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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的,你磨蹭什么?”南织大脑冲上一股晕眩,差点没拿住手机,扭头用口型说了声抱歉,咬牙往前走了两步。“病成这样也不找个家属来陪着。”身后的人不依不饶,“要不咱俩换换?我儿子还等我,你别耽误大家的时间。这都……”“耽误你什么了?”清冷的声音倏而闯进耳中,南织脑子里的混沌好似一瞬间消散。她呆呆地转过头……言湛面色阴沉地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他眼神冷得结冰,气场更是与周围燥热憋闷的环境格格不入,仿佛一座冰雕矗立不倒。“我、我……”中年男人秒怂,“我这也是看……”言湛扫过男人手上的单子,“人工流.产。你儿子真不同凡响。”队伍里发出阵阵笑声。男人羞臊得没地方躲,又不敢对言湛怎么样,嘟囔着自己别地儿交费去,麻利跑了。言湛转过身,冰冷的脸慢慢缓和。“怎么来这里看病?”他皱眉道,“走,我带你……”南织反拉住他。犹豫再三,小心翼翼摸了摸他的脸。实在的。可是,他不是应该在……“是我。”他扣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脸上,嘴角微微扬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真的是我。”南织的眼泪夺眶而出,顾不上什么场合,踮起脚紧紧抱住他。*言湛之前就发现南织咳嗽。他知道她不爱麻烦人的个性,估计她肯定会想按照之前的办法随便休息休息就好。果不其然,咳嗽没好,还发烧了。言湛带她去了私立医院,让医生仔细诊断。医生表示就是季节性引得的上呼吸道感染,打针吃药就可以康复,不必太过担心。折腾小半天,言湛带南织回曦悦庭。“你没开车?”言湛点头,拦下出租车,开门让她先进去。小橘子又颠儿出来迎接。只是这次一看到昔日的人rou按摩机、狠心人、大金主,它茫然无措,躲到了沙发下面。“认生了。”南织笑道,“你想吃什么?我和张阿姨学了一道菠萝古老rou,这次保证……咳咳!保证……”话没说完,言湛将她打横抱起。“你……你干嘛……”言湛垂眸,“你说呢。”“……”好吧,可她还是个病号啊。南织脸红得快要熟透。但还是乖乖窝在他怀里,贪婪地嗅着那股好闻的木香。言湛抱着她回到卧室。里面清清冷冷。物件摆放整齐,要不是被子乱了些,几乎看不出有人在这里居住。言湛微微蹙眉,没说什么,将人放在床上。南织闭着眼,也不知道她现在这幅身子骨禁不禁得起他折腾?都这么久了,他应该挺那个啥的吧……感觉到他的靠近,南织忽然又睁开眼。“等一下!”“嗯?”“家里、家里没有那个……”“哪个?”“……”这狗男人出去这么久能不能有点儿长进?哪怕一点点呢。言湛瞧着她红得像霞的双颊,水灵的眼睛还是那样澄澈无暇,满满的,只装的下他。“我有那么禽兽吗?”他轻哂一声,“你病了。”“啊?哦。我还以为……以为你……”“以为我什么?”南织闭嘴,转身扎进枕头里,装死。言湛无声笑笑,看了眼时间,应该还能再挤出来一些。他没犹豫,也不顾上身上的衣服还是漂洋过海的那件,直接躺在她身后,拢住她。只一秒,南织也没犹豫,转回去钻进他怀里。“怎么回来了?”说这话时,她还有些难以置信。巴黎和B市隔着一万多公里,他们的时差差了六个小时,还横亘着太平洋、印度洋、大西洋……而他,就像是没离开似的,稀松平常出现在医院。出现在她的身边。“不放心。”他轻叹一声,小心掩饰着的疲惫不经意露出几分。前天晚上。言湛做了个梦,梦境真实得让他区分不出哪个是现实。梦里,他如往常一般发了“晚安”给她,还想告诉她酒店的营业计划很成功,他接下来可以不用那么忙。但消息编辑到一半,曾璇忽然打来电话,告诉他——“芒芒病了。刚才抢救无效,已经走了。”言湛惊醒!冷汗湿透睡衣。他怔然地看着前方,失焦的瞳孔里是震颤着的惊恐,他赶紧摸索手机,点了几次,终于拨出去曾璇的电话。曾璇已经睡下,云里雾里,半天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你想多了。”她说,“不过,最近季节交替,芒芒咳嗽的毛病要起来。你放心,我会盯着。等我回国,我陪着芒芒去医院。”那一晚,言湛失眠整夜……“不放心?”南织抬起头,正对男人的下巴。青色胡茬有零星冒头的趋势,她摸了摸,有些扎手。“我都多大了?病了不知道去看病吗?”言湛垂眸,反问:“就像今天?”“……”也没那么夸张。估计是当时医院里人太多,空气不流通,她呼吸不畅,身体也就越来越迟缓笨拙。南织笑笑,蒙混过关。她拉起言湛的左手,无名指上的“NZ”依旧在老位置,一动不动。为着这个纹身,言海诚有些不高兴,说他经常要出席商务场合,让一些古板的人看到平白多了偏见。言湛淡然,回道:“随他们。”“其实……”南织将他的无名指送到唇边,很轻很轻地吻了下。眼波顺着他的面部轮廓一点点上移,直到对上他的眼睛。“看到你,我就好了。”言湛喉结滚动,抬起她的下巴,深吻下去。火烧般的气息缠绕在他们口腔之间,其中还夹杂着一点点苦味,是药物的残留。南织环住言湛的脖子。她的手心已经很烫,可他的肌肤更烫,紧贴着她,仿佛要把她点燃。“不行。”言湛握住她的手,呼吸全乱了。他在这事上是绝对的掌控者,哪怕每次将将处于峰巅状态,他也会死死抓住她的感官,掌握她全部的意识和思想。可是此刻,仅仅是一个吻,他觉得他快要失守。也不过一刹那,他望向她的眼睛,差点溺死在她的温柔中,也差点被那猛如巨浪的思念吞噬掉仅存的理智。“怎么了?”南织声如蚊讷,寥寥音调,勾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