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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走了。”其实他想说的是:快滚。远处朝日高升,柱间的背影渐行渐远,他不再年轻也不曾回头,仅余下宇智波斑一人独留在木叶的大门口站着。秋风又来,来了又走,卷起他的衣袍,拨动他的深深的惆怅。许久,宇智波斑略动了动他因站立许久而僵直的身躯,开始往木叶村内的移动。虽然因为战争带来许多死别分离,可也挡不住余下人们的生活,他越往木叶村内的深处移动便越是繁华。早市已开,周围不少人都认出了宇智波斑的面容朝他恭敬低声问安,他只轻轻颔首,继而一人独自继续往木叶的深处走去。他想起了他与柱间年少时的梦想,他们携手开创了一个不一样的时代,致力于和平,后也有过分歧也有过死斗。然最终他们在创造和平的这个梦想前都失败了。他与柱间的弟弟最终还是死在了和平缓缓而来的路途上。柱间已远去千里,唯独留下他一个,在往后的年岁里守着这个仅有纯月的木叶,守着属于他与他与她与他与他们的天荒与地老。路途的尽头旭日东升,一身黑衣的纯月与宇智波镜牵着手站在那处,他微眯起眼瞧不清少女面上的表情,只听见传来的那一声——“斑老大!快回来吃早饭啦!”他曾记得,曾几何时也有人这般唤他。曾几何时呢?全文完☆、终别樱日因有所惧,所以无从畏惧。——宇智波纯月“我不同意。”对于宇智波镜和宇智波纯月的婚事,上了年纪的斑少有的固执起来。“为什么?!”已出落成少女模样的纯月咬着嘴唇,拉扯着男子的衣袖,如同儿时每一个撒娇讨好的瞬间那般不依不饶道:“如果令月姑姑在的话一定会答应我...”“就是因为你姑姑!”一提起令月,宇智波斑少有的气闷,他截断纯月还未说完的话语,坚决道:“除了宇智波一族的人我不会阻挠你半分,你想想你令月姑姑为什么到了后期身体早衰...”“斑叔...”她的眼泪已摇摇欲坠,思及令月临终前一段时日的模样也觉得揪心。“阿纯...”宇智波斑长叹一口气,回望纯月的面庞,不禁动容了几分,耐心解释道:“你身上有两大瞳术家族的血脉,可日向与宇智波的结合相互冲突,你天生体弱也是这个原因。你姑姑和你母亲也都是因为这个而早衰早亡,挣扎一生。”“我不希望你步她们的后尘。”她眼中的泪光因为这句话闪烁了许久,尚且年少的她自小被所有人细心呵护,从未体会过外间生存的残酷。“可我就是喜欢镜...”纯月的话音说到后面低弱了下去,只噘着嘴眼泪汪汪的凝视着宇智波斑。“若只是畏惧于未知的生死而放弃和现在相爱的人相守在一起的机会的话,我一定会痛悔一生的。”静室内燃的烛火明灭摇晃,两人相对而坐的影子堆在一处,一大一小,让斑想起了幼年时的泉奈。他的固执也仅仅是嘴上说说罢了。“斑叔...”纯月又期期艾艾道,像儿时一般把脑袋凑到他身边,怀抱着他的手臂摇晃。而回答她的仅是一只轻抚在她鬓发边已显苍老的手。纯月出嫁那日,满城花开。晨起,宇智波斑便站在南贺河边旧族地外,望着和河对岸早已被移平的那片森林不知自己该作何感想。在这条命运的河流上,他站在这边穷极一生还是未能到达对岸。因森林被移平,更远处旧千手族地的屋舍隐隐约约,斑忽然睁大眼,仿佛看到有一个西瓜头少年露着闪亮的门牙正站在屋顶上朝他招手。好像...也有令月和扉间的影子在...他不由得上前走了两步,只待到一只脚踏入清凉的河水中才清醒过来。河水中倒映着自己的脸庞,幼年的,少年的,渐渐旁边出现了另一个笑着的少年手中正抛着一块石子。青年的...随后的...然后又是拉拉杂杂的一群人,泉奈,阿池,令月,扉间,水户...还有田岛和佛间,多年前南贺河上的刀光剑影宛若重现,宇智波斑的眼眸邃然一闭,仿若被刀剑的碰撞而闪了眼睛。待他再睁眼时只闻得河水流淌的声音,周围谁也不在,河水中也仅剩他一张已风华不再的脸。忽然心头一片凉寂,片刻后,有一滴液体落入河水中,却因太过渺小而泛不起任何涟漪。远处人声攒动传来,他的大好年华也就这么要悄然退场了。宇智波的旧族地因为今日纯月的出嫁分外热闹。“花冠啊!花冠!”“斑大人呢!一会儿还要他来送纯月小姐出嫁...什么?从早上起就不见人影?他不会又离家出走了吧!快去找啊!”“纯月小姐!纯月小姐!您梳妆好了吗?!”待在室内正在点唇的宇智波纯月一听见宇智波斑、又离家出走这等字眼不禁紧张起来,她眼神左顾右盼试图寻找斑,又生怕唇被画歪不敢有太大的动作。陪伴她的是三代火影的妻子,猿飞琵琶湖。“琵琶湖,你说..斑叔不会又跑了吧。”她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眨巴这眼睛闷声道:“他这几年总是怪怪的。”“很任性。”琵琶湖听到此处为纯月描唇的手不住一抖,满头的黑线,任性的宇智波纯月居然评价他人很任性...她动了动僵硬的面容,挤出一个安慰的笑容来,“怎么会,今天可是你和镜的好日子。斑大人这么疼爱你,一定会送你出嫁的。”“嗯..”纯月还是狐疑,总觉得斑上了年纪本沉闷寡言的性子愈发令人难以捉摸了。》“我将纯月交给你了。”宇智波斑今日哪怕再不情愿也要被打扮的像一只老孔雀一样,穿着新做的衣袍,气质斐然,从他微扬起的眼角中可探得昔日英姿勃发的时光。纯月临出门前,双目垂泪,又害怕哭花了妆只得用衣袖掩面,她紧紧握着斑的手不肯放一脚踏出家门却怎么也不舍得离开他身边片刻。“斑叔...”她委屈起来,好像这一转身从此以后她就要和斑分离再不相见。镜上前走来,穿着印有宇智波一族家徽的礼服,对着宇智波斑行礼准备拜别。“去吧,阿纯。”“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宇智波斑想起多年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