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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否帮忙照看些?”望江楼是一件,刚才沈承恩去见老太太,也从老夫人口中得知今日多亏谢西暝救了柔之,虽然对这少年多有忌惮,但从这两件事看来,他对于沈家自然并无恶意。谢西暝并没有立刻答应,像是在思忖什么。沈承恩道:“这一趟去京城,紧赶慢赶,再加上进京后的一些手续耽搁,至少得三四个月,我实在放心不下府内的这些老弱妇孺啊。”沈承恩只以为谢西暝有什么顾虑所以不肯答应,殊不知谢西暝也是放心不下。只是,谢西暝所担心的正是沈承恩而已。“大人勿要着急,”谢西暝飞快一想,便先安抚沈承恩:“我当然会尽力照看沈家,这点大人放心。”沈承恩笑道:“好好,有你这句话我的确放心不少。”才说到这里,忽然间阿诚走来:“大人,外头韩家的人来了!老太太叫您快过去。”“什么?他们还有脸来……”沈承恩本不想见这些人,可是既然上了门,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于是对谢西暝道:“回头再说,我先去看看。”谢西暝垂首:“您请。”沈承恩转身快步而去,谢西暝一时却没有走开,反而看向书房的方向。正在犹豫,忽然脚步声响,从院门外又走进一个人来,却是沈珍之!沈珍之才进门就见谢西暝在这里,一怔之下问道:“小西哥哥在这里,我父亲呢?”谢西暝淡淡道:“才去老太太那。”沈珍之“啊”了声,扭身欲走,忽然又看向谢西暝:“小西哥哥,白天的事多谢你。”谢西暝眉峰一动,目光往书房一瞥:“没什么。”沈珍之却没发现:“本来你跟我说,我还不信。要不是亲眼看见亲耳听到,我还以为真像是他们说的一样,认定是长姐主动勾搭韩奇的了。”她自顾自说着,苦笑:“我先前还暗中抱怨,觉着长姐表面正经其实……没想到是错怪了她。”谢西暝心念转动,便问:“既然你知道了,怎么还想嫁给他。”沉默片刻,沈珍之低低道:“我知道他不是好人,但我还是喜欢他……就算是给骗了也好。而且我的身份,若能嫁到韩家已经是难得的。”“所以你才借着今天的机会故意当众揭开,就是想顺势将木成舟。”“可是长姐跟老太太都不答应……”沈珍之喃喃一句,又抬头:“对了,你不过是才来我们府里,怎么就知道我跟韩奇的事,你原本没见过他的不是吗?”谢西暝没想到她问出这一句,便道:“刚才沈大人之所以离开,是因为韩家的人又来了,你不想去看看他们的来意吗?”沈珍之果然上心,便不再追问:“那好,我先去了。”谢西暝打发了她,却仍站在原处。果然,沈珍之前脚才离开,就有人从书房里走了出来。他不必转身就知道身后的人是谁。只听她轻声道:“原来白天在老太太跟前,是你和珍之串通好了的?”第12章沈柔之先前在沈承恩的小书房内,看书看的入迷,不知不觉朦胧睡去。这一觉实在怪异的很,醒来后还在回味。只是梦境多是凌乱的,记的最清楚的竟是崔橹的那首,她记得自己跟一个男子在谈论这首诗,像是今儿跟谢西暝一样对话的场景,但感觉又完全的不同。只顾出神,不知不觉天都晚了,她见沈承恩还没回来,只是菀儿那边必然在找自己,于是便起身要走。正在这时侯,听到外头说话的声音。起初因为隔得远,还听不太清楚,只仿佛是谢西暝请父亲做什么。直到沈承恩去后,沈珍之来找父亲,她跟谢西暝的话,沈柔之却听明白了。沈柔之看着面前的少年,白天在老太太上房、沈珍之出现解围的时候,那番说辞已经是引她疑心了,如今听了两人的对话,才知道meimei之所以去了老太太那里,是因为谢西暝,而这少年一早就知道沈珍之跟韩奇的事。这怎有可能?沈柔之走到他的身后:“珍之刚才问你初来乍到是怎么知道的,你为何不答?”直到这时谢西暝才回过身来:“是早上的时候韩公子偷偷摸摸地去见她,给我无意中撞见了,所以才知道。”这说法倒也合理,沈柔之走开了两步:“刚才你同父亲说什么了?说了那么长时间?”谢西暝停了停,终于道:“沈大人应付了章家来人,自然会告诉长姐的。”沈柔之道:“我偏要你说。”谢西暝见她固执起来,笑道:“长姐……”沈柔之瞪了他一眼:“不说算了。”说着便要走开。不料谢西暝忙拉住她的手:“长姐,我不是故意瞒着你不肯说,只是这两件事非同一般,得沈大人跟你说才合适。”沈柔之狐疑地看了他一会儿,又看看他拉着自己的手。她本来是个很忌讳跟人接触的,可不知是不是因为习惯了,这会儿竟没有十分抵触,只说道:“你说话就说话,总拉拉扯扯的做什么?”谢西暝将她的手放开:“我一时情急,长姐别怪。”沈柔之哼道:“以后给我规矩点,不许再动手动脚的,就算是同胞兄弟姊妹,年纪也不算很小了,叫人看见像什么?”谢西暝听她一本正经地说着,便笑道:“哦。”“哦什么?”沈柔之瞥向他,怀疑他是故意怠慢,便威胁道:“你要是有口无心,这家里可还是有家法的。”谢西暝笑问:“什么家法?”沈柔之道:“拿戒尺打你的手心。要不怕,就叫父亲拿板子打你的……”那两个字她到底没说下去,只道:“你打听的这么细做什么?”沈柔之且说且往门外走去,谢西暝却一个箭步追过来:“长姐小心台阶。”不由分说抬手扶住了她的手肘。沈柔之本要甩开,可见他是好意,便没有抗拒。谢西暝看着她:“我听沈奥说,长姐打过他的手掌心,他才那么小,怎么就罚他呢。”沈柔之道:“沈奥连这个也告诉你了?他虽然小,可顽皮起来是叫人没法子的,所以得教训教训。”谢西暝笑道:“沈奥说打的其实不疼,可见长姐心软。”沈柔之怀疑他也想尝尝戒尺的滋味:“哼,听你的口气倒像是也想试试看?下次你犯了错,看我怎么敲你就知道心软不软了。”谢西暝温声道:“是,我当然不敢惹长姐生气,不过我犯了错,也是要长姐教训的。”这句话又哄得沈柔之高兴起来:“你虽是才来的,看着却很懂事,我当然也不会无缘无故针对你的。对了,如如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