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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尔,一字一顿地说,“我说,我,来处理。”喀法尔心头一颤,额上冒出了细汗,他看了看沈长泽,又看了看豪斯,扭头坐了回去。“喀法尔默许了这中途杀出来的少年替代‘美人’成为‘野兽’的对手!让我听听观众们的声音,你们同意吗!”主持人高声喊着。观众扯着嗓子嘶喊着,“杀了他!杀了他!”虽然也许他们口中的“他”指的并不是同一个人,但是大部分人都希望这场格斗继续下去,因为刚才沈长泽的那一击,让他们对这个小孩儿充满了好奇,他们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这个漂亮的男孩子究竟有几分实力,胆敢贸然地闯上擂台。沈长泽低声在单鸣耳边说,“爸爸,艾尔他们到了,就在场外准备袭击,你自己能动吗?躲到安全的地方。”单鸣拍拍他的脸,“没事。”耐西斯已经派了人过来,要把他抬走。单鸣盯着沈长泽的眼睛,再次给他吃定心瓦,“我没事,做你该做的。”他们把单鸣抬到了场外,两个医生围着他给他治疗。沈长泽的手里还有单鸣脸颊温热的触感,他握紧了手,心里发誓要把这里永远地埋葬!他站起身,转头看着豪斯。他很意外为什么会在这里碰到豪斯,但是他对追查原因没有兴趣,他只知道豪斯伤了单鸣,他要豪斯付出代价!豪斯感知着身体里的血液,将他全身的能量都调动了起来,为这一战做充足的准备。他们彼此都知道,这是个真正的对手。豪斯道:“我并不想和他打,也不想和你打,但是显然你跟我抱着不同的想法。”沈长泽没有时间跟他废话,在艾尔他们准备妥当之前,他必须拖延出足够的时间。他深深地呼吸着竞技场内那带着明显血腥味道的空气,慢慢地活动着腰身,他感受着血液的流动,让自己浑身的肌rou依照着一种古怪的韵律慢慢地震颤起来。他曾看过一本中国传统武学秘术,虽然单鸣告诉他那是很扯淡的东西,但是沈长泽看得津津有味。里面有位大师笑言——什么时候人类的发力,也能做到犬科动物出水之后,两三下甩干毛发似的发力强度,那么在实战中的杀伤力便会达到个难以预知的强度。虽为笑谈,但沈长泽在长时间的实战中,却慢慢地琢磨出了这样一种利用肌rou的短时间震颤,迅速发力击倒对方的方法。唯一的缺陷,便是这种发力模式不可持久,但如果配合龙血对身体局部的瞬间强化,这种发力能造成极强的攻击效果,是一击制敌的厉害招式。他闭上了眼睛,感知着自己的身体。没有用眼睛去看,更没有所谓的观察对手的破绽,沈长泽纯粹出于一种猎杀型动物的本能,感觉到了豪斯在准备前行发起攻击!豪斯以正常人类根本无法达到的速度朝他冲了过来。突然,沈长泽的双脚猛地蹬踹了一下地面,整个人就像是站不稳一般,跌撞着身子扑到了豪斯的脚下,用双手牢牢地抓住了豪斯的脚踝!白种人的强壮比同等身高体重的亚洲人明显高出了一筹,更别提沈长泽比豪斯矮了将近三十公分。至少以人类体魄,沈长泽比不上豪斯,若要说到龙血的辅助,他又没有豪斯那么成熟,所以他知道自己占不到什么便宜,如果采用寻常的攻击模式,不但会浪费时间,还可能因为内心过于急躁而导致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变身,毕竟他现在的状态还不算稳定。为了避免一系列麻烦的发生,他必须,尽快打倒豪斯!而他唯一想到的方式,便是由俄罗斯格斗家所创的‘赛博’,与中国武术家们创造的扭技糅合而成的关节技!关节技是单鸣教给他的,是短时间内使对手失去战斗能力的绝佳招式,但是运用起来对自身的素质要求很高,就连单鸣自己也需要考虑形势而发挥。沈长泽凭借着更加优越的身体素质,利用了自己的体重与跌撞时产生的冲击力,死死地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豪斯的脚踝上。豪斯没接触过中国武学,也没见过如此诡异的打法,眼下的局面,迫使豪斯不得不面临一个艰难地选择——被对手拧断脚踝,还是退后一步,在甩开对手的攻击之后,再次发动袭击?容不得豪斯有片刻的犹豫,沈长泽的双手已经死死地扣住了豪斯的肌腱,血液全部集中到双臂上,他用尽全力撕扯起来。