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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二(29)维多利亚式的马车

    

世界二(29)维多利亚式的马车



    人群之中,这个整晚都冷静、自持得不可思议的绅士尚只是吻她的力道有点重,而在抱着她直接塞入一辆出租马车之后,他克制了一个晚上的疯劲,就爆发了。

    “随便去哪里。”

    亚瑟很败家地丢给车夫一镑金币,便关紧了车门,有些急切地欺身吻上了她,上手扯她的裙子。

    她的外套被扯开、丢到了不知哪去了、裙摆也被他捞高到了腰间,双腿分开骑乘在他之上,他握住她光裸的臀,将她牢牢固定在自己炽炙的腿间。

    黑暗、逼仄的马车中,充斥着淅沥的夜雨拍打车顶声和辘辘的车轮碾声,亚瑟的手杖、外套,她的手袋,雨伞,已经乱七八糟地扔了一地,在她们脚下滚来滚去;她裸露的肌肤暴露在潮冷的空气中的一瞬,炸起一片细微的战栗。

    下一时,他温暖的手心便抚过她遇寒的肤间,安抚下冷意,可所过之处皆带起一阵酥麻,如煽风点火的挑拨;他的唇齿中有雪茄、琴酒点燃的疯狂;而她的回吻同样热情,不甘示弱地扯他衬衣的纽扣,游弋在他精实的侧腰间,爱抚过紧致的肌rou。

    “别撕。这件裙子是,嗯,从老师那里借来的,夫人的,唔……我说好要原样奉还的!”

    束胸卡住了,他从肩上开始剥她的长裙,拉不下来就很不耐烦地想直接扯,而她急忙在亲吻的间隙里,出声提醒他。

    这可是件丝绸的,很娇贵的好嘛!

    回答她的,是一记有些重的拍打,不满地落在她的臀间。

    “你亲了那个混账,两次!”

    他仍忙着四处吻着她,含糊开口的嗓音中带着潮湿的委屈。

    这家伙不仅仅抽烟喝酒,还恶人先告状!

    “你才混帐好嘛!我都快要吓死了!”

    说到这里,她也来气了,攀在他赤裸的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马车在这一瞬似是驶过了一处凹陷不平,车身突然剧烈地颠簸了一下,将如胶似漆缠绵的两人毫无防备地甩向车厢另一端,直接滚做一团。

    白莎松口惊叫了一声,而在她的背重重撞向冰冷车厢壁的一瞬,亚瑟的手背及时地护住了她,自己整个人也顺势压倒在了她之上。

    “我知道子弹的位置,我听出来了。”

    混乱中他乘机顶她,胯下很坏地撞了一下她赤裸的腿心,沉哑地低喘了一声。

    马车刚好经过一盏橙黄的路灯,带着雨意朦胧的冷光斜斜投入,照亮了果绿天鹅绒帘外的车窗间一股一股汇聚、划落的雨痕。这一瞬迷离的光线中,她看清了倾身覆在她之上的人,那双含笑蕴着雾意的浅灰眼眸。

    有动情的浓重欲色,也有微微等着她表扬的……得意。

    “那你还看我那一眼!好像你要没命了我要当寡妇了一样!!”

    她差点给气死,又牙痒痒了,想锤他一拳,手却被他抓住了,以指紧紧扣住。

    下一瞬,伏在她之上衬衫半褪、马裤也敞着、炙热的欲望正在咫尺间直直抵着她的绅士认真地垂望着她,牵唇笑了,忽明忽现被拖长光影中,他深邃的眸色惑人。

    “我想你心疼我。”

    她的心有一瞬停跳了一拍,而亚瑟薄唇再度垂了上来,追着她纠缠她,含糊不清地回答道。

    “怎么敢死掉让你当寡妇,你转头就改嫁了好吗。”

