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意/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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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栀大吼:“别靠近我!” 瞬间! 剑身迸发出巨大的光芒,直接将谢辞尘击落出去! 他的身体重重砸在墙上,落地的瞬间,喉头腥甜涌出鲜血,但他努力咽下,然后不可置信的看向拿着剑的白栀。 剑风起,如墨的发丝扬起,剑光将她护佑在中间,以一种绝对的威压,无形的压制着他的身体。 让他直不起腰,只能在这阵威压下卑微的趴在地上,以一种绝对屈辱臣服的方式。 他手指颤抖。 怎么会?! 不可能…… 刚才她的反应,根本不可能是那个狂傲自大、心如蛇蝎的白栀! 可饮霜剑认她,甚至护她! 白栀浑身被一股缥缈寒凉的感觉包围,像凉凉的丝绸滑过肌肤时带来的触感,但又更轻。 她惊讶的看着头顶悬着的饮霜剑,试探的抬起手,饮霜剑落进了她的手心。 很有分量,剑柄和她的手心贴合得极好,一股又一股的灵力顺着钻进她的体内,和她身体里面的交织在一起,浑身都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舒畅的力量充沛感。 又立刻看向谢辞尘,精准的捕捉到了他眼中的惊愕。 动了动手腕,确定它没有排斥自己后,白栀才彻底放下心。 也许穿书进来的只是一段意识,不是魂魄。 所以这代表原主的一切都能为她所用? 她拿着剑走到谢辞尘面前停下脚步,用剑将他的下巴抬起来,迫使他看着自己。 “好看么,本尊的饮霜剑?” 谢辞尘咬着牙,“师尊灵器风华,自是华彩夺目。” 剑光折射出一小段光影,照在他的脸颊边。 “姑且念你是关心本尊,不与你计较。只是你竟弱到连饮霜剑一击都抵不住?” 饮霜剑是天玄门千年锻造出的门派至宝,一经问世便轰动九州,来求之人数不胜数。 但玄门老祖只将此剑留在身边,放在灵泉的泉眼处滋养,任谁都不准碰。白栀入门后,夸赞了一句漂亮,老祖便将此宝赠给她做武器。 上乘至宝有灵,老祖为了让剑灵和宝贝小徒弟融合,不惜耗费百年法力催化。 如此一来,饮霜剑直登九州灵器的天字号榜单。 只一剑,就可斩山断河! 谢辞尘自入门后连基础心法都没有学过,遑论承受这一击? 若不是他自己勤奋修炼,只怕剑气会直接震碎他的五脏六腑,已成一具尸体! 落下的影子让他的一半脸在黑暗中,姿态狼狈的处在下风,却还是让白栀感受到了愈加强势的侵略感。 谢辞尘手背青筋暴起。 过刚易折。 原主是这样,眼下的谢辞尘也是这样。 他已经学会了规避锋芒,可这些张扬的棱角像藏不住的尖刺和獠牙,在暗色下会时不时的越出来,让人想要毁掉他。 他不带情绪的道:“是弟子愚笨无用。” “你倒还有几分自知之明。”白栀将剑收回,居高临下的睨着他:“你毕竟是本尊座下唯一弟子,往后出去,别丢了缥缈峰的面子。回去换身干净的衣服,来正殿,本尊授你心法。” 她真切的看到杀意的时候,想刷好感度的心思无比强烈,否则她甚至可能活不到书里死的那一章! 但人设变化太大,又会让他起疑。 必须循序渐进。 但她没命慢慢来。 他许久没说话,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对她身份的怀疑仍在摇摆。 白栀的手指敲在剑柄上,慵懒自姿。 “想来也可笑,本尊竟问你看着花时在想什么,真是疯了。竟好奇一个愚痴的蠢货脑袋里在想什么。” 她不知道谢辞尘能不能听懂她的言下之意。 一个愚痴的人行为诡异,在想什么,不重要。