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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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番折腾下,那里没一会儿就变得肿胀起来。平平无奇的地方被来回亵玩,起先的陌生和畏惧跨过了爽快,被布料包裹住的地方第一次尝到了牙齿的锋利,赵宫商只觉得一阵酥麻涌上心口,脑海中对难受和喜悦的界限变得模糊起来。 身体绵软而又渴望着,没骨头似的缩在韩非池怀中。口舌成为了帮凶,他试图用退缩的方式来抵御汹涌的热意。韩非池注视着赵宫商想要却不敢开口的模样,作势要抽身离开。 却被对方伸手抱住他的脑袋,央求道:“你再……舔……” 韩非池问他:“如此yin乱,该当如何?” 赵宫商垂眸:“男女不以礼交谓之yin……你与我之间,还怕再添上一条罪名吗?” 韩非池一怔:“你说的很是。”猛地将赵宫商推倒在床上,性器滑出来大半又撞了回去。韩非池拈起赵宫商的脚踝,朝着甬道内的窄缝深深撞去。 翻天覆地的情景令赵宫商深感茫然,身体也变成了仰躺的姿势,逼迫他不得不直面韩非池的欲望。他有些分不清身体里残存的是药性,是赌气的苦果,还是他……对韩非池的感情? 这个答案太过于荒谬可怖,仿佛从前所发生的一切都变了含义。赵宫商瞪大了双眼,顿觉韩非池的面目化身为厉鬼,如影随形,向他侵蚀而来。 噩梦跨越了现实,身体却承担了恐惧,直到温热的手掌托起他的下巴,韩非池才有些无奈地问他:“你怎么会在这种时候进入幻梦?” 厉鬼又变回了熟悉的脸庞。赵宫商喘息不止,全身冷汗涔涔。身下难以忽略的冲撞又把他拉回到情欲的深渊,韩非池垂头看他,眼里的担忧一闪而过:“想来是我做的不好了,让你还有机会分神。” 他掰开赵宫商的腿根,放纵阳物cao开后xue,再直挺挺地抽送顶弄。赵宫商攀着韩非池的胳膊,却情不自禁地思索着,他在顾虑什么? 腰从酸到麻甚至开始疲惫,体内无时不刻的冲击几欲令赵宫商丢盔弃甲,可他却无法停止地探寻下去—— 韩非池怕自己困入迷惘、堕入深渊,还是怕自己陷入疯魔? 明明是看不惯的死对头,可他又因何而变色? 赵宫商思绪如缕,与电光石火之际想到了一个答案:万物皆有始终,而他们之间的争斗到底是怎么开始的? 自从上任天道轩的首领少寻波过世以后,韩非池便接过了这个重担。耳边萦绕着死去之人的声音,而肩上的责任和压力,又让他不断寻人挑战来排解自己的痛苦。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自己才成为了他的目标。 有不少人因他而一蹶不振,也有不少人对他恨之入骨。唯独自己是不一样的:既赶不走,也放不下;能被他挑出错误,也会想办法反击。 赵宫商一直知道,但直到这一刻与他身体交融,才恍如一滴细雨滑入心湖。 赵宫商不知自己是什么感受,恶人放下屠刀的那一刻能立地成佛,而一个魔头在他面前露出一丝温情他又觉得对方仁善。赵宫商明知自己不应该心软,不该忘乎所以然地同情——那本该是上位者对卑微之人的态度,但长久以来敌对的本能令他对韩非池的情绪变化格外敏锐,他知道对方何时喜,何时悲,何时惊讶何时沉醉。 就像没有人比韩非池更了解自己一样,没有人会比赵宫商更了解韩非池。 非是冥顽不灵,只是愿不愿意罢了。 赵宫商甚至顾不上身体的欲罢不能,抬手抚摸着韩非池的脸便亲了上去。 去他的理智,去他的仇敌。哪有仇敌会和对方接吻,哪有仇敌会真的滚到床上去的? 赵宫商颇为难耐地皱起眉毛,心里暗道:或许他们的关系不会改变,或许今日发生的一切都会雁过无痕,但只在这一刻,他不想让自己后悔。 赵宫商的主动配合让韩非池颇感意外,但后xue紧致咬得他格外舒爽,便不再过多思考。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赵宫商确实是他可以从心底信赖的人。 他们的争执只到琴艺为止,同为长歌门的一员,他们更多的还是拥有相同的志向和观念。他出身平平,对相伴余生之人从未有过什么不切实的想法,若非是志同道合、心意相通的对象,倒不如没有来得更好。 