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BL剧情)混混和校草的试验日常1 正式建立炮友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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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梁和余情第一次上床,是在孟梁从酒吧把余情和叶茗心带回来的第二天。 说是上床其实并不准确,他们确定了炮友的关系,接了吻,互相帮忙打了个飞机,就结束了,连衣服都没脱。 刚刚经历过身心折磨的余情,带着被叶茗心扇肿的脸,被糟蹋得几乎崩溃的神经,以及对着孟梁一通敞开心扉的大哭宣泄,还有起床后孟梁的一番卖惨,就这么迷迷瞪瞪地被孟梁诱骗上了床,成为了炮友,被人卖了还傻乎乎地道谢。 两人撸完后情不自禁地又接了个吻,心里都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 亲完,余情饿了,从前一天晚上起他就没吃饭,又哭了那么久,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又是哭,早餐都没吃就先撸了个管,体力耗尽。 他不好意思地问孟梁:“你饿不饿?我有点饿了,我们出去吃饭好不好?” 孟梁觉得他看着还是有点虚弱,便说:“我来做吧,弄点简单的,你去洗漱一下,洗完就能吃了。” 余情连忙摆手,“怎么能让你做,我都麻烦你这么多了,还要让你做饭,也太过分了,要不然我们点外卖吧?” “你麻烦我什么了?”孟梁问他,“麻烦我……亲你?给你撸管?你不也亲了我,帮我撸了吗?我们这叫互帮互助,不叫麻烦。” 余情还是觉得从昨天开始就是自己在麻烦孟梁,哪儿哪儿都麻烦人家,但孟梁这么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纠结地看向孟梁。 “再说了,我们是炮友,你忘了吗?我们那么亲密的关系,为彼此做很多事都是正常的,做个饭有什么,都是应该的。”孟梁仗着现在余情对这方面一无所知,所有关于炮友、zuoai、性癖的理解都是自己灌输的,直接张口就来。 “这、这样的吗?”余情虚心学习,“好的,我知道了,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就直接告诉我,我什么都不懂,又不擅长跟人相处,你不用有任何顾虑,有什么我做得不对、不好的,就直说,我不会介意的。” 孟梁刚刚胡编乱造的底气一下没了,为自己欺骗单纯小男生而羞愧。 孟梁强自镇定地说:“咳,我去做饭了。” 在余情张口又要道谢之前,孟梁赶紧下床溜进了厨房,承受不起这么纯良的目光。 余情进了卧室内的卫生间洗漱,从柜子里翻出了未开封的新牙刷、牙膏和毛巾,孟梁放在洗漱台上的东西不多,牙刷牙膏、洗面奶、一套水乳、洗手液、漱口水、剃须刀、剃须膏、发胶,挺简洁的。余情自己家洗漱台一堆瓶瓶罐罐,力求让自己皮肤一定要水嫩白皙,因为他mama喜欢捏他的脸玩。 他看着镜子里自己肿起来的脸颊,心想要是这被他mama看到,得吓得连夜赶回家,希望今天回去的时候不要正好碰到她。 洗漱完毕,余情去了餐厅,孟梁说到做到,他洗完过来就能吃饭,桌上已经摆了一碗蛋羹,孟梁正在厨房里忙,好像在煮什么东西。 听到余情的脚步声,孟梁扭头嘱咐他一句:“你先吃个蛋羹垫垫,我煮个面再煎个饼。” 余情不好意思自己吃饭看着他忙,孟梁早上起来也还没吃呢。 他端起蛋羹进了厨房,孟梁正在等水开,见余情过来,疑惑地问:“怎么了?不喜欢吃?” 余情连忙摇头,“不是,你也还没吃早饭呢,我先吃不好,我等你一起吧,你饿不饿?要不要先吃两口?” 孟梁以前不是没为别人做过饭,可哪怕是罗轩都没这么贴心地关心过他,也可能是因为朋友间太熟反而不会这么礼貌客气,余情跟他不熟,客气也是正常的,不是贴心,是客气,孟梁心想。 “没事,我不饿,你先吃。”孟梁也跟他客气。 “我等你。”余情不肯先吃,捧着碗站在孟梁身边等。 孟梁看他这样,明白了他不是在客气,是认真的。 见余情抱着碗,不知道该做什么,傻愣愣站着等他的样子,孟梁有种很不熟悉的保护欲涌上来,不禁暗自感叹,这么呆的人,到底怎么安稳地活到现在的,真的没被人拐卖过吗?他看起来像是一颗糖就能骗走的样子。 “你先尝一口。”孟梁故意对他说,“好吃我就吃,不好吃你自己吃。” 余情像是没听出孟梁在故意逗他似的,连忙答应,“哦哦、好!” 说着就舀起一勺尝了一口,眼睛顿时瞪大了,不可思议地说:“好好吃!这是你做的吗?太厉害了!” 余情连忙又舀了一勺,送到孟梁面前,激动地说:“你快尝尝!超级好吃,真的!” 孟梁被他的情绪感染,对自己做过不知道多少次的蛋羹都有了点期待,在余情的催促下凑过去要吃下他递过来的那一勺蛋羹。 余情看到孟梁的嘴唇靠近,突然想起了什么,把勺子收了回来,羞愧地说:“不好意思,我忘记给你换个勺子了,这个我刚才吃过了,我、我重新给你拿个新勺子……” 孟梁拦住他没让他走,看着面前这个被人欺负还自顾自开心的笨蛋,上过床还因为用同一个勺子而不好意思的纯情男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内心已经不受控制地在沦陷,他努力把这种情绪包装为欲望,用色情的方式来消解。 不要心动,不要陷下去,至少不要陷得这么快。孟梁的内心在呐喊,zuoai就可以了,炮友关系就足够了,足够接近他,亲吻他,与他上床。 以过往的经验,从第一次上床到荷尔蒙消失,双方腻味,不过两三个月的时间 ,没必要为了这两三个月的性冲动,把所有都搭上去。 把所有脑内的黄色幻想,统统在他身上付诸实践,把对自己“性癖理想型”的所有冲动和欲望,全部发泄到他身上,然后自己就会腻了,就会戒掉这种不切实际的心动。 孟梁靠近余情一步,让两人处于一个更加亲密的距离,他抬手抚上余情的唇瓣,调笑地说:“换什么勺子,都已经喝过我的口水了,我们之间还用介意这个?” 余情刷一下脸红了,手里的勺子放下也不是,拿起来也不是,不适应这样暧昧亲密的氛围。 孟梁握住他的手,往上抬起,把他手中的勺子凑到自己嘴边,用那双因为笑意而眼尾上挑得更明显的眼睛看着余情,注视着余情慌乱的双眼,放慢动作故意含住整个勺子,把上面盛放的那块蛋羹吃进嘴里。 余情脸通红,手僵住了,被孟梁调戏得忘了呼吸。 孟梁吃完这一口,对余情说:“再吃一口。” 余情慌张地又舀了一勺,递了过去,眼中流露出不自觉的讨好。 孟梁看得呼吸加重,想要欺负他,再多欺负欺负他,让他不敢再露出这种眼神,不敢再这样继续勾引自己,孟梁故意说:“我是让你吃,我吃过你用过的勺子了,现在该你了。” 余情愣住了,视线在那个勺子和孟梁冷淡的脸上来回打转,犹豫一会儿,他拿着那个勺子从碗里又舀了一勺,在孟梁故作冷漠的视线中,颤抖着手把勺子放进自己嘴里,嘴唇包住整个勺子,手往外用力,把勺子上的蛋羹留在了舌头上。 等他把蛋羹吞下去,孟梁低声问:“好吃吗?” “……”余情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羞耻到头顶冒烟了,他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咽完又想起刚刚嘴里还放入过孟梁含过的勺子,想到孟梁说的“喝过我的口水”,脸烫得像在发烧。 孟梁看到余情缓缓抬起头,他面红耳赤,羞耻难忍,但眼神充满讨好,看着孟梁小声说:“……好吃……” 孟梁忍不了了,按住余情的头亲了上去,两人口中带着蛋羹的香甜气味,碰到一起,孟梁撬开余情的嘴唇,舌头侵入进去,余情手中抱着碗,温顺地接受孟梁粗暴的吻。 亲完,两人的脸分开一点距离,孟梁仔细看着余情近在咫尺的脸,观察他脸上害羞的红潮,怯懦又期盼的眼神,看了好一会儿,孟梁抬手摸了摸余情的头,余情抿嘴笑了。 