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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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 自从张辽知道广陵王是个女扮男装的小亲王之后,时常感到烦躁。 可能是以前只用cao一份心,现在绣个帕子都不自觉会绣双份吧。张辽垂首看着手中的羌绣,脸侧的异族饰品叮当作响,心中一时比绣线缠到一起时还要杂乱。 啧,烦死了——果然还是找吕奉先吵一架吧。 张辽行至吕布营帐时,正听到帐内传来探子的声音:“急报!广陵危急,袁术令孙氏带兵围城……” 张辽那双懒散的吊梢眼瞬间杀气四溢,伸手扯开营帐的布帘:“你说什么?!” 吕布目光转来,目光落在被张辽扯烂的营帐布帘上,无奈道:“我知道你担忧阿蝉安危,但你先别急……” “怎能不急!”张辽低吼,随即回头吩咐道:“备马!即刻启程,带兵援助广陵!” “你冷静些!”吕布见他冲动,不由得也急道:“连排兵布阵都省了,去送死吗?” 张辽侧过脸,用那双傲慢的吊梢眼乜斜着他:“我生于战场,谁有能耐在战场取我性命?不必多言……自家的孩子,我自己来救。” …… 张辽领兵疾驰赶至广陵时,并未见到兵荒马乱,却见到广陵王站在城楼上,与本该站在她对面的敌将孙策谈笑风生。 他急急勒马,爱马嘶鸣,他却恍若未闻,只冷冷地抬头望着城楼上那两个过于亲密的身影。 那两人都生得美貌,可称花勃。一个生来即有王侯贵气,面若好女;另一个也是天之骄子,恍如艳阳。此刻两人脸上都沾了血,却衬得面容更加鲜研;他们并肩站着谈笑,谈到肆意处,她更是毫不顾忌地笑着给了他肩窝一拳…… 啧——这幅相配的样子,真是该死的碍眼。 他肩窝处甚至隐隐升起一股酥麻,难道他也想被她那样捣一拳吗…… 她根本不需要救,真是愚蠢。 “回去了。”他果决转身,不顾身后士官的询问,策马扬长而去。 …… 营帐内,张辽垂着眼看着面前的餐食,兴致缺缺,只觉得入眼处无一物顺他心意。 “真稀奇。”吕布鲜少见张辽这幅恹恹的样子,也忘了平日挨的那些骂,凑上去奇道:“你这样精明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走空。” 果然张辽的魂一下被召回来了,咬着牙恨恨地揪着吕布又吵了一架。 但是,那止不住的酸涩,却无论如何都发泄不出来。 …… 张辽并不是一个纠结的人,他直来直往惯了,根本不知道忍耐怎么写。因此,那种异样的酸涩对他来说无比煎熬。 独自在月下饮毕几壶羌酒后,他决定再去一趟广陵,找那个可恶的小亲王……弄个明白。 中篇 张辽的到来是广陵王意料之外的事。 彼时她正在广陵城中安抚伤兵,这种极得民心的事她向来亲力亲为,但是正当她低头仔细查看一位伤兵胸膛上的箭伤时,背后袭来一股冷冽的杀意—— 广陵王心中警惕,当即在袖中握住短匕,回身欲刺,却被一股蛮横的力量握住手腕,匕首也被劈手夺了去。 她狠狠地撞到身后人的胸膛上,鼻梁也被撞得生疼。 谁的胸那么硬啊?!她在心中怒吼,却看到面前的胸膛上遍布着异域风情的玄黑布帛,这个熟悉的禁欲感…… “……文远叔叔!”她刚想呼喊他的名字,抬头却看到那双泛着煞气的吊梢眼紧紧盯着她,当即识相地改了个称呼。 他心中的怨气因为她的称呼消散些许,但还是咬牙切齿地从薄唇里溢出一句称不上友好的问候:“死孩子……胸膛好看吗?” 她被他莫名其妙的问话弄得一头雾水,只当他同刘辩一般犯了疯病,于是顺着他的话点点头,“好看。” 张辽刚才话语出口后便有些后悔,此刻听她竟然真回答了他,心中更是生出一股冲动,想提起她来问问,究竟是他的胸膛好看还是她刚才盯着看了半天的伤兵胸膛好看。但四周军士的目光已经聚集过来,他轻啧一声放开她的手腕:“……罢了,我有事找你,一会忙完来找我。” …… 广陵王安抚完伤兵回到绣衣楼时,张辽已等在屋内,垂着头端详她衣架上常服的纹样,那样杀伐果断的人,竟在那一刻流露出一丝温情来。 张辽在等待她的时候已经冷静了些许,见她进屋,轻哼一声:“回来了?” 