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償還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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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今天宇智波來找我了。” 我說。 “為了什麼?”帶土露出陰沉的神情。 他都說過那隻眼睛是送給卡卡西的上忍禮物了...而宇智波一族卻不依不饒,甚至讓老師給出一個人情。 作為那隻寫輪眼的交換。 我緩緩吐出一個詞:“木葉。” 帶土露出錯愕的眼神,“...他們想要政變?” “宇智波是見過我當年上戰場的,他們大概是認為只要有我在,加上精英的宇智波一族,一定可以成功吧。” 我不以為意地說。 “所以老師是怎麼想的?要答應他們嗎?” “宇智波不得人心。”我說。 宇智波常年被分配在警備隊,偏偏又無法可依,全靠主觀意識執法。 而木葉戒備宇智波,這種情緒被宇智波感知到後又返還給木葉,現在的宇智波早已聲名狼藉。 在普通村民、平民忍者中宇智波就是強權與蠻橫的代名詞,又怎麼可能支援這樣一位統治者? 而其他家族與宇智波無利益、情理、大義,也決計不可能幫助或者認同宇智波一族。 宇智波想要成為木葉的「影?,可木葉早已不是當初他們與千手共同建立的村子,而是一個龐然大物。 厭惡、忌憚並且戒備著宇智波。 不歡迎這樣的統治者。 “所以我會先假意答應他們...而這份人情則用另一種方式還他們。” “讓我們來制定一個雙贏的計劃吧...帶土。” 我注視著帶土的雙眼:“讓我們、讓止水、讓宇智波以及木葉都得到圓滿的結果。” 1. 帶土假扮「宇智波斑」找上了鼬。 止水則對鼬訴說了他的計劃,並為他引薦了三代火影。 三代火影與兩人密談後,對鼬下達了兩項祕密任務。 不久後,便傳出宇智波鼬屠族叛逃的訊息,木葉從此僅剩兩名宇智波。 一人是被稱作「瞬身」的「宇智波止水?,一人為宇智波鼬的幼弟,年僅七歲的「宇智波佐助?。 止水收養了佐助。 同時,他所掌管的根部也不動聲色地增加一批人員,暗部的地牢則擴建了一圈。 “鼬作為木葉的間諜加入「曉」給你打工,止水得到了一批親信作為根基,宇智波一族得以保留下血脈,木葉免於政變乃至戰亂,我也得到了止水更進一步的信任...大家都有著光明的未來呢。” 我托腮,笑著向對面的帶土說道。 “宇智波鼬...是挺好用的。”帶土喝了一口茶水,冰冷地道:“——就是小心思太多。” 宇智波鼬的心是屬於木葉的。 我看他心情不好,就哄他:“將鼬當成借來的工具人就好了,別想太多。” 舉世罕見的萬花筒就這樣輕鬆地被騙去打黑工,還有什麼好挑剔的? 小心思太多,那就讓他996、007,累到沒時間傳遞情報。 “總之,帶土不用太擔心,真的出事了的話就用你的術式解決掉吧。” 我開玩笑的說,實際上心中認為帶土不會忍心下死手,畢竟他連放在卡卡西那裡的寫輪眼都沒有拿回來。 明明只有一隻眼睛的他是無法使用須佐能乎的。 出乎意料,帶土應答得很是果斷,彷彿斷絕了對宇智波一族的感情。 我詫異地瞥了他一眼,帶土...明明是個重情重義的孩子,怎麼自從琳死後就彷彿心也一同死去? 先是師父師母,後是宇智波、連族弟也能狠心殺掉。 我低頭喝了一口茶水,滿心疑惑,明明帶土對我一如既往...甚至更加依戀,可以說得上一句「熱情似火」。 帶土不是一心想要毀滅世界嗎?為什麼在我面前就彷彿變成了戀愛腦? 難道...我的眼神沉了沉,擱下手中的茶杯。 我在帶土疑惑的目光下,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帶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臉頰微紅,半推半就地被我推倒在地板上。 我將手附著了一絲咒力貼在他的胸膛上,試圖去檢視他的心臟。 