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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一分不会少。”唐禹和对方公司的企划负责人握手,两人心照不宣。他们一道下楼,唐禹还说这地方不错,很隐蔽。“这是年轻人来的地方嘛。”赵总说,“谁会想到我们会来?唐总,我可是什么透底给你咯,等你消息。”说着,他们到了一楼。唐禹正要说什么,迎面过来的人叫定在原地。“芒芒?”他怔了怔,“芒芒,我是……芒芒!”南织以为自己眼花了。直到那个男人忽然向她走来,她才意识到是真的——她和唐禹撞见了。*言湛从早上忙到下午。摘下眼镜,他靠着皮椅闭目休息,不住地捏着眉心。噔噔噔——“进。”方博拎着食盒进来,“言总,我叫了清粥小菜,您多少吃些。”言湛没胃口。不仅没胃口,他的胃早在一个小时前就已经隐隐作痛。“她呢?”他低声道,“吃了吗?”“南小姐没在房间。”方博说,“大概是午餐前,南小姐外出还没回来。”言湛睁开眼。看看时间,快到四点。今天她不用去剧组,这么长的一段时间能去哪里?*这场见面是躲不过了。一次电话、一次楼下守株待兔,唐禹说什么都要追上南织。两人回到之前的西餐厅。“要不要吃些甜品?”唐禹问,“我记得你小时候最爱吃甜的。来,你看看菜单。”南织微微别开脸,动也没动。唐禹看了眼立在旁边的服务生,自顾自翻开菜单,说:“那就来你们这里的招牌或者特色甜品吧。饮料也是。”“好的,先生。”不得不说,他这个女儿出落得很美。当年,南书卉是新闻学院的女神,追求者无数。她的女儿比她还要美,不仅五官更为精致出挑,气质也清雅端庄。而她的这份“出色”里,有他的影子。思及此,唐禹心中得意。甜品和饮料上桌。唐禹笑着说:“你尝尝看。不好吃再换。”南织保持着之前的样子,依旧不动,沉默着。见状,唐禹也放下咖啡杯,说:“芒芒,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爸爸一直很惦记你。”南织愣了下,随即笑了。“是真的。”唐禹道,“我知道你恨我,所以不敢去美国看你。好在你现在回来了,爸爸一定会加倍补偿你。”南织松开交叉着的手臂,问:“怎么补偿?”“我已经让律师草拟好文件。”他说,“只要你回家,基立建材19%的股份就是你的。这是爸爸这辈子的心血,一定要交到自己骨rou的手里。”南织垂眸。她很想笑,可笑着笑着,眼眶怎么就酸了呢。他真是为了叫她继承产业。虽不愿意承认,但她对他还是藏着那一点点的希望,希望他是老了,真想起女儿了。可现实就这么残酷。“你留着给别人吧。”南织说,“你的东西,我一分一毫都不会要。”唐禹眉头拧起,再要张口,南织站起来。“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她拿起包下了台阶。“站住。”唐禹呵道。南织停下脚步,握紧包包。唐禹沉气,双手交叠在桌上,“我知道因为我和你mama的事情,你对我心里有恨。可你大了,也该明白,成年人之间的相处不是那么简单的。我和你mama不能再过下去,分开是必然的。”南织冷笑:“那你和我妈不能过下去的原因是什么?”“这……”“怎么不说了?”她上前一步,看向桌上的甜点饮料,“也是,你可能记性不好。”南织端起樱桃芝士蛋糕,“我是爱吃甜,但我樱桃过敏。吃多了,会窒息。”“……”“还有这杯苹果凤梨汁。”她微微一笑,“小时候,我最不爱吃的水果就是苹果。”“……”“这么一看,你的记性确实不好。”南织放下蛋糕,“所以,难怪你会忘记你和我妈过不下去,是你因为出……”“够了!”唐禹拍案而起。四周围竖着耳朵的顾客和服务员吓了一跳,纷纷摆正身子。唐禹走下台阶,站到南织面前,咬牙道:“你就非要和自己的爸爸这么剑拔弩张?你的礼貌呢?你的教养呢?我不过是希望好好弥补你,这也有错了吗!”“你何止有错?”南织仰起头,“你根本就不该生我!”“你!”唐禹挥起手,升到半空又猛地停住,最后落下。“随你怎么说。”他哼道,“你身上流着我的血,这是你永远也改变不了的。”南织一怔,下意识后退半步。刚刚有那么半秒,她仿佛回到南瑾山的葬礼。黑白遗照摆在灵堂正中,老人笑容和蔼谦和,招着手唤“芒芒”的样子犹在眼前。可不管她怎么喊“外公”,老人躺在冷冰冰的棺材里,再也不会睁开眼。“我不是。”唐禹没听清这话,他见人似乎冷静下来,以为还能有的谈,没想——“我姓‘南’,不姓‘唐’。”南织斩钉截铁地说,“我跟你没有半分钱关系,你也不是我爸爸,你不是!”啪!唐禹一巴掌甩了过去。“谁给你权力叫你改姓?”他喊道,“你是我女儿,我命令你立刻把姓改回去!”南织半边脸麻木,脑子嗡嗡作响。捂着脸,她冷冷地看向唐禹,回道:“你没有女儿。”*天气最是叫人琢磨不透。黄昏将至,夕阳刚敛去半张脸,乌云便卷着狂风笼罩了城市。方博汇报南织去了银河广场,并且在附近的一家西餐厅和他人闹了不愉快,之后从银河广场离开。“什么人?”言湛问。“是个中年男人,五十岁左右。”言湛笔锋一顿,不好的预感冒头。放下笔,他将后续事宜交由方博,拿上外套匆匆离开房间。☆、四十四只饵发现南书卉的药瓶,是在国内中秋节的前一天。南织和古月阳聊着电话。她帮古月阳去找早年她给南书卉的一枚胸针,药瓶在抽屉了滚了个来回。阿米替林。抗抑郁的常见药物。南织查清楚药的用途后,第一时间打电话找古月阳。古月阳问她怎么了?她攥着药瓶,满肚子的话想说,可末了,却只是不停地哭。从那以后,南织试着去更多地了解南书卉。哪怕她还是那样夹枪带棒地讽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