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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道,“你是担心哀家惊着公主,还是担心哀家惊着那一位皇贵妃?”瞧着朱见深不答话,皇太后继续道:“你是如何当上皇帝的,哀家都知道。为了权势与地位,谁的手上都免不了沾染鲜血。你敢说,为了你的皇位,万氏就没有手染鲜血吗?”“数年过去,母后的言辞倒是依旧犀利。”朱见深的声音含了一丝疏远之意。“贞儿纵使手染鲜血,那也是被逼无奈,不是主动有心害人。”皇太后冷笑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吗?”朱见深瞧着这位刁蛮无理数十年的母亲,无奈道,“母后若是肯收敛些性情,少管闲事,儿臣自然会孝敬母亲,陪母亲颐养天年。可母亲如此这般咄咄逼人,包庇罪妇,实在是有些妇人之仁。请恕儿臣不能从命。”皇太后的怒火油然而生,“混账,哀家生你养你,你竟然如此跟哀家说话,实在是没有孝悌可言。堂堂的大明皇帝,就如此对待母亲吗?”朱见深拂袖道:“母后若想让别人尊重你,你要先学会尊重别人。从我小的时候,您就这般态度。到了如今,您可真是丝毫不变。”“好啊,好啊。你们瞧瞧,这就是哀家生的好儿子,句句顶撞。朱见深,你是要气死哀家吗?”皇太后指着朱见深的鼻子骂道。旁边,刚出生的小公主被皇太后惊到,登时大哭不止。哭声传进万贞儿的耳中,她很快从睡梦中醒来,带着虚弱的语气道:“孩子怎么了?”朱见深忙上前柔声道,“真一许是想念你了,哭了。”万贞儿一笑,“真一?你这么快就给她去了名字?那另外一个呢?”朱见深替她擦过额头的汗珠,“另外一个的名字,自然是等你来取。”万贞儿抬头瞧了瞧二位公主,笑道,“这是meimei?”朱见深点点头。万贞儿道:“嘉儿早就想好了meimei的名字,说是叫唯乐。”“难为嘉儿那么小,就识字。虽说这两个字简单些,但倒也吉利。更何况,还含着长兄的一片关切之情。如此,甚好。”朱见深笑道。皇太后在旁站了许久,二人旁若无人的恩爱让她想起先皇对自己的不在乎。她清着喉咙道,“哀家还没死,皇帝就急着和心上人亲热吗?”万贞儿听见皇太后说的不堪,皱眉道:“臣妾向母后问安。母后这是怎么了,这样大的火气?”朱见深唯恐万贞儿再cao心,连忙道,“来人,请母后下去歇息。皇后的事,明日再商议不迟。”皇太后心里不满,总算看在二位公主惹人怜爱的份上转身离开。万贞儿问道:“母后可是为了皇后而来?”瞧着朱见深无声的点头,万贞儿继续说道,“深儿不妨先斩后奏。”朱见深宠溺的望着二位公主道,“怕冲撞了真一与唯乐,总是有些晦气的。”万贞儿笑道:“我与你同历风雨那么多年,难道咱们的孩子还经不起这点事吗?”朱见深一笑,“也是。来人,传旨,立刻处决皇后。若有拖延者,一并问斩。”万贞儿闭上双眼,知道又是一条人命栽在了自己手里,心中不禁念了一句佛号。“贞儿,你别再伤心。朕会给婉容体面,让她风光而走的。”万贞儿这才想起婉容死前的那句话,“李子忠,可能会谋反。”朱见深一愣,“贞儿你在说什么?”万贞儿抓着朱见深的手臂道:“陛下,婉容临死之前说,李子忠可能会谋反。”朱见深摇摇头,“怎会?若是李子忠真要谋反,婉容一早便会告诉你,哪里会拖到现在。更何况,朕与李子忠从小一同长大,对他了解得很。虽说为人jian猾了些,但对朕却是忠心耿耿。”万贞儿正要再说,却被朱见深按回了榻上。“好了,贞儿。我知道你是担心前朝的事。可你放心,我都会安排好的。婉容那句话,许是你听岔了而已。你好好养着,我要回乾清殿了。真一和唯乐那乳母都够,你不要太费心思。”万贞儿心想李子忠谋反一事也不急在这一时,只等自己身子好全了再和朱见深提起不迟。于是,也就暂时放下了心思,安心养身体。作者有话要说: 字是不是有点少?不够看?☆、永不立后几月后,真一与唯乐的满月礼上。朱见深下令封万贞儿为顺祯皇贵妃,并赐主理六宫之权。同时下旨称自己永不立后,后宫永远以万贞儿为尊。盛大的满月礼仿佛在向世人宣告万贞儿那无可撼动的地位。真一与唯乐更是成了朱见深的掌上明珠,倒是让朱祐嘉吃醋不已。当夜,杜美人生下一个女儿。朱见深更加欢喜,觉得这都是真一与唯乐带来的福气。春禧殿内,婉尔悄无声息的进来道:“娘娘,胡嫔闹起来了。”万贞儿瞧着朱祐嘉逗着两个meimei玩,眼角笑出几道皱纹,“怎么回事?”婉尔瞧着两个公主娇小可爱,语气不由得轻快不少,“前几日胡嫔不是和您请命,说是想搬到从前庄贵妃所住的永和宫么。”万贞儿点点头,拿出帕子替真一擦了擦唇边的奶渍,“不是已经搬过去了么。”婉尔点头道:“您心知肚明,她搬过去就是为了争杜美人的宠。杜美人到底有个孩子,陛下还肯多过去瞧瞧。昨儿陛下去瞧杜美人的小公主,胡嫔就花枝招展的也跟到了杜美人的殿里。”瞧着万贞儿尚且有耐心,婉尔继续道:“陛下说要抱孩子,胡嫔便也跃跃欲试。谁知她一个不小心,把小公主摔到地上了。杜美人心疼得紧,就破口骂了几句。好在陛下在,二人倒也没吵起来。”万贞儿混不在意道:“找人好好瞧瞧公主。她们两个且让她们争去,出了事再料理不迟。对了,丽贵妃如何了?”婉尔道:“当日我和竹亭在丽贵妃所用的香料里发现了致幻的香料。只是,有几件事奴婢尚且没有想通。”“你说来听听。”万贞儿瞧着婉尔道。“那香料摆的十分明显,仿佛是有心想让奴婢发现似的。竹亭更是几番提及香料,似乎也是在提醒奴婢。恕奴婢之言,丽贵妃似乎是自己有心为之。”万贞儿瞧着越发精明强干的婉尔,感叹幸亏身边还有这样可依靠的人。“那日,本宫瞧着丽贵妃眼神混沌,确实失常。只是我让竹衣领着她回后殿的时候,她磨磨蹭蹭不走。直到魏明进了殿里,她回头望了魏明一眼,才离开。本宫瞧着,那一眼,精光乍现。”婉尔疑惑道:“照娘娘这么说,丽贵妃是装的。”万贞儿点点头,“你继续说,你后来又查到了什么?”婉尔道:“后来就查到了孙婕妤身上。孙婕妤并不承认,可种种证据都指向了孙婕妤。那时娘娘身子为好,奴婢便把事情压下了。”“前几日真一与唯乐的满月礼上,本宫瞧着丽贵妃神色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