    他低喘着笑,亲昵地以鼻尖蹭了蹭着她颈间敏感的肌肤,话说间若有若无的热度拂在她的耳垂处。

    “不过,夫人那一局给我发的牌,确实实在太烂了,我本来想赢的。”

    他这么理直气壮地撒娇,就挺......让她心软的。

    她也本就被他撩拨得已经湿得不像话,于是只冷哼了一声,以手覆入他柔软微卷的短发间,揽着他拉向自己,继续和他拥吻。

    马车再度轻快地驶入了黑沉的夜中,情欲在雨丝和车行交错的潮湿中,如丝如网地弥漫在狭窄的空间里,迅速升温、蔓延,感官更加的敏锐,她鼻触间满是他微苦夹杂烟草和酒精的气息,深吻时唇间逸出的轻叹,触感温热又湿柔。

    下一瞬,这个一直在她背后摸索的家伙,终于找到了束胸的带扣,解开、用力一扯。

    为了显露苗条的腰肢,爱玛姑娘给她绑得死紧,牢牢缚了她一个晚上。

    而此刻,这个让她一晚上都呼吸不畅的束缚,总算解脱了。

    长裙随之被顺利地剥落,丢到一边,黑暗中她被他压在身下,已是不着丝缕。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衬衫扣已早就完全解开,也被她拉扯到了肩后,裸露的胸肌紧贴着她,燥热、精实的肤感;她抬腿挂在他的劲腰间,能近距离感觉到他勃发的欲望,不管热度和形状,都有些让人紧张。

    而它的主人捞着她的臂弯将她分得更开,整个人居高临下地顶了上来,再度坏心地顶了顶胯。

    亚瑟问,“要吗?”

    “要。”

    她勾着他的脖颈眯着眼,难耐地细喘出声。

    “但你小心点。”

    他于是低头,安抚地吻了吻她的额,便顺着湿滑的秘境开始挺入。

    可方才初入少许,马车便似是不小心驶上了路旁边石,车身一个急右倾。

    一瞬两人皆猛地向左畔倾倒,亚瑟的右手堪堪撑在车厢壁上,捞扶住了白莎,避免她撞到。

    可这一瞬的颠簸,让她整个坐在了他身上,不备之下,鲁莽地猛然吞入了大半。

    “嗯!”

    两人都低哼了一声,她骑乘在他之上,以双手撑扶在他紧实的胸口,喘着气不敢再动,而他扶着车壁和她,卡在她体内进退不得,显然也很辛苦。

    雨依旧下得清冷,滴答声有序地敲打在他们头顶;马蹄声、甩鞭声和车轮不缓不急的轧轧行进声,完美地掩盖住了车厢内种种暧昧、燥热的声响。而转瞬而过的路边,另一盏悄然透入车窗的路灯光,照亮了一室盎然的春意,雨痕交错的玻璃间映出了一瞬耳鬓厮磨的两人,yin靡纠缠的剪影。

    “我该叫你什么,我的夫人?”

    亚瑟沉沉地喘了声,仰首细细亲吻她的脖颈、胸口,哑声问道。

    “白莎。亚瑟,我叫白莎?卡罗尔。”

    她攀揽在他的肩上,虽然给这一下撞得满眼金星,却依旧差点要笑出声。

    这个迟钝的家伙,居然现在才想到问她的真名。

    下一瞬,她低头吻他,她问:“亚瑟,你也是玩家吗?”

    “嗯?”

    雨声和夜色的交织曲中,他抬望着她的明亮浅灰眸中漾着一瞬的迷惑。

    并不是个白莎意料之外的答案。

    与此同时,她耳边蓦然响起了机械、冰冷的系统声:“主线任务完成,进度(100/100),支线任务进度计算中......”

    “支线任务完成进度(100/100),积分计算中......”

