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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织抽出手臂,“求我没用。又或者,你把你女儿的腿也打断了,那就扯平了。”“这……这怎么能打断你meimei的腿呢。”薛晓璐看了眼唐禹,“她是你meimei啊。”嚯,关系这么乱。警察同志的值班生活得些许狗血的安慰。陈叶安这时清清嗓子,说:“这位大妈,你女儿推的我,你找南织干嘛?想给我施压啊?先别说我给不给南织面子,你女儿到现在连句对不起都没跟我说呢。”薛晓璐抿抿唇,又看了唐禹一眼。她回到唐佳妮身边,打她一下,呵斥:“赶紧跟人家道歉!有话为什么不好好说?闹出这种意外……”“这可不是意外。”陈叶安道,“她故意推我下去的。”薛晓璐脸色一红一白的,楚楚可怜的劲儿开始上来。“这位小姐,我知道你生气。”她低声下气道,“可佳妮是芒芒的meimei,你能不能……”“够了。”一直站在门边的唐禹走上前来。找的是南织。“你们既然是朋友,就卖个面子。”他看看时间,像是不想在这上面浪费精力,“你朋友的医药费,我出双倍。这件事,我们私下和解。”南织抬起头。眼前,唐禹一副社会精英的派头,不管是西服还是配饰都是顶级的。在普通人眼中,对成功人士总是格外宽容,会不自觉认为他们有能力、有实力,对世道有精辟独到的见解,不然也成功不了。但事实上,有些所谓成功人士只不过是没有心罢了。南织冷冷地瞧着唐禹。她眼神中的陌生让唐禹很不舒服,莫名让他想起南书卉在最后和他谈话时的样子。彻底的无视。南织转身走到陈叶安身边,蹲下。“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织织……”她笑笑,“这个人不是我meimei,他们跟我也没有关系。”说完,候诊室内的氛围微妙了。唐禹对南织怒目而视,薛晓璐则过来哭诉。“芒芒,你说什么呢?佳妮怎么不是你meimei?”她问,“我们是一家人啊。”南织背过身。薛晓璐跟着转过去,继续道:“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当初介入,害得你mama离开这个家。可佳妮是无辜的,你想要的报复就报复我,别找佳妮!”怎么又扯到这上面来?南织对薛晓璐向来是没什么太大的感觉,顶多是不喜欢她的做派而已。至于当年南书卉和唐禹离婚,薛晓璐不过是导.火.索,加速了婚姻的解体。“妈!”唐佳妮过来推开南织,抱着薛晓璐,“你这又是干什么?你有什么错?爸爸就是不喜欢那个女人,为什么不能找自己的幸福?你!你根本从头至尾没拿爸爸当亲人,我也不用你给我说情,更不用……”“别瞎说!她是你jiejie!”“她不……”薛晓璐忽然下跪。南织惊诧,下意识后退两步拉开距离。“芒芒,阿姨和你道歉。”她哭着说,“都是阿姨的错,求你放过佳妮。咱们是一家人,没有……”终于,唐禹爆炸。他冲过来一把攥住南织的手腕,生拉硬扯地把南织拖出候诊室。“织织!”陈叶安挣扎着要起来,薛晓璐说:“这位小姐,我们家的家事你就别管了。”“……”这个不要脸的老白莲!安全通道的灯因关门的巨响乍然亮起。唐禹甩手松开南织。南织差点撞到楼梯扶手,好在用手缓冲了一下,没伤到。“你什么意思?”南织站稳,反问:“什么什么意思?”唐禹喊道:“当着外人的面儿你耀武扬威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你的爸爸,你是我女儿,你得尊重我!得听我的!得给我面子!”南织还是那样冷眼瞧着他,平静道:“我姓南。”唐禹被噎,气焰更盛。他点点头,怒极反笑,“你和你妈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清高,优越感十足。”“别提我妈。”南织咬咬牙。“我为什么不能提?”唐禹问,“当初,是你妈追求的我,结婚也是你妈提出来的。那么多年,我扮演者南书卉的男朋友、丈夫,活在她的阴影下,离婚对我是解脱。”南织攥紧拳头,克制住颤抖。“这么痛苦,那为什么一开始还要在一起?”“因为你妈条件好,足够优秀。”唐禹丝毫不以为耻地承认,“娶了她,谁都会羡慕我,她还对我死心塌地的,我为什么不?”“……”“如果当初不是你妈清高,怎么都不肯默许我和薛晓璐的事,我们也不会离婚。”他继续道,“所以,你该恨的是你妈,不是我。是她让你成为在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唐禹调整下腕表,没所谓地笑笑。南织后退了半步,贴着墙壁。唐禹的一字一句像是刻刀在她心上划口子,每划一下,她脑海里就会闪过南书卉在美国时的痛苦绝望。一幕幕、一帧帧,凝固成一只粗壮的手扼住她的喉咙,叫她窒息。“那又为什么……”唐禹挑眉,“什么为什么?”“如果你是因为我妈优秀才娶的她,为什么到后来又……”“哦。”唐禹点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说,你妈这么优秀、这么能干,为什么我一开始认同,后来又不想?”“因为……过满则溢吗?”唐禹愣了那么一下,但随即回答:“是。”一瞬间,南织的心跌倒谷底。她似乎尝到了南书卉尝过的滋味——心死。“再优秀的女人也不能越过男人去。”唐禹说,“你妈事事都要冒尖儿,凡是要做到最好,把我踩在下面,让人人提起我的时候想到的先是她。这样的妻子,会有丈夫爱吗?”“可是!可是……”唐禹摇头,“你还小,不了解男人。如果有一天你结婚了,千万不要像你mama那样。不然你早晚也会被丈夫……”“我只会为我妻子的优秀感到无比骄傲。”清冷的声音穿透门板,男人推门而入。晃眼的白灯从他身后打过来,南织看不清他的脸,却在这一刻看到他的高大、他的可靠,仿佛他就是她的铠甲,是她的铜墙铁壁。言湛大步上前,抱住她,“没事,我在。”南织死死攥着他的衣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无能的男人之所以无能,是因为他们把无能看做应该。”言湛淡淡道,“唐先生的观点真是叫我大开眼界。”他微微侧头,凌厉的眼风远比夜风冷上百倍,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