孟梁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不是很快,就是挺响的,沉重而缓慢,一声、一声……清晰无比。 孟梁转身去看早就烧开的水,估着两人的食量下面,与余情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余情一口一口地继续吃着那碗蛋羹,两人都没有说话。 下好了面,冰箱里现成的饼煎起来很快,面煮好饼也差不多好了,两人先坐下来一起吃饭。 余情吃着吃着,瞟到了客厅墙上挂着的钟,已经快十二点了,又吃了两口,他突然想起自己从昨天下午就出来了,一晚上没回家,还没有给家里打电话。 他连忙放下筷子,在身上找了找,没找到手机,起身去卧室找,在床头柜上看到了自己的手机,正充着电,他解锁看了下通话记录,在晚上十二点前有几个未接来电,十二点左右mama打给自己的电话被接通了,还通话了两分钟左右,后面就没有电话打进来了,微信上跟mama的聊天记录里还有一次视频通话。 余情拿着手机回了餐厅,疑惑地问孟梁:“昨天你帮我接过电话吗?我怎么不记得接过mama打来的电话。” 孟梁回答:“哦,我接的,她说你家的管家告诉她你没回家,也没接电话,她就打过来了,你那时候已经睡着了,我就帮你接了。” 余情放下心来,“那就好,我忘了跟家里说一声了,怕他们担心我。” “你mama担心,说要开视频看看你,我找不到理由拒绝,就跟她视频了,她看到你眼睛和脸都肿了,问我怎么回事,我骗她说这是你跟同学吵架不小心被打到的,然后你心情不好就哭了一场,想要找个人聊天就来我家了。”孟梁说到这里,神色略微复杂地看了眼余情,“你mama让我告诉她那个同学的名字……” 以余情对自己mama的了解,他很容易地就猜到了孟梁没说完的内容。 她想要知道是哪个同学打了他,要亲自出面“处理”。 余情难为情地解释:“她就是太担心我了……呃,她平时人很温柔的……” 孟梁认同余情对于他mama的评价,不过这个“温柔”估计是仅限余情能够享受的。 他没有接这个话,继续说:“我不能随便编个名字骗她,也不可能说是叶茗心跟你上床的时候给你弄的,怕你不好解释,所以就跟她说,你跟那个同学虽然闹了矛盾,但这个伤并不是对方故意造成的,而且你只是因为吵架一时心情不好,其实你还是想要跟那个同学搞好关系的,如果她介入的话,可能你以后就没办法跟那个同学好好相处了,你说不定会更伤心,你mama才终于松口说算了,让我帮她照顾你一下,回家再跟你聊聊这件事,你到时候别说漏嘴了。” 余情听他三言两语把mama劝住了,佩服地说:“你好聪明!要是我接的电话,肯定就要露馅了,你怎么这么厉害。” 骗人的鬼话而已,这叫什么厉害?孟梁心有愧疚地想,当时余情mama还特别感谢他,甚至还记得上一次余情逃课也是自己“收留”了余情,对他反复道谢,说余情给他添了这么多麻烦,之后一定要重重答谢,还夸了他好几句,丝毫不知他是个多么卑鄙的人,在她家宝贝儿子余情被强jian崩溃后还趁虚而入又一次把他骗上了床。 孟梁心里觉得自己有点恶心,但他也无法否认自己对余情的心动,一边唾弃自己骗小孩上床,让余情才从叶茗心手里逃出来就又落入了他手里,一边庆幸还好骗到了自己手里,他真的很喜欢余情,要是错过了余情,他一定会很不甘心。 挣扎纠结的两种内心想法,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看待他跟余情现在的关系,更别说跟余情讨论父母了,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低头吃面,不再接话。 余情见他情绪低落,坐到他身边问:“怎么了?” 孟梁敷衍了一句:“没事。” 余情立马着急了,“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又说错话了?” 孟梁喜欢余情可怜的样子,但接受不了他这么卑微的姿态,一听余情这样的语气,连忙放下自己那点小情绪,安抚他,“没有,真的没有,我刚刚走神了,你没说错话,别担心。” 余情还在仔细观察孟梁的表情,要确保孟梁不是在假装没事。 