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

    她!

    到底!

    为什么!

    会在这里啊!

    “宿主未设置目的地,会被传送回上一场景内哦。宿主是自这里进入秘境的呢。”

    “谢辞尘呢?”

    “谢辞尘在秘境入口处哦。”

    “……”

    “温馨提示,秘境关闭后秘境中的时间流逝与现实不同哦。”

    “什么意思?”

    “秘境中虽只过去了一个昼夜,但在天玄门中,已过去八十八日了呢。”

    八十八天?

    竟已近三个月了。

    好快。

    她不开口,扶渊也没说话。

    琥珀色的瞳仁中从惊讶到接受,不过瞬息。

    和白栀的略局促不同,他从容,淡定。

    在光线昏暗的空间内,极淡的琥珀色像被遮蔽住的日,宁静而稳定强大,带着极强的令人心安的力量。

    视线交织,长久的静默。

    她率先败下阵来,把手里的水桶放在地上,不自然的:“四师兄,渴了吗?”

    “不渴。”

    语气自然,声线低而温润,懈着极淡的温度。

    “其实这种时候,可以渴一下。”

    “是么。”扶渊若有所思的视线偏移几秒,再转回目光时,语气不变道:“不渴。”

    “……”

    他的视线缓缓在她破损的衣衫上看过,落在带了伤的手上:“去了哪里?”

    白栀张口就胡诌:“给师兄打水,神界的水,谁知师兄不渴。”

    “你啊……”扶渊摇头,原打坐的身体从石床上起来,走到她面前,见她手臂手腕处也有血迹,无奈叹息,“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一样什么?”

    原主也从小就胡说八道?

    “一样动起手来不管不顾。”他打开空间袋,将里面的药粉取出来。

    白栀不扭捏的主动将手放进他的手心里,心思全飞到了他那个带着金色重瓣花纹的空间袋上,“四师兄,怎么只有你和我的袋子上有这样的花?”

    花色、形状和盛开的大小都不同,但不难看出是同一品种。

    扶渊引着她在石床边坐下,将她手心上随意绑着的布条揭开,已经干了的血痂随着布料一起被撕扯下来,痛得白栀咬牙。手下意识的想往回缩。

    扶渊捏紧了,将那手拉回去,叹息着用灵力取了些桶里得水,浸得温热了才开始往她手心里还没去掉的布条上泡。

    待那些血痂泡软了,才又一点一点耐心的揭开。

    掌心上的烫伤和划伤让他再是一声叹息,“怎么这样不小心。”

    分明是带了些责怪的话,可入耳的只有心疼。

    “是吗?”白栀随口应:“已经很小心了。”

    他宠溺叹息,将那些血痂都仔仔细细清理干净了,才开始涂抹药粉。

    动作熟练,不知做过了多少回。

    但又带着些生涩。

    “四师兄紧张什么?”

    “怕弄疼了你。”

    “我又不怕疼。”

    是啊,她从小就是这样。

    只要不是断胳膊断腿的大伤,都只简单粗暴的把药倒在伤口上,随意裹一下就罢。

    后来觉得这样也麻烦,便努力升修,尽可能的不受伤。

    每每他帮她包扎,她都只觉得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