    “登出准备。”

    “检测到特殊情况,延迟登出。延迟时间五十分钟。”

    耳畔恼人的声音沉寂了下去的一瞬,她扶在他的肩上撑着他,试着一点点沉腰,忍着不适和酸胀完全接纳入了他。

    有完美症,几乎任何时候都是一丝不苟的绅士在她之下,眉骨微耸,紧抿着的薄唇间逸出的呻吟低哑;在她轻柔的起伏、耸动中,他独有的眸色间清晰地倒映着她自己赤裸、欲色熏染的身体,旖旎、妩媚。

    这是她25年的生命中,第一次真正的心动。

    他很好,也很喜欢她。他叫她,我的夫人。

    有一瞬,让她几乎误以为她们还有很长、很多的以后,可以在某个雾蒙蒙、湿冷的清晨相拥着醒来,缠绵亲热后再起床;能于某个夏日一起骑马外出,采回一枝郊外路边雪白的苹果花,生在起居室的花瓶里;也许某个雨停雾散的夜晚,他们可以在黑太子街的宅邸露天阳台上喝酒、分食艾琳做的甜点,在细微煤气灯摇曳的伦敦上空,有幸看见辽远璀璨的银河。

    她很喜欢把他弄得乱七八糟的激烈,很喜欢此时赤裸相拥时清晰的一下下心跳,很喜欢他清俊的眉骨、挺直的鼻脊,他的双眸中有她所贪恋的柔色。

    可是,只剩下五十分钟了。

    人生是,于得意处尽欢。

    像没有再度相逢、没有明朝地狂欢好了;不留遗憾。

    下一时,她闭上眼睛凑过去吻他的唇角,而行进的马车似是某只车轮在雨中滑了一下,于是这一霎细微的颠簸,很微妙地让她被蓦然撞入了某个深处。

    白莎全身都哆嗦了一下,失控地呻吟出声,而亚瑟闷哼了一声,双手扶握在她一瞬软了的纤腰间,直起身,干脆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下面我来。”

    他将她的后背紧抵住凉冷的车厢壁间,重重一记撞击,急促地喘息着笑道,再度吻了上去。

    她小声惊呼被他的索吻堵在喉中,下一时,她便勾紧了他,悬空挂在他身上,而他压着她直接长驱直入,下下力道都重得要把她贯穿、撞碎。

    马车依旧时不时地摇晃、颠簸,马蹄声轻盈地行过某条伦敦不知名的街巷,而造成的这种时不时的小意外,成为了他们滚做一团、变换位置深入的小情趣。车身内是带着潮意的凉冷,可她和她缠绵的情人,皆是放纵被点燃的燥热。

    他一次又一次加剧深入、冲撞;在他激烈的攻势下,她一切多余的顾虑和心事都化作了飞灰,一波波的带电的酥麻于躯体间迅速白热化地游走,她在颤抖、迷醉地仰首享受,沉湎于欢愉和情欲中,沉沦于无尽的快感和满足间。

    某一时,她该是呻吟得太过娇媚和放肆,紧伏在她身后进出的亚瑟吻了吻她后颈,然后伸手轻覆在了她的红唇间,捂住了那些细碎、yin靡的曼声。

    他身下猛烈的抽插未有丝毫的松缓,可凑在她耳廓边低沉萃着欲色的嗓音,却有着让她贪恋的柔软。

    “嘘。白莎,回家再尽情叫给我听。”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你看,他也以为他们有很多、很长的以后。

    雨已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只剩下粘稠、无边垂笼的夜色和夜行的马车窗外间或一掠而过的风景。

    他是深入秘境探寻、流连忘返的客人,而她是好客热情的主人,愿意将他引入更深处、毫无保留地展现给他更销魂,更尽欢的美妙。

    在最终被他送上高潮,他的灼热也在她体内释放的一瞬,她在他耳畔轻声叹息。

    “亚瑟,如果你能的话,下个世界来找我吧。”

    她带着娇喘的话音未落,下一瞬,他怀里汗湿漉漉与他交欢的,他的美人曼妙柔软的躯体蓦然化作了黑夜中破碎四散的星光,倏忽间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