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原来爱情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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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清睡到近十二点才悠悠转醒,她的脑袋昏昏沉沉,但是没有出现意料之内的疼痛。 她刚撑着身子慢慢坐起来,一杯温水就递到了眼前。 段清看着那只戴戒指的手,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段清?”衣逐闲声音很温柔,他蹲下来,“你睡了很久,先喝点水。”周围明摆着的酒店装潢,让段清紧张地做了几个深呼吸,她颤颤悠悠地接过喝了大半杯,心跳才稍微慢下来。 “你怎么在这?”/“你还记得昨晚的事吗?”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段清和衣逐闲都愣在原地。 衣逐闲率先反应过来,激动地站直了身子:“你不记得昨晚的事了??!!!!”他几乎是在瞬间红了眼:“昨晚我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没印象了?”段清五雷轰顶的惊惧样子让他非常恼火:“你他妈说你喜欢我!你还说你……!” “段清!你必须对我负责!” 段清大脑像死机了一样,她看着怒发冲冠的衣逐闲,磕磕巴巴道:“我我们做了?” “没有!但……” 段清一瞬间流露出的不似作伪的茫然样子深深刺痛了他的心,令他如遭雷击。他太清楚这个眼神的意思: 没有?没有我负什么责? 放射室里撩起的上衣,啤酒节的吻,左手的戒指,夜里挣开的手,凌晨逃离的房子……段清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让自己痴迷,让自己幸福,也让自己绝望。 他愤怒,难过,心碎,又深深地无能为力。 他曾以为自己拥抱到了高墙之上玫瑰的桂冠,结果周围缠绕的荆棘早已将他刺穿,原来我的指尖从未触碰过花瓣。这场情爱游戏,始终是自己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衣逐闲两手死命摁住段清的肩膀,仿佛想要把她永远钉在床上。 “段清,爱情不是只有性。”他血红着眼,逼迫段清直视他,像是要把她彻底盯穿,“你究竟把我的感情当什么!” 衣逐闲嘴唇颤抖不已,眼里噙着绝望的泪:“你、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他面容缀满悲伤,痛苦低头,泪水大颗大颗砸在段清的手背上,灼热guntang,“段、段清……我衣逐闲是你的一条狗吗?”随你呼之即来,随你挥之即去。 可、可是养狗也需要负责的啊。段清。 衣逐闲走了,段清的胳膊上还残留着他灸人的温度,久久不散。 段清自此大病一场。 白星翡坐在她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削苹果,她的动作很流畅,唰唰削下来,果皮一点没断。她把苹果扔给横躺在病床上的盖鸣,把床头柜上插着小牙签的精致果盘摆到段清病床上的小桌板上。 段清左手手背青紫,已经遍布针头的痕迹,她右手打着点滴,低头看着桌上的果盘默不作声。 “哎哎差别对待啊!”盖鸣躺在床上单手打游戏,把嘴里的苹果啃得咔擦咔擦响。 “你还好意思说!”白星翡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病号呢!”盖鸣仰躺着,嘴叼着苹果,双手cao作游戏,嘴里发出带音调的唔唔声:“唔清唔唔介意(段清又不介意)!” 他很快吃完了苹果,把果核一扔,道:“对了清,你怎么跑这个医院来了?这里不是离你家蛮远的吗?” 段清终于抬了头,她的声音很淡。 “那天我在摇言喝酒,为什么醒来衣逐闲会和我在一个房间?” 盖鸣手一僵,游戏屏幕立即显示您已死亡,白星翡握着削皮刀,此时也僵坐在原地。 即使两人没作声,她的问话也没停止。 “而且,为什么是枫情?” 盖鸣心跳越来越快,他从床上弹起来:“清清,你知不知道你当时喝得有多难看?他衣逐闲是什么东西也配让你……”“够了!”段清苍白着脸,嘴唇颤抖着打断他。 “盖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知不知道我……”她咬着牙低下了头,“我已经够对不起他了,你干嘛要叫他来!?” “我还不是为了你!”盖鸣眼睛红起来,“是!我是做错了!我没想到他衣逐闲这么不按常理出牌!但那是我的错吗!?段清,你要不要想想你栽过的跟头,有哪次栽错了?!” “你现在还觉得你做的很对是吗?为了我?!为了我你就不该招惹他!盖鸣!你给我向衣逐闲道歉!” 盖鸣紧攥着手机,咬碎了牙死死盯着她:“向他道歉?!我可以跟你道歉,但我凭什么要向他道歉!!” 他声音都破碎了: “段清!你现在什么意思?你是要为了一个男人对我翻脸?” 段清闻言无力地捂住了脸,牙齿紧咬,默不作声。 白星翡放下削皮刀站了起来:“清清,对不起,叫衣逐闲其实是我的主意,我真的不想让你再经历……”我真的不想让你再被谁伤害,我真的不想让你再被谁欺骗和抛弃了。 “清清,你别怪盖鸣,他只是想保护你。” 房间里陷入沉寂,紧张悲愤的情绪洇湿每个人的心。 “我知道了,你们先出去吧。”段清低声说,“对不起盖鸣,对不起…我想一个人呆会。” “谢谢你们来看我。” 段清的道歉像是一根尖锐的刺狠扎在盖鸣的心上,他一瞬间变了脸色夺门而出。白星翡叹了一口气,追了出去。 盖鸣在摇言疯狂喝酒发酒疯,客人都被他吓跑不少。 “段清你就是个大傻逼——!”他仰头灌酒,嘶哑怒吼,廖竣接到电话赶来,紧紧抱住安慰他:“好了好了,段清是傻逼傻逼,你别再喝了……” 盖鸣挣开廖竣扯着嗓子:“我们他妈多少年朋友!我、我还不是为了她好!她倒好!竟然站那死男人那边!两条腿的蛤蟆找不着,两条腿的男人他妈的还不是满大街都是!竟然跟我……”盖鸣大哭起来:“竟然和我道歉,我……” 廖竣心疼地拍着他的后背:“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 白星翡看着他俩,闷头灌酒,一句话也说不出。调酒师Baron这时候突然举着手机跑过来:“哎不好了老大!!”他焦急万分,“段清上热搜了!!” 就段清那人气,上热搜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但白星翡听到Baron的语气,心猛地一沉,慌忙掏出手机打开微博。 看到热搜第一的一瞬间,她瞠目欲裂。 【震惊!著名热销书作家热创作品抄袭代笔!本人私生活混乱!床照疑似流出!】 铺天盖地的评论。 【热创私生活混乱还抄袭?!天呐这样的人写的书真的不会毒害现在的青少年吗?】 【恶心恶心!抄袭代笔狗都滚!】 【楼上有读过热创的书吗?不懂别乱讲,热创的作品名副其实的畅销榜top好吧?那本我小时候看现在也还在看,而且信息都还没实锤!大家不要听信谣言!】 【捶成这样了还搞什么谣言?我倒是要看热创怎么洗白!】 【我看过热创的书啊,真是垃圾,剧情垃圾,文笔也特别小白。】 【我早就觉得热创人品不行,怎么还有人捧她的书啊?谁再吹《六十一》我笑谁。】 【又抄袭又潜规则,这作者人品真的很有问题啊。】 【据说热创本人文化水平不高啊,抄袭应该是真的了,说不定还是代笔。】 【书圈抄袭是大忌!人家原稿都被扒出来了,这下热创估计彻底凉了!】 【妈的热创,抄袭的人怎么还卖版权拍剧,这比杀了我还难受】 【热创怎么好意思卖版权的?靠着代笔赚钱是吧!用的别人的东西,火的确实你,真有你的】 【我只听说书圈作者抄袭塌房,私生活塌房确定不是炒作吗?】 【不认识热创,但刚刚看了下她的作品,真的文笔很好啊作品温暖人心太好哭了呜呜,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人】 【她近几年的六部曲一比一本火,这出版资源原来是本人睡出来的】 【我同学说热创的小说是最好看的,可不是嘛抄袭代笔的小说能不好看?】 【我有个朋友也是这样,抄袭代笔之后还是把它当作TOP,然后说自己就是喜欢热创的文。】 【希望热创每本书每部剧大扑特扑收获谩骂无数,云野股市暴跌倒闭】 【代笔抄袭的小说就应该烂在地里发烂发臭,拿不上台面的东西。】 【怎么还有人是这种人的书粉啊?现在台面下的cao作真是太多了,娱乐圈塌房多就算了书圈也能塌吗?】 【虽然但是你们不觉得热创的脸和身材真的很好吗?】 【云野热创怎么还不回应啊?都过去十分钟了还没人发声明】 【发什么声明?三观不正人品不行的直接让她滚就行了,也不用想着给她掰正】 【代笔狗该死,看代笔文还挺代笔者的人更该,文圈都被你们搞得乌烟瘴气的】 …… 铺天盖地的谩骂,白星翡只觉得自己身在一个永远看不到尽头的漩涡,不停旋转、旋转,直到把她吞没不见。 