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活儿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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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住。” “……”又用那种不高兴的眼神看着她了。 白栀不看他,穿衣,收拾妥当,准备出门。 他坐在床上,抱着被子,身上的衣服仍乱糟糟七零八落的,幽怨的望着她。 活像被轻薄了丢在床上不管的公子。 见白栀的目光向他看过来,他佯装生气的别开脸。 白栀回来,站在他面前,俯身弯腰,看着他。 “六师兄。” “……”他用鼻子轻轻的哼出一声,答应她,但还不看她。 “好好活着。” 他转过脸来。 白栀又说:“虽然不能理解,但凉国的百姓似乎很喜欢你,他们也希望你好好活着。” “他们希望什么,与我何干?我又不喜欢他们。” “……好吧,那我走了。” “就走吗?” 她真走。 言澈在床上跪着膝行挪过去,拉住她的手腕,“那你呢,你希望我活下去吗?” “如果不希望,我来同你说这个做什么。” “那你说,就算我没了元阳,你也还是要我。” “你到底为什么会担心这样的问题。” “你说嘛。” “……要是没了元阳就不要你,昨夜我就该把你丢在天上,让你淋一夜的尘雨。今晨也不会管你痛不痛,难不难受。又费心思替你疗愈舒缓做什么。” “真的?”他高兴起来,又摇头:“这不算,我要你说,就算我没了元阳,你也还是要我。” “就算没了元阳,你也还是要我。” “不是我,是你!” 白栀应道:“好好,不是我,是你。” “是就算我没了元阳,你也还是会要我。” 白栀连连点头:“是是是,就算我没了元阳,你也还是会要我。” 他急了:“知知!” “你让知知说的话,知知说的好不好啊?” “你!” “走了。”白栀将手抽回。 关门前,听见床上的人抱着被子不满的“哼”声。 下楼去跟女掌柜确定时,才知她cao心的这些事情早在昨夜就已经被青鸾峰的人提前安排好了。 “言道长知道吗?” 女掌柜笑道:“知道,昨日来时,言道长还与我们核对过。” “多谢。” 好好好,故意不告诉她,让她白着急。 恰见穿戴整齐的那位言道长从楼上缓缓走下来,微卷的深棕色发丝都为他添了些柔意。 “言道长今日与过去大不相同啊。”女掌柜的叹。 “哪里不同?”言澈问。 “哪儿都不同,身上多了些男人才有的味儿。”女掌柜笑着,用手中的扇子挡住自己的半张脸,“这是被开了苞了?” 言澈走到二人身边,“但怕是遇见个骗身骗心的坏女人,睡舒服了就摔门走了。” 白栀:“……” 她什么时候摔门了! “谁忍心骗言道长啊,得多狠的心啊。” 言澈跟着重复:“多狠的心啊。” 白栀一边接话一边往外走:“也许是床上活儿太差吧。” 言澈反驳:“她明明很享受。” 白栀:“言道长怎么确定她不是装的” 言澈瞳孔地震,脸色僵了。 女掌柜看着言澈不可置信的样子,咯咯的笑得前仰后合:“言道长,要不去花楼里多睡几个姑娘,好好儿学一学?又不是那玩意儿不行,只是技巧不够,还是有的救的。” 说完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白栀顺着打趣:“正巧今日没什么事,不如言道长今日便去。免得明日众弟子们都到了,有损言道长为师的尊严。” 他张了张嘴,眼神微变,片刻后,再看向她时,又是仿佛被她欺负了的眼神,“谁说今日没事,该出摊了。” “但明日弟子们都到了,该没什么机会去春楼里学习了。” 言澈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就往外走。 手里的铜镜似乎也在笑。 他一个爆栗敲在铜镜上。 铜镜安静了。 “……真是装的啊?” 他声音低落的问。 铜镜又笑起来了。 白栀居然在一个铜镜身上看出了笑得前仰后合。 整个镜身都笑得抖。 言澈冷睨铜镜一眼,那眼神直含煞气! 但视线在转回白栀身上时,又是那一副任她怎样欺负都好的样子。 白栀不答。 他似乎更挫败了。 “教我。”他对她说,“你教会我,我学的很快。” “假的。” “什么假的?” 他反应了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 但明显是不信。 料定了她就是因为他在床上表现的不好,所以不愿意跟他再试试,为了敷衍他,所以骗他的。 不知是不是真受到打击了,他难得的没多跟白栀说话。 他的摊位支的位置随意,就找了快空地直接开始插杆子。 才刚把旗子竖起来,就围聚了不少人。 不论年龄大小的,亲热的“言道长”“言道长”的叫着,昨夜坐在言澈身边的那个老婆婆也来了。 来的都是凉国的本地人,外城的看热闹。 人多,必然拥挤。 老婆婆的拐杖没拿稳,白栀搀扶了一把,老婆婆笑吟吟的去望白栀的脸,满眼慈祥和蔼的道谢。 白栀的视线却落在了她们交叠在一起的手上。 这老婆婆的身上怎么会…… 还不待她仔细感受,老婆婆便将手收回去,和白栀拉开了些距离。 她笑眼慈祥的看着面上覆着白纱的白栀,“贵人,往这边站些,当心被挤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