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暧昧拉扯勾引纯情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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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山是京城郊外的一处佛道胜地,山中建有皇家道观与寺庙,寻常游客也需得拿到许可方能进山,因此满山行人非富即贵。 敷华公主每年春节都会与其他姊妹一道,被皇后带领着过来请香祈福,她是顶不喜欢这地方的,僻静得很,僧人道士脸上都板着表情,不苟言笑,一点都不热闹。 而且空气中都弥漫着nongnong的檀香味,她从小不喜欢这个香味,一闻到这个味道她就想起老祖母。 老太后十分瞧不上她母妃,也连带着最不喜欢她这个恃宠而骄的公主,没少给她立规矩,其中她最讨厌的就是被扣在寿康宫里陪她焚香打坐,昏昏欲睡的,无聊透了。 还好,几年前老太后薨逝,她在宫闱间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还敢给她气受? 这次看在父皇的面子上,便领了好意,来这青云观小住半月,毕竟这阵子身子受了累,已命张御医开好了调理方,趁此机会好好将养将养。 马车来到山门前,敷华正欲下车,便听到不远处有人议论: “哟你瞧,那是皇宫的马车。” “谁啊?” “你们还不知道?是那位敷华公主,来青云观清修祈福呢!” “啊?就是那个广选驸马、聚众yin乱的……” 敷华气急,怎么就聚众yin乱了?她有这个权力,又不曾逼迫谁,你情我愿的,何错之有?真是一群古板的长舌妇! 她正要摔开车帘下去斥责她们,便听一声清朗的男声响起:“道家净地,请善信休要妄言。” 敷华被宫婢搀扶着款款下车时,见那些嚼舌的妇人已经走远了,而方才阻止的男人正是来迎接她的小道士,一身青色道袍,身高颀长,清瘦俊朗,臂弯持着拂尘,朝她微微低头行礼,颇有几分外头不得见的脱俗之态。 “贫道文远鹤,拜见敷华公主。” 她愣了愣,随即令其免礼:“往日都是老天师亲自迎接,怎么今日派你这小道士来?” “公主勿怪,师父从年初开始闭关,不应外界之事,观中一切都是贫道代为打理。” 她倒也不在意这些个虚礼,那老天师老态龙钟胡子花白的,还不如这个小道士眉清目秀的瞧着清爽呢。 只是见他有礼有节的样子,敷华无端生出戏弄的心来:“你既前来接待,怎不知这石阶难攀,皇室女眷向来都要坐软轿,着人抬上去的。” 其实这是她信口刁难,山门旁的歇脚处自然备有软轿,供腿脚不便的人使用,可她却是一次也未坐过,只因摇摇晃晃的,还不如自己拾阶而上更安稳,当下就是吓唬吓唬这小道士。 文远鹤不卑不亢,正色解释:“公主此番前来是为洪灾祈福,贫道心想若安排软轿,众目睽睽之下未免落了旁人话柄,以为公主拿腔作势心意不诚。” 敷华不动声色地点点头,这小道士想得倒全面,可又不想这么轻易放过他,便娇哼一声:“我自然是真心实意为灾民祈福的,只是……前日扭伤了脚,也罢,这石阶上风大,我担心宫婢扶不稳,文道长身量高好挡风,便在一侧搀扶吧。” 文远鹤一听此言,纵是清心寡欲也生出几分杂念来,他自小被收养进道观,经卷背得比谁都熟,年纪虽小,却是老天师最器重的徒儿,就因为他这沉稳冷静的性子。 而眼前的女子婀娜多姿,与平常所见的贵族小姐并不一样,除开皇室贵胄的华美,还有几分不敢细品的秾丽艳色,让他暗叹危险。 他只当是从未亲密接触过女子才如此紧张,心中暗暗劝慰自己此举行得正坐得端,不该乱了方寸,于是深吸了口气,才缓缓应下:“贫道从命。” 他走近那华裳美人的身侧,这才嗅到她领口透出的香风,他从小在檀香中长大,虽也闻过贵族染的各色衣香,却是头一回闻到这样暖融融、甜丝丝的香气,像是刚腌好的甜果脯,又像香醇经年的蜜酒,让人不由的唇颊生津…… 敷华见他低着眉眼不敢看自己的模样,抿唇笑着伸出手去,好整以暇地观摩他的神情:“走吧,文道长。” 文远鹤见那涂着红蔻丹的纤纤玉手横在自己眼前,默念着静心咒,以袖相隔搀了上去。 