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这盐多细多白
曹菡整个人腾飞在空中,不过她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恐惧,在半空中灵活转身,仿佛站在了空气之上。 随着下坠的力量,曹菡直接踩向了陆垚的肩膀。 陆垚本来准备好的招式已经不能再用,留给他的只是曹菡的一双脚掌,没有办法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不过这一拳还是要打出去的。 横拳向上,结实地捶在了曹菡的鞋底。 曹菡本身的体重再加上下降的加速度,所呈现的重量属实不轻。 陆垚生生被压弯了双腿才堪堪化解掉这股力量。 不过他并不好受,右臂已经隐隐作痛。 曹菡的左腿也开始发麻,跳到地面时,连退了五六步才把身体止住。 两人又对视了十秒钟又开始动手,这十秒他们都是在缓和身体的疼痛。 曹菡成拳复掌,向着陆垚的颈脖处砍去,另一只手轰向了陆垚的胸口。 陆垚向后退了一步,左右晃动着身体才艰难地将这两招都躲开。 曹菡不依,再次向前冲去,这一次的目标是他的两侧腰间,因为这个地方是不好防守的。 陆垚很心惊。 曹菡小小年纪,每一次下手的位置都是死手。 就像这一招,他用普通的跆拳道招式就算防住,那他也要受伤。 无果之后,陆垚只能想着使用太极,借力打力,以柔克刚。 陆垚双手在胸前画出一个半圈,又左右互托。 将曹菡双臂向外推去,又将双手之力顺着曹菡的手臂泄去,然后双手划过曹菡的手臂,双手稳稳地落在了她的双肩。 巨大的力量将曹菡堆出十几步之远。 曹菡收手而立,两只手臂都在微微发抖,她知道今天有点托大,没了解到陆垚的真正实力就开始向他动手,看今天的这个局势,她是很难赢过陆垚,不如就此作罢,来日再战。 曹菡冷哼一声,“陆垚你给我等着,我们的恩怨还长着呢。” 曹菡翻上马背,连马鞭都没要就打马而去。 看着曹菡离去的背影,陆垚终于松了一口气,好在曹菡自己走了,要是被自己打得被人抬走,那曹国舅还不得找他拼命不成。 潘文跳到了陆垚的面前,欢喜地说道:“陆兄,没想到几日不见,你竟然学了一身本事回来。你别看曹meimei年纪小,那败在她手下的将门子弟不计其数,很多人看着她就像跑,没想到你居然将她给打跑了,若是以后曹meimei要打我,你一定要挡在我的面前。” “好了好了,我答应你就是,我们赶紧回去吧。”陆垚急得回去研究他带来的那些农作物怎么种呢,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了,等到明年开春他就能在自己的花园里将这些东西给种下,好久没有吃到土豆炖鸡这道菜,甚是想念呢。 而且他也不想被这么多人当着动物看。 两人驾上马车,朝着陆府走去。 曹府门口。 曹菡将马扔在门口,气冲冲地冲进府去。 曹佾看到自己的女儿回来了,便出声问道:“见到陆垚啦。” 曹菡哼了一声,将头撇到一边,不想和曹佾讲话。 看到自家女儿这般神情,他这个当爹的也起了兴趣,笑着问道:“莫不是菡儿,你在陆垚的手中吃着亏了?” “父亲,你不许说。”曹菡双腮微微鼓起,满脸的红晕。 “哈哈哈。果然是菡儿你在陆垚手中没有讨到什么好处,不然你应该是笑着进门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愁眉苦脸。” “早就听说了陆垚天生有一股神力,不知道他手中的招式如何,你和他到底胜负几招。” “我没有输,我就是看着陆垚诚心悔改的样子才没有为难他,就骑马回府了。”曹菡撒了谎,他可不想被曹佾知道自己连一招都没有胜过陆垚。 “当真如此?”曹佾笑道。 曹菡点头,“就是这样,你还信不过你女儿不成。” “看来真是如此了。” 说着,曹佾突然发难,对着自己的女儿出手,用的招式正是曹菡的第一招,他知道自己女儿和别人切磋时,肯定用这一招作为首招。 看到自己的父亲对于出招,曹菡毫不惊讶,平时他们也是这般对练的,不然她一身的武艺从何而来。 只是她脑海中忽然想起了陆垚所用的招式,好像对她的这一招非常好用。 她是个学武之人,陆垚使用过的招式她看过一遍就能学个七八分。 她双手伸前,把住曹佾的双臂,给他来个背摔。 接下来,他们仿佛将朱雀门的那一场对战给复刻了一遍。 不过是曹菡变成了陆垚。 只是最后之时曹佾没有像曹菡那样后退了十几步,只后退了三步。 主要是曹菡没有学到陆垚借力打力的精髓,再加上自己手上的力气也没有陆垚那般大。 