因为他没有逻辑,本就如此。 原主偏执得像个疯子。 疯子做什么,都只因为她是疯子。 他敛下眼眸,“是。” 白栀高傲的从他身上移开目光,走去缥缈峰的正殿。 才关上正殿的门,就心跳加速,双腿瘫软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 “吓死我了。” 好在饮霜剑护她之后,他头上跳动的腥红字体也逐渐因为杀意消失而变得平静,变成了-70。 另一边。 谢辞尘回到房中,将衣服换下来,从他的小包袱中拿出了一套干净的里衣。 门窗都紧紧的闭着,就算是白天屋子里的视线也很昏暗。 模糊不清的暗色中的双眸晶亮的吓人。 他只有一套当年入门的时候领到的衣服,里外都没有可以换洗的。 包袱里的干净里衣是他上山前穿的,这些年来他个子长高不少,根本穿不下了。 他已经自学会了很多法诀,但是他没有正统的修习过内功心法,除尘诀对他来说太耗法力,又重伤在身,所以他把包袱里那件穿得发黄发旧的小里衣披在身上。 被打伤的胸口带着近乎撕裂的痛感,仅是简单的蹲身的动作就令他痛得咬紧牙关,止不住的轻咳几声,舌尖尝到了从喉头涌上来的甜意。 他开始用自己磨的皂角粉清洗衣衫。 缥缈峰的水寒凉蚀骨,他不可控的呕出一口鲜血。 血在暗色的地板上倒映着他的脸。 他眯着眸子,抬手将嘴角的血擦掉,复又渗出来。 他伸出舌尖舔了一点嘴角的血,片刻后竟笑了,黑色的眼瞳带着催天覆地的压抑和冷冽。 唇齿间反复念了好几遍。 “白栀。呵,白栀……” 哪怕你是天生灵胎,有神器护佑,我也定会将你拆骨虐杀! 千倍万倍的要你也尝尝我日日所受之苦! …… 白栀在独自在正殿里等着,突然觉得背后起了一阵阴风。 “嗳?离了大谱,后面就是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壁啊,那哪儿的风?怪渗人的。” 左右无聊,她开始尝试催动法力熟悉口诀。 她承袭的只是记忆,原主对法力和法器的掌控已经是渗入骨髓的肌rou记忆,她只能靠着不清晰的记忆和书里的描述来拼凑。谢辞尘心细如尘,如此敏感,往后也必定会发现破绽。 为骗过谢辞尘,她得勤勉些。 好在他们身处天玄门的缥缈峰上,原主一心修炼突破,下界妖魔作乱的事情也都是几位师兄和他们的弟子在看顾,只有古兽出世时她才会为了古兽的内丹出手。所以应该没什么要动手的机会。 饮霜剑虽然肯为她所用,但白栀还是不放心,将另一个还没有丝毫灵识的灵器——断魂鞭幻在手上。 幽深的紫色带着黑雾,节节都带着獠牙般的尖刺,紫焰像熊熊燃烧的焰火,气势骇人。 它缠在白栀的手腕上,凉凉的像条蛇。怎么看都不像仙门的东西。 她尝试让断魂鞭在她面前腾空浮起,随后双手结印,指尖变换,念动口诀道: “雷霆破空,电如霹雳,破!” 断魂鞭发出“滋滋”的响声,悬在空中,一动不动。 “咦?”白栀疑惑,“没念错啊……雷霆破空,电如霹……啊!” 正殿处发出“轰隆”巨响,谢辞尘住的小屋都因为这震荡地面摇晃,他洗好的衣衫险些掉落在地。 他眼疾手快的一把捞起,蹙眉看向正殿的方向。 默了几秒。 将还在滴水的衣衫一丝不苟的穿在身上,向外走去。 谢辞尘:“……” 白栀:“……” 谢辞尘看着她身后轰然塌陷了一个大洞的正殿,门窗被灼得漆黑。白栀身上的衣衫和发丝也有好几处都被火焰灼坏了。 谢辞尘:“师尊?” 白栀淡然的放下手里的杯盏,仍坐在正殿前面,给自己的茶碗添满了仙露,葱白如玉的手指拿起杯盏,“你来了……噗,咳咳!” 才刚一说话,刚才房屋轰塌时的灰尘就从她嘴里喷出一道小烟,刚才的雷劈的手指到现在都还在过电流,她强压着手指要抽筋的感觉,看向谢辞尘:她咳嗽几声,又一副拿腔作势的姿态: “你来的正好。为师考考你,看看你的基础。呃……仙术口诀都是一样的,要如何控制它的强度?