三百六十道石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文远鹤平日里是走惯了的,他年轻力强,来回几遭都不会喘,可今日随侍这位贵主儿,却生生将背后走出薄汗来,打湿了里襦。 于是一登完石阶,他便烫手似的收回了胳膊。 敷华噗嗤一声笑出来,娇声问他:“怎么?累着文道长了?” 文远鹤板了脸色不吱声,带她绕过几处大殿来到后院的厢房,里面已打扫安置妥当,比寻常逼仄的小厢房更宽敞些。 他忙不迭地介绍:“此处僻静,香客们不会过来打搅,这便是公主清修半月的住处了,若有缺漏的随时差人来提,日头不早,请公主歇息片刻,稍后有人送来素斋,若有不合口的,公主尽管示下。” 说着他就要告退,敷华刚刚坐定在圈椅里,见状蹙眉一瞪:“慢着,本公主还没让你退下,怎好急着离开?我很吓人不成?” 文远鹤无奈之下,低头作揖:“公主见谅,礼法有言男女大防不可共处一室,何况贫道是出家之人,更要避嫌了。” 敷华挑起眉梢,踱至他跟前打量:“心中无挂碍,何须避嫌?更何况青天白日,周遭又有宫婢瞧着,若是……” 她朝岳mama使了个眼色,让她带众婢子退出去,又转到文远鹤身后将门一把合上,继续笑道:“若是这样,你再谈避嫌也不迟啊。” 这下当真是两个孤身男女共处一室,文远鹤浑身僵直起来,转身便要开门离开,谁知却被敷华挡在他面前,抵着门扉不让,巧笑倩兮地望着他,颇有几分挑逗的意思。 文远鹤感觉到自己额上冒出细汗,不敢直视她那双溢满情欲的眼眸:“……还请公主莫要玩笑,您的清誉要紧。” 敷华不理他,自顾自问道:“你瞧你,年纪轻轻的,怎像老天师一样古板?今年多大了?” 文远鹤见脱身不得,只能与她先周旋:“……二十有一。” “原来还比我年长了三岁啊,哎,若你还是在家人,我又是平民百姓,是不是还唤你一声……远鹤哥哥?” 敷华说着,纤手轻轻抚上他的胸膛,惊得他面色一怔如临大敌,像个兔子般弹退两步。 “公……公主请自重!” 敷华掩口失笑:“我只是一介弱女子,你这壮年儿郎又不是泥糊的,怎么还碰不得了?” 她越见他这副强装镇定的模样便越开心,堵着门说起旁的来:“唉,方才那石阶爬下来,衣裳都汗湿了,热得很呢。” 她一边言语,一边动手将本就敞开的领口往外扯了扯,眼看见那方雪白酥胸露了大半,高挺傲然,绣着牡丹的袔子根本包裹不住,勒着那两朵软糯的rou团都快溢了出来。 这景象仅是落入文远鹤的眼帘一瞬,他便赤红了一张脸,像是快要滴血似的,拼命压低了目光,想要夺门而出,又不敢伸手去怠慢她:“贫道……命人给公主取把蒲扇来,还请公主让开……” 敷华欣赏他这样窘迫的神情,回味不尽,自然舍不得放手。 “道长忘了?我前日扭了脚,挪不动步子,道长不来搀我,我如何让开?” 她说着,又向他伸出纤弱似无骨的双臂,哪里是要人搀扶,分明邀其拥她入怀,又摆出两眼亮汪汪满含春色、樱唇轻启微露舌尖的诱人神情。 文远鹤正值年少,从未过过这一关,当下移不开眼,只觉得喉中如有火烧,满耳是自己的心跳声如擂鼓般,下腹一股灼热之气四处乱窜,像是要冲破什么去。 他看见她朱红饱满的双唇开合,也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只是双腿不由自主地向她迈去,回过神来时,这温香软玉已投入他的胸怀,像只乖巧小猫般在他胸口依偎。 “远鹤哥哥,你的心跳得好快……” 娇声入耳,文远鹤警觉地发现自己下体某处的反应,顿时如遭雷击惊惧不已,慌张地一把推开她,夺门而出。 他一面掩饰着下身的反应,一面惶恐被他人发现,走出三五步开外,才发觉怀里少了拂尘。 回头一瞧,敷华公主正捡起那拂尘斜斜倚在门框边,脸上带着桃色酡红,媚眼望他:“晚上怕有蚊虫,道长的拂尘借我一用。” 她说这话倒正经,只是手指在那紫竹制成的柄上慢悠悠滑下,见他注意到了,便轻笑着用手上下taonong,怎么看都有些旁的意味,连笑声都带了丝旖旎魅惑的风情。 “……不可,不可!” 文远鹤念叨着,不知是对她说还是对自己说,却也不敢去夺那拂尘,生怕被缠得更难脱身,只能转身飞快地离开了,那背影颇有仓皇而逃的意思。 一旁候命的岳mama都看不下去了:“公主,道观净地还是收敛些。” 敷华撅起嘴哼道:“我已经十分收敛了,又没对他如何,是他自己经不起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