她见他面色仍笼着一层戾气,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哪里惹了他不快,于是当即想要拉阿蝉来帮忙:“回来了,文远叔叔。我去叫阿蝉过来一同说话……” 只见眼前一闪,张辽已挡在她的面前,声线冰寒:“我有话,单独和你说。听不明白吗?” 她的躲闪真教人心烦……前几日那个江东孙氏的猘儿离她那样近,她怎么不躲? 广陵王见搬不来阿蝉当救兵,当即认了命,有些不自在地与他一同坐在几案旁:“文远叔叔找我何事?” 张辽是一个颇具侵略性的人,凶名远扬,哪怕他于阿蝉有抚育之恩,她也从未与他像此刻一般独处一室,之前谈交易时,往往也有侍卫守在身侧。 “我听闻……前几日袁术命孙氏围困广陵,为何不找你文远叔叔求助?” 他垂头看着她的眼睛,低声问询,眼下的红痕为他平添一分蛊惑,似乎在引诱她说出那个该死之人的名字。 广陵王不知张辽心中曲折,听他问询,莞尔答道:“我与孙氏少主有故交,因此得以化险为夷……让文远叔叔担心了。” 他的长指无意识地把玩着惯常用的尖刃,看着她含笑的脸。 他平生杀伐无数,却没有哪一刻如此煎熬。她明明像往常一般笑着,他却害怕从那里面看出一丝春情;她说得坦荡,并无遮掩,他又唯恐那是两情相悦的证据;直到她唤他“文远叔叔”,他才从那种困扰他数日的酸涩中勉强挣脱出来。 ……果然还是把那孙家猘儿杀了比较痛快。 无论心思百转千回,他表面上仍然是垂着吊梢眼的慵懒模样,用尖刃在空气中划了个圈,漫不经心地开口:“之前交易时就知道孙家是你背后的金主……但没想到那少主竟肯为你倒戈对抗袁氏,想必交情匪浅。” 张辽说话向来带着一丝异族口音。此刻,他有心打探,语调低沉又婉转,无端生出一丝风情来,想要勾出她与那猘儿的关系。 然而,广陵王被他步步紧逼的问话引出疑惑,含糊着想要引开他的注意:“……是有些交情。对了,文远叔叔今日来广陵,所为何事?” 他一向知她聪敏,见她避重就轻,心头那股无名火促使他轻笑出声,“哼,狡猾的孩子……” 随即,他也不再掩饰,长指抓握住她的肩膀,用了几分力道迫使她直视他那对含了怒气的眼瞳:“我今日所来正为此事。你与孙家那猘儿是何关系?” 她被他猝不及防的接近吓了一跳,有些后悔今日没有安排侍卫随侍左右。 他阴沉的压迫感越来越重,长指之下的力道甚至透过她的衣服,留下指印。但她也不是愿意在他手下屈从的小兽,当即回道:“本王与他是正常的男女关系,张辽将军莫要问些越界的事。” 他只觉得心脏都被她轻描淡写的声音刺了一下,又听她对他疏离,忍不住对她吼道:“你……你不知道男女之防吗?!你这样的花勃,就算身着男装,也应当离那些对你别有用心的臭小子远点!!” 她的怒火也被他挑起:“张辽,你今日发什么疯?没事做就去找吕布打架,别来折腾本王!” 张辽的胜负欲也燃烧起来,死死地盯着她。 此刻,在他手下,因为怒火而眼睛亮亮的花勃……像是西凉人口中那最桀骜的鸢,勾起了他血液里最兴奋的一部分。 他的眼尾上挑,染上张扬的笑意,随即,他饱含私心的声音猛然在她耳边响起。 “哼……缺乏管教的死孩子。” “没人教你的话,我来教你什么叫男女之防。” 下篇 她正想要发作,他却极快地抓住她的手,拢作一处,毫不费力地用一只手牢牢地握住她的两侧手腕。 他的身躯俯了下来,带着不容闪躲的凌厉之势,质问挣扎的她:“死孩子,如果他对你如此,你当如何?” 广陵王被他一连串的动作弄得火大,此刻见他欺身向前,更是警告道:“张辽!我不是你的养女,这些不用你教!” 他被她的话刺激,抓握着她纤细的手腕,将它们压在她的发顶。他用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探上前去,解她的发冠。似乎打定了主意要给她个教训,他的动作放得极慢,上挑的眉眼里写满挑衅:“如果他这样做呢?你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为何要与他那般亲近!” 发冠落地,她的青丝失去束缚,披散在绯红的颊侧,宛如乍然舒展的花瓣。张辽虽然知道她是女儿身,却是第一次见她露出少女情态,不由得低垂长睫,凝神注视着她。 