孟梁把他拉过来抱到自己腿上,语气放轻松了一些,“真的没事,你还吃不吃了,面都要坨了,是不是想要我喂你吃?” 余情僵着身体坐在孟梁腿上,只有小时候爸爸mama会这样抱着他坐,现在他都这么大了,还要被抱在腿上哄着吃饭,他羞耻得立刻就想下来,却被孟梁用手臂抱着腰按回怀里,“跑什么?这只小狗真不听话,吃饭都不老实,是不是故意的?就是想让主人喂你吃是吗?” “小狗”是他们昨晚约好了的为了满足余情“性癖”的称呼,余情本来只觉得自己可能就是下贱,所以喜欢听别人叫他狗,被叫一声“狗”就会兴奋,可现在孟梁这样叫他,他又有了些跟之前不同的感觉。 他像个孟梁的所有物一样,被孟梁理所当然地控制住行动,被拦腰抱着坐在孟梁腿上,这姿态本来就已经有点羞耻了,孟梁话语间还把他当成一只调皮的小狗,主人不喂就不吃饭,现在需要被主人管教一顿似的,羞耻心更甚,可在这羞耻中,还夹杂着快感、期待,以及自己真的有了一个主人的归属感。 他是一只狗,连吃饭都会被主人管着,是一只被人拥有的狗,听话会被表扬,不乖就会被惩罚的狗,一举一动都被主人约束管教。 他觉得自己好像兴奋了,不是之前那种被侮辱式地叫狗、被当作发情动物羞辱的那种性欲的兴奋,而是一种从没体验过的兴奋,这兴奋似乎是由内而外从心底喷发出来的,让他身体发热,浑身战栗。 余情条件反射地抗拒、害怕,不想让这种想法被别人知道,自己也不想去深想,想要逃避。他低着头,不敢与孟梁对视,压抑着自己的颤抖说:“……不、不用了……” 可孟梁离他太近了,他们两人身体相贴,孟梁很难不发现他的异样。 余情抓着他裤子的手出汗了,贴在他手臂上的腰很僵硬,身体轻颤,脑袋躲避似的转向另一边,说话声音很小,耳朵是红的。 哦,原来真的想被主人喂饭。 孟梁刚刚的情绪早就消散了,现在全神贯注地盯着余情的反应,饶有兴致地猜测他的想法。 应该不止想要被喂饭,他应该还想到了什么色情的东西,不然反应不会这么大。 孟梁佯装正经严肃地说:“余情,你在兴奋,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余情被吓了一跳,连忙否认,“没有!我什么都没想!” 孟梁继续假正经地说:“我们不是约好了,你想到什么都得告诉我吗?我们现在不仅是炮友,还是为了了解你的性癖而一起做试验的炮友,对不对?如果你有什么想法、我有什么行为激起了你的性欲,却不告诉我,那我们的试验不就没有意义了?说好了不逃避的,我也跟你保证过,不会笑你,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吗?还是说,你不信任我……” 余情犹豫了,他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太羞耻了,实在不愿意说,可孟梁说得没错,他们都约好了,他怎么能出尔反尔呢?而且孟梁还专门为了帮助他而这么耐心地跟他沟通,自我牺牲地跟他上床,他却因为难为情而不顾孟梁的努力,这样也太对不起孟梁了…… 余情咬着唇,在脑内进行激烈的自我斗争。 孟梁加了把火,“余情,看着我。” 余情转过头来,看他。一对上孟梁的眼睛,余情就控制不住自己了,羞愧地坦白:“我刚刚是兴奋了,但是不是要勃起的那种、那种性欲的兴奋……” 孟梁鼓励地看着他。 余情艰难地继续道:“我好像是心理上很兴奋,在听到你说,我是一个不听话、要让主人喂饭的小狗时,我、我……” 孟梁见他确实坦白得很艰难,轻轻按着他的后颈让他低下头来,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几乎贴着余情的嘴唇轻声说:“别怕,告诉我。” 余情心里放松了很多,在那双包容的眼眸中,把自己刚刚想的一切都诚实地说了出来。 孟梁被他硬生生说得勃起了,硬挺的jiba隔着两人单薄的睡衣,抵在了余情屁股上,余情怔愣地低头去看,看到了孟梁裆部支起来的地方,又瞪大眼睛抬头去看孟梁。 孟梁倒是一点都不害臊,侵略性满满地与他对视,双臂把余情抱得更贴近一些,手在余情腰间摩挲,笑着说:“看来我们真是天生一对,性癖都能完美对上。