然而到了此时,他才忽然觉得,如果那个人是赵宫商的话,他竟然也没生出什么反感的念头来。他的精神、他的神情一直都是松弛而愉悦的。 他享受着宿敌羞涩却又放荡的神态,尽情抚慰着这具身体。赵宫商的后xue甚至被他弄出了水,湿润温暖地包裹着自己。韩非池从未设想过男人的身体也会让自己产生恶劣的欲望,而纵情声色向来也是他厌恶的事情,唯独在这种时候,通通成为了一种本能。 yin靡的交媾催生了各种念头,而赵宫商的呻吟,也恰恰变成了最上等的催情剂,令他不愿自拔。 因此当身体狂孛而激荡的内劲散发出去,也一度影响到赵宫商进入幻梦。 赵宫商素来温和有礼,偏偏在感情上对诸多女子有过亏欠。只是……他是有心魔的,而心魔的对象正是自己。 韩非池注视着赵宫商的眼睛,头一次感到惊讶。 赵宫商的单纯令他不知说什么才好,唯有像一位真正的师兄那般引导他回归现实。 只是在这一刻,赵宫商让他知道没什么是不能做的,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没有感情……是天生就错误的。 由性生怜,由怜生爱。 他分明意识到了,却还是为了赵宫商动摇自己。 性器cao进甬道深处细密地撞击,恰好每一次都顶在xue心中央。赵宫商从不知所措到浑身酥软,大概只经过了很短的一段时间。他上半身难耐地扭动,裸露在外的肩颈都呈现出动情的颜色,而那双眼,在情欲的加持下,也仿佛被水润泽过一般。 韩非池捉住赵宫商蜷缩起来的手,慢慢贴合,再俯身和他唇齿相交。温热的触感瞬间越过壁垒,肆无忌惮地摇曳心旌,韩非池抵住赵宫商的xue口,狠狠鞭笞了数十下才放松精关,任由jingye冲进后xue深处。 赵宫商猝不及防,握住对方手背的手骤然收紧,终于颤抖着松开。 虽然几度试图疏解,身体也有了安慰,但大抵是方才在对方手上射精的缘故,前端汩汩地流了几次精絮,却还没达到那时候的舒爽。 赵宫商咬住下唇,不敢吭声。 韩非池的性器也从后xue抽了出来,浓白的jingye伴随着他的动作也一并被挤压滴落。过于yin靡放荡的场景让赵宫商无地自容,他甚至没有力气起身,去逃离此时的尴尬境地。 更不敢将自己的欲望诉诸于口,尤其是在韩非池面前。 赵宫商目睹着韩非池用布巾擦干性器,又换了干净的来擦拭自己的腿根。对方即使是做这种事也是不肯放过自己的:“将就一晚上,等明日回了长歌门便好了。” 而那搦管的手也再度返回xue口,将残留的液体抠挖出来,仿佛无言的羞辱——体内微妙的空虚再度占了上风。 后xue无师自通地把韩非池的手指绞紧,他几乎不敢抬头去看韩非池的神情。 直到那人低低啧了一声,抛过来一个问句:“……这么贪得无厌?” 赵宫商犹豫再三,实在不想再去祈求韩非池的帮助,或是嘲讽,索性强行拉拽出对方的手,扭过身子抚慰前端的性器。他明知道韩非池正在看,却没办法继续忍耐下去。 他已经在这个人面前很丢脸了,再难堪一点,也不差这些。 偏偏他被刚才的刺激拔高了阈值,明明已经按照旧时的自渎手段,但距离临界永远差了一线。赵宫商把手伸到腿根,踌躇片刻就将手指刺了进去:里面粘稠的jingye还没清理干净,滑腻的东西粘连着手指一同向后xue深处指引,很快便弄得满手都是。 赵宫商这般旁若无人,反倒激得韩非池不满。他半是恼怒地将赵宫商翻过身来,让性器依着背后的姿势再度入港。 赵宫商的手指还没来得及撤出,失声问他:“你做什么?” 韩非池说得咬牙切齿:“你是不是忘了这里还有一个人?” 骇人的压迫从背后寸寸欺入,就连前端也被韩非池用手捉住,生生遏制住了不断攀升的快意。韩非池只觉得他的耐心,在赵宫商身上彻底告罄。 那些隐秘的嫉妒,却只能对着空气发火,尤其是赵宫商不肯相信自己的事实。压抑着的暴力和愤怒在这一刻被激发,韩非池近乎惩罚似的扒开xue口,再用力cao了进去。 赵宫商枕在床榻上,汗水不断顺着下颌淌下。随着韩非池重重一顶,赵宫商的腰也塌了下去,乌黑的发丝一荡,露出背后洁白的肌肤。 他素来随顺,极少吃苦头,后背上连一丝疤痕也无。此时身上除了刚才被韩非池掐捏出来的红痕,就没有什么了。 那些怜惜和爱意都滋生了情欲,韩非池不近人情地在赵宫商身上留下吻痕和齿痕,想到这些痕迹甚至三五日都不会消失,他心中只余悸动,放纵自己品尝对方的滋味。 