曹菡惊讶的张大了嘴,平时再怎么努力也只能让曹佾后退一步,没想到仿着陆垚的招式就能轻易做到她这十多年都没有做到的事情。 她心中忽然有一个想法,找个机会将陆垚手中的这一套功夫都给他偷学回来。 曹佾哈哈大笑:“那陆垚果然有几分本事。” 曹菡满脸羞红,她现在终于知道曹佾这是在她的身上套陆垚的招式,“父亲,你欺负女儿。” “你自己失去的面子,就去自己找回来。”曹佾大笑着走了。 这打是情骂是爱,陆垚手中也有功夫,让这两个人多打个几场,这感情不就来了嘛,终于自己的女儿能嫁出去了,自己心中的这块大石头也能放下了。 陆府。 陆垚吩咐着下人将马车上的东西都搬到他房间里去。 “二郎,你确定要将东西搬到你的房间?家中有库房啊!”福伯出现在陆垚身边。 “库房里不安全,放到房间里,我日日看着才能安心。”陆垚解释道,又朝着下人们喊道:“都给我小心一点。别给弄坏了,这些东西比你们的命还要重要。” 陆盱此时不在家,应该是上衙去了。 满脸愁容的陆浩姗姗来迟。 他本来也没有脸来见陆垚的,自己没办成的事情,却被陆垚巧妙地躲了过去,就连他父亲出府时都笑着说陆垚这回跑得好。 不过他听着前院如此吵闹,也过来看一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二郎,你买这么多的东西回来干嘛,家中什么也不缺。”这东一袋西一袋地从马车搬下来,一看就知道花了不少钱,虽说他陆家并不缺钱,也由不得这么乱花钱。 其实他并不知道,自从陆垚来到陆府之后就没有拿过一文钱,就连陆盱也不知道,以为陆垚花的钱都是在账房里拿的,因为之前的陆垚经常这么干。 “没花钱,这都是我之前在外面的东西。” 陆垚这么说陆浩脸色才好看一点,原来之前失踪的时候生活得并不差,吃的用的都有这么多东西。 忽然一个下人搬一箱盐摔倒在地,里面的二十多包盐全部掉了出来。 下人连忙起身,将这些盐一个个重新捡回到纸箱中。 陆浩看着这些包装很是新奇,随手拿起一袋盐,左看右看,终于找到了怎么打开。 撕开一道小口,陆浩看到了雪白的盐粒,尝过之后,他的脸色剧变,“这……这……这……” 他变得有些语无伦次,赶忙跑到陆垚的面前,“这……这可是盐。” “当然是盐,你不都吃了几粒了嘛。”陆垚觉得陆浩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嘛,不就是盐而已,宋朝又不是没有。 “可是……可是……盐怎么会这么白这么细。”陆垚忽然想到坏了…… 之前他烧菜的时候还吐槽过这盐怎么是黄色的,吃了会不会得病,却没想到宋朝的精盐就是这般的颜色,而百姓吃的差盐的颜色更差,古代根本就没有提纯这件事情,连酒都只是十度左右的样子,盐中含有的杂质又怎么能去掉呢。 不过他还是强作镇定地说道:“这都是我自己做的盐,和外面的不一样,没什么了不起的。” 陆浩却没有镇定下来,拿出手帕倒出一点细盐之后,将剩下的盐都放在了陆垚的手中,然后匆匆而走。 过了半个时辰之后,陆盱匆匆而回,命人赶紧将府门给关上。 来到正厅之后他大喊:“二郎在哪?盐又在哪?” 不多时,陆垚就被下人请了过来,还有那一纸箱的盐全部拿了过来。 陆垚以为是小事,可是关乎盐的问题从来就不是小事,而是国家大事。 陆浩将他的手帕摊在桌子,陆盱指着雪白的细盐问道:“二郎你和我如实说,这些盐到底是从何而来,绝不可能有任何的欺瞒。” 陆垚当然不能说真话,难道他说这些盐是他穿越来的嘛,恐怕陆盱会将他当成神经病。 “父亲,这真的是我自己弄的,不然你从别处怎么看不到这种盐来。”陆垚说道。 “二郎,你还在欺骗为父吗?整个大宋都产不出这样的盐来,你又是如何做到的,莫非你又发现了新的盐矿不成。” “真的是我自己弄出来的,您老怎么就不信呢,再说大宋又不缺盐,我也没有发现什么盐矿。”陆垚觉得陆盱就是一个老顽固,怎么说都不信。 “大宋怎么就不缺盐,盐有多少都是不够吃的。” 北宋的盐价很高,就是因为北宋很缺盐,很多都是从西夏走私而来的青盐,如果能再发现一座盐矿,盐的价格就能下降一些,更多的百姓就能够吃到盐,而朝廷能收的盐税就会更多,奈何陆垚却说没有发现盐矿,这让陆盱的心中多少有点失望。 “既然你一直说这盐是你弄出来,那你今天就在为父面前弄出这种雪白的细盐来。” “这有什么难的,你等我先准备一些工具。”陆垚可是科研高材生,对于怎么去除盐里的杂质和提纯,那还是不是手到擒来。思梦语的北宋大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