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关系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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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经国见唐初久久不语,以为是妻子口无遮拦伤到了她,面带愧色,“抱歉,我妻子她……” 唐初回神,摇头打断,“经国叔叔,不用抱歉,我母亲的确疯了。” 她平淡无波的语气,让徐老心疼的皱起了眉。 只有经历的足够多,才会如此坦然面对吧。 “你父亲呢?” 唐初依旧淡然,“车祸去世了。” 父子俩顿时讶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唐初只淡笑转移了话题,“师公,我妈当年是怎么拜在您门下的,又是为什么离开师门?” 徐老的回忆一下被带到从前。 “我认识小鸢时,她只有十岁,在一场全国画画比赛上。她很有天赋,我一眼便看中了,后来才知道她是孤儿,连画笔都是好心人捐助的,我就破例收了她当徒弟。” 徐老叹了口气,“小鸢自卑胆小,心思却纯净,心思纯画就有灵性,也因心思太干净容易相信别人,她十九岁时遇到个男人,在她的画刚刚崭露头角时就跟着那男人跑了。” “那男人是谁?”唐初略带焦急的问。 十九岁时母亲还在京都,她和父亲是在苏市认识结婚的,时间对不上,那个男人很可能就是母亲的前夫,第一个伤害她母亲的人! 徐老摇头,“不认识,只在画室门外见过两人亲密离开的背影。” 徐经国接着说,“在后来她来画室的时间越来越少,我去问她,她只是哭什么都不说,直到最后连人也找不到了……” 唐初看出了徐经国眼里的落寞和遗憾,没戳破青涩年少时的那点儿心思。 拿出名片双手抵给两人,“师公,经国叔叔,如果以后想起什么还请告诉我。” 徐老点着头接过名片看了眼,见是广告公司总经理的头衔赞许的点了点头,忽然抬头问她,“丫头可愿继续学画?” 唐初微怔,“师公的意思是可以跟着您学?” 徐老捋着胡须,笑容明朗,“不知老夫有没有幸教你这个徒孙呢?” 唐初表情一收,严肃拜下,“谢谢师公,是唐初有幸,我一定好好学!” 徐老很喜欢她不扭捏坦然的性格,“这性子好,比你妈强!” 唐初淡笑又恭恭敬敬的敬了杯茶才起身。 徐经国还想再问些问题,还没开口,门口有人来报,“徐老,刚刚姑娘修改的画被人动了,您快去看看吧!” 来的是宴会服务人员,说完就走了。 三人皆惊诧,只好一起去看。 大厅内的宾客还围着画没散,见三人出现瞬间分开两边留一条通道直达桌前。 唐初抬眼看去,映入眼竟是熟悉的身影。 司北夜一身深黑西装,额前的头发稍稍遮挡眉骨,漆黑如墨的眼眸看着桌上的画,刚毅修长的手拿着毛笔竟比拿枪多出了别样味道。 腕骨轻动落下最后一笔,薄唇轻勾侧头看向来人。 当看到唐初扶着徐老出现时微怔了下,随即笑痕加深。 丫头深藏不露竟能搭上徐家。 唐初也带着淡笑看过去,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缠在一起。 徐老见是司北夜,哈哈笑开,“你小子竟敢动我的画!” 司北夜的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在唐初身上,神态玩世不恭,“您老身边的我也敢动。” 徐老以为是指他珍藏的画,唐初却知是在指她。 司北夜在无声撩她。 徐老呵呵笑着拿手指点司北夜,“我看你小子在画上写什么了?” 山水画右侧落了几行符合意境的唐诗,真正让徐老赞叹的是字,不住的点头,“小夜,你志不在此否则可以开派收徒了!” 唐初从不知司北夜还能写一手好字,抬眼望去,铁画银钩,点点墨迹将画的意境烘托到极致。 凤眸轻侧拿眼瞄他,红唇挑动,“字如其人,先生本人也如这字一样张狂吗?” 司北夜上前一步,两人间只差半臂,斜肆的气息一下罩住了近前的唐初,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道,“张不张狂你不知道吗?” 不等唐初回应直接转头面向徐老,“徐老,您这副画我讨了,改天还您一副好的。” 徐老眼角笑纹迭起,像终于得了便宜的小孩,拿眼看唐初,“这回你问错人了,画是我作的,所有权却不在我了。” 司北夜顺着眼神看过去,对上了唐初轻挑的眉。 “你的?” 唐初美眸流光似水,“我刚赢的,先生想要?” 司北夜被这眼眸勾的心痒,不自觉的撵了撵手指,“是,想要。” ‘想要’二字被他念的缱绻意味悠长。 唐初心尖一颤,她知道他想要的不是画。 他张狂的样子激起了她的小反骨,低垂眼眸走至书案,不再理他,当着他的面将画卷了起来,对徐老和徐经国打了招呼,转身走了。 司北夜轻依桌案,舌尖抵住腮帮痞气的笑,目光肆意流连在她背影上。m.zwWX.ORg 抬步要跟过去。 徐经国拦住他,“司老来苏市了,刚从宴会上走,你不去找找?” 他有意阻拦,小姑娘不容易,不想她被司北夜这样摸不着心思的人盯上。 司北夜停住脚,目光从唐初落到徐经国脸上,“他老人家已经被我弄回京都了。” 徐经国一怔后反应过来,实在无奈,“你小子够狠,司老都被你骗回去了?” 司北夜长指蹭了蹭鼻梁,难得尴尬了半秒,“所以要把画拿到给他老人家赔罪啊。” 徐经国立刻道,“父亲有副新作的,可以给你。” 司北夜打断他,让他看清眼里的势在必得,“我只要那个!” 徐经国蹙眉正要再说,徐老扯住他对他轻摇了下头,让开了路。 司北夜冲徐老点了点头举步离开。 徐经国不赞同的皱眉,“父亲,你怎么不让我拦他。” 徐老看着司北夜跟着唐初的脚步拐进了庭院,淡声道,“你什么时候见过司北夜对女孩感兴趣了?” 徐经国想想还真是,反而更疑惑了,“那这是?” “他们俩怕是关系匪浅啊。” 此时关系匪浅的两人,正扯着画轴的两端对峙。染染红了的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