那些唐突的举动彻底打懵了赵宫商,他陷进被褥里,手指同时被内壁和性器挤压,好久才惶恐地抽出来,连带着手腕到手肘之间都是麻木不堪的。 腰被冲撞得一晃一晃地,连肋骨都明显地透出来,微微发着颤。被韩非池咬过的胸口磨在被面上,稍稍一碰都觉得疼。 然而那漫无边际的快感又包裹住了自己。 他知道那是谁,是给自己痛苦却又给自己快乐,时而冷硬时而温情地对待自己的人。 可身体的快感已经逼近临界,恐惧像爬山虎一样缠住了身体,赵宫商根本无力承担。他抓住布衾的一角弓起腰,低着头往前挣扎。 雪白的肌肤被汗水浸透,细腻的触感不停地撩拨心弦,那一切呈现在眼中既漂亮又色情。 韩非池按住他的小腹把人拉回来,性器一下就撞回了深处。赵宫商哭喊一声,呜咽着求他:“放过我,我不行了……” 韩非池揉弄他的铃口,又用食指堵住那个小孔。细微的颤抖暴露了赵宫商的恐惧,他发着抖控诉韩非池的过分:“你放开……你个魔头,连这种时候都要磋磨我……” 韩非池享受着后xue的紧致和柔嫩,朝着要命的地方攻伐。那处的柔美钳制住了身体的快慰,引得他越发快速抽送。 韩非池忍不住咬在赵宫商的颈侧,含着那一片皮肤嘲讽:“真难看啊……这副样子。明明自诩为雅士,却沉沦在野兽般的欲望漩涡。” 赵宫商抓紧韩非池的手指,却投鼠忌器地不敢用全力,只能瑟缩着抵抗:“为自己的情绪而发狂的你,算得上是什么?” 韩非池却笑了:“确实,我看起来太过于疯癫了。”但他掰过赵宫商的脸,轻轻说道,“左右不会有人撞见,更难看你也不会介意吧?” 他沿着性器上的筋抚摸,再用另一只手托起赵宫商的膝弯,靠着重力向里深入。赵宫商摇摇晃晃地扶住床边的栏杆,眼中浮现出惊恐和不安:“你把我放下!别这样……” 两个人单单依靠着性器相连,不会有比现在更亲密无间的时候。韩非池眯起了眼睛,享受起愈发缠人而又舒爽的后xue。 外部的干预显然给赵宫商带来了困扰,他身体的扭动又让交合变得十分波折,韩非池却不管不顾,次次顶进最深处的罅隙,浸泡进温热的巢xue。 直到赵宫商忽然紧闭双眼,整个人都在韩非池怀中瑟缩了一下。像是有水湿淋淋地浇在性器上,韩非池也不由得吃惊。 赵宫商喘息不止,极度舒适的快意令韩非池欲罢不能,索性不再忍耐,大力耸动了几十下方才射了出来,又固执地留在了后xue深处。 怀里的人已经不甚清醒,委屈的泪水放肆流下,反抗的声音噎在喉咙里,变为断断续续的抽泣。 欲望的消散带来的是身体感官的回笼,韩非池终于找回声音,语气中也带了一思怀疑:“你只靠后面……” 接下来的话连他也有些说不出口:你只靠后面就能高潮,身体究竟yin荡到了什么地步? 赵宫商面色发白,连身体什么时候被韩非池放下来都不知道。四肢变软又渐渐发热,他恍惚意识到韩非池正在抽出性器,将自己翻过来平躺在床上。 眼前的昏暗却没有结束,赵宫商只觉得呼出来的气息都是guntang的,皮肤也微微发疼。 他用手按在自己腹部,懊恼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内里都变得陌生而又畏惧。可即便到了这种境地,他依然觉得……从未感受到的舒服。 偏偏是这个人—— 赵宫商一时无话,仰面注视着韩非池的目光。 他还有许许多多的疑问想要开口,但此时此刻,只有身体才是最诚实的。 大概韩非池也是一样吧。 沉默比言语更好,赵宫商庆幸韩非池还不至于喋喋不休到底,留给他自己喘息及缓和的余地…… ……才怪。 眼看着韩非池想到了什么又要开口,赵宫商挣扎上前捂住了他的嘴。身体的酸胀不适还未彻底消解,赵宫商咬牙切齿的说道:“别再吹毛求疵了,我的韩园主!” 身体无法避免地贴合在一起。但相比于刚才的激烈和跌宕,现在的更多还是温情。肌肤的碰触断断续续,又像是羽毛般轻轻拂过。 韩非池扶住赵宫商的腰,露出一个妥协的眼神。赵宫商刚要抽回手臂,忽然察觉对方低下头,吻在了他尚未离去的手指上。 什么意思? 对于琴师来说,大概最重要的就是他的手指了。韩非池明明没有品头论足,没有说三道四,却用最简单的方式表达了珍视之情。 …… 赵宫商蜷起手指,感觉胸膛里跳动的心脏甚至比刚才更加剧烈了起来。 不要再……煽动我了,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