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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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神抛弃的信徒站在火光中,浓重的白雾遮去丑陋的嘴脸。但是当星光再次升起,受诅咒的人终于露出原本的样貌。 它们渴求神的恩赐,却妒忌神力,当恩惠收回,它们便成为疯狂肮脏的野兽咆哮着要将给予一切恩典的神撕碎。 原来,我一直在这样的物种中生存着。 当我醒来时不知已经过去多久,漫天的星辰仿佛从未落下,沼泽地的小楼依旧是我离开时的样子,桌子上喝了半杯的葡萄酒还泛着淡淡香味。 我从衣柜中取来一件收腰白色长裙,不知什么布料穿在身上却异常舒适,轻薄如云的滑腻触感让我联想到东方神秘古国盛产的昂贵丝绸。 走下台阶我看到停在一旁的小船,按照记忆中的路线一路行至镜湖,视线豁然开朗,平静的湖水让我有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仿佛那次疯狂荒谬的交姌只是一场梦一样。 它来到我身边,再次用触须将我放在背上。小船停留在原地,它带着我在湖中溜起圈子。我抓着它锋利的背鳍,间或用手舀起湖水再看它们从指缝间流走。 它来到湖中心,触须卷着我贴在它脸边,柔软的唇不断吻着我的身体。它翻卷着身子,将洁白柔软的腹部亮出水面,然后缓缓张开那道硕大的裂口。 不是交配,而是想让我进去。 它没有告诉我腹中的东西,但我能猜出来,一定是它真的孕育出带有人类血脉的子嗣。 我熟练地来到它腹中,rou壁张弛有力且比上次多了一层极具韧性的腔膜。我弯腰来到交姌之地,淡粉色的rou体已经从之前的一小片扩大成没有边界的一整团,将手抚上竟能感觉到这里拥有了和人类体温一样的温度。 是子嗣。 是它的后代。 [汝与吾共育] 它纠正我的错误,我则没什么意见,依旧十分好奇它的宫腔中究竟能孕育出怎样的东西。 似是有所感应般,那团粉色rou体突然蠕动了一下。不是它腹壁常规蠕动,反而像是rou体之中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似的起伏。 它不舒服地在湖水中扭动身体,背上锋利的鳍瞬间收了起来。 我把手放在跳动最厉害的地方,那里立马就安静下来,等待片刻后我看见一只枯瘦如柴如婴儿般大小的手在宫腔里撑出一个明显的印子,隔着那层坚韧的腔膜,摸索着与我的手重叠。 它在我脑海里呻吟起来,很明显肚子里的异动让它十分痛苦。 我不知该如何做才能让它好受一些,只能缓缓收回手离开它腹中。而那个在它宫腔里的子嗣,似是不满般鼓动一阵后就平静了下来。 它似是被折腾坏了,当我从它生殖口出来时只看到它脱力般漂浮在水面上。我打算自己游到它面前,但当我踏入水中时竟发现自己能像那怪异的小楼一样悬浮在湖面之上——水面此时对于我来说只是稍显冰凉且十分柔软的平地一样。 我踏着湖水来到它面前,那张巨脸半露在水面之上,嘴唇微张,正轻轻喘息着。 它感觉到我的到来后缓缓抬起触手,在头部旁边聚拢成一个像是巨型鸟巢般的容器。我按照它的意思坐在触手上,轻轻抚摸着它的脸。 我能感觉到它此刻的虚弱,孕育子嗣的困难超出了我的想象。那腹中的存在好像每时每刻都在折磨着它一样,就连轻微的动作都能让它难以忍受。 它安抚似的摸摸我的头发,一只触须环上我的腰,像是藤蔓般在腰间缠绕几圈后轻轻摇晃着。 这般动作让我在思考如何离开的思绪一顿,随后就在它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我们就这样安然地相处了不知多久,只是记得镜湖的天空再也没有升起过太阳——即使在巴洛村也从未在浓雾中窥见过阳光——星空像是囚禁已久的凶兽占据了时间的绘纸,在这片禁地只有我和它欣赏着诡谲荒诞的艺术大作。 小楼中的食物永远吃不完,衣物和被褥床单永远保持着最初的整洁,不论我将之弄得有多么糟糕,它总是在不经意间恢复如初。 我心中不再想着离开,因为只要我一有这样的想法它就像是受到莫大的刺激一样将我看地更紧。甚至有一次它将我带到我们初次交欢的地方再次进行交姌。 