她太明白文字对段清意味着什么了。 高中晚自习下课的日常,白星翡又如往常一样,喝着草莓牛奶倒退着和段清走在回家的路上。 “欸,清清。”她说,“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你家的事啊?”白星翡倒着走,面朝段清咬着吸管。 段清吸吮的动作瞬间一滞,眼里突然变得灰白。 白星翡心脏猛烈一跳,不忍心再问下去:“没事没事,我就随口一说哈哈……”段清捏紧喝空的草莓牛奶,慢慢抬头: “你想去我家吗?” 她轻轻地说,那一刻,风像是要把她的话和她吹散。 那是白星翡第一次到段请家做客,也是最后一次。 仅仅是一起在饭桌上吃了顿饭,她那垃圾的一尘不变的低分作文,鼻梁上经久不变的老气黑色眼镜框,一根直愣愣垂着的紧紧绷着头皮的马尾,她爱走的阴暗石子路,身上出现的浓烈违和,她和王耀铭恋爱时用尽生命的样子,在瞬间都有了解释。 破茧而出的蝴蝶一定会是美丽的吗?不,你不知道它的蛹遭受过怎样的捶打,所以当它张开翅膀的时候,也可能是残破的。 和王耀铭结束恋爱后的第四年,高三失学后起早贪黑打工赚生活费的段清告诉她,她好像网恋了。 “你知道吗,我没见过他的样子,但我觉得他好懂我。”段清穿着破旧的黑色羽绒服,手捧着一杯冒热气的白水,笑着对白星翡说,“我是在一个投稿文章的网站评论里认识他的。” 男人彬彬有礼,而且文采斐然。两个月的时间,他们可以在白日从《紫罗兰的灵魂》聊到《伟大的道路》《枷刑颂》,也可以在夜晚从伍尔芙笛福聊到惠特曼。 后来有一天,对方问段清要了照片,她发完后提出了同样的要求,对方却找了理由推脱。 段清没在意,因为这是她第一次遇见话题口味如此相投的男人,她慢慢把自己的童年和遭遇告诉他,而他好像懂她所有的逞强不甘和委屈。 他告诉段清自己一米八三,长得不赖。他聊他的家庭,聊他的事业,聊他出国留学的生活,说他从未去过酒吧,不抽烟也不喝酒,身边的朋友人都很好,有机会都介绍她认识。 “而且最近他给我打了电话,我发现他声音挺好听的。” 白星翡坐在段清破小的出租屋里,看着笑容甜蜜的段清,她过分瘦削的脸庞,两手拧了拧手里的豁口水杯,很用力。 “是吗?”白星翡笑道。 又过了一个礼拜,男人在网上表白了,段清接受了他的告白。 他们见面了,在A市的寒冬里。 A市的冬天很冷,毫无生息,嘴里的热气好像哈不到手上就会消散。薄薄的雪层沾满人间的脚印,暗黑色的,一个接一个,纷杂错乱,漫天掩地。 这路被人踩出来,或是一条穿过一条,或是两条勾搭着,永远也不知道尽头在哪里。 男人穿得非常随便。段清看着他的穿着,外套和围巾好像是上个礼拜给她发的那张日常生活照里的。 男人很瘦很瘦,一米八三看起来只有100来斤。段清看着他七三分的身材,硕大无比的脑袋,温情地笑起来:“你好。” 男人眼神猥琐又躲闪,好像全程没正眼瞧过她,段清和他说话,他看着溢出垃圾的垃圾桶回应。 男人坐了七八小时飞机,落地后搭地铁又跑错地方,到A市将近晚十一点,段清找了家离得最近的营业餐馆,问过他意见后打了滴。 餐馆的玻璃门上已经贴上了福到,两张,醒目的,鲜红的。 男人坐在对面,把菜单推到段清面前,露出黄色的牙齿,挥手道:“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段清的座位能看到前台的大摆钟,靡靡乐声中,摆钟一晃一晃。听到男人的话,段清礼貌点了下头,低头看菜单。男人屁股一抬,突然坐到她身边: “我也一起看。” 段清微愣了愣,勾了几个特色菜。男人看着,划了两个,服务员友好收走。 旁边只有一桌人吃饭,肥胖男人怀里的女人穿了件貂毛,黑丝性感,她娇笑着,屁股碾了碾男人的下体,男人低头亲了亲女人,揉了两下她的酥胸,叫女人给对面看着他俩的兄弟夹菜。 段清不再看了,她盯着钟摆,想起聊天的两个月,试图找话题:“你记不记得我们那天说的……” 男人打断她的话,瘦短的手指戳了戳她的脸: “你长的好漂亮。” “哎你这里是不是卡粉了。” 男人得意的声音响起,曾经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一模一样的声音。 这声音幻化成了另一个人,升起泡沫,“波”的一声,泡沫碎了,像丢弃的渣滓,渣滓慢慢凝聚,化成眼前这个胡子拉碴长得像丑人特效般的男人,粗鄙而无礼。 段清想到她接受的告白,出于责任,她没有立即抓起桌上的纸巾擦脸。 段清说:“不是,只是前两天工作忙,熬夜长了颗痘痘。” 