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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宜,这意思分明是在怪罪老夫了?”秦良甫低头道:“微臣不敢。”他知道李赞与魏正则的关系,是万万不可能互相坑害的,这也是朱宁应疑惑的地方。“爹!”秦画晴与长平一道赶来,正好看见秦良甫被李赞责备,心下一紧,忍不住出声喊道。李赞旁边的李敝言,双眼发直,低声呢喃:“秦姑娘……”李赞瞪了他一眼,李敝言连忙低头。秦画晴跪地给朱宁应拜礼:“臣女参见皇上。”朱宁应微微挑眉。面前的女子一身素色衣衫,却无法掩盖她面容的精致明艳,鹅蛋般的小脸隐含着一抹忧色,衣衫上的飘带随风飘动,静静地跪在那里也美不胜收。难怪向来稳重持成的魏正则会被她迷的不知东南西北,心心念念的惦记着。如此也好,朱宁应就怕他没有软肋。而秦画晴就是他的软肋。秦良甫闻言转头一看,神色惊异无奈:“你怎么跟来了?!”“爹……”秦画晴期期艾艾的开口,看向旁边进进出出的太医,眼睛里又蕴含了泪。一旁的长平连忙打圆场:“是本公主让秦jiejie入宫作陪。”她随即看向朱宁应,问:“皇兄,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听说魏大人被刺,我能和秦jiejie进去看看不?”朱宁应一皱眉头,他哪里不知道meimei的意思。看样子这秦画晴知道魏正则受伤,心里正着急呢。虽然如此,他还是板起脸呵斥:“你当是儿戏么?说看就看?”秦画晴闻言,心都凉了一半,她眨了眨眼,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隔着一扇雕花的门,她几乎可以嗅着那刺鼻的药味,他一定躺在里面,很虚弱,很难受,很痛苦,甚至昏迷不醒……他千万要活着啊。万一上穷碧落下黄泉,她一个人该怎么办?秦画晴心一酸,低着头,泪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皇上,不必审了。”殿门打开,熟悉而沉稳的音色伴随着一股中草药的味道,弥漫在四周。秦画晴浑身一僵,她瞪大眼睛,抬起头,但见暖黄的暮光熹微,照射在朱红的殿门窗棂上,魏正则一身板正的紫色常服,束金玉带十三銙,腰间挂着象征中书令的鱼符,还有……她亲手绣的荷包。人群中,魏正则也一眼看见了她。他的小醋坛子哭的像从水里刚捞起来,纤瘦的仿佛要被风吹走了,跪在一帮刑部官吏中间格外显眼。魏正则忍不住心疼,上前两步,握着她手将她拉起来,柔声问:“你怎来了?”秦画晴还痴痴傻傻犹如梦中,见他竟然活生生的站在跟前,还对她说话,便什么也不管不顾了,一头扑入他怀中,眼泪鼻涕蹭在他官服上,抽噎着哭诉:“你这个大骗子……说、说什么让我等你,我等了这么久,就等来他们都说你要死的消息!我、我便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再见你最后一面……骗子,骗子!明明说回京就来找我,都一个月了,也不来……呜呜……”“画儿,好了好了。”魏正则安抚的拍着她脊背,略歉意的看了眼朱宁应。朱宁应却是一脸“理解”的笑。李赞等人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咳嗽的咳嗽,秦良甫却是傻眼了。他如果这个时候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当真是个傻子。怪不得魏正则近年来一直帮扶他,明里暗里替他打点一切,而自己女儿也什么都不肯说。可秦良甫此时心头并不是欢喜,而是愤怒,他咬牙道:魏正则啊魏正则,还以为你是个好人,没想到一把年纪竟然能做出拐走他女儿的下作行径!要不是碍于朱宁应在场,他恐怕当场就要发飙!秦画晴趴在他怀里哭了半天,鼻尖却闻到浓郁的血腥气和药味,她这时候才记起他受了伤,忙擦了擦眼泪,关切的问:“张通宁刺你哪儿了?要不要紧?”魏正则指了指她方才埋头痛哭的肩头:“伤口虽深,但不触及要害。宋太医已经包扎上药,将养一段时日便无事了。”“你、你怎么不早说!”秦画晴手足无措,脱离他的怀抱,吹了吹他肩膀,轻声问,“刚才给你碰痛了没有?”“一点儿也不。”魏正则倒是希望能多抱她一会儿,但眼下众目睽睽根本不是时候。秦画晴这时也回过神了,可是她根本不敢去看自己老爹和各位的神色,她瑟缩在魏正则背后,咬着唇瓣不做声。魏正则对朱宁应拱手道:“皇上,张通宁已认罪伏诛,他趁解役兵丁不备,趁乱逃走,随后潜入刑部偷了身份鱼符,正巧碰见微臣前往刑部,便想着替张横报仇。此事无关李大人,更无关各位同僚,还请皇上明察。”朱宁应不疑有他,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朱宁应环视周围,又道:“魏卿受伤,便回府静养一段时间,朝中事务暂时交给项大人、钱大人,若有不明的问题,再来府中请教。”“谢皇上隆恩。”朱宁应说完笑了笑,便吩咐众爱卿退下。秦良甫站起身,掸了掸官服上的灰尘,对秦画晴使了个眼色,做出口型:“跟我回去!”秦画晴正为难着,一旁的长平忙挽着她手:“秦大人先回吧,本公主还要与秦jiejie在御花园中游玩。”有长平助攻,秦良甫也没有办法,值得气结着往回走。八四章提亲李敝言跟着李赞离开,却听身后的魏正则沉声道:“希直,你留下。”李敝言身形一僵。秦画晴看样子他们似乎有话要说,便与长平退至一旁。“老师,还有何事吩咐?”李敝言朝魏正则拜了拜,神色却突兀的紧张。魏正则抚着拇指上的玉扳指,也不看他,而是看向远处宫殿门前与长平谈话的秦画晴。他低声道:“今后你师娘只会有一个,便是她。所以该打的主意,不该打的主意,都不要想。想多了,对你也并无益处,对整个忠勇公府也没有益处。知道了么?”他这话说的莫名其妙,可李敝言却冷汗直流。“……知道了。”回答的声音嘶哑的让李敝言自己都吓了一跳。魏正则闭了闭眼,似乎很是疲倦:“希直,你是很聪明的学生,这件事为师不计较了。桃李书院的陈夫子一直很喜欢你,有空便去通州看看他。”李敝言听到他还自称“为师”,忍不住鼻尖一酸,他还以为魏正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