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吃蛋糕吗//诸伏景光番外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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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ro——” 弦月嗣窝在沙发上拖着长音喊。 厨房霹雳哐啷响了一阵,诸伏景光带着一手的面粉探出半个脑袋:“嗣?” 他在沙发上轱涌两下,从扶手垂下头,视线骤然颠倒过来,他颇有些不耐地拧眉:“好慢啊hiro——”他声音黏糊糊的撒娇一样,惯常地拉出上挑的,含糊不清的尾音。 “…啊,真是的,明明是嗣自己说要吃蛋糕的啊,”诸伏景光未免因他难得的孩子气笑起来,“真的很无聊的话就来帮忙吧,嗣。”意料外的,弦月嗣倒真的抻着懒腰从沙发上悄无声息地翻下来。 百加得那家伙简直就像那只经常跑到组织酒吧门口偷火腿肠的野猫一样,他忽然想起某次在组织酒吧闲谈时基安蒂的吐槽,那个家伙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每次都把人吓个半死啊,不知道第多少次被从身后突然出现的弦月嗣吓得惊叫的狙击手这么抱怨。 这么想来,嗣好像和基安蒂的关系也不错的样子?诸伏景光思维有些跑偏,身形修长的青年赤脚走向他,打断他发散的思维:“hiro在想什么?” 诸伏景光不赞同地蹙眉,刚要开口就被弦月嗣打断:“放心——我检查过了,这里没有窃听器。”他抬头慵懒又亲昵地偏头用脸颊蹭他的下颌。诸伏景光为他的亲近唰得红了脸,张开手小心的避过面粉虚虚拥抱他一下:“怎么忽然靠过来——” “那就麻烦嗣把烤盘放进烤箱了,”他忽然想起上次弦月嗣莽莽撞撞徒手接烤盘的“壮举”慌忙补充一句,“等等烤盘预热过嗣你记得——”带手套三个字噎在嘴里,弦月嗣僵硬了一瞬,冷静又无辜地缩回将将碰到guntang烤盘的手,扭头无比真诚同诸伏景光对视。 …我就知道,诸伏景光面目狰狞地闭上眼睛,再次坚定了不能让弦月嗣一个人出现在厨房的决心。 “…没烫到吧?”到底还是担心,他上前两步用没沾面粉的手腕垫起弦月嗣的手上上下下地看。 弦月嗣闻言有些心虚地搓搓被烤盘热气燎的微微红肿的指腹:“没。 ” 被燎了这么一下他也清醒过来了,避过诸伏景光怀疑的眼神,脚步轻快地绕过他拎起原本放在他手边的隔热手套。 “放心,没事啦没事啦——”他探身在诸伏景光唇边落下个轻飘飘的吻来,语调轻轻地扬起来,退后挑起一个柔和的,略显疲惫的笑。 诸伏景光被撩的脸红心跳在他退后时下意识追了两步,又在他目光移过来时红着耳朵轻咳:“要小心点啊。” 不大的公寓里慢慢飘起蛋糕甜腻的馥郁香气,弦月嗣堪称乖巧地坐在餐桌边上盯着烤箱目光如炬。 烤箱“叮”的一声停转,弦月嗣就假装克制地起身径直走向烤箱。 “还有奶油了吗?”他戳戳正在洗碗的诸伏景光。“有,”诸伏景光看他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期待还要故作矜持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在冰箱左面抽屉里呢。” 不知不觉已经忙活到傍晚了,两人在餐桌边坐下,中间是个不大点的奶油抹得歪歪扭扭的蛋糕。 “唔…好丑的蛋糕。”弦月嗣苦大仇深地盯着那个出自自己之手的丑丑的蛋糕小声嘟囔,手却老老实实地给自己切了一大块放进面前的纸盘。 “怎么忽然想吃蛋糕了?”诸伏景光状似不经意地问,弦月嗣拿叉子的手微不可察地停顿,复又伸手舀下一勺柔软蓬松的蛋糕胚子来。 “啊…就是想吃了嘛。” 弦月嗣咬着叉子,漫不经心地眯眼笑起来。 窗外的落日正映着窗户,弦月嗣背光坐着,脸上的表情有几分晦暗不明。 “…啊啊,那么一起喝一杯吧?”他摆摆头微微侧过身,一缕阳光透过来,照在桌子上蛋糕的奶油切面上,漫射出柔和的金红的色彩。 “为了什么干杯呢——”他似是有些苦恼地点点脸颊。 “…为了明天?”他皱着脸轻声嘟囔,又飞快笑起来了,“为了明天。”他拍板。 他心情莫名的好起来,抬手主动同诸伏景光碰杯,诸伏景光却发觉弦月嗣周身的轮廓几乎融化在朦胧的金色的夕阳中。 远远的,晴朗而凉快的云天边,有群燕子掠过层层叠叠的高楼云台不见了,弦月嗣似有所觉地回头——嘴角被温热干燥的柔软的唇瓣轻碰,诸伏景光脸颊通红,见他抬眼,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描摹他的唇线。 “这是随蛋糕附赠吗。”弦月嗣小声抱怨,语气却带上了明显轻巧的笑,“这么粘人我很没办法啦——”他仰头迎合那个不算吻的吻,于是未尽的尾音就淹没在唇舌纠缠间粘腻的水声里。 大抵是窗外的夕阳过于柔软明艳了,诸伏景光鬼使神差地探身,像怕他忽然溜走一样紧紧拥住他的腰。 