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聪明,太聪明了。他不破坏规则,擅用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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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少年眼中没有丝毫被偏袒后的欣喜,他厌恶的凝眉。 他不确定的:“……师尊?” 言澈被这一句话气笑了,“白栀,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白栀闭上眼睛。 也在咆哮。 是啊,我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啊! 她将手中的铜镜彻底松开,气息才松散,铜镜便主动向她攻击,一道凝光将铜镜拉回,白栀抬手间便把那攻击挡开了。 铜镜落回言澈的手里,在他手中气势极强的一明一灭的闪着光,大有一副做好了和白栀再战三百回合,拼个鱼死网破的架势。 但白栀的目光一瞬都没落在铜镜上,她看向众人。 为首的那人紧咬着牙关。 今日来的都是小辈,辈分最大的也算白栀的徒孙了,她以仙尊的身份这样强词夺理,实在令人无法心服! 他顺着白栀的话道: “藏剑峰弟子性子急躁,冲撞了谢师叔,与师叔发生争执,是藏剑峰弟子不对。此事,藏剑峰定会按照门规严惩,给仙尊和谢师叔一个交代!” 白栀也道:“本尊尚未查实,便对诸位动手。此过,也当以门规责处,言澈师兄在此做见证,本尊也定会给诸位一个交代。” 那原本束缚在众人手腕上的气息变淡,变柔,化作春雨般的细绵,带着丝丝凉意,顺着众人的经脉而走。 痛感抹除之余,体内也多了几分让人神清气爽的气。 那光感很淡,除了当事人,旁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言澈道:“谢辞尘盗窃一事尚未有定论,待藏剑峰将一切归点清楚后,再论,如何?” 白栀看向谢辞尘。 少年没有疑虑,“弟子听从仙尊安排。” 言澈挑眉,“你当唤本尊六师叔。” 谢辞尘面色不变,应道:“是。” 答应。 却不做。 言澈兴味的视线在谢辞尘身上扫了一圈,再看向其余众弟子问:“你们可有异议?” “盗窃一事全听仙尊安排。但谢师叔以残忍手段伤害同门,绝不可轻易就此罢休!” 闻言,少年嘲弄的轻嗤一声。 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那人怒道:“谢师叔这是什么意思!藏剑峰素来低调,不代表我们便是软弱可欺的!” “我从未有轻视藏剑峰的意思。只是……”谢辞尘幽冷的视线上抬,看向那人,“残忍手段?呵,伤就是伤,何为残忍,何为不残忍?如何定论?” 虐杀是死。 直接一剑斩杀,不留丝毫挣扎机会余地也是死。 谁来规定,哪一种更残忍? 死就是死。伤就是伤。 找些听起来唬人的噱头来,换取自己更大的权益罢了。 “竟还在强词夺理,不知悔改!” 谢辞尘问:“天玄门规中,哪一条界定了伤如何论算?” 没有。 不论伤势高低,只要伤害同门,都直接按照最高惩罚论处。 它有下限,却无上限。 他的目的只是为了让那些人不死,不阻他的路。 所以,倘若那些人还会再动手,他也许会做出更加残忍的事。 白栀静静看着眼前的少年,忽然觉得熟悉又陌生。 他很聪明。 太聪明了。 他不破坏规则,擅用规则。 也太冷血,太残忍。 她的视线不自觉的落在好感度上,那究竟能代表什么呢。 算起来,恐怕他对那些被他以残暴手段伤了根源的人的好感度,都要比眼下的这-10高。 但他下手的时候,一定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她一直盼着好感度能提到正数。 可正数能代表什么? 这一番话将那人堵得无话可说。 他紧咬着牙关。 令湛仙尊不在,谢辞尘有白栀仙尊护着,此事就算闹到掌门仙尊无妄子那里去,也是无用! ------------------------------------- ?: 好消息,谢辞尘是恋爱脑。 坏消息,这小子并不完全是恋爱脑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