剧烈的痛楚,即使是那些对痛觉已经有些麻木的职业格斗家也难以承受!在豪斯还没来得及张口呼痛之前,主角猛地抬平了自己的右手,用肘尖狠狠地砸在了豪斯的膝盖侧面。膝盖骨碎裂的脆响声,顿时让整个喧闹的格斗场完全安静了下来!在这样的死亡竞技之中,断了一条腿的下场,几乎就已经给豪斯判了死刑!沈长泽从地上跳起来,还打算给豪斯致命一击,就在这时候,一串枪响,悬挂在天花板上的一个LED显示屏轰然掉了下来,砸到了靠近擂台的观众席里。整个场面顿时乱了!观众们尖叫着到处逃窜,本来很是宽敞的格斗场一片混乱,到处都是跟眉头苍蝇一样乱窜的观众,格斗场的保安和尊贵宾客的保镖试图维持次序,但他们微弱的声音根本是徒劳,场面已经失控。在枪响的瞬间,沈长泽已经冲下了擂台,抱起躺在担架上的单鸣。他不想那些观众一样拼命往出口挤,而是躲到了巨大的音响设备后面,等着sao乱过去,他可不想给疯狂的人群踩死。单鸣攀着他的肩膀,厉声道:“别让耐西斯和罗迪跑了,我要杀了他们。”沈长泽紧紧抱着单鸣,“爸爸,放心,不会让他们跑了,你别乱动了,你还想要胳膊吗。”说完他鼻头一酸,差点掉下眼泪来。单鸣特别理解地皱着眉,“你这什么意思?我活得好好的,你该笑才对,难道我是第一次受伤?”沈长泽吸了吸鼻子,“不是,但是,是第一次……我看不到你的时候你受伤,我很害怕,我怕再也见不到你。”孩子抽泣着,把头埋在单鸣的颈窝里,“爸爸,我好害怕,还好你活着,还好你活着。”单鸣抬起胳膊碰了碰他的脑袋,“行了,我命硬。我要把这个鬼地方一把火烧没了。”沈长泽抬起头,仔细看着单鸣的脸,他抚摸着单鸣青肿的眼睛,“好,烧了,一定要烧了。”“艾尔他们来了?都谁来了?”“我还不清楚,只跟艾尔联系了,那个豪斯为什么会在这里。”“听他说,是有任务,说那些人用的兴奋剂里,可能有龙血的成分,所以他来调查。”沈长泽狠声道:“我要杀了他。”单鸣道:“不急,他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小心!”单鸣抱着沈长泽滚倒在地,一拍子弹打在了刚刚他们藏身的音响上。沈长泽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抽出军刀朝开枪的喀法尔的保镖扔了过去,刀尖直接没入了保镖的胸口,沈长泽从上去,在他倒地之前抢过了他的枪,抱住了他的身体当挡箭牌,一阵扫射,把冲上来的几个保镖都打成了筛子。沈长泽扔下枪,背起单鸣围着擂台跑,子弹追着他们在身后响。突然,一阵重机枪的声音在他们头顶响起,目标却不是他们。俩人一起抬头,巨石站在观众席上,笑着朝他们竖了竖大拇指,艾尔站在旁边当掩护,看到他们之后,大喊道:“去后台,虎鲨和佩尔在!”单鸣只觉得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65、第六十五章沈长泽在艾尔他们的掩护下把单鸣背进了后台的休息室,虎鲨和佩尔正在里面埋设炸药,看来以虎鲨和艾尔对这个地方的仇恨,是下定决心要把这里彻底炸掉了。佩尔看他们进来之后,就解下随身药箱,给单鸣治疗。虎鲨扔给了沈长泽一把枪,“守住门口。”沈长泽接过枪,刚准备出去,就被一排子弹打得缩了回来。艾尔通过无线电叫着,“东边炸药也埋好了,五分钟之后准备撤退。”沈长泽微微探出头,看了一眼外面,观众席和擂台都被毁得差不多了,场面一片狼藉。有能力逃跑的观众全都跑了出去,观众席上倒着不少人,又被流弹打死的,也有跌倒被踩死的、因为推挤而摔死的,这个本就血腥味儿十足的地下格斗场,如今更是如同修罗地狱般,到处弥漫着硝烟、死亡和绝望的味道。佩尔把单鸣的两只胳膊拿夹板固定住,然后道:“时间差不多了,赶紧走吧。”说着就想把单鸣背到自己身上。单鸣推开了她,“我只是手受伤,腿没事儿。”佩尔惊讶道:“那为什么孩子背你进来?”“他愿意背,我省力呗。”单鸣不想承认自己刚才是真没力气走路,豪斯几乎把他内脏打移位了,但现在他体力稍微恢复了,佩尔身上背着医疗用具和炸药,他没理由给佩尔增加负担。沈长泽跑过来道:“爸爸,还是我背你吧。”单鸣已经慢慢站了起来,“不用,走吧。”他的手没法握枪,于是他跟在沈长泽身后,被三人夹在中间,快步往外移动。