心口,抬头看了连孟一眼,然后便立时夺窗而出。连孟使了轻功想要跟上,但没想到那人身轻如燕、步履轻盈,他查找片刻,竟没寻到他的踪影。这时,连孟头上忽然起了一阵剧痛。他正想运功调息,却不料刚一调动内息,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等连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他摸着脑袋,费力地睁开眼,没想到竟一头撞到了什么硬物上。他吃痛闷哼了一声,定睛一看,竟发现自己是被困在一口木棺之中。连孟心下一惊,随即运功劈开了棺木,从里面跳了出来。他发现自己站在一间不大的屋子里面。屋内放着几口覆着蛛网的黑漆棺材,看起来,像是寿南山说的那间棺材铺子。连孟不知道他是怎么来的这里,又是如何被关进那口棺材里的。他抬眼张望了一阵,发现屋子里尘埃密布、蛛网层结,像是许久没人居住过了。屋内陈设也极为简单,除了那几口棺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还有一张瘸腿的桌案。案上放着一盏烛台和一个木鼎。那木鼎与连孟之前看到的那个不同。它并无鼎盖,鼎身呈暗紫色,虽陈旧,但其上只是布满灰尘,并无污垢。里面自然也没有什么古怪的虫豸,只是空无一物,尽是尘埃。不过连孟的注意力本就不在那处。他认真看着的,是在桌案下面堆积着的几团稻草。那团稻草倒是没什么特别。只是连孟俯身时意外发现,那团草堆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闪烁着诡异的光亮。想着,他便蹲下/身,上前伸手拨开了那团干草——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里面放着的竟是一块他曾见过的玉饰。周身晶莹,玉体通透。那是祈年随身带着的,那枚白玉牡丹花佩。第12章十二、疑云“假的。”陵引掂了掂手里的药草,漫不经心地说道。“为什么?”“因为在这世上,只有独一无二的那一块白玉牡丹花佩。”他边说边将手里的草药细致分开,眼皮都没抬一下。“那花佩是少爷出生时,老爷专门为他求的。祈年从小就带着它,带了二十多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