两人力量实在悬殊,广陵王羞恼之间,却看到面前人突然软化的眉眼,心中豁然开朗,试探着唤了一声“文远叔叔”。 他没料到她骤然怀柔,被她的声音唤得浑身一颤,手指不自觉地松开了她的手腕。待反应过来,面前的人却似乎变成了上位者,蓄意用暧昧的声音问他:“文远叔叔,该给我个解释吧?” 他看她飞扬的情态,只觉得心中喜爱到极点,但嘴上却不依不饶,颇有些恶狠狠地低语道:“想要什么解释?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舒心了就唤一声文远叔叔,不舒心就喊张辽将军,天下的便宜都让你这个死孩子占尽了!!” 她也并非对他无情,更别提将他收作裙下臣有着数不尽的好处。见他动情,她毫不犹豫加入他挑起的战争:“当然是解释文远叔叔心悦我的事。” 他眼睛里不再只有怒火,而是燃起一股yuhuo来。 正当两人情浓之时,门口阿蝉的声音却响了起来:“楼主,文远叔,需要我捂住耳朵吗?” 屋内的一对鸳鸯一颤,心里都莫名升起一丝心虚。张辽刚才被她撩拨尚且能勉强应付,此刻被阿蝉撞破他对广陵王的心思,面帘下的耳尖却是控制不住红了。他听见她忍着笑意说道:“阿蝉,捂住耳朵吧,记得走远些。” 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那双吊梢眼里的情绪汹涌到似乎要将她席卷。 面前的花勃,美而自知。她知道他对她的心思后,这场战争他便再无翻盘机会了。 在此之前未尝败绩的张辽带着无奈,哼笑一声,上前拥住她,心甘情愿地附上象征着甘为裙下臣的吻。 这场情事,他是主导。 但是他们心知肚明,这场战争,她是主导。 …… 他的吻与他一样充满侵略性。 唇舌交接,前几日还晦涩的爱意得见天日,他迫不及待地攻城略地,直把她逼得瑟瑟发抖,退守城池,才勉强愿意给她一点呼吸的空隙。 他生于民风开放的西凉,此刻又与她情投意合,当即不顾她羞怯,伸手剥去面前百合层叠的花瓣,直到露出光裸皎洁的内里。 她被他直白的动作和眼神惹得有些恼怒,不由得蹬了他一脚:“张辽,你还没给我解释呢!” 张辽反应奇快,她的脚腕立刻被抓住,只能由着他在足背上落下一个炽热的吻。然后他伏到她耳边,用独特的异族腔调与她缱绻低语。 “花勃难得,合心意的花勃更是走遍天下也只得见一位。” 他往日成熟又凌厉,此刻伏在她耳边诉说情爱,透出一丝难得的青涩。 “……自从那天在你面前说出花勃二字时……我便败了。” 所向披靡,未尝一败的将军,用这种方式诉说自己的心悦。她听到自己的心脏鼓噪着与他的心跳纠缠在一起。 他宛如草原上她一见难忘的骏马,明明应当自由地奔去更远的地方,此刻却在她面前停下脑袋,俯首喊了一句花勃,从此任凭她处置。 心动之间,他抱她坐在身上,把吻印在她心脏鼓噪得最剧烈的地方。 …… 广陵王颇有些叶公好龙。 得见骏马全貌时,她想退缩,却被那驰骋疆场的将领挡住退路。他饱含异族风情的面容擒着笑意,“啧……今日你文远叔叔教你一个沙场上的道理……两军阵前,不可临阵脱逃。” 于是她被弄得一团乱。 她只得一会揪住他高耸的马尾,一会又去撩他眼前的异族饰物。她若揪疼那骏马时,它便激烈地飞驰起来,颠簸得她无心作乱。但是就算它并未疾行,用那缓缓的步调也能磨得她神智不清,只能抓着马鬃喊些含糊的音节,或许是张辽,又或许是张文远,偶尔还会喊一句文远叔叔,每到这时,骏马的驰骋总是格外快些。 他听她叫得情动,也低低溢出几句爱语来,只是那爱语惹得她面色不霁——皆是些“死孩子”“贪嘴的小孩”之类的话。 她揪住他胸膛上紧绷的异族风格的布条,仿佛揪着马缰,勒出几道暧昧的红痕。她居高临下地问他:“刚才还叫花勃,这会怎么又成死孩子了?” 他的脸颊上也与她一般浮起一抹绯色。他引她的手去抚他吊梢眼下的红痕,但是就是不愿意如她的意,看着她鼓起的脸,一遍一遍地叫着花勃。 不知颠簸了多久,她已经昏昏沉沉的时候,他垂下那桀骜的吊梢眼,低哑又旖旎地唤了一声花勃。 她心领神会,把吻覆在他眼下的羌族刺青上。 羌酒入喉…… 情思入心。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