然後我更加困惑了,雖然帶土的確是被斑做了手腳沒錯,但這是控制帶土身體的咒印,並不具備cao縱情感的功能。 我探究地對上帶土的眼眸,“你愛我嗎?” 我能從帶土的一舉一動中看出對我的深厚愛意,卻無法理解「為什麼」。 帶土毫不猶豫地回道:“當然。” “老師、不,蓮實...我愛你。” “那麼你為什麼會愛上我呢?明明你以前深愛著琳,不是麼?”我微涼的嘴唇貼上他的耳垂,輕聲地說。 帶土被老師主動貼貼,正心猿意馬,卻聽到老師提起琳。 他不由一愣,有些彆扭地說:“...都說了我把琳當jiejie看待了...” 帶土心中憋悶,又有些詭異的開心。 “老師你是在吃醋嗎?” 他歡快的語氣暗藏期待。 “......” ...是我陰謀論了,帶土他本身就是戀愛腦。 我將腦袋抵在他的肩窩上,語氣無奈:“所以說啊,既然不愛琳...為什麼要為了她「毀滅世界」啊......” “可是、正是琳的死讓我看到了這個世界的虛假與錯誤。”帶土周身的氣息沉靜下來,他的目光幽幽地望著遙遠的理想:“我想要糾正這個錯誤的世界。” 我沉默片刻,問:“你想要救濟世人嗎?” 帶土的理想與胸襟竟比我想像的更為遼闊偉大。 “我會成為這個世界的救世主。”帶土目光堅定,他握住我的手,沉聲說道。 救世主?斑的那套忽悠人的說詞嗎? 我的眼神閃爍了下:“...不管如何,我都會站在你的身邊。” 兩人靜靜溫存了片刻,帶土突然出聲。 “吶,老師。” “嗯?” “老師為什麼會覺得我要執行月之眼計劃是為了琳?” 還因此覺得我到現在都還深愛著琳。 “你不是一直說要創造「琳存在的世界」嗎?” “可我也說過要創造「英雄不會在墓碑前落淚的世界」啊。”帶土反駁道。 我默然不語,我能說我看到帶土在琳死後開掛的勢頭,以為他也是純愛戰神嗎...... 帶土的聲音再度響起:“...以前我或許是為了琳,可我在意識到自己愛著的是老師後,我仍然沒有打消執行月之眼計劃的念頭。” “自那一刻起,我便明白了...我從來不是為了琳一人而想要成為救世主,而是想要拯救所有人,所以才會答應斑。” “是,你從來都是那個溫柔的好孩子。”我深深地注視著他,帶土對待弱者總是很溫柔,甚至不會考慮到自己的處境...宛若殉道者一般。 然而在意識到了世界的殘酷後,別無他法的他只能追逐著虛假的幻夢。 我憐惜地摸了摸帶土的髮梢。 帶土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他握住我的手,像是將它當作了消暑的冰袋一般摩挲著,眉眼舒展開,帶著幾分愜意。 “很熱嗎?怎麼一直拉著我的手?”我調笑般地問他。 帶土總是將自己包裹著嚴嚴實實,全身上下竟只露了一點腳趾頭出來,面具之下更是還有一層面罩,也只有在我面前才會脫掉面部的偽裝。 這般裝束,在盛夏怕是無比惱人的。 帶土抬手,他的臉頰蹭了蹭我的手,帶著幾分眷戀:“我只是有些想你了...老師。” “這麼大了還跟老師撒嬌啊——”我拉長了尾音。 “不可以嗎?我們...是戀人吧?”他有些忐忑地說。 我輕笑:“隨時歡迎喔。” “就這樣向我撒嬌一輩子也沒關係。” 帶土默不作聲地紅了臉。 我反手扣住他的手:“很想我嗎?” “嗯。”帶土悶聲回道。 我為他的坦誠感到愉悅,不由露出甜蜜的笑容:“我也好想你,有空多來看看我,帶土。” “不用擔心,現在的木葉都是菜雞...相信我親愛的弟子一定可以避過他們的耳目,不被發現的。” 2. 帶土離開後,飛段來到了我的房間。 “那個傢伙又來了啊?”他的神情嫌棄。 我失笑:“不要總是這麼嫌棄他,他好歹也是你的師兄。” “...可是他其實是個危險人物吧?萬一連累了師父該怎麼辦?”飛段糾結地皺眉,在木葉,我們幾乎從不提起帶土的名字,加上帶土總是神出鬼沒的,飛段再傻也知道自己師兄怕是個見不得人的危險分子。 ‘...不會還是通緝犯什麼的吧? ’ 我戳了戳飛段的額頭,將他戳了個趔趄:“你想多了,我很強,所以就算你們給我添麻煩也不要緊的。” 他捂著額頭,悶悶地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