宝贝,乖狗狗,主人会好好管教你的,让你彻底成为属于主人的小狗……” 余情神情恍惚,眼神沉醉,嘴唇微张接受了孟梁的亲吻,舌头小心地伸出来在孟梁唇瓣上舔了舔,喃喃地叫着:“主人……” 孟梁张嘴咬住他的舌头,逼余情把舌头吐在外面收不回去,眼神迷离,像只傻狗一样吐着舌头,面带春色,孟梁伸出舌头在他舌面上慢慢舔过,把他的舌头含入唇间吸吮舔弄,再次咬了一口,余情闷哼一声,舌头收了回去,被孟梁按着脑袋吻上他的嘴唇,深深湿吻。 最后等两人接完吻,面已经凉了,早上加中午,两人总共就吃了一碗蛋羹,准确来说,孟梁吃了一口,余情吃了大半碗,然后各自吃了几口面,煎饼也冷了,余情吃了一口就孟梁拿走了。 最后还是换好衣服出去吃了。 孟梁给余情买了个口罩让他戴着遮住脸上的红痕,叶茗心打得真的挺狠的,余情的两边脸颊依旧是肿的,不遮一下都没法出门。 孟梁带着他就近找家店随便吃了点,晚上余情上学之前,两人再去吃顿好的。 吃完中午饭,孟梁带余情进了旁边一家水果店买点水果。 余情从来没自己买过水果,也从来没跟别人一起买过,这种东西都是洗完剥皮切好直接以果盘的形式放到他面前的,他没见过世面一样跟在孟梁身边,看孟梁挑水果。 他见孟梁在那儿挑挑拣拣的,拿起来又放回去,似乎有一套严格的审核标准,不通过的水果不能进入他手里的塑料袋。 “为什么拿这个,不拿刚刚那个?”余情好奇地问。 “那个太红了,口感应该不好,会比较绵。”孟梁边挑边回答。 “那这个呢?”余情看他又放下一个。 “这个感觉水分不太够。”孟梁说。 “哇——”余情惊奇地感叹,“你也太厉害了吧,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孟梁被他这大惊小怪的模样逗笑了,“买多了就知道了啊。” “你好厉害……”余情继续感叹。 孟梁笑着把他拉过来,一个一个教他怎么看,“真不厉害,很简单的,你看,如果是长这样的,就不够甜,长这样的,就是甜的,主要看颜色和纹路,你看它们俩的区别,看出来没?如果要看水分……” 孟梁耐心地教他,把自己知道的都跟他说了一遍,又在余情的好奇和怂恿下,带他看了好几种水果,每一种都跟他说怎么分辨,余情嘴巴越张越大,小嘴叭叭叭的一刻不停,看水果的心得不知道听进去多少,全程只知道用那种崇拜的眼神不停夸孟梁,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好像他会挑水果是什么超能力一样,全世界只有他会。 孟梁不自觉地越笑越开心,以为自己还端着那副矜持正经的模样,其实嘴已经咧到耳根了,跟个开屏的孔雀似的,滔滔不绝地跟余情展示,得到余情源源不断的夸奖赞叹。 最后两人带着几大袋子水果去要去结账,孟梁这会理智回来一点,劝余情说这么多吃不完,放家里会坏,可余情左看右看舍不得丢下任何一袋,眼巴巴地望着孟梁,什么坏不坏的孟梁也不管了,反过来安慰余情说:“没事,到时候拿给我朋友吃。” 两人开开心心地拎着几大袋子水果往收银台走,半路被一个女生拦下来了,女生看着不大,估计也是十几二十岁左右的年纪,穿得挺可爱的,她红着脸鼓起勇气对余情问:“你好,请问可以加个微信吗?我、我觉得你好帅,我们可以认识一下吗……” 余情被女生告白的次数也不少,通常他就会直接拒绝了,可是对于这种没有直接说“我喜欢你”的告白,他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便想着如实说出自己的情况,希望她能主动放弃,他对女生开口说:“不好意思,我不能加你的微信,因为我有炮y……” 孟梁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眼里全是震惊。 余情茫然地眨眨眼,不知道孟梁为什么不让他说话。 孟梁转过头去对着女生把他的话补充完,“不好意思,他有男朋友了,不能加你的微信。” 