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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的面,将药一饮而尽。药一喝完,韩铨即向夏风展示了不剩一滴药液的碗。“我们两清了,”韩铨扔碗进托盘,背转过身,对夏风冷言道,“关于你去梅园楼的事,我不会说。同样的,关于我的病,也希望你守口如瓶。”“听起来很公平,我没道理不答应。”夏风走向韩铨,当她的手抚上韩铨的肩膀时,她能感受到韩铨明显地一颤。她轻呵地问韩铨:“以后,我们?”“到此为止吧!”韩铨的语气好似一阵冷风,瞬时袭得夏风背脊发寒。“好,以后,你可别后悔。”夏风轻笑地出了门。对韩铨,她没有半点留恋。倒是韩铨,在夏风离去后,他回转过了身,眼中尽是复杂的情绪。怀疑、后悔、怨恨、爱意,患得患失。回房后,夏风把石青华叫到了身边。“你替我去一趟北平。前些日子,我有一个朋友结婚。你代我把结婚礼物补送给她。”说罢,夏风从柜子中拿出了一个精美盒子。“北平?”石青华心中一喜。她刚刚知道韩逸会去北平出差。这样的话,他们不就有更进一步的机会了。石青华脸上难掩喜色。夏风全将其看在了眼里。她佯装不知,继续自顾自地说道:“一说起北平,我又想起韩逸了。你知道吗……”夏风状似沉浸在了怀念往事的臆想里。她喃喃地说道:“韩逸这个人,不能喝红酒。他啊,一喝红酒,就会控制不住自己。我们的第一次,就是……”石青华把夏风的话听进了心里。红酒……控制不住……第一次……想到能和韩逸有实质性的进展,她的眼里闪过兴奋的光。第二天,韩逸和石青华先后坐上了去往北平的火车。在之后的日子里,韩铨果真如说过的那样,再没有对夏风表示出多余的情愫。一切,都好像回到了从前。除了……无论是去梅园茶楼,又或是在韩家大宅,哪怕是行走在路上,夏风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那眼神总躲在暗处,狂热得充满了占有欲。夏风很确定,那绝不是自己的幻想。“王妈,角楼那里最高,你让人把我的东西搬去挨着角楼的空房间。等蚁虫灭干净了,我再回来。”一日,韩家大宅闹了白蚁,夏风不堪其扰,便向王妈吩咐道。夏风的房间紧贴着角楼。内里有精致的洋式双人大床。支撑床的四根柱子皆是金色铜质。这是新潮的最气派款式。窗前靠窗的一角,有一个三脚支起的铸铁浴缸。等搬进房间后,夏风又命人在墙上打了一个孔,说是用来钉画框。因为估算的错误,夏风不慎让人将孔打穿了墙面。这样一来,墙洞的两端,直穿了角楼和夏风所睡卧室的两个房间。待所有人都退去后,夏风在浴缸里放满了热水。水上漫着白色的泡沫。泡沫里浮着鲜红色的玫瑰花瓣。一切准备就绪,夏风轻笑地取下了画框,让墙洞露出来。从墙洞的位置,可以看见窗前的浴缸。夏风轻拨留声机上的按针,悠扬的情歌随即缓缓流淌而出。昏黄的灯光下,整个房间里瞬时弥漫起了旖旎的氤氲。夏风宽去了衣服,露出了纤美的肩背。缓缓地,衬里的白绸吊带裙亦褪到了底。黄亮的灯光下,她的腰软若无骨、可盈盈一握,她的两条腿圆润修长、肤如凝脂。顷刻之间,她那婀娜丰腴的胴体,被一览无遗。迈着款款的步子,夏风进了浴缸。浴缸里微烫的热水,熏得她脸颊潮/红。她的头发湿了。水珠顺着她的额角,滑下脸颊,颈项,沿着锁骨,落入了……夏风舒服地闭上了眼,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呻/吟。轻拨水面上的泡沫,她高抬起了一条纤纤玉腿,抚泡沫花瓣在腿上……砰!房门重重地开了又关,韩铨一脸阴郁地走向夏风。对于韩铨的突然出现,夏风没有丝毫惊讶。她唇角轻扬,露出了得意的一笑:“怎么?终于忍不住了?你这个变态的偷窥狂!”韩铨一言不发。他没功夫与夏风多做闲扯。洁白的泡沫里混着鲜红的玫瑰花瓣。它们随大片的水漫出了浴缸。在覆上去的一刻,韩铨低吼地骂了一句道:“你这是在玩火!”第34章被病娇的继母(5)鲜红的玫瑰花瓣荡漾在白色的泡沫里,漫撒了一地。湿漉漉的水渍,从浴缸泼到了床上。松软的床褥陷了下去,夏风闻到了来自新晒床单的清香。恍惚间,她仿佛见到了一道耀眼的金光。床板“吱呀呀”地响震了天。夏风被拉回了现实。她没有多余的精力胡思乱想了。她翻身骑坐。望着墙上剧烈交叠起伏的影子,她不能自己地双手抓住了黄铜床柱。摇/颤间,她几乎以为床柱要被晃断了,又或者,断的是她那可盈盈一握的纤弱腰肢。暮色降临,夜才刚刚开始。夏风房门紧闭。王妈几次来叫夏风吃饭,都被夏风以身体不适的借口推挡了去。房间里传来含糊不清的呜咽声。为了听清里面的动静,王妈贴耳在门上。除了呜咽,还有急促的细喘。这些含混不清的吟声,似是被压在了风里。又或者,那根本就是风声。王妈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她摇了摇头,感叹自己的年岁果然大了。王妈离去了。听到门外的脚步渐行渐远,房里的动静终于又肆无忌惮起来。从床上到梳妆台,从梳妆台到重重地撞向新漆的白色墙面。白色墙面沾了从颤动皮肤里沁出的汗。最后,连已经泼遍水的地面都没放过。一切,都好像破罐子破摔了。韩铨一迳到底。夏风合上了眼,随便他折腾。墙上挂钟的钟摆,一下又一下地前后冲撞钟壁。转眼间,时针已经走过了子夜。终场时间,这两人又回到了开始的地方。浴缸里重新注入热水。奶白色的泡沫浮满了水面。躺在水里,夏风依偎在韩铨的怀里。他们推开了边上的红框木窗。藏蓝色的天幕上繁星点点。新鲜空气从外面吹进来,驱散了满屋的情/欲旖旎。“为什么要装病呢?是因为老爷?”夏风好奇地问。她慵懒地倚着韩铨的肩膀,媚眼如丝,轻吐兰气。韩铨后仰颈项在浴缸的边缘。望着吊了精致水晶灯的天花板,他沉声说道:“你以为他给我的药,真能治我的病吗?”“你根本没病,”夏风回想起韩铨的各种勇猛,不禁调侃道,“我看啊,以你的身体,再折腾上七八十年没什么问题。”说到这里,夏风眼中精光一闪。她转过了身,改趴在韩铨坚实的胸膛上,笑问道:“听说你们家曾经得过一笔宝藏。老爷和你的事,是不是和这个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