他们到观众席和艾尔、巨石汇合,然后艾尔开始和外面的人联系:“乔伯,门外清扫干净了吗?”艾尔一连叫了几声,乔伯都没有回话,最后科斯奇的声音突然闯了进来,“乔伯中弹了,那个酒馆现在被一伙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家伙们控制住了,我们正在强攻。”艾尔“cao”了一声,“还要多久,我们炸弹已经设置好了。”“实在不行只能拆了,这伙人很厉害……”单鸣对着无线电叫道:“尝试跟他们联系,我想我知道他们是谁。”“你知道?是谁?”虎鲨问道。“我刚刚在擂台上,碰到了我们曾在纽约见过的那个特警队长,威廉·豪斯上尉,你们还记得吗?”“是他?他怎么会来这里?”“他说他来调查一起泄密事件,跟那些人用的药物有关,这些不管我们的事,我们没有必要跟他们起冲突。”沈长泽冷哼一声,低声道:“可我刚刚弄断了他的膝盖骨。”单鸣别有深意地说,“他不会为了一条腿就制我们于死地的。”先不说豪斯对沈长泽感兴趣的成都,单说龙血人强大的恢复能力,只要给豪斯足够的时间,他的腿很快就能恢复。虎鲨看了他们一眼,“好,科斯奇,派人跟他们谈判,要快,炸弹预设时间还有……三分钟。”所有人都冒出了冷汗,如果谈判不成功,他们只能强行冲出去,三分钟绝对不够拆除四个炸弹,除非他们头顶上的那些人想和他们同归于尽,不然必须给他们让一条路出来。几人静静地等待着,在这种危急时刻,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终于,在爆炸指示物已经进入一分钟倒数的时候,科斯奇的声音终于冒了出来,“马上出来!”艾尔一把踢开通往地面的大门,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小酒馆里已经空无一人,他们冲到了地面,就玩儿命地往外跑。必须在几十秒内冲出酒馆,离开爆炸范围至少十五米!几人夺命狂奔,炸药在他们身后轰然起爆,他们被冲击波掀了起来,集体飞扑到了地上,飞扬起来的尘土洒满了全身,时不时有不算小的建筑物碎片砸到他们身上。沈长泽稳住身体后,就冲过去把单鸣从地上拉了起来,半拖半抱地把单鸣送到了安全地带,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爸爸,你没事吧?”单鸣摇了摇头,他吃了一嘴的灰,正呸呸地往外吐。沈长泽把他拉了起来,“赶紧进酒店。”一行人快速地扯入了旁边的酒店,现场乱成了一团,爆炸声、燃烧声、叫喊声把整个地区都给点燃了,混乱中没有人注意他们这几个人。外面发生这么大的混乱,酒店的员工以为政府军和独立派又打起来了,他们早就习惯了这种事,为了怕遭到波及,全都跑没影儿了,整个酒店空空如也。几人冲进了酒店,科斯奇带着几个人在门口把守,单鸣和受伤的乔伯被安排进了一楼的一个员工宿舍。单鸣问虎鲨:“为了救我来这么多人?”这也太大动干戈了吧,他可付不起游隼倾巢出动的出场费,哦,不对,他刚刚进账四千多万美元。虎鲨把窗帘拉开一条细缝,看了看外面火光冲天的“云顶”,“当然不只是为了你,实际上,我们刚接了个任务,非常巧,订单来自摩洛哥政府,要求我们解救一批被西撒哈拉独立党劫持的记者和政府官员,一共七个人。”单鸣耸了耸肩,“怪不得。”艾尔扯了扯他的脸皮,“什么叫怪不得?就算没有任务,我们也会来救你的。”单鸣笑了笑,“知道了。”他踢了踢艾尔的脚,“来,坐下。”艾尔挑了挑眉,坐到他旁边。单鸣手不能动,只能撞了撞他的肩膀,“你还好吧?”艾尔嗤笑道:“我活蹦乱跳,你两只手包成木乃伊,你问我好不好?”单鸣道:“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艾尔忍不住回头,透过窗帘看着外面模糊的火光,这个地方确实有着他终身难忘的回忆。他摇了摇头,“放心吧,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这十四年中,我们经历过的事情哪次不比那次凶险,我早就忘了。”单鸣想说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