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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观点。“别让我再看见你出现在她面前。”男人语调平直淡漠,仿佛是在说今儿晚月色不错,但内含的警告意味像是毒蛇吐信,丝溜溜一下,轻飘飘,却杀气浓烈。裴森吞口口水,说:“长辈介绍我们……”“别拿长辈压我。”言湛嘴角轻勾,漫不经心的神色是按捺不住的挑衅,“我最喜欢反抗长辈。”否则,现在也不至于那么多坑。“行了行了。”康泉出手拉开言湛,“这事就这么翻篇。裴少,你不会再多嘴吧?”裴森咽不下这口气。可对上男人冷如坚冰的目光,他到底没有胆量说“不”,最终点头。*小树林彩灯满布,浪漫唯美。南织随手拍了几张照片传给古月阳,抛却刚才的事。袁西却一路忐忑,问:“织织,你刚才那么说会不会伤了老佛爷的心啊?”“我看已经伤了。”陈叶安说。“那怎么办?”袁西忙问,“有钱人最要面子了。老佛爷不会给怎么咱们留在岛上吧?我的店铺还没火呢。”陈叶安给她脑门一栗子,叫她少看。南织攥紧手机,不想去想刚刚。她说的是实话,没必要后悔、更没必要顾虑,可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言湛眼里点点落寞的那一瞬间,她的心揪了一下。痛感很快,但有感觉。陈叶安插着口袋走到灌木丛前,踢树枝玩。“织织,跟我俩就别藏着掖着了,你是不是恐惧恋爱?”南织的心脏咚地掉进水里,陷入死寂。她不是恐惧,她是不相信。南书卉和唐禹的爱情故事不比袁西看的那些差。唐禹小地方出身,一路学霸考上名校。大学期间,他艰苦创业并且获得不错的成绩,从此步步高升。唐禹长相极其出挑,剑眉星目,五官立体深邃,颇有几分混血感。南织这双长得像是割的双眼皮就是遗传了唐禹,极好的眉形、眉骨,也是。唐禹和南书卉在一次采访中认识。当时,南书卉在一家人物杂志社实习,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采访青年企业家——唐禹。就是那次,两人几乎一见钟情,陷入爱河。南家家世背景强大,但南瑾山和古月阳没有门第观念,他们只希望女儿嫁给爱情。最终,南书卉如愿以偿嫁给唐禹。两人也确实幸福了两年,后来……“单身挺好。”南织笑笑,望向天边的圆月,“起码自由。”陈叶安叹气,袁西则握住她的手。“而且,我有你俩就够够的了。”她说,“非让我来这个……”“啊!!!”陈叶安忽然一声尖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个看不出是什么颜色的长条物体在她脚边转了一圈,呲溜又钻进灌木丛,消失不见。“我、我、我被咬了!”南织和袁西吓懵,反应过来时,言湛跑了过来。“怎么了?”南织忙说:“陈哥被什么东西咬了!”“我看像是、像是蜥蜴?”袁西结巴道,“还还还是蛇啊?”陈叶安一听直嗷嗷,拉着袁西的手恨不得把遗嘱立好。言湛一面查看伤口,一面联系小岛上的医生去别墅待命,寻他的凌赫也在这时出现。“怎么办?我还没谈过恋爱,不想这么早就死了啊!”一旁的凌赫抽抽嘴角,嘀咕:“陈哥居然没谈过恋爱。”南织安慰说“没事”,可陈叶安又等不及给自己“后路”——“织织,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又或者残废了,要不咱们就去国外注册吧?”她泪眼汪汪地说,“反正你长得漂亮,我不亏。而且你又不想恋爱。”南织说:“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你别……”“想的倒美。”冷冷淡淡的四个字冲刷走并不浓烈的忧伤。凌赫没忍住捂着肚子笑,陈叶安则哭的抽抽搭搭,拉着南织不放。言湛说:“应该是蜥蜴。回别墅,医生会过去。”南织和袁西合力将人扶起,可陈叶安是真害怕,腿软的根本走不了道,更何况她被咬的地方就是小腿。“你背她。”言湛命令。凌赫四下搜罗,最后指着自己,“和我说话呢?”言湛以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他。陈叶安说:“我不轻的,凌总不行吧。”“……”凌赫力拔山兮气盖世,背起陈叶安。医生及时处理了伤口,并无大碍。得到这样的结果,陈叶安和袁西抱头痛哭。言湛将医生送出去,凌赫说:“那现在怎么办?来这儿继续烧烤,还是怎么着?”“别!”里屋的陈叶安喊道。今天本来就不顺当,要是再因为她搞得晚餐都吃不舒服,那这次真的是白来了。商量下,袁西留在屋里陪陈叶安,言湛叫下面的人待会儿送吃的过来,其他人该烧烤烧烤、该赏月赏月。凌赫带了私藏,回他的别墅去拿。南织和言湛先回湖旁边和剩下的人汇合。晚风卷着青草味飘荡在空气中。明月当空,围绕着月亮的薄云缓缓散开,融入沉醉夜色。南织稍稍裹紧披肩,别开随风飞乱的长发。言湛脱下外套给她披上,她避闪不及,只好再脱下来还回去。“我不冷,谢谢。”言湛没接,说:“又不听哥哥的话?”“……”——我拿你当你哥哥。这句话,是南织近几年说过最后悔的一句话。她本想用这话堵住那个可能,但是言湛却因为这句话延伸出其他无数可能!“你有做哥哥的瘾是吗?”她忍不住问。言湛将衣服重新披在她身上,两人挨得很近。“没有。”他说,“因为对象是你,勉为其难。”“……”那我真是谢谢您了!两人继续往前走。刚才还万里无云的天空忽然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雷声隆冬,愁云密布。还真叫裴博士说中了?“回别墅。”言湛皱眉。然而,阵雨的特点就是来得快、来得急。两人没能坚持到别墅区,倾盆大雨就一股脑倒了下来。言湛顶着他的外套护住南织,两人躲到观景区一个小亭子躲雨。“时间不会很久。”他掸掸手臂上的水珠,“先在这里……”南职抱着自己缩在柱子旁,微微发抖。这样的大暴雨,和无数次的那一次一样。周围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她闭上眼,默念着忍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