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tfam/逆序不一样的愚人节

    平静的生活对蝙蝠们来说是奢侈的。通常越宁静就代表即将发生的事情越大。

    也许是斯蒂芬妮跟杰森用泡沫淹了蝙蝠洞，也许是提姆的每一台咖啡机都损坏了，也许是迪克吃了不知道从哪翻出来的过期麦片食物中毒——

    「美好的一天。」杜克真心诚意地说，「我们坐在这，什么都没发生。」

    ——但现在他们以异常温馨跟和平的方式坐在一起。

    卡珊德拉想看电影，于是召集了起床的或还没睡的兄弟姐妹们到客厅。

    韦恩庄园当然有放映厅，但黑蝙蝠更喜欢和他们依偎在一起。她和斯蒂芬妮坐在沙发的最左边，隔壁是捧着咖啡杯昏昏欲睡的提姆，杰森坐在他旁边给他当靠枕。杜克抱着一颗枕头坐在地毯上，隔壁是迪克的位置，小鸟的Zitka也坐在那。

    达米安和他的动物们占领了另一组沙发，提图斯趴在上面，阿尔弗雷德猫蜷缩成一团窝在达米安的腿上。布鲁斯孤单的坐在单人沙发看报纸。

    任何蝙蝠们安宁的坐在一块的画面都是值得被保存的。阿尔弗雷德拿出相机为他们拍照，纪录这美好的一刻。

    「我要去弄点吃的，有人要一起吗？」杰森说。

    蝙蝠们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十分礼貌的回了一个「谢谢你」，毫无动静。杰森翻了个白眼，一群懒惰的家伙。他咕哝，起身离开。

    只有迪克跟着站起来：「我！我也去！」

    杰森揉乱小鸟的头发，两人一起进厨房帮懒惰的兄弟姐妹们弄吃的。

    当男孩们拿着食物回来就定位，斯蒂芬妮按下播放键，宁静的时光到此为止。

    杰森看着他前方的男孩，心里躁动不已。

    一个神秘的声音回荡在他们耳边。

    所有人满头问号。

    达米安皱着眉：「那是什么？」

    「我好像听到有个声音说杰森......躁动不已？」杜克不确定的说。

    迪克回头看了看杰森，确认坐在他前方的是自己：「杰森？」男孩不解地看着他的兄弟，好像在问怎么了？

    杰森来不及反驳，神秘的声音继续说：

    他在回味昨晚迪克的表现。迪克像个胜利者，像个女王，像骑马一样骑在他身上，脸上挂着狡黠的笑容。男孩自信的模样征服了他的身体，他的心。杰森发誓，迪克是他做过最棒的——

    杰森的尖叫声打断了旁白：「我的玉米片！！！！」

    卡珊德拉已经越过斯蒂芬妮和提姆把杰森压制在地毯上，杰森的玉米片洒了一地，但没人关心杰森的玉米片。斯蒂芬妮捂着嘴巴，喃喃着「天啊，天啊」，而迪克的耳朵早在第二次声音开始时就被杜克捂住了。

    布鲁斯让卡珊德拉冷静，他相信杰森不会这么做。

    提姆点头，「如果杰森真的做了，我会是第一个知道的人。」他说，「我有整座庄园的监控权，记得吗？我确定杰森是清白的。」

    闻言，卡珊德拉放开杰森。

    「对不起。」她神情愧疚的说。

    杰森嘶嘶的抽气，摇摇头，「......换了我也会这么做......」他看着到处都是的玉米片，忍不住叹了口气，「帮忙捡一下？」

    卡珊德拉点点头，把洒了一地的玉米片捡起来。

    「最近有谁遇过会用魔法的敌人？」提姆问。

    布鲁斯沉吟：「......没有。包括联盟。我想我们可以联络扎塔拉——」

    这时，声音再次响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提姆开始对迪克有不同的想法。

    布鲁斯顿住了。提姆端着咖啡的手也顿住了。

    也许是迪克逐渐抽高的身体，也许是褪去婴儿肥的脸蛋，也许是穿着短裤时从宽大的裤缝露出的腿根……提姆不確定。也许这些都是迫使他对迪克做出超出兄弟之间的一部分因素。

    面对兄弟姐妹们的目光，提姆深呼吸：「各位，我百分之一百万对迪克没有任何想法。迪克是我弟弟——」

    迪克不是他的亲弟弟。提姆很庆幸这点。

    「......」提姆很冷静，「它还会反驳，嗯？」

    当所有人都不在的时候，提姆是自愿留下来陪伴迪克的人。他会在迪克的牛奶里下药，等男孩睡着后将人带进房间——

    杰森快疯了：「你把出差的事情丢给我就是为了这个？？？！」

    斯蒂芬妮不敢置信：「提摩西·德雷克，我还替你参加布鲁斯该死的宴会让你在家——」

    达米安嗤笑：「我告诉过你们别把提摩西跟理查德单独放在家。」

    众叛亲离。提姆被卡珊德拉压制，咖啡杯不慎滚落，里头的咖啡洒在地毯上。

    「我的——」提姆尖叫，「我的咖啡！！！！卡斯！！！！」

    布鲁斯头痛的制止卡珊德拉。

    「提姆是无辜的。」他说，「我有庄园的监控权，记得吗？如果提姆真的做了什么，我会第一个知道。我确定他和迪克在家一切安全。」

    杜克喃喃自语：「我觉得这句话好耳熟......提姆是不是才说过？」

    卡珊德拉再次放开另一个兄弟，愧疚的向他道歉。

    「没事。」提姆说，「换作是我我也会这样做......但地毯可能要换了。」

    这张地毯在短短几分钟经历了太多，已经不是单纯的扫除能解决的。阿尔弗雷德为提姆端来一杯新咖啡，并告知待他们都离开客厅，他会处理这张地毯。

    布鲁斯起身，决定去蝙蝠洞解决这个问题。再拖下去可能所有人都会被卡珊德拉压制一次。他才刚起了这个念头，那道神秘的声音又出现了。

    当最小的养子不听话擅自行动，蝙蝠侠就会在夜巡结束时把他带进房间。

    布鲁斯被数道炙热的目光凝视。

    「......」布鲁斯说，「我确实做过。但只是普通的——」

    他会狠狠的惩罚男孩，让他的小屁股没办法穿短裤。即使迪克不停哭喘哀求，布鲁斯也不会停止。蝙蝠侠要让罗宾知道，他犯的每一次错误会带来什么后果......

