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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的是秦衍的出道成名曲。傅潜以前听秦衍唱过，她那时候还嘲笑过这首歌的最后两句“你不是征人，你是归途”不知所云，酸得要死。秦衍那时候是怎么反驳她来着，她一时倒是想不清楚了。只是这次听，倒是有点不一样的感受。不知道是自己的心境变了，还是……因为他那天说的那些话。看着MV里的秦衍，刚出道的模样和现在并没有太大的差别，那时候的他是稚嫩的、青葱的，初恋一般的，而现在的他，已经彻彻底底地成长为一个男人，充满男性荷尔蒙的味道，是一种致命的魅力。陈筱筠唱着唱着，看着屏幕上秦衍特写放大的脸，心跳加速：“不行了，我唱不下去了，傅潜，你来。”“我？”陈筱筠把麦塞到她手里，打趣道：“你别告诉我你不会唱，不然我会认为你家那时候还没通网。”傅潜只得硬着头皮站起来接着往下唱，唱是唱了，但越唱心里就越慌乱，调子都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所幸，后面剩的不多。把麦放下，傅潜回沙发上坐着，忽地对上陈筱筠的眼神。莫名的心虚。“傅潜，你不会以前真的没听过这首歌吧，怎么……怎么唱成这种鬼样子哈哈哈……”陈筱筠前面还一本正经的，忽然笑得直不起腰来，轻轻捶了一下她的肩膀，埋怨，“让你毁我男神的歌！我要向我男神举报！”傅潜弯起嘴角，任她闹。“来来来，我们喝酒吧。你看我都喝了一瓶了，你才抿了这么一小口。太不公平了！”陈筱筠倒了满满一杯酒送到傅潜唇边，逼她喝下去。咕噜咕噜吞了几口，傅潜眉头都皱了起来，胃里一阵恶心，连忙推开。本想怒斥一下陈筱筠这种罪恶的行径，没想到一转过头却看到她盯着手机在一旁傻笑。“傻笑什么呢你？”傅潜碰了碰她的肩膀，凑过去看她手机。陈筱筠闪身一躲，煞有其事地说着：“我跟你说个事，你别生气。”傅潜疑惑，问：“怎么了？”“那个……就是你刚刚唱歌的时候我录了音。”“……”“然后…就是我把这个音频发给了……”“谁？”“秦衍。”“……”陈筱筠笑岔了气，边笑边咳嗽，努力把话说完整，“你猜猜他听完之后说什么了？”傅潜沉了脸，没应。“他问，这是什么歌？哈哈哈哈哈……”傅潜有点恼，心里乱糟糟的，理不清。忽然她想到了另一个问题：“筱筠，你什么时候加到他微信的？”“噢，这个啊……我之前忘记和你说了。上周我不是去拍了一套写真吗，刚好在那里就遇到他了。我犹豫了很久厚着脸皮问的，本来就想想跟他搭搭话，也没抱什么希望，但没想到……”一谈起秦衍，陈筱筠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眉飞色舞，恨不得把所有的细节，包括秦衍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事无巨细地说出来。说了大约半个小时，陈筱筠瞥见手机上的呼吸灯又亮了，她话也就此停住，立刻拾起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上显示最新的一条信息：秦衍：你们在哪？陈筱筠紧张地咬着下唇，在键盘上敲击，回复：在梦乡这里，你要过来吗？发完信息，陈筱筠的拇指不住地轻点屏幕，等待着他的回复。傅潜在一旁看着，也没说话。过了十来分钟，那边终于回复：不过去了。陈筱筠叹了一口气，有点失望，但还是舍不得就此结束，又发了过去：没事，我们也玩得差不多准备走了。我们今天本来就是出来庆祝的。秦衍很快回了过来：庆祝什么？……陈筱筠拿着手机一直傻笑着，在键盘上敲敲打打，两眼一直盯着那块小小的屏幕，傅潜被冷落在一旁。她拿起方才还没喝完的那杯冰啤，一口灌了下去。不只是胃，整个身体都凉了。K房里还在放着秦衍的歌，这一首完了，下一首还是他的歌，或许再下一首也还是他的歌。陈筱筠拿起手机对着电视屏幕录了个小视频发给秦衍。两人似乎聊得热火朝天，傅潜也没有打扰，静静坐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坐出租车回去的时候，陈筱筠还抱着手机在聊，至于是不是和秦衍在聊，傅潜没问。回到公寓的时候，傅潜想起刚刚陈筱筠一直顾着聊天，也没怎么吃东西，问：“你饿不饿？要不我给你煮个面吧？”久久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大概是根本没听见。过了好一会，等到她终于把手机放下，傅潜又问了一遍。这回，她终于听到了，脸上的喜悦还没消散，声音里带着少女怀春的娇嗔：“不用啦，你吃吧。”傅潜点点头，把厨具放下，走了出来。傅潜不知道陈筱筠是几点睡的，她只记得，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她还半躺在沙发上回看着聊天记录。如果心情也有颜色，无疑她现在正沐浴在粉红气泡营造的少女氛围当中。原本傅潜以为那天晚上的事情最多是个插曲，后来她回想起来才发现这只是序曲。一切才刚刚开始。接下来的几天，陈筱筠一有时间就打开微信的页面，等待着消息，或者拉着傅潜分享她和秦衍的聊天记录，活像刚刚陷入爱情的少女。有一些明明看起来极其简单易懂的句子，她也能赋予不同的解读，顺带问问傅潜的看法。刚开始傅潜还能冷静地帮她分析，慢慢的，被问得多了，傅潜也有点心烦。她不知道她心烦的原因究竟是因为被问的次数多了，还是因为和陈筱筠聊天的对象，是秦衍。直到那天，这个问题好像渐渐有了答案。那天是Better组合正式确定成员之后的综艺首秀。这是一档由一线卫视平台播出的晚间十点档大型明星谈话互动节目。一切都按节目流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主持人看向台下的观众席，宣布：“下面进入下一个环节，也是大家最期待的环节——随机电话。”随机电话就是根据明星手机里所有联系人的号码，由系统随机抽取，拨打该用户的电话，并且电话开头的第一句话内容是由节目组指定的。这一个环节也是有台本的，所以傅潜并不担心，她提供的那些号码都是之前合作的一些艺人或者是工作人员。大屏幕上的号码开始快速滚动。为了增加现场连线的真实感，傅潜配合地咽了咽口水，仰头紧紧盯着大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