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往昔种种

    秦风说到最后，心中失望至极！

    他请两人入宫饮宴，就是希望和两人好好的交交心，也算是不辱了这份兄弟之情。

    可到了现在，两人仍然口口声声问心无愧，这让秦风突然感觉到了和两人之间的遥远距离。

    他们早就不再是当初跟他绑在一起玩命的兄弟，所谓的忠心，所谓的情义，好像全是为了争取到更多的富贵和权力。

    两兄弟此时还不明白秦风的心思，听秦风一说，越发不服起来：“风哥，你不就是看我们没读过书吗？不就是看我们不如其他将士在战场上表现好吗？”

    “是啊，可是我们是你的兄弟啊？难道你就不能破格给我们点好处？为什么我们只是区区四品，你知道我们有多丢脸吗？知道别人怎么看我们吗？”

    秦风紧紧盯着两人：“是吗？我真的没有破格给你们好处吗？真的是因为你们没读过书，武功不好吗？”

    “那我问问你们，打西夏攻占甘州之后，我让你们负责建设兵团的屋舍，明明只用了八十万两银子，你们为什么报上来一百万两？其他的钱去了哪里？”

    “啊？”两兄弟一呆，瞬间憋住了。

    秦风却是不停：“还有那康敏，你们明明知道她对我图谋不轨，为什么故意介绍给我认识，还让我留宿兵营，给她制造机会？”

    “许义前去传旨，我说了，不许与其私会，你们半夜为什么去找他？”

    “入主临安之后，你们明知道我欲杀秦桧，你们却两次出入秦桧之府，还拿走了二十万银票对吗？”

    “回到建康之后，你们明知道我建神机营紧张无比，让你们去采购屋梁木，你们却再次中饱私囊，是我让二虎传令你们才去更换对吗？”

    “还有你们强行纳妾……”

    秦风接着就把两人的罪行一条条说了出来。

    越说他眼中的失望之色越浓，语气也越发冰冷。

    这些罪证全是二虎帮他收集的，而且还是在康敏之事后才开始收集的。

    以前还有一些虽然调查出了问题，却没有实证，秦风也不会去说。

    但就这些事情，秦风平时不去看也就罢了，如今一口气说出来，也意识到了杨氏兄弟私心有多重。

    一直说到最后，秦风语气再次变得温和：“就连你们此次醉酒杀人，都是因为你们在醉仙楼说了对我的种种不满才激怒店家的。”

    “难道我在你们心中就那么不堪吗？是不是我做了皇帝，你们一定也要做上皇帝才觉得平衡？”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忠心耿耿，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兄弟情义吗？”

    杨雄和杨虎此时已经彻底呆住了，脸色惨白到了极点。

    他们从马子口之战后，就开始负责后勤，这些年日子过的逍遥无比，而且有些小错秦风也是言语责备，从来不曾重惩，最重要的是，秦风让二虎的毒蝎营安插到了各处，唯独没有在他们身边没有安插监视之人。

    这让两人一直以为自己做的事情秦风不可能知道。

    现在才明白他们太天真了，秦风不仅知道，而且知道的详细无比，甚至就连有些他们都快忘记的事情，秦风也如数家珍。

    越想越怕，直到秦风说完的时候，两人再也坚持不住的噗嗵跪倒在了地上：“风哥，我……我们知道错了，我们是一时猪油蒙了心。”

    “是啊，风哥，你……你就念在我们兄弟情义的份上别跟我们计较了……”

    说着话，两人也抱着秦风的大腿用力的磕起了头。

    秦风看两人的样子，伸手将他们扶了起来：“雄子，虎子，快起来，不要这样，我说了今天在这屋子里，没有帝王，也不分尊卑，只有兄弟。”

    只是两人此时哪里还能坐的得住，拉着秦风的手不停哀求着：“风哥，风哥，我们真的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是啊，风哥，我们再也不敢了，你一定要保住我们啊……”

    他们也不是傻子，从进了这屋中，秦风几次说在这屋中不分尊卑只有兄弟的话，甚至还让两位曾经的皇后给他们做了佳肴。

    开始他们还以为秦风是想安抚他们，可是现在他们才明白了，秦风之所以在他们犯下大罪后还如此盛情，分明是在给他们送行。

    换句话说，在这屋中不分尊卑，只有兄弟，等出这间屋子的时候就是他们获罪之时。

    这让两人怎么能不害怕？

    只是两人的哀求，也让秦风彻底心凉：“雄子，虎子，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当了皇帝就可以为所欲为？是不是以为我现在想免谁的罪就免谁的罪？”

    “可是你们想过没有，我称帝上朝的第一天就曾再三强调过‘律法大于天’，后面更是把这句话刻匾悬于各地衙门。”

    “我不是圣人，我也有私情，若你们只是小过，我可以不究，就像以前你们做过的事情，我曾不只一次暗示过，却从来没让人抓你们。”

    “但这次的事情，你们让我怎么保？”

    “难道我昭告天下，说你们无罪吗？”

    “可你们想过没有，以后其他将领都像你们一样，我又如何处置？”

    “如果我对亲近之人，全像对你们一样，那大宋又会变成什么模样？”

    说到这里，秦风眼圈有些发红：“你们还记得吗？以前我们最恨的就是贪官，在山上的时候，我们还一起发誓要杀尽天下贪官，杀尽天下所有欺负百姓之人。”

    “为什么你们自己当了官，却成了自己最恨的那种人？”

    两兄弟被秦风问的瞬间全僵在了当地，再回想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愧疚的低下了头。

    秦风长叹一声：“唉……雄子、虎子，快起来，今天是我们兄弟最后一次同饮，莫要坏了酒兴，也别失了我们兄弟的骨气。”

    两人木然的起身坐好，弱弱的看着秦风：“风哥，我……我们就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秦风点点头：“是，对不起，这次我……我保不住你们。”

    两人不甘的看着秦风，好一会才道：“风哥，能不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你不看我们的昔日情谊，难道你……你就不能看在柳儿的面子上放过我们一次吗？”

    “是啊，风哥，你……你可是答应柳儿会好好照顾我们的……”

    两人说着眼泪也掉了下来。

    可是秦风听到他们的话，却猛的长身站起，脸色也彻底冰寒：“闭嘴，你们到了现在还有脸提柳儿吗？”

    “若不是念着柳儿之死，你们觉得你们能活到现在吗？你们配活到现在吗？”自律的大叔的大宋之特工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