猫眼的青年虚揽住面前人的腰身,把弦月嗣的头压下来,纤细而柔韧的腰线在略宽的衬衫里显得有点空荡荡。 干燥温暖的掌心探进衣角沿着脊椎往上抚摸,粗糙的枪茧擦过敏感的腰窝,弦月嗣狠狠激灵一下,下意识往前躲避,却把自己更深的送进诸伏景光的怀抱。 “痒…”弦月嗣扭腰躲他的手,在他肩颈的肌rou落下个发紫的咬痕。 今天不想做。 ——他原本是想这么说的。 但他现在的情绪有点诡异的亢奋,难过的激昂的愉悦的情绪混杂在一起横冲直撞,他现在或许需要做点什么倾泄一下。 “要去卧室吗。” 最终,他闭上眼睛,声音轻飘飘。 …听着压抑的,充斥着情欲的甜腻呻吟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感受还是很奇妙的。 诸伏景光低着头对着他,撑着他身侧的床单起伏,媚rou热情地抽搐着吐水,殷殷切切地缠上来。 “哈啊…唔,唔嗯——”诸伏景光的腰有点抖,“嗣——小嗣…呃!”不知道顶到哪里,诸伏景光紧抿的唇边溢出一声变调的惊喘,此后一发不可收拾起来,yin词艳语一声高过一声。 被快感淹没的诸伏景光下意识讨吻却被弦月嗣偏头躲过,一瞬间的茫然后诸伏景光瞪大迷蒙的猫眼,连起伏的节奏带慌乱起来。 “呜——小嗣,想,哈呜——亲你…嗯,啊嗯…”诸伏景光的喘息声里几乎带上哭腔了,他追上来胡乱地亲他,就算弦月嗣有意避过也不可避免地被舔了好几下。 …好像被粘人的猫系警犬缠住了。 他颇有些挫败地抬头撞上诸伏景光的嘴唇。 …… “嘶——”他痛呼一声,不可置信地伸着舌尖舔唇角的伤,眼角泛起生理性的泪光,“你张嘴干什么?” 他的嘴唇磕上诸伏景光的尖牙,疼的要命。 无故被骂了的诸伏景光有点无辜有点委屈,所以他掰着弦月嗣的后颈身体力行地给他讲解自己张嘴的原因。 在弦月嗣有意发泄的情况下,这是场持续时间并不很久的性事,做到最后的他甚至有点昏昏欲睡。 “唔嗯——哈……”他懒洋洋地挺腰在诸伏景光深处泄出来,黏糊糊地小声哼哼唧唧,“hiro…hiro——” 他叫他。 成熟的卧底警察被男朋友叫的耳朵红热腰眼发麻,忙伸手捂他的嘴:“好了,我该走了——我在这待的时间太长了。” 结果最后还是帮弦月嗣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干净了才离开。 玄关处的诸伏景光又变成组织里那个阴沉沉的狙击手了,他冲弦月嗣微微颔首:“我走了。” 弦月嗣放松地眯着眼睛摆手然后步履轻盈地关上大门把自己扔回安全屋松软的大床上。 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了,窗外的月光苍白无比,窗边的树枝黑沉沉地纠缠,像什么不可名状的东西一样在窗台上映出不详的影子 “系统。”他低唤,“只要安全度过今天就可以存档了对吧。” “…是的宿主,根据系统数据统计显示,本次存档成功的几率为1.56%,观测目标任务已死亡,请玩家再接再厉。” “…哈?” 弦月嗣僵住了。 “怎么可能!”他在床上翻滚的动作停滞,紧接着翻身死死瞪着虚空一点轻声吼,“已经过了他天台自杀的时间节点了,他怎么可能——” “目标任务死亡原因检索中…亲爱的宿主,目标任务死于:*车祸*,请宿主再接再厉。” “……” “亲爱的宿主,需要现在回档吗。” “…不。”他垂着头,黑发散下来遮住脸颊,“再等一等……再等一等,至少,至少过完今天。”他声音轻的好像要飘散了。 “还有十三分钟了,宿主。” 说完系统就像从没来过一样隐匿起来。 弦月嗣深深吸气,崩溃到极点却忽然冷静下来了,他的灵魂好像飘起来,耳边似乎有海浪的声音在响,他额头轻轻抵住冰冷的窗沿,偏过头去看月亮。 怎么忽然想吃蛋糕了? 不知怎么,他又想起诸伏景光那个闲聊时的疑问来。 只是忽然想吃了。 …才怪啦。 其实还是有原因的,他想。 今天是嗣的生日——不是玩家弦月嗣,就只是嗣,只是那个挣扎着爬出贫民区的嗣的生日。 这件事他才不准备让除了弦月嗣以外的人知道 他眉眼缓缓舒展开,露出一个无奈的,看上去有点难过的笑来。 属于嗣的生日,有弦月嗣一个人庆祝就够了嘛 “…系统,”他轻轻叫了一声,抬手轻叩太阳xue,“准备回档啦。” 他好像叹了口气,又好像没有,但不管怎么说,他只是抻个懒腰,最后抬头看了一眼黯淡的月亮—— 然后他踩着阳台一跃而下。 血液和剧痛一起蔓延开来,尸体慢慢消失了。 ……去他的明天 “!” 诸伏景光惊醒,在心脏沉闷的绞痛中捂着嘴剧烈喘息,泪水从眼眶大颗大颗的滑落,伸手摸摸脸颊,触到一手冰冷的潮湿。 心脏疼的几乎停跳了。 诸伏景光张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响,只能痛苦的蜷身侧倒在床上。 “嗣……小嗣……”他痛苦又崩溃地呜咽,泪水满溢,他在一片黯淡的光晕里看见弦月嗣从床的另一侧坐起来,无波无澜地看向他—— “hiro,你好吵啊。” 他的恋人轻声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