比如为师现在想劈开这颗小石子,和劈开这座大山,用的都是同一个口诀,要怎样控制它劈下来的力道?” “靠内力控制。” 白栀沉默。 又问:“那怎么用内力控制?举个通俗易懂的例子。” “像控制声音大小粗细,控制手掌力道强弱般,从心而发。” “……” 听君一席话,胜听一席话。 白栀欲哭无泪。 却还装出一副淡漠冷傲的样子,“还算有点常识。这是心法秘籍,共有五册,这里是前三册。” 谢辞尘没有去拿,犹疑的目光在那上面逡巡。 “你的武器呢,为师先帮你点器。”白栀抿着唇,在思索一会儿点器时如何控制法力,不把谢辞尘的剑炸了。 谢辞尘拿出自己的佩剑,放在桌上。 白栀愣了愣。 “这是你上山时带的那把?” “是。” “这是凡人铜铁所铸,无法灌注法力。这里也卷刃的不能再用了……仙尊亲传弟子皆有上品佩剑,你的呢?”白栀抬头,这才注意到他的衣衫是湿的,仔细看去,还是他一直穿着的那一件,蹙眉再问:“你的衣……等等,谢辞尘,弟子每年的新衣新器,你没有吗?” 不是! 等等!! 好感度-75是怎么回事! 让他回去换个衣服,这么委屈他吗? 就算她刚才cao作失误引得天雷来炸了楼,炸的也是她自己的正殿,被劈得牙齿打颤险些没撅过去的也是她。 怎么就掉了5的好感度! 想到刚才他杀意肆虐的向她逼近的样子,白栀就后背一凉。 “没有师尊口令,弟子没资格领取。”谢辞尘看着白栀,“师尊在看什么?” 好感度:-76(恨) “……” 在看血条。 好感度:-77(恨) “!” 白栀立刻移开目光,“呃,那个,是本尊疏忽了,这些心法你带着,先去将衣物和东西都领回来,收整好了本尊再来教授你心法口诀。你身上有伤,还穿着湿衣,心法尚未修成,无法抵御寒病,快去快回,别感冒……” 好感度:-77(恨) 好感度:-78(恨) 好感度:-79(恨) !!! 白栀立刻噤声,看着他,抬手一摆,示意他快走,然后垂眸看茶。 那一下雷击差点劈掉了她的半条小命,另外半条被绑在了谢辞尘头顶的好感度上,那数字每跳一下都会让她心跳加速觉得要猝死过去了。 站在那里的谢辞尘半晌不动。 “还有何事?”白栀不敢看他,便只盯着他的鞋子。 云纹靴已经被磨损了很多了,细看盖着靴子的衣摆上面还有几处歪歪扭扭的针线缝补过的痕迹,缝补的线应该是淡青色的,可因为时间和水的冲刷,被洗得泛白。 这些东西无不透着寒酸的旧。 可穿在他的身上,却丝毫不能掩盖他身上的冷贵矜傲。 他很干净。 里里外外都干净。 白栀脑海中浮现出他一丝不挂的身体,攥着杯子的手指紧了紧,情不自禁的摩挲着杯沿。 “师尊,这并非缥缈峰的心法。” “呃……” 被发现了。 白栀抿了抿唇,“这是大师兄的虚妄峰的心法,我这里只有这三卷,待你融会贯通了,为师再去向大师兄讨剩下的两卷来给你。” “师尊为何不授弟子缥缈峰的心法?” “本尊是女子,修习的心法恐怕不适合你,所以……” 嗯? 怎么感觉脖子上好像凉凉的? 白栀抬头。 好感度:-80(恨) 好感度:-81(恨) “因为缥缈峰的心法被压在正殿里面,本尊没有找到!但你修炼心法宜早不宜迟,天玄门的心法都是从一派分支下来的,先学大师兄门下的心法也不会影响什么!” “……”谢辞尘看了一眼正殿上的大窟窿,比他住着的小屋都要大。 好感度:-78(恨) 谢辞尘:“多谢师尊。” 好感度:-76(恨) 白栀松出一口气。 不谢不谢。 你不爆降我好感度就是最好的感谢。 待谢辞尘走了,白栀才揉着自己的腰,步履蹒跚的往自己的卧室里面挪。 谢辞尘真的很抠。 好感度涨的时候只涨一两点,但掉起来跟安了马达似的疯跑。 她突然开始后悔。 昨天就应该想办法弄来解药,不该睡他的! 现在他不但厌恶反感她,还怀疑她的身份,她真的害怕哪天一觉睡醒自己已经被他砍成了烂泥。 刷好感度的艰难让她有些绝望。 白栀想了想,打算跑。 只要离开天玄门,人间气息杂乱,她又知道他最后都会怎样开辟地图创造属于他的帝国,她可以完美的精准避开,就能好好活下去。 