那次我能感觉到它的愤怒和悲伤,它通体的银白色光茫不再纯澈,反而由内而外地散发出一丝丝诡异的红。 在它的腹腔中,子嗣比第一次看见时要大了好几倍,厚实的rou壁现在被巨大的体型撑得越发透明,从粉色的rou壁中可以看见子嗣蜷缩着的、与它如出一辙的形体,只是那只伸向我的手却还是之前的那般模样。 原先能容纳一辆并驾马车的空间此时只够我站着移动三步左右,它在我能活动的地方变幻出yinjing,而我却望着那东西犹豫了——我怕伤着它。 而它却全然不顾我所思虑的,收缩着宫腔rou壁将我挤过去,清淡的麝香味也变得浓烈不少,催情效果让我最后的理智燃烧殆尽,只得遵从着心底最原始的欲望在它腹中发泄自己的怒火。 那次的交配是最疯狂的一次。 它被剧烈的痛苦折磨得在石潭疯狂翻滚,腹中的子嗣也不愿在这一刻安静下来——在腔膜内舒展身躯,那只枯骨般的手抓挠着它肚子里细嫩的软rou想要破体而出。 我多次想要结束这场性爱,可挤压着我坐在yinjing上的rou壁却一刻也没松懈。直到我抵达高峰,在白光闪过脑海时似是看到了它如月之恒般在绚烂的星海中遨游。 它卸去所有力气,一滩烂rou般瘫软在石潭中,只有微弱起伏的腹部昭示着它还活着。 我从宫口出来,踩着水面来到它的面前,那四散在水中的触须像是死去的水草般随着水波飘荡。四周被它糟蹋得不成样子,高悬的石钟乳一个不剩,就连山体也出现了几道深不可见的巨大裂缝。 我抚摸上它的脸颊,终于从相连的神思中明白了它一直祈盼的——它希望我能留在它的身边。直到星空暗淡、万物消逝、链接陆地的海洋变成沙漠,我们永为一体。 第一次,我张开双臂拥抱了它。 我将脸埋在它高挺的鼻梁与深邃无珠的眼眶之间,告诉它我们永不分离。 太息般的哀叹带着无以言表的情绪,我被这股强烈到极致的感情吞没,在它冰凉的躯体里寻找温暖。当红色的光茫消散,纯净的银白再次回到我的视野之中。它恢复得很快,载着我回到星空之下。 在那次的性爱之后,我逐渐放下了要离开它的想法。直到那些村民终于鼓起勇气抱着孤注一掷的决心来到这里,我才发现自己对它的想当然是多么的愚蠢与渺小。 罗纳德带着村民烧毁了镜湖周围的树林,冲天的火光甚至让湖水都沸腾了起来。他们高举着火把,隐藏在不知什么时候涌起的白雾之中,数十艘渔船停靠在岸边,却没有一个人敢率先踏上。 我坐在它的脖颈上,它则在沼泽地支起上半身好让我看得更清楚些。可那逐渐臃肿的硕大腹部让它的动作显得有些吃力,孕育着子嗣的宫腔就算在冰凉的水中都让它感觉到一阵阵的灼烧感。 我让它降下身子,透过周围的古榕树隙,能将他们的行动看个大概。而它却突然向镜湖游去,我有些惊讶,向它询问是否会有不妥,而它则告诉我将收回对他们的恩典,让原始的罪恶接管无心悔改的暴徒。 它很喜欢镜湖的树林,所以不想再看着他们继续破坏下去了——仅此而已。 当我们从隐蔽的沼泽游至湖心,那些嘈杂的喧闹声突然安静下来,被白色浓雾包裹的村民的敬畏与恐惧隔着半个湖面我都能感觉到。 它停在湖心不再向前,缓慢地从水中抬起那张巨大的脸,触手优雅地在空中飞舞,就像是皇室公主用来点缀裙摆的丝带。 瞬间,四周的火光熄灭了,就连浓雾中村民手持的火把也熄灭了,草木恢复如初,丝毫没有燃烧过的痕迹。 再一瞬,白雾褪去,村民暴露在璀璨的星空下。 哦,主神啊。那究竟是怎样的一群生物。 如果说它是从星空中坠落的神祗,那么那些村民——那些脱离了浓雾现在不知道是何物的东西,可以说是来自地狱堕落肮脏的恶意。 它们身形如人却佝偻臃肿不堪,墨绿色皮肤上长满了脓疮,时不时喷溅的脓水散发着强烈的恶臭。丑陋的脸像是被田螺壳刺穿了脑袋的青蛙,浑圆且突出的眼睛没有眼睑,只能瞪着橘红色的瞳孔无神地张望着。 我的胃翻滚起来,如果说谁能在亲眼目睹这一群长相可憎的怪物面前还能淡定自如,那一定是被主神眷顾的善良的人。 怪物们露出原本的面目,在星光下cao纵着臃肿的身躯缓缓跪下,空中吟诵着我听不懂古老祷告。之前嚣张的气焰现在只剩下了苟延残喘的摇尾乞怜,它们畏惧着,又渴望着能够再次得到宽恕。 它浮在水面之上,沉默地注视着一切,仿佛一切都不曾入眼。 我能感觉的到,相较于这些怪物,它更在意刚恢复如初的树林还有没有烈火焚烧的气味。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