女生看看孟梁,又看看余情,再看看孟梁捂在余情嘴上的手,连忙不好意思地道歉,“对、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个,打扰了……”说完便尴尬地快步离开了。 孟梁放下手,欲言又止地看向余情,满头疑惑,“你……你刚刚,是打算说你有炮友了……?” 余情也是满头疑惑,“对啊,她要是知道我有炮友了,不就会主动放弃了吗?” 孟梁:“……你知不知道炮友这个词其实不适合当众说?” 余情:“为什么啊?你不是说有很多人都是炮友关系,这很正常吗?” 孟梁:“……” 余情:“?” 孟梁深吸一口气,自作孽不可活,他尽量自然地说:“嗯……毕竟炮友意味着纯粹的性关系,你对别人说我们是炮友,不就意味着光天化日地告诉别人,我们俩上过床?那多少有点……不太礼貌吧?” 余情疑惑地问:“可是男朋友也是会上床的关系啊?不是一样的吗?” 孟梁尽力解释:“有些人谈恋爱交男女朋友不一定会上床的,你记得吗,我跟你说过有一种柏拉图恋爱,精神恋爱,没有rou体关系的那种。” 余情:“可是我们是会上床的啊,我们又不是精神恋爱,说炮友不是更准确一点吗?” 孟梁:“说男朋友,他们不知道我们具体是哪一种关系,一般人说男朋友也不会第一时间想到上床,多少比炮友委婉一点吧,嗯……说男朋友更礼貌一些。” 余情勉强接受了,“哦,好吧。” 孟梁不放心地再次强调,“正常来说,基本不会有人直接说跟某个人是炮友关系的,虽然这种关系很常见,但毕竟只zuoai不恋爱的关系在明面上不太为大众所接受,所以如果别人非要问你,你一律说我们是男朋友的关系,知道了吗?” 余情乖巧地点头,“好,我知道了。” 孟梁还没松下这口气,余情又开始死亡提问,“那你之前交往的‘女朋友’,也都是炮友吗?” 孟梁额头滴汗,“……是。” 余情感叹道:“你有那么多炮友啊?” 孟梁:“……嗯。” 余情又问:“那你谈过恋爱吗?就是……大家平时说的那种女朋友。” 孟梁闭了闭眼,坦诚道:“……没有。” 余情开心地笑了,“那我们一样诶,我也没有谈过恋爱。” 孟梁的良心被这句话刺了一刀,再次在内心唾骂自己人渣流氓,诱骗纯真小男生。 余情继续笑,“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我好幸运啊,第一次交往炮友就遇到你这么好的人,我运气也太好了。” 孟梁的良心,卒。 在付钱的时候,孟梁掏出手机要扫码,余情死活不让他付,坚持要自己付钱。 孟梁当然不同意,哪有睡了他还要他花钱的道理。 余情当着收银员的面直接开口跟他争辩道:“可是我那么麻烦你,本来就是我欠你的,何况你还愿意跟我上床陪我试验……” 孟梁赶紧捂住他的嘴把他拉到了一边,恳求这位小祖宗别再当着别人的面说上床、zuoai、炮友之类的事,哪怕他孟梁不在乎形象,小祖宗也得替他自己的名誉想一想啊。 余情认了错,保证不会再犯,但还是坚持要付钱,口口声声说自己对不起孟梁,亏欠孟梁太多,什么都不懂不会,全要靠孟梁照顾,孟梁还牺牲自己愿意跟他上床陪他“探索自我”,一切都是他余情在占便宜,他除了钱多没有别的了,要是连钱都不让他付,他会很愧疚很难受的。 两人你来我往“我对不起你”、“我才是占便宜的那个”争了几个轮回,最后,余情可怜巴巴地望着孟梁,跟只要哭了的小狗似的,孟梁简直拿他没有办法,只能同意,余情开开心心地去付了钱。 拿着水果回家的路上,余情还在不停地夸他“厉害”、“就没有你不会的”、“你怎么什么都会呀你是天才吗”、“你挑水果的时候感觉好专业”、“做饭的水平也一流,超级好吃”、“太帅了,我也想像你一样”、“没见过比你更厉害的人”。 孟梁努力憋着,还是忍不住笑出来,从来没被这么夸过,而且余情的表情和语气都太真诚了,夸得跟真的似的,让他喜不自胜,硬憋都憋不下去,心都快飘到天上去了,脚步都轻快得像是微醺了一样。 等余情已经开始夸到他“好会接吻,亲得好舒服”的时候,他终于受不了了,拉着余情快步进了家门,把他抵在门上,让他好好体验了一下什么叫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