男人笑地一抖一抖,像小孩子撒完尿后会做的动作那样:“我还以为你化妆技术不好呢……” “不过女人化完妆都长一个样,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看看你素颜。” 今天的段清从一睁眼就开始等,一直等到现在,什么也没吃。这近30个小时,她的期待和盼望将她填满。 菜上来了,她拿起筷子只吃了很少一点点,却感觉不会饿了,因为胃液好像在咀嚼她的心脏。 等男人吃完,段清付了钱,和他往外走。 “你要带我去酒店吗?”男人问。 是了,他坐飞机过来,路费和住宿还是她出的。 段清想到他第一次来这个城市,拦了出租:“嗯,我送你过去吧。” 出租车里,段清端坐着。今天的她化了淡妆,穿了新买的半身裙和棉衣,还喷了点去年生日白星翡送她的香水。 男人把手放到她腿上方比划了一下:“哎你这腿怎么这么粗啊?” 段清想起她168,九十二三斤的体重,看了一眼男人的腿,感觉他像根顶着灯笼的火柴。 “你好瘦。”段清说。 男人两手圈住了他的左大腿,还绰绰有盈余:“不瘦啊,我胖死了。” 去酒店的路因为施工被拦住了,段清礼貌谢过师傅,和男人往酒店的方向走去。 街上早已没什么人了,路过一个花坛的时候,段清听到细微的响声。她前两天新买的耳环掉了,弯腰去捡。 男人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来: “哎你知道那个吗?” 他扶着段清的腰肢,下体怼着她往前一顶,笑起来: “后入你~” 什么拜伦,什么爱米莉.狄更生,什么希梅内斯……他们像一面面破碎的镜子,每一片每一片都照出了段清的绝望与痛苦。 她直起腰,精确到时间地问男人记不记得某一天和他聊过的某篇诗歌。 男人支支吾吾,最后在她的步步逼问下,终于说: “哎我是查的啦,但是我会为你查电脑难道还不能说明——” 段清转身就走,男人在背后破口大骂,言语极脏,泼屎一样,一桶一桶,把他的灵魂往外倒。 我曾以为时间是把匕首,没想到竟是长剑。 冬夜真黑啊,永远也看不到边。 出租屋里,段清把手机音乐放到最大,扯着嗓子,用尽全部力气跟着音乐呐喊。她毫无章法地跳舞,像要把身上所有器官都用到极限。 她一直跳一直跳一直跳,直到邻居砰砰狂砸她的门,直到她筋疲力尽狠狠摔在地上。 她开始像疯了一样写作、读书、投稿,一篇一篇又一篇,直到把她的力量用尽,把她的灵魂呕干。 后来,她写的第一部长篇小说《暴力蝴蝶》火了,段清一炮而红。 她从此爱上了抽烟、喝酒、泡吧,一切会让她感到刺激和危险的东西。 段清游走在大街小巷每一个酒不酒吧清不清吧玩不玩吧的地方,酒量很好却经常喝得昏天暗地。她和每一个令她有好感的男人调笑,借酒精把爱说得廉价泛滥,像每个食堂里都有的免费汤水。 原来他们认知的期待与幻想是这样的。 她有时候也会和一些人玩玩暧昧游戏。在对方上头表白后拒绝他爱的邀请,当着他的面吻上另一个男人的嘴。他们会大叫、流泪、下跪:段清!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明明那么爱你!我明明那么爱你!第二天他的女朋友找上门来:你就是段清? 原来他们认知的忠诚与承诺是这样的。 你喝醉酒的演技好拙劣我不想陪你演,麻烦放开你的手难受就去看医生,我不喜欢猫猫狗狗所以不会去你家看动物后空翻,是他们硬带着我去的,我什么都没玩,就坐一边看他们玩……meimei都坐到他腿上了,他大吼起来:我觉得你不够信任我,不是说了吗她只是我meimei啊! 一次她又酩酊大醉,在卡座上半眯半醒,一个对她又爱又恨的男人双手撑在她身侧,下体立着一顶一顶。 围观的人闹起来,一部分拍手叫好,一部分随时准备把他俩拉开。 段清躺在沙发上,胸脯随着呼吸起伏,醉眼朦胧、勾人至极。她笑着看向男人,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男人又惊又喜,像受了鼓舞,下体涨大几分。他凑近女人的耳朵轻喊她的名字,朝思暮想的情人把他的脸拉向自己,他听到耳边传来娇喘混着的话语: “不要拿到处乱cao的rou插进我身体里,好脏。” 男人发疯般叫起来,抬手怒扇了她一个耳光还想继续揍,几个男的扑上前,把他拉开摁在沙发上,段清接过同行女生拿来的冰块敷在肿胀的脸上,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他们认知的责任与激情是这样的。 原来爱情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