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天生

    

ABO:天生



    被松开腺体尹渔终于得以正常喘息,可是她现在是在另外一个发情期男性的怀里。

    两种截然不同的信息素因为其主人性别不同倒没有明显的对抗意味,闻得尹渔整个人晕乎乎的:“海盐柠檬……”

    尹露笑:“还是醉得这么厉害。”

    奥诺特里把尹渔往上托一托抱起来,自然地把女性Beta托在自己的臂弯里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尹露跟在后面正对上同事肩膀上睁着眼睛迷茫迟钝的女性,他像吓唬小孩一样对尹渔说:“小鱼快跑,大灰狼要来把你吃掉了。”

    尹渔迷迷糊糊地支楞起脑袋看了眼奥诺特里:“柠檬灰狼?”

    尹露笑出声。

    “不对……柠檬黑……嗯?还是柠檬白狼?”

    奥诺特里一眼没给拱火的同僚,用下巴蹭了蹭凑过来观察的尹渔脑袋,低声回应:“白狼。”

    尹渔想,这不合理,这个人黑得这么纯粹那么大面积,哪里有白狼的样子?

    尹露从后面伸手捂住尹渔的眼睛:“做什么离畜生这么近,小心挨咬的。”

    尹渔摇着脑袋,想把那双遮挡视线的手晃掉:“不可以骂人。”

    奥诺特里垂下他有着白色睫毛的金色眼睛:“露。”

    认领了白狼称谓总是沉默的Alpha显出言语上的攻击性来一点也不比尹露差:“她喜欢我——”

    颜色异于常人的薄唇勾起小小的弧度:“比喜欢你更喜欢。”

    尹露松开手,却并不示弱:“那又如何,我献祭了所有异能重启时间,可不是为了让小鱼喜欢你的。”

    奥诺特里走进自己的卧室,任由尹露跟来。直到把已经在几句话里快速入睡的尹渔放进柔软的床铺才说:“我是。”

    奥诺特里是为了让尹渔喜欢自己才献祭的。

    他坐在床边也不管已经躺下搂住尹渔的Omega,手指在女性脸颊上描摹。

    只是才摸两下就被尹渔抓住,手指被她塞进嘴里咬下。

    当然连皮都没破。

    尹渔咬完,解了被sao扰睡眠的气又安抚地舔了舔亲了亲。

    尹露一边解着她的衣服一边说:“我早就说过了,小鱼天生色情。”

    不然他们也没办法解释一个毫无恋爱和性经验的Beta为何表现得对他们同伴看了都直呼变态的性行为适应又总从细节透出安抚意味。

    因为她喜欢的。

    “可刚刚你也愣住了。”

    尹露知道奥诺特里指的是刚刚尹渔拨开头发的时候。

    他熟练地脱掉尹渔所有衣物又脱掉自己的,回答得漫不经心:“我一向等不及小鱼主动。”

    奥诺特里自己翻译了下,把他骂自己的话还回去:“畜生。”

    尹露就跟什么都没听见一样,他黑色的半长发不小心划过尹渔的脸,惹得女人一阵皱眉。

    尹露摆弄一阵没能驯服自己的头发索性不管,开始摆弄尹渔。

    奥诺特里面无表情在旁边用终端纪录:“好了吗?”

    尹露把脸埋在尹渔怀里,又亲了亲她才说:“好了。”

    奥诺特里收了终端也爬上床。

    第二天尹渔是被压醒的。

    上半身横了一条手臂,脑袋枕在了不知道谁都胸肌上,下半身似乎是谁都腿。

    多少也算是二十几年没和男人睡在一张床上,尹渔多少有些不习惯,深觉不能承受此等沉重。

    她艰难坐起来,不意外地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却丝毫没看到一丁点痕迹。

    左边是尹露,那位哥哥,右边是柠檬白狼,奥诺特里。

    尹渔头痛于自己昨天的白痴表现,也震惊昨天什么都没发生。

    奇怪。

    她对上两人也已经睁开的眼睛,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奥诺特里嗷呜了一声。

    是真的嗷呜,像是小狗又像是小狼。

    尹渔试探回应:“嗷呜?”

    奥诺特里捂住了她的嘴:“我们已经掌握了你强迫Omega的证据。”

    尹渔眨眨眼。

    “如果不想我们把证据交给伦理委员会,你……你……”

    他“你”了半天没说出来话,还是尹露突然抢白:“你要老老实实当我们恋人。”

    尹渔当场无语。

    工作这么久,她还是一次碰见如此纯情的“被吸引人”。

    尽管一下子来两个这一点实在是算不上纯情,但是这自己意识不清一夜过去还什么都没发生,实在是太离谱。

    搁以前,那些人不仅下手,官方结婚证明都特么能找渠道给办好再顺便理出个幽静的地方把她给放进去,没个一两年甚至八九年都出不来。

    尹渔想到这里还有些唏嘘,她觉得这破工作,除了名头好听工资甚佳之外没一丁点好处,但凡换个不那么宅的第一次工作就得疯,而且还要求精通犯罪心理十八般武艺,上百种常见病自我医疗方式才能勉强苟活。

    还好我是个不太喜欢和人类交流的死肥宅。

    尹渔自我安慰,自暴自弃:“好。”

    她想这次的情况还算是很好的,虽然这两个家伙是自己上司,虽然现在是前线他们随时就能让自己消失,虽然这两人一个肤色一个性格都看起来就是变态,但总不会比她第一次工作糟糕了。

    尹渔每次遇到那些人的时候都会这么安慰自己。

    大抵是因为第一次,那之前的尹渔还没见过什么世面,所以印象总是格外深刻的。

    只是还不待尹渔细细追忆,现在的工作就又开始为难人了。

    “这个表情不开心吗?”昨天还自称哥哥自称得愉快的家伙今天自称“老公”自称得更开心:“是老公惹宝贝不开心了吗?”

    尹渔很想说是,不过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工作遇见了那些人,那些被世界意识称作“被选择者”的人,她不会再像当初一样。

    在那个封建王朝作为十二岁就嫁给皇帝的幽居皇后,面对暴君也曾直言“是”。然后结果呢?暴君理所当然地消灭了让他和皇后起矛盾的点——那些无辜的、在暴君冶下无家可归流离失所的流民。

    尹渔眼睁睁看着血流成河,残肢满地,而暴君在她身旁微笑:“惹我的鱼鱼不快,的确该死。”

    尹渔从那时起便不敢了,她只会说:“抱歉,哥哥。”

    女性对现状毫无怨言与意外情绪,温顺地低下头,奥诺特里和尹露却对视一眼,心中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