可她又不忍心。 他现在还只是个少年,没有经历更多不堪的折辱而变得冷血无情,只要她从现在开始好好引导他,她相信不经历这些苦难他仍能有之后的成就,成为更耀眼的人。 另一边。 谢辞尘御剑抵达苍朗峰。 “哟,稀客啊!” 几个来领本月物资的弟子坏笑着对视一眼。 “谢辞尘,你今天怎么有空出来,不用在缥缈峰伺候了?” “你说话客气点儿,他虽然是个下品废杂灵根,也没什么出息甘愿做个裙下臣,但枕边风吹起来可够咱们受的了。对人家态度恭敬点儿!” “呵,就他?靠着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蛋以色侍人能有什么好日子过?说到底也只是被当成个玩乐的床宠罢了。” “是啊!”最开始开腔的那人嘲讽的笑出声,“瞧他身上穿的,还是拜师入山门的时候统一分发的衣裳,但凡被选中的弟子都有门派正式的校服,瞧瞧他的剑!还是铜铸的,连灵力都注入不进去。哈哈哈哈!就这,我怕他?” 讥笑声越来越大,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谢辞尘面无表情的绕开往前走。 那几人狗皮膏药似的凑过来,其中一人还伸手去和他勾肩搭背:“谢辞尘,跟我们分享分享你的房中术都是怎么修的,好让我们避雷一下啊。是有多烂啊,到现在混成这狼狈样子?” 谢辞尘的剑抵在那只手的手腕上,“借过。” 那双黑眸像融了深海的暗色,格外清冷,又漂亮得几乎失去了人气。 只一眼对视,就让那男子的呼吸都错漏了半拍。 待反应过来后,羞怒的浑身发抖——他刚才竟被一个男人勾引蛊惑到了? 里面分发物资的几人看热闹的讥笑着看谢辞尘靠近,不怀好意的说:“哎呀,谢师叔来这里恐怕来错了地方,你想要那种的药,咱们这里可没有。帮不了你。” 话音落,所有人暧昧的笑开了。 尖锐的笑声像针。 可谢辞尘在这样暧昧的笑声里,第一想到的不是觉得屈辱,而是浮现出了昨晚的香艳画面。 她白嫩在他身上轻摇的身体,骑坐在他的身上,双腿大大的分开被他抵着腿心。 只要稍微垂眸就能看见濡湿的娇xue,yin液浸润的水亮的yinchun被撑至两边,她每一下起来时都能看见他硬得不像话的roubang露出一小段,又很快被完全吃入进去。 白腻腻的胸rou晃动,她的呼吸和那摇晃的节奏一样乱。 她水红色的乳尖。 她紧咬着但仍在发出止不住的媚吟的娇唇。 她颤动的睫毛,和那双被情欲填满的双眸。 她抚在他身体上的手指,舔在他肌肤、rutou上的湿软小舌…… 被压在身下时,她躲闪的眼神像钩子,他顶得重时她会紧绷着身体呻吟,夹得更紧。又白又直的两条腿勾在他身上,肌肤滑嫩吹弹可破。 他抓着剑的手指收紧,想把这些不该有的画面从脑海中驱逐。 但yinjing又回想起被她水润紧致的xiaoxue吸紧时的感觉,不可控的硬了。 再压抑,再隐藏,也难抵御心魔。仅是幻象,欲望便破土而出,想要她,想cao得她yin水四溅! 亲眼看着那道看起来脆弱娇柔的蜜缝被他顶开,插入,填满。 小yinchun紧紧的箍在他的rou柱上,嫩腔被顶开,cao进。 她很会叫,声音酥软媚娇嫩,像她化了的身子,像灼热吮吸着他的rou柱的嫩xue。 roubang硬到发疼,完全勃起! 想要她。 ……停! 停下来! 他闭眼,深呼吸。 紧紧的攥着剑。 她给的药太邪性了,药效散了也还是控制着他。 今天已经是第二次不受控制的想到这些龌龊事了! “哟,谢辞尘,你这是……怎么了?” 谢辞尘猛地抬头,杀气凛然蔓延! 但在瞬间,他惊愕的蹙眉。 他起杀心的原因是……听见的不是他心底想要的那个声音、白栀的声音。 怎么会……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