    杜克呼吸急促，捂住迪克耳朵的手都在颤抖：「上帝啊，布鲁斯，你怎么能——」

    达米安神情复杂：「理查德确实每次都是哭着出来......」

    卡珊德拉怒视着布鲁斯，斯蒂芬妮掏出手机。

    「你们全都会进监狱！」斯蒂芬妮尖叫，「我不会带迪克去看你们的！」

    嘿！杰森不高兴了：「我没有做这种事！」

    「我也没有！」提姆大喊。

    布鲁斯忍无可忍：「我当然也没有！这道声音有问题！停止内讧，先解决这个！」

    杰森冷笑：「迪克哭着离开你房间？」

    「那是因为他想起他的父母！」

    蝙蝠们安静了。

    哦，是的，飞翔的格雷森。他们都知道。

    布鲁斯呼吸几次，平静下来。他缓慢的说：「听着，迪克刚成为罗宾不久的时候，只要看到有人死亡，就会想起他们。」他停顿了一下，「......迪克需要正视它，克服它，明白不是每一次我们都能救下所有人，这也不是我们的错，不应该是。」

    蝙蝠们沉默了。

    理智回笼，这道声音不可信。完全不可信。蝙蝠们纷纷向布鲁斯表达歉意，为自己的怀疑感到羞愧——

    除了达米安。

    「我想我们还是看监控说话。」达米安缓缓说，「在确认真相前，任何事情都值得怀疑。」

    达米安信任他的家庭，但不完全信任。就像他至今都怀疑他们之中的一个偷走了阿尔弗雷德猫的冻干。他清点数遍，就是少了一罐。

    布鲁斯无声的盯着他的儿子，达米安平静的回望，两只蝙蝠用眼神交战厮杀。

    最终，布鲁斯同意了。

    「全都到蝙蝠洞。」他下达命令，「去看监控证明清白，以及找出那道该死的声音到底是谁搞出来的。」

    他刚说完，神秘的声音又响起。

    达米安在心底轻笑。监控？呵，没有人知道他先一步把他和迪克的影像替换的一干二净。

    布鲁斯挑起一边的眉毛：「达米安？」

    达米安很平静：「您相信？」

    这是激将法。达米安在以此洗清自己的嫌疑。

    「为什么我需要洗清嫌疑？」达米安冷冷地说，「我不是杰森，提摩西或父亲。我可不记得我对理查德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杰森怒道：「都说了我没有！」

    提姆嘲讽：「哈，达米安，把我们拖下水？你急了——」

    布鲁斯抬起手，制止他的两个儿子。

    「让我们先听听那道声音怎么说。」他温和地说。

    蝙蝠侠不会公报私仇，但布鲁斯可不一定。

    那道声音清了清喉咙，娓娓道来：

    达米安当然不会记得他做了什么。他中了花粉，醒来后什么都忘了。他不记得有只小鸟哭着让他醒醒，也不记得男孩绝望的呻吟，只是像头野兽般处理自己的欲望——

    达米安打断他：「既然我不记得，为什么要把影像覆盖？」

    因为你看见了！你在调阅监控查询谁偷了阿尔弗雷德猫的冻干时看见自己的兽行。你震惊不已，决定从那天开始好好对待迪克，你在赎罪！

    「恶魔头子确实从某天开始对迪基温柔许多。」杰森也震惊不已，「我一直以为那是因为他终于发现迪克像只小狗！」

    「噢，又一个。」斯蒂芬妮温柔的说，「又一个要进监狱的。」

    整段话达米安只在乎一件事：「谁偷了阿尔弗雷德猫的冻干？」

    那道声音莫名其妙：我怎么知道？

    呵。达米安冷笑：「废物。」

    声音沉默许久，接着发出一声响亮的抽泣。

    「......我觉得事情走向越来越奇怪了。」杜克咳了声，「我们还是去蝙蝠洞看监控吧？」

    蝙蝠们前往蝙蝠洞，打开蝙蝠电脑，调阅监视器。先是证明杰森、提姆、布鲁斯和达米安的清白，接着再仔细检查这个月的监控录像。

    然后，很快的，他们在书房的画面发觉不对劲。

    昨晚十一点四十五分三十六秒，一个错误的时间出现一个不该出现的小小的人影。

    提姆点击画面将它放大，那道人影——毫无疑问是迪克。他手里捧着一本书。杰森看过书房的每一本书，他能保证绝对不包含迪克手上的那本。

    监控里，迪克对着书小声地说：「明天是愚人节，我们每年都过得很无聊，所以我把你借来了。小扎说你能恶作剧......能来点不一样的愚人节吗？一天就好！」

    哦。哦？

    所有人转头。罪魁祸首已经趁所有人都不注意时跑到通道里，同时朝他们扬起一个狡黠的笑容。

    「愚人节快乐！」迪克大声地说。

    －fin－