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牢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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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时候,王开槐望着从头顶上方的窗口照进来的一片月光,才晓得夜晚来临了。 送饭的狱卒拎着木箱来到牢房前面,说:“开饭了!” 王开槐不为所动,但另外一个犯人即刻扑到了门前,从门页下抢到了餐盘。 “喂!那个谁?你不要吃饭吗?”狱卒问道。 王开槐说:“不吃。” 那犯人急了:“你不吃我吃,快来领饭!” 王开槐不吭不响。 狱卒提着木桶,走去另一间牢房门口了。 那犯人对王开槐提出抱怨:“你小子就算不饿,也要替我着想啊。大家关在一个笼子里,就是牢友啊,应该相互关照才是嘛。” 王开槐依旧不声不响。 犯人骂了一声“傻瓜”,开始进食了。 一碗米汤、两个白面馒头被他风卷残云地消灭了。 他还捧着那只空碗,用舌头在碗里使劲地舔,发出难听但是诱人的响声。 他把空碗搁在餐盘上,推出了门页,发出一声舒爽的叹息,“吃饱咯。” 过了一会,狱卒来到门口,收走了餐盘。 王开槐侧倒在铺着干草的地上,进入睡眠。 尽管大牢里十分潮湿,还充斥着霉变和粪便的气味,他仍然睡得十分香甜。 被打烂的屁股已经结痂了,偶尔的翻动让他感到了一点撕裂的刺痛。wap..OrG 到了后半夜,冷风从窗口里不断灌入了牢房,他被冻醒了。 他调整姿势,面朝墙壁,缩成一团,并用双手抱住膝盖。 那犯人此时却哼哼唧唧地叫唤起来,动来动去,接着开始说梦话了:“马原山……败类……别让我出去……一定剐了你!” 冷风从牢房撤退,不再入侵时,王开槐与那犯人一齐打起了呼噜。 次日早上,几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了牢房。 王开槐醒了,站起来,走到阳光下面伸了伸懒腰,再活动了一下四肢。 他望了一眼角落里的犯人,他的嘴巴半张着,一丝涎水挂在嘴边。 狱卒又来送饭了,把木桶搁在门口,从桶里取出餐盘和食物。 王开槐走到角落,伸脚勾了一下犯人,“起来吃饭!” 犯人抖了一下,打了个哈欠,用手背擦了擦眼睛,说:“正睡得香哩,被你打搅了。” 王开槐走到门口,取到餐盘,回到角落里进食。 那犯人也去取了餐盘,走到王开槐面前坐下来,说:“你叫什么名字?” 王开槐看了犯人一眼,低头接着吃东西。 “死相。”犯人伸手拈起一个馒头,看了看,“特么的一天到晚都吃这个,腻不腻?” 见王开槐自顾狼吞虎咽,犯人也咬了一口馒头,说:“算了,还是吃吧,不能跟粮食过不去。” 王开槐吃完馒头,喝完稀粥,走到门前,把餐盘推出了门页。 然后回到角落里,呆呆地望着屋顶。 犯人说:“你看啥?上面可厚实着,中间夹了大块石头哩!” 王开槐低头看了看身边,从地上拈起了一个小石子,朝上方的屋顶扔去。 “噗!” 石子碰了一下屋顶,落回了地面。 王开槐站了起来,转身看了看窗户的位置,再看了看屋顶。 犯人看着王开槐的一举一动,一嘴的馒头愣是没有嚼动一下。 王开槐屈起双膝,原地奋力一跳,抻长了手臂,手指离窗户还差几十公分。 犯人说:“你特么动啥歪脑筋……” 话未说完,就被王开槐凌厉的眼神唬住了,不敢再说下去。 王开槐走到门前,左右看了看,再往前方看了看。 这个牢房在大牢的深处,对面有一间牢房,但是没有关押犯人。 斜对面有一个犯人,正把脑袋挤在门栏之间,好奇地望着他。 王开槐缩回了身子,走回角落,坐了下来。 犯人把稀粥喝完了,照例把碗舔干净,然后从餐盘上抓起一个馒头,问王开槐:“你还吃不?” 王开槐摆了摆手。 犯人把馒头收入口袋,再把带碗的餐盘推出了门页。 过了一会,狱卒过来收拾餐具。 等狱卒走远了,犯人走到王开槐跟前蹲下来,小声说:“小兄弟,你刚才的那番作为,我可都看明白了。” 王开槐没有回话,起身跑到门口,往外边看了看。 斜对面的犯人还倚在门口,望着这边。 王开槐回到角落,坐下来,说:“你叫什么名字?” “巫奇云。你呢?” “王开槐。” “你啥事进来的?要关多久?” “说我偷盗、销赃、杀人,不指定什么时候就拖出去砍头。” “嘿嘿嘿……我忽然有点优越感了。我年纪比你大,犯的事比你轻,说不定哪天知府一高兴,就把我放出去了。” “你犯的啥事?” “那个……那个强迫民女的意愿……”巫奇云有点不好意思,不敢正视王开槐。 “哦……晓得了。” “不过呢,我也需要出去。” “为何?” “我要报仇。” “马原山?” “是的。你如何得知?” “你在梦里喊出来了。可是,迟报与晚报有何区别?你反正都要出去的。” “这个暂且不提。”巫奇云小声说:“你是不是发现屋顶不那么牢固?” 王开槐也小声说:“是的。你刚才也听见了,石头砸在屋顶上,发出的声音很空洞,证明上面并不坚实。” 巫奇云抬头看了看窗口,“要是我把你顶上去,你能够砸开屋顶吗?” 王开槐摇了摇头,“这个办法我想过。我以为,我的拳头不够硬。” “那你以为我够硬吗?”巫奇云朝王开槐摊开双手的手背,现出指节上的一个个粗大的老茧。 王开槐看着巫奇云,“你有必要帮我。你要出去报仇。” 巫奇云吁了口气,起身走回对面的角落,靠墙坐下来,望着屋顶出神。 过了一会,巫奇云低头从地上找到之前王开槐扔过的那颗石子,站起来,朝上方的屋顶扔去。 “笃!”石子撞击了一下屋顶。 巫奇云走到王开槐面前,小声说:“听见没?我那边是实心的,比你这边硬多了。” “是的。” “可见这屋顶的构造材料并不均衡。” 王开槐瞅着上方,“有没有可能,我这上面塞的是棉花?一个豆腐渣工程的产物。” “啊?你说啥?” 王开槐意识到失言了,使用了未来的词汇,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整栋牢房都像豆腐渣一样禁不起考验。” “哦,比喻精妙。” 王开槐问:“按理这屋顶与瓦片之间还有一个隔层?” 巫奇云说:“不。没有瓦片,是平顶。” “哦……”王开槐陷入了沉思。 巫奇云回到角落里坐下来,靠